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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觀察》雜誌主編戈揚,那年4月22日,戈揚參加了胡耀邦的追悼會,在人民大會堂裏看到了外麵廣場上被警戒線攔阻在外的數萬大學生群體。她日後寫道:趙紫陽為胡耀邦致完悼詞後,我們排隊向遺體告別。在我們走過人民大會堂的大玻璃門時,許多人都在那裏停留片刻看看外麵廣場上坐著的成千上萬學生。一排排的士兵手挽著手站在那裏把我們和學生們隔離開來。我站在[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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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5-06 16:10:58)
1989年8月的一天,晚上,陸遠征坐在華子衿的客廳裏。蔣乃迪領桃桃去補課,華子衿則動手煮咖啡。“六四”之後,陸遠征悲涼的心境是可想而知的。當局在全國範圍內搞了一個清理運動,類似於大革命期間所謂“清理階級隊伍”,在共產黨內部人人過關。當然,這樣的運動比起毛澤東時代,威力和效果已大大地減弱了。在藍鋼,由於有湯萬銘掌舵,大事化小小事[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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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段幹鉞在6月4日的淩晨4點鍾去世了。這一天的午夜過後,複興醫院的病房裏再也聽不到槍聲之後,段幹玉翎在走廊的長椅上,在遠征的懷裏度過了這一夜。無眠之夜,不止是她和遠征,幾百萬住在三環以內的北京市民都會在槍聲中難以入眠。這是血腥的夜晚,就連遠征的身上也有血腥的氣味。因為在午夜前後,遠征又到長安街去了,他和他的司機國峰用那輛滿是彈孔[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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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4-26 11:35:47)
第五十九章遠征和玉山下了樓,國峰正在門外吃煎餅攤雞蛋,買了兩個交到遠征的手上。遠征吃過飯,玉山沒有吃飯,接過來吃了。遠征感覺到他到北京的這一天是不尋常的一天,就像去年初冬開車上北芒山,在盤山路上陷進了濃霧,看不透三米遠,身邊即是萬丈懸崖。在北京的迷霧般的日子裏,段幹老似乎再也醒不過來了。國峰的“藍鳥”車拐上長安街,從複興門立交[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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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1989年6月3日下午5點20分,陸遠征乘坐的麥道-82飛機降落在首都國際機場。三天前玉翎在電話中告訴他段幹老跌倒住院的消息。玉翎在電話裏哭了,嗓子也啞了。這使陸遠征心急如焚。玉翎從小到大很少有哭泣的時候,起碼是在他的麵前,很少哭。68年在北師大為“子彈事件”挨了打,她沒有哭。70年他們剛剛定情即要分手,她沒有哭。76年感情挫折後他淚如泉[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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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4-16 17:21:15)
第五十七章段幹玉翎和翁欣欣在國際飯店的彩虹廳呆了四個半小時,參加了對話會全過程。當她們走出飯店大堂的時候,天完全黑了。晚風和煦,明月升上高樓之隙,三台大客車轟著發動機,要把孩子們送回廣場。這座新酒店的門外是東長安街,正南方向是北京站。在晚上9點鍾,長安街沒有多少車輛了,這座城市已經是一座死城。翁欣欣的車早放走了,找不到公共汽車也找不[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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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段幹伯父尊鑒:知伯父抱恙欠安,甚為懸念。前次奉讀手紮,頓開茅塞,至感厚愛。近讀史學大家黎澍先生直指毛澤東的雄論“人民,隻有人民才是創造曆史的動力”,打破了多少年來史學界的的成見。黎澍的觀點即為:(一)人民群眾在曆史上實際居於被奴役的地位。(二)人民群眾僅僅是曆史的物質條件的創造者,不是全部曆史的創造者。(三)曆史是人[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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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就在北京的學潮處在危機之時,藍鋼第三煉鋼廠發生了重大生產事故。在事故發生之前,藍鋼總經理尚武就失聯了,這是十分蹊蹺  的事情。這天是例行的經理辦公會,早上,四位副總經理,兩位總經理助理,以及軋鋼公司、礦山公司、修建公司、第三冶金建設公司的經理或副經理都已到齊,主持會議的尚武總經理卻沒有露麵。經理辦公室主任打電話到尚家詢問[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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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5月下旬,北京城的空氣越來越令人窒息了。從19日宣布戒嚴,百萬市民上街堵軍車,已經過了十天。軍車雖然留在十天前的位置不動,民眾也已經疲憊不堪難以承受了。而學生們占領天安門廣場將近20天,這是痛苦煎熬的20天。天氣越來越熱,散發著臭氣的廣場變得死氣沉沉,沒有了青春的蓬勃的新鮮亮麗的風采。不止是廣場,整座北京城就像一個腐爛的海棉堆,所[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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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3-18 15:19:50)
第五十三章1989年5月25日,鄭厚良的葬禮在藍嶼殯儀館舉行,陸遠征受尚武總經理指派前往參加。陸遠征在殯儀館的院子裏遇見的第一個熟人不是別人而是薑東望。薑東望特意從鐵寧趕過來,鐵藍高速公路剛剛通車,薑廳長開來一輛美國吉普車,風塵仆仆。“哎,怎麽能發生這種事!”薑東望的臉色不大好看。死者雖然是陸遠征的情敵,卻是薑東望的朋友,陸遠征正是在[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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