第十七章 時有落花至 遠隨流水香

回答: 第十五章 江靜潮初落 林昏瘴不開風舞飛揚2010-01-09 11:35:23

第十七章 時有落花至 遠隨流水香

王文龍一見巨子令,頓時全明白了,那三個人是墨家的門徒,蔡齊候不知如何得到墨子的信任,以巨子令相助。可惜了,有墨家相助還被楚國給滅了,實在是太不走運了。但他為什麽沒能複國呢?對了,好象看過一電影說墨家隻助守,不助攻。蔡齊候隻能用它保命,不能用它殺人。有意思。王文龍對曆史不太了解,其實蔡國被楚國滅國的時候墨子才十多歲,還沉迷於儒家典籍之中,對蔡國被滅沒有太多的感覺。

那公主正手遮重點部位,還在不停地求饒,“少爺,求求你,行行好,放過我吧。”王文龍回想了一下王青的教導,好久沒複習了,不行,要勤學苦練呀:“小娘子,你看我們現在這狀況,你說我有可能放過你嗎?”張小雨也光著身子湊了過來:“我說這位妹妹呀,反正你也給我家相公看光了,說出去也沒人會娶你了,再說我家相公最心疼女人了,你就乖乖地從了他吧,他不會讓你受苦的,啊。”王文龍心說,沒看出來這小雨拉皮條還挺在行的,淩空衝她的臉嘬了一口,被張小雨一個風情萬種的眼神給打了回來。蔡國公主也自知難免,無助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流。逃亡這麽多年,在易容術的幫助下,多少次目睹權貴公子調戲淩辱婢女民女,對自己是看也不看一眼,生怕壞了胃口,如今西洋鏡揭穿,自己的下場與那些可憐女子又會有什麽區別?

王文龍盯著蔡國公主看了好一會,想給她造成一定的心理壓力,但這蔡國公主實在是麗質天生,肌膚似雪,身體曲線蔓妙,雖然她想盡辦法把自己身上的重點部位給保護起來,還是看得王文龍欲火上湧,隻好用手上的纏胸布適當遮掩一下自己辟立千刃的地方,放棄了心理攻勢:“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蔡國公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含淚的大眼睛看著王文龍。“待會兒我帶你去見你爹,我隻要你挽著我的手,把頭靠在我的手臂上,就可以了,沒我的允許一句話也不能說,否則我就把你和你爹一起交給大王處置,你看怎麽樣?”唉,這種隻有一個選項的選擇題你讓別人怎麽辦?蔡國公主趕緊擦了把淚點點頭,其實心知回來後王文龍也未必會放過她,但人在絕望的時候總是願意相信任何事情的,尤其是女人。

王文龍讓張小雨給她找了套高貴典雅的純白的低胸夫人裙穿上,讓她好好地梳妝打扮一下,務必打扮漂亮一些,而且指定要盤頭。自己也抓緊時間把張小雨給收拾了,發泄了一下剛才給勾起的欲火,張小雨狂呼不止,聽得蔡國公主頭皮發麻,梳妝的手一直不停地顫抖,內心恐懼至極,良久,隻聽張小雨一聲長呼,稍後,王文龍略感疲憊地整頓衣衫,這才帶著蔡國公主出了門。

蔡國公主挽著王文龍的手出了門,外麵很冷,王文龍趕緊讓人給她拿了件純白色的狐皮大衣披著,蔡國公主是個懂行的,驚呼起來,“雪狐裘!”忽覺與現在身份不符,趕緊閉了嘴。王文龍笑了,替她披上,“別扯了,上那去弄雪狐皮子去,這是漂白的。”“漂白是什麽?”“說好了不能亂說話的。”王文龍惡狠狠地威脅道。蔡國公主吐了下舌頭,十分可愛,王文龍泛起一陣憐愛,又想起她雪白的身體。“你叫什麽名字?”王文龍不由得對這個可愛的女孩產生了興趣。蔡國公主沒出聲他,“問你那,啞巴了?”蔡國公主小聲說,“你不讓人家說話的。”一看王文龍在狠狠地盯著她看,趕緊補充一句,“我叫無琴,姬無琴。”“無情?好名字,夠冷血。”“是彈琴的琴。”“我知道是談情的情啊,不是同一個字麽?”無琴很鬱悶,懶得跟他多說。

無琴沒想過逃跑,跑也跑不到哪兒去,乖乖地跟在他身後。兩人默默地走了一會兒,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來到了地牢門口,王文龍把手臂一抬,示意無琴抱往自己的手臂:“臉上表現得可憐一點,別滿心歡喜的模樣。”“誰滿心歡喜了?”姬無琴想吐血,有讓人裝可憐的嗎?再說裝可憐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先讓人家醞釀一下感情不行麽?王文龍忽然一把扒下她的白狐大衣,冷風一吹,姬無琴打了個寒戰。“你,你想要幹什麽?”她一臉的驚恐。“你說呢?”王文龍臉上又浮起輕浮的笑意,“這裏環境不錯,夫人也睡著了,天這麽黑,沒人會看見的。”姬無琴一驚,眼淚又下來了:“你剛才答應放過人家的,說話不算數。”王文龍很滿意,惡狠狠地說:“保持這個表情,跟我進去。”言畢把姬無琴的手繞在自己的手臂上,向內走去。姬無琴定定神,把眼淚擦了擦,被王文龍拖著進去了。

蔡齊候姬齊正在地上下棋,他人生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囚禁或軟禁中度過的,為了打發時光,他研發了一個人下棋玩的技術,草棍為黑,飯粒為白,棋盤就在地上用指甲刻。左手和右手殺,一個人正殺得不亦樂乎。正在此時,王文龍進來了,手臂上吊著一個人,姬齊抬頭一看之下,差點暈了過去。姬無琴易容之物盡去,身穿潔白高貴的夫人裙,亭亭玉立,肌膚似雪,完全是放出門一柱香的時間就會被別家公子搶回去做小的那種狀態。而且長頭發盤起,姣美的臉上美麗的眼睛裏淚還沒擦幹,可憐兮兮地抱著王文龍的胳膊,頭也依偎在他身上,雖然一句話也沒說,但什麽都說清楚了。“你,你……你把她怎麽了?”姬齊氣得嘴唇直發抖。他和簡王不一樣,他本沒想著當大王的,登基前大部分時間都和家人在一起度過,對兒女的感情都很深,他現在兒子都己失去,隻剩下這麽一個女兒了,如今……

王文龍掏出巨子令,晃了晃,“說吧,這個是從哪裏得到的?”“你到底把我女兒怎麽了?”“你看呢?”王文龍沒有正麵回答。無琴想說什麽,一抬眼,王文龍正惡狠狠地盯著她,隻好又低下頭,把身子往王文龍那邊靠了靠。王文龍一把摟緊她,“琴兒,待會兒我介紹一個媽媽給你認識,她對女兒們可好了,你以後要好好的聽她的話,啊。”姬無琴不知道王文龍什麽意思,茫然地點點頭。“你敢?”姬齊怒,正要發作,王文龍揮一揮手中的巨子令,盯著姬齊的眼睛:“這玩意兒反正對你己經沒有用處了,救救你的女兒也不錯啊。充分榨取一下剩餘價值嘛!”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姬齊想了一會兒,終於下定了決心。王文龍說得對,這塊巨子令現在對自己是沒有用處了,現在墨門都不知道自己被關在這裏,消息也送不出去,看來自己離大限已經不遠了。女兒長得不錯,雖然己經被糟蹋了,但隻要自己不觸怒王文龍,他應該不會發狠讓她從事人盡可夫的職業,如果他肯好好好待她的話,也勝過以前流亡的生涯。“巨子令是墨門的信物,憑它可以號令墨門弟子相助,那三人都是墨門派來保護孤王的,為首的黑大個兒是巨子翟的首徒,名叫禽滑厘,其它兩人是他的弟子黃起和鄧離。”

“你既有巨子令,可以號令天下的墨者相助,為什麽還沒複國?”王文龍很奇怪。“墨者隻助守城,不助攻城,巨子翟一生推行他的非攻的理念,四處阻止國與國的征戰,隻可惜蔡國被滅的時候世上還沒有墨門,否則……”

王文龍知道了他想知道的,示意王歸把門打開。“就這樣吧,我也不打算造反,也不打算助你複國,但是你要是離了我這府上也不安全,這樣吧,我給你收拾間房子先住下,其它的事兒以後再說。”

王歸是個有眼力勁兒的,左一句少奶奶,右一句少奶奶,叫得無琴很不好意思,不過想想也是遲早的事兒,也就沒糾正他。可卿房間邊上有好些屋子還是空著的,就把他們給安排進去了,屋子又大又寬敞,還有暖氣,比公孫府上那間茅房好多了。姬齊沒想到王文龍這麽好說話,立馬就把他放了出來,暗自慶幸自己做出了明智的選擇。他怕女兒傷心,也就沒有細問經過,隻是兩人抱頭痛哭,暫且按下不表。

第二天一早,姬無琴和秦可卿兩人一大早就起了,伺候張小雨上朝。王府其實侍女很多,但多數都在學習護理專業,王文龍也不喜歡她們成天遊手好閑的,因為女人一閑就容易東想西想,最終都會變成痛苦落實到男人身上來。張小雨因為要上朝,所以屬於有工作的那種,姬無琴和秦可卿沒什麽工作,隻好幹什麽輕鬆的工作,省得她們閑得慌。這張小雨和秦可卿之間閨房私密都已經交流得很徹底了,從被少爺怎麽親密非禮過到今後想生幾個娃叫什麽名兒都交流過了,快要找不到話題聊了。現在好了,來了個新夥伴,於是張小雨的早飯吃了一個時辰,倆人把她們所掌握的王文龍的過去一五一十地跟姬無琴回味了了一遍,有些片段還回味了不止一遍。姬無琴也把自己的CV通報了一遍,流亡生活的一些經曆什麽的。張小雨也抓緊一切機會替王文龍打了不少廣告,姬無琴要是沒見過王文龍估計就得以身相許了,一直說到王文龍都起來了。張小雨想起時辰不早了,逃也似地上朝去了,雖然去晚了也沒人管,但姑娘家麵皮薄,讓那麽多老人家在殿上等著也不好。簡王為了表現對丞相與代丞相的尊重,他們不到就不開始議事,盡管他們來了也一般不發表什麽意見。

張小雨與王文龍不一樣,王文龍每次早朝就犯困,張小雨則聽得津津有味。主要是因為張小雨平時被王鐵(就是張鐵匠)關在家裏,對門外的事知道得不多,早朝上雖然都是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但對她來說不亞於戰國時代的新聞聯播。時間一長,對哪些事簡王會怎麽處理,那些大臣會有什麽意見她都能猜出八九不離十。這樣一來就更有意思了,每次一有奏報,她趕緊先猜大王會怎麽說,那個大臣應該跳出來反對,然後大王又什麽怎麽辦,最後等著看預言準不準,其樂無窮啊。

王文龍帶著巨子令親自登門拜訪禽滑厘。聽說墨翟本人很黑,禽滑厘也很黑,黃起和鄧離也黑,王文龍想起一句成語,近墨者黑,不知道是不是打這兒來的。這三人從打扮到長像,就農民兩字就可以概括了,除了他們腰上配的劍要換成鋤頭什麽的。這還不算,三人還光著腳,王文龍琢磨是不是以後招待墨者的房間都要鋪地毯了。還好,王文龍以前家裏也是農民出身,雖然早就搬進了城,但回老家時還是經常在農民親戚家住,對農民沒有那麽排斥,反而有種親切感。

禽滑厘此人方麵大耳,一臉橫肉,一看就像農民兄弟中的練家子,當然,如果身子也胖的話就像屠夫了。雙目有神,大概三十多歲,兩手全是老繭,看不出是練劍磨的還是幹家活做手工藝活磨的,估計都做過。一副老實相,很好騙的樣子。但那天出手就重傷二十三人的就是他。鄧離瘦瘦高高的,也是老實相,有快四十了吧,是禽滑厘的徒弟,看手上的老繭練劍比較努力。黃起是個黑書生,因為手上的老繭像上練字練的,二十七八上下,可能是被墨者忽悠進來的,也幹了一陣子農民,也一身農民打扮,卻沒有資深農民的氣息。

要拉近關係,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吃飯了,雖然一起吃早飯拉關係的比較少見,但擇日不如撞日,也就管不了那麽多了。禽滑厘等人平時吃的是粗茶淡飯,因為墨者講究艱苦樸素,反對鋪張浪費。而且逢人就宣傳自己的信仰,和基督教有一拚。他們在王府住了這好些天,王府的少爺敗家在下人中是廣為流傳,他們想借這個機會教育一下王文龍,最好是從此拉他入教,不對,拉他入會。早飯一上,喝的是白粥,配了五個小菜,炒豆芽,炒豆苗,涼拌大蒜須(也就是大蒜的根),臘肉炒冬瓜皮,蘑菇炒芋頭梗。沒脾氣,除了臘肉炒冬瓜皮是葷的,其它都是素,而且是很便宜的那種家常菜,很多還是別人不吃的。說是素,除了炒豆芽,他們還都沒吃過。尤其是冬天,大家都缺維生素的時候,他能整出這麽多素菜,實在是讓人胃口大開。他們不知道王文龍的敗家之處在於在燒暖氣的屋子裏發豆芽,豆苗,還種蘑菇,大蒜,芋頭,韭黃什麽的。當然他們也不會知道是燒暖氣的原材料是從夜香裏來的。

大家都吃得很飽,雖然墨者對食量也要求比較多,但因為是稀飯,而且菜的味道實在是太好,王文龍吃得也實在太香,又沒什麽吃相,氣氛太友好,所以大家也不小心都多吃了一點。王文龍本著先交朋友的目的,所以也就沒說什麽不開心的話題,隻是勸大家再多吃一點,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不要太客氣,雲雲。一頓早飯下來,是賓主盡歡。

吃完了飯,王文龍就帶他們參觀自己發豆芽菜的那間屋子。小墨大多來自社會底層,平日裏短衣草鞋,聞雞起舞,大搞武術訓練。串足胼胝,麵目黎黑,以吃苦為樂事。他們大多精通手工技藝,而且從不用來為統治階段享樂服務,而是想辦法幫助農民兄弟提高生產效率,或者幫助守城。所以他們對種地還是很有一套的,然而,麵對王文龍的無土栽培,他們全傻了眼了。老墨多是物理學家,對化學沒什麽研究,以為就是這些菜的根就是泡在水裏,對化肥是一無所知,再看沼氣池就更是大眼瞪小眼了。他們對於王文龍泵送空氣的風箱還是有些研究的,讚不絕口,經專家鑒定,實為跨世紀的發明,填補國內二十多項空白,達到世界領先水平。但琢磨了半天,不知道動力從何而來,當然也不知道電為何物,那風扇的葉片自己就會轉,也不用水車什麽的帶著,實在是太神奇了。

至於連駑什麽的就不帶他們參觀了,這幫人對那玩兒有研究,不小心就讓他們盜版了去,都沒地兒告去。主要就是誘惑他們一下,最好能留住他們的心,死心蹋地地為先進生產力服務。如果能把墨門整個拉攏過來就牛逼了。

胡吹了一通以後,王文龍就告辭回書房了。留下三個小墨鬱悶得不行,反複琢磨那玩兒為什麽自己會轉,還轉那麽快。這技術實在太牛了,無論種田灌溉還是守城運輸,簡直就不能再牛了。三個人一直琢磨,當晚一宿沒睡著,沒琢磨出來,那叫一個難受啊。連夜傳信讓人把墨翟給請來。墨翟才聽說楚國正攻打莒國,帶著眾弟子正往莒國趕,這年頭通訊不發達,冬天更是沒什麽人在外麵行走。簡王吸取了他老爹打宋國被墨翟一張嘴給擺平了的教訓,特意選冬天進攻,還專門派人封鎖了消息。你想想,自從老墨出山,連打個小國都要偷偷摸摸,可見墨子對戰國局勢的影響有多大了。結果打得八九不離十了,老墨從非常間接的途徑知道了消息,但是己經晚了,這年頭路不好走,楚國攻莒前先悄悄把楚莒高速公路整了一下,所以動作很快,老墨從宋國出發,路很不好走,都是貧困山區,估計等他們趕到,莒國公主都在送往王文龍府的路上了。唉,大過年的,還讓老墨白跑一趟,浪費別人寶貴的戰略草鞋儲備。要等老墨收到禽滑厘送的信再往回趕,怎麽也得過了年之後的事了。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請您先登陸,再發跟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