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三日入廚下 洗手做羹湯

第八章 三日入廚下 洗手做羹湯

很快正式的聖旨就到了王府，隻說將公主許配給王文龍，沒說為妻還是為妾，婚期在一個月以後。同時封王文龍為令尹，也就是相當於別國的丞相。楚國官製中的令尹權力是很大的，任命丞相的目的主要就是春宵苦短日高起時大王可以從此不早朝。而使用丞相的弊端就是大王的權力有時會被架空，而且大王自己往往還不知道。因為所有的奏章都會由丞相過目後有選擇地呈給大王，好的丞相能使大王的工作效率更高，隻把大的決策給大王做，小事情自己解決就得了。不好的丞相可以把對自己有利的奏章呈給大王，對自己不利的留中不發。特別是那些上訪的，告禦狀的，彈劾丞相一係官員的奏章都一律被“和諧”掉了。

簡王登位之初，先王遺詔本著扶上馬，送一程的思想，給選了個令尹名叫子文。簡王剛上任時是野心勃勃啊，這先王楚惠王熊章長壽得不像話，當了五十七年大王，熊中當了那麽多年太子，終於輪到他在這個位子上坐一坐了。既然當了大王，總得要有些政績吧，新官上任還三把火呢。當年當太子時受過莒國的氣，一定要報複一下，於是決定北伐攻莒。這子文受儒家的影響比較大，老勸說簡王不要老跟別人打架，勞民傷財，凡事要用先用仁德去……很快子文就被自殺了。然後這令尹的位置就一直空置在那兒，隻任命了兩個副職，左令尹和右令尹。這簡王是事無大小必躬親啊，要不他怎麽老婆孩子都跟他不親呢？忙的啊，以前當太子密謀奪位時就這毛病。事事躬親的弊端是顯然的，楚惠王當了五十七年大王就是鐵證啊，這太子熊中忙活這麽多年，想早點坐上王位，結果到先王把位子傳給他還沒成事。

要是依簡王的意思他是不想設令尹的，但是現在要安撫王文龍，他覺得光下嫁公主的分量不夠。因為如果公主對王文龍吸引力夠大而他又不想娶個公主回家供著的話，以王文龍的實力他完全可以在哪天公主出宮時把公主強搶了去，享受完了再送回來，或者直接到宮裏來把公主搶走，送不送回來也全看他心情。所以一定要有一個與王文龍實力相稱的位置才能暫時地讓王文龍安下心來在家裏和新納的小妾度蜜月。等他蜜月度完了，再把公主嫁過去，再蜜上一月，有那麽兩個月，莒國的戰事也就告一段落了，王文龍的身體也被榨幹了，那時簡王覺得自己才能調集足夠的人手攻打王府。那麽什麽位置和王文龍實力相稱呢，當然是大王的位置了，不行，大王的位置不能給，那退而求其次，令尹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就是不二的選擇了。

聖旨到的時候王文龍正在和攻打王宮營救有功的將領還有搶回來的嬪妃宮女們正在開聯歡會，所以場麵有點尷尬。來傳旨的宮人拿不準要不要給前娘娘們請安，好在王文龍及時地讓嬪妃宮女們回避，宣旨才比較順利地進行下去。

這些嬪妃宮女們都是在宮中寂寞己久的，大多對得到簡王寵幸都己經不報任何希望了。基本上在簡王駕崩的時候等著陪葬的。其實大部分都很年輕貌美，都是每年選美選上來的，很多還是貴族家的女兒，可是進了宮，大王就是不用也不能讓別人用。王文龍給她們每人身上掛了個名牌，然後將士們身上也掛著名牌，然後讓他們自由選擇對象互相自我介紹，同桌飲宴，聊聊理想，交流感情，基本上就是婚姻介紹所的形式。把嬪妃宮女們分配下去了，好在嬪妃宮女們都空洞了很久，也不是很挑三揀四，將士們也是身強體壯的光棍了很久的大好兒郎，所以結果皆大歡喜。隻是王文龍有硬性規定，半年內懷上了孩子的才能轉正，否則隻能做小妾。雖然男的都沒老婆，女的都對名份不是很在乎，但大家還是對組織上交給的任務十分重視，立馬就都回房努力去了，剩下王文龍和張小雨看著吃到一半的酒宴發呆。

“你不是讓我給你參謀一下的嗎？”張小雨麵帶怨恨心中暗喜地說。王文龍也是一臉的懊悔：“唉，我也不知道他們配對得這麽快，不會有挑花了眼的罷？”張小雨撇了撇嘴道：“那幫臭男人，光棍了那麽久，是個女的就行，怕是看見母豬都覺得眉清目秀的。更何況她們是宮裏出來的美女，隨便挑一個都錯不了，他們呀，隻怕挑不到，不怕會挑錯。”“嗯，有道理，我現在看你也眉清目秀的，要不這樣吧，過幾天公主過府的時候，你給參謀一下？”張小雨又撇了撇嘴：“公主有什麽好參謀的，難不成你還能退貨？還是又打進王宮去？這回要去可得多住幾天啊，那床我可沒睡夠。”“那行，我讓公主陪嫁一張過來就是了。”張小雨心裏一喜，躺在王文龍的腿上：“還是你寵我。”王文龍用嘴含了一口清酒，吻在張小雨的唇上，緩緩地度進張小雨的口中。“你要不願意，我就讓公主住在公主府，省得她趁我不在欺侮你。”“她敢！本姑娘是王府第一寵妾！”張小雨大聲宣布，很是誌得意滿。“是嗎？本公子要檢查一下你還是不是姑娘，少爺我明明記得昨天晚上……”“不許說！”“我有床單為證，還是繡了龍紋的……”“你還說！啊……別，別在這兒，我們去房裏好不好？”“這裏不是挺好的麽？”“啊，求求你，別，別在這兒。”“好，小公主，什麽都依你。”“我才不是公主呢，給我公主我也不要當，我要當王府第一寵妾，啊！……”

張小雨正在雲中漫步，王文龍忽然停了下來。“怎麽了？”“跟你說個事兒。”“哎呀待會兒說吧，正爽著呢，快點繼續。”張小雨媚眼含春。“待會兒你又睡著了，是國家大事。”“唉呀，歡好的時候談什麽國家大事？”“唉，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是在歡好就是在睡覺，哪還有時間談國家大事？”王文龍無奈地說。“去你的，人家哪有你說的那麽不堪，說吧，什麽大事？”“明天我就是丞相了，要去上早朝的。”“那，那是不是今晚就不能歡好了？否則我明天早上肯定起不來。要不讓可卿伺候你起床好了。”“才不要呢，到時候弄得我一身脂粉味兒，讓大臣們笑話。”“不會的，我昨天早上跟她說過了，少爺不喜歡脂粉味風塵氣，讓她以後都清水出芙蓉的妝扮。”說到清水出芙蓉時，張小雨不禁往自己腿間看了一眼，該死，怎麽又是這種姿勢。“哪有你這樣教下人勾引老公的？”“你明天早上盡管對她上下其手，我保證睡得死死的，一點都看不見。”“哎，說真的，我最近正在研發的新型武器正進入關鍵階段，天天早朝太浪費時間了，要不你替我去吧。”“有沒搞錯，我是女人唉，哪有女人去上朝的呀？來了啦，抓緊時間幹正事兒，別胡思亂想了。”“沒事兒的，我這個丞相就裝裝樣子的，什麽事兒都交由大王定奪好了。你也不用太早去，擺擺譜兒，大王不敢把你怎麽樣的。明天晚上在床上向我匯報一下就行了。”

“我昨天還想著做小媳婦兒了要好好定下心來，侍候相公，洗衣做飯，生孩子照顧娘，你倒好，叫我上朝？不來了啦，冒充丞相是欺君之罪，到時候一進大殿就被砍頭了。”“沒事兒，告訴大王實情不就不欺君了嗎？我讓人護送你去，在大殿外還有人保護你，隻要你不讓禁衛近身，三五千人都傷不了你。”“真的假的？不行，你肯定是騙我的，我己經被你騙習慣了，不行，這次不能相信你。”“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了？”“還敢說沒騙過我？人家的身子都被你騙走了！我想一下哈，那天你跑到我們家打扮成小叫花跟我說你餓得快死了，其實你隻是花花公子做膩了想體驗一下小叫花的生活，是吧？”“但我那天確實餓得快死了呀，這個不能算。”“那你那天說對我做了禽獸不如的事，其實我還是處子，那你怎麽說？”“你要是不是處子了，我就是如禽獸一般，但是我不忍心對你做出禽獸一般的事情，所以說我比不上禽獸，這就叫禽獸不如。”“那裸體添香的事兒怎麽說？”“那不是我說的，是王青說的，他最善長把很正常的事說得淫蕩無比，那強搶民女的事兒也是他想出來的。”“那你是冰清玉潔的囉？啊……”王文龍挺進她的身體，一邊裝作無比悲通地說：“奴家，奴家己經失身給張小雨張公子了。”張小雨還想說些什麽，但嘴裏除了斷斷續續的呻吟，別的什麽都發不出來。

第二天很早，可卿就把張小雨叫醒了。“張公子，早朝的時候到了。”張小雨翻了個身：“別吵我，困著那！”“張丞相，大王等你上朝呐！”“上什麽朝？這麽一大早。”“還早，聽下人們說，別的大臣都己經在宮裏候了一個多時辰了呢。”“上朝？他不會是說真的吧？”張小雨一下子嚇醒了。她的頭發零亂，昨晚劇烈運動留下的香汗還沒幹。接過可卿遞過來的潔白的大毛巾，包住自己赤裸的身體，然後走進熱氣騰騰的大浴池，哇，真舒服，不想動了，讓早朝見鬼去吧。抬頭一看，可卿今天果然素麵朝天，一身雪白的長裙。“怎麽樣？今天早上少爺有沒有非禮你呀？”張小雨非常八卦地問。可卿黯然地搖搖頭，“少爺隻是誇了奴婢幾句。”“沒關係，下回我幫你創造機會，勾引男人本姑娘最有一手了。尤其是我們家少爺最是好色了，勾引他根本不用費什麽勁兒。”張小雨大言不慚地說。是嗎？可卿心裏憂傷地想著，好象是少爺把你連搶帶騙買進府來的吧。而且也是少爺千方百計把你騙到手的，少爺都不敢對你用強。不像我，投懷送抱都沒人要。想起少爺把張小雨摟進懷中時的景象，可卿無限神往，恍惚中，少爺懷中的人兒變成了自己。

少奶奶起身了，也將可卿從白日夢中驚醒，連忙伺候少奶奶起身穿衣，最後穿上全副的盔甲。“你說我這是丞相上朝呀還是大將軍上朝呀？”張小雨對著鏡子說。“我看呀，是少爺寵少奶奶寵得沒有邊兒了。”“你也這麽覺得哦？”張小雨深有同感。“你在家老老實實呆著，相公我上朝去了。”張小雨調笑著。“恭送少奶奶。”秦可卿也笑著說，望著張小雨遠去的背影，心中泛起無限的羨慕之情，繼續她的白日夢。

張小雨帶著五十人的衛隊，浩浩蕩蕩地開進了王宮，在王宮門口就被攔下來了。“怎麽回事？”張小雨她不懂呀，進王宮不能攜帶兵器，也不能帶隨從。她倒好，想把五十人都帶進去。上回王文龍也是把衛隊留在門口，隻帶了四人進去，都暗藏折駑，頭盔也沒帶著，王府的盔甲的頭盔都是活動式的，平時不用時可以按動機括，頭盔可以展開成很大的領子，搭在肩膀上，麵上的花紋很好看，再在外麵盔甲外麵罩件華服，把頭盔展開的大領子露出來，很酷的樣子。所以沒人知道王文龍是穿著盔甲帶著兵器進去的。而張小雨不但帶著頭盔，還把盔甲上的倒刺全放了出來，整個人像刺蝟一樣，看門的怎麽可能讓她進去？

這種倒刺的設計是通過毀滅自己來吸收箭矢的動能從而在增加最小的重量的情況下最大地增加盔甲的防禦能力。這種設計在近身戰中用處不大，因為箭矢射中後就插在那裏了，本身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代替它破壞的倒刺的作用，但近身戰中力氣特別大的敵人可以先一刀把倒刺削平一塊，再一刀砍下去。為了大大地減輕盔甲的重量，王文龍是用鋁合金造的盔甲，所以王府的盔甲比軍隊裏將軍用的盔甲的厚一半，重量還比別人要輕三分之一。就這重量還包括一套無線電對講機和表麵倒刺的重量。如果用的是青銅刀或者鐵刀，隻要能在同一處砍上三五刀，見血基本上是沒問題的。如果是鋼刀或隕鐵刀，一刀就能見血，不過刀也夠嗆能再拔得出來。這年頭還沒有人掌握了煉鋼的技術，所以鋼刀都是千錘百煉出來的，不是一般人能裝備的起的，隕鐵打的刀就更是罕見，用來裝備軍隊是不可能的了。但王文龍無論是在訓練時還時臨戰指揮時都強調遠程攻擊，避免與敵近身接戰。遠程攻擊不但能給敵人帶來極大的心理壓力，而且能使己方連駑的快速攻擊的優勢發揮到最大，但前提是邊打邊退時你有地方可退。

張小雨看了一眼王青，意思是怎麽辦？王青等人直接用連駑對準了守門的禁衛，禁衛心裏一突，聽說王府侍衛的箭是見血封喉的，也聽說過了王府的少爺會比較橫，怎麽辦？向大王匯報一下吧。進去了一個人，很快回來了，說：“大王有請。”聽聽，大王有請，以往就一個宣字。還在可好，不但讓帶兵器，還有請，看樣子大王這次嚇得不輕。

張小雨進了大殿，累得夠嗆。光樓梯就爬了好幾百級。她同情地看了一下身邊的大臣們，怪不得他們的身材都那麽苗條。暗想我要天天替公子上朝，估計生娃後也不用擔心身材會變型。“王府第二十八妾張小雨參見大王。”張小雨卸下頭盔，跪下參拜。“喁？是你？”有印象，叫床聲很好聽的那個，“你家公子王丞相怎麽沒來呀？”“我家相公說今天有事，上朝的事由我暫代。”簡王為之氣結，本來他還在想著這張小雨的姿色跟他哪個妃子相當呢，但王文龍這種想法簡直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這是對王權的赤裸裸的蔑視。他哪怕叫個管家來也好呀，好歹是個男的不是，就算要派女人，你也沒有正妻，起碼派個大婦來呀。他不，他派個最小的小妾，還是穢亂過龍床的那個，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簡王剛要發怒，邊上的右令尹子產發話了，這子產是一紈絝，比王文龍正宗很多的那種，家族勢力很大，在朝爭中，硬是把這個沒出息的子產放在了右令伊的位置上了。簡王早就想把這個對王權造成很大威脅的家族整個連根拔起，還沒出手，王文龍先打了他一悶棍，這事兒隻好先放一放了。“小娘子，上朝是男人的事情，你不好好在家給相公暖被窩跑到這裏來幹什麽？”張小雨怒，心說你算老幾，也來調戲老娘？隨手抄起連駑朝子產心口射去，她心想反正箭頭上的是麻藥，射中了也死不了，沒考慮到射中了心藏一樣要死人。“我們王府的房裏現在是春天，不用暖被窩！”

我們前麵說過了，張小雨的箭法奇爛無比，但所謂奇爛無比是無法控製精度，但也有可能射得很準，張小雨這一箭就射得很準，她想射哪裏我們就不管了，但是這一箭正中子產的帽子，插入頭發裏，然後穿過頭發射進牆裏，上方的一盞燈受到震動，掉了下來，子產披頭散發，張口結舌，坐了下去，蓋住了地上的一灘水。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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