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都離婚了,我還在戀愛” 10位當代單身女性婚戀觀圖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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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消失的她》掀起票房狂潮,女性、婚姻等相關話題再次引發熱議……

在社交平台上,消極的婚戀觀並不少見。但“不誇張地說,中國或將麵臨世界上最嚴重的低生育率危機。”攜程集團董事局主席、著名人口經濟學者梁建章在接受《每日經濟新聞》記者采訪時表示。

2022年起,中國進入人口負增長,人口減少85萬人。民政部數據顯示,2022年我國結婚登記數為683.3萬對,較2021年減少約81萬對,創下了民政部自1986年有相關數據記錄以來的新低。2021年結婚率為5.4‰,而2013年的結婚率是9.9‰。

年輕人似乎不太想結婚了。

優酷文化頻道總監王曉楠觀察到,自2018年起,大量女性試圖在婚戀綜藝裏找尋情感議題。但在招募嘉賓或與朋友交談時,大家對情感需求又表現得可有可無。

女性婚戀態度轉變背後,梁建章分析道:“隨著女性受教育程度的提升,以及就業機會的平等,女性的經濟和社會地位穩步提升,她們在很多方麵取得了和男性同樣甚至更加出色的成績。”


根據Choice數據,截至2023年7月13日,A股女性高管人數為2.3萬人,占比21.64%,這一數據呈上升趨勢。

近日,《每日經濟新聞》記者對話了10位年齡分布在20歲至45歲的單身女性,試圖揭開女性婚戀觀轉變背後的真相。

催促與渴望

什麽樣的人生對於女性來說才是完整的?

“母胎單身”,是27歲的李想對自己情感狀態的定義。作為普通的傳媒領域打工人,過去幾年,麵對父母在“人生大事”上的催促,她早已摸索出一套能避免“家庭戰爭”的應對方法。

“催我時我就讓她們給我找,但她們也找不到合適的;加之我平時不在家,一年就見幾麵,她們著急但我不找,也沒辦法。”李想坦言。

這似乎形成了一個循環,被催的人不反駁,催的人也不放棄。時間久了,即使她並不排斥相親,也依然被貼上了“挑剔”的標簽。

成家立業,在傳統觀念中被認為是一個人幸福與成功最重要的衡量標準之一。如今,隨著社會發展,愈發獨立的生活狀態和更多元的選擇,讓戀愛和婚姻不再是年輕人的“剛需”。

據《中國統計年鑒2022》,2021年我國初婚人數為1157.8萬人,比上一年減少70.8萬人,2010年初婚人數多達2200.9萬人。

數字下降背後,“催促”開始出現在“適齡”女性的人生中:沒戀愛時被催戀愛、結婚,結婚了被催生小孩,生了小孩又被催生二胎。

李想並非不婚主義者,相反,她十分渴望遇到靈魂伴侶。李想表示,自己不能接受“媽寶男”,也不想找聊不到一起的。愛情可以升華為親情,但愛情一定要一直存在。“好男生肯定有,但目前確實我沒遇到。”

00後的王瑜則覺得找靈魂伴侶“有點太強求,甚至是不可能的”。

性格開朗、熱愛社交的她,每天做著繁瑣的會計工作,戀愛於她而言,更多是一種豐富生活的交友體驗。“在我目前的年齡階段,談戀愛還算是個不需要特別深思熟慮的事情,隻要能滿足當下情感需求就OK,哪能一切都剛剛好。”

互聯網婚戀服務企業珍愛網《2023單身女性婚戀觀調研報告》顯示,40%的男性與24%的女性對單身生活狀態感到不滿意,還有40%的男女對單身生活狀態沒感覺;56%的女性與32%的男性表示,不會因為單身時間長,而降低擇偶標準。

戀愛紀實節目《想要問問你敢不敢》製片人趙勃聊到,“招募嘉賓的過程中,感受到男生對愛情的渴望沒有女生那麽強。相對的,男生願意報名的人數也沒有女生那麽多。”

今年春節,李想和母親爭論了很久。母親認為她的婚戀觀太悲觀了,但她認為,自己一個人生活得挺開心,為什麽非得陷入婚戀關係裏捆住自己。

父母的堅持也很簡單,在他們看來,不結婚不生育小孩,你的人生就不完整。李想不明白,反問道:“究竟什麽才是完整的人生?我有自己想體驗的也有不想體驗的,難道不去做不想體驗的事情就不完整了嗎?”

不在乎“剩女”

新型戀愛關係是錦上添花

三十歲,似乎已成為外界加注在女性身上隱藏的分界線。沒能跨過這條線的人,會被貼上“剩女”等標簽。但現在,很多女性不再在乎這條所謂的分界線。


已經30歲、曾有過6段戀愛經曆的玖姑正忙著在創意領域創業。她找對象的標準是“能聊能吃”。她開玩笑道,父母已放棄催她,覺得沒固定工作的她還是別去“禍害”別人。

對於生活和工作分不開且又不擅長建立人際關係的她而言,“愛情就是一種換腦子的方式,它讓我能夠放鬆”。

不超過40%,是她量化出當下愛情在生命中的比重。“我現在不需要換腦子了,就想工作。”玖姑覺得,愛情太不穩定,如果把它的比重放得很大,生活就會動蕩,而且關係和感受是兩件事,感受是本能,而關係需要磨合。

不同於傳統文藝作品中為愛而生、為愛而死、為愛放棄一切的女性形象,在獨立女性眼中,愛情更多是“打怪升級”之餘的錦上添花,她們或許更願意嚐試非傳統、大多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新型戀愛關係”。

複愛合緣集團聯合艾瑞谘詢發布《中國當代新型戀愛關係白皮書》顯示:年輕人群中體驗過新型戀愛關係的人達73%,其中線上情侶占比45%;對新型戀愛關係表現出較高心理接受度的人達44.3%,其中女性認同比例達到49.1%,高於男性近10個百分點。

1991年出生的自由職業者趙言,是堅定的不婚主義,哪怕最好的三位閨蜜在同一年相繼踏入婚姻,她也沒任何焦慮。“很多女生會覺得30歲是一個坎,在這之前會非常焦慮,過了也就看開了,其實這都是周圍的壓力,焦慮是因為你內心不足夠堅定。”

即使曾與父母發生過激烈爭吵,但在與父母介紹的男生約會前,她仍是堅持自己的婚戀觀,第一時間和對方溝通,觀念一致後才會繼續接觸。在她看來,婚姻本身並不能保證感情,它的本質是保障經濟的共同區域。

“我不需要別人養我,也不需要婚姻和孩子,我自己就是一個完整的個體。親密關係可以幫助你獲得成長,但並不是靠婚姻來維係,而是要雙方用心經營。”趙言認為。

趙勃用“中性”這個詞來描述當下女性的婚戀觀,不再有以前所謂的“剩女”概念和被炒作起來的急迫性和焦慮感。這意味著,女性不再需要依托兩性情感讓自己的精神生活變得豐富,她們更追求在戀愛中自我的舒適度。

已經36歲、年薪超百萬元的投資人王璐對自己的人生有著清晰的規劃。從未步入過婚姻的她,在26歲時就擁有了自己的孩子。但這並不影響她對愛情的期待和向往。她認為,愛情是一種“高級情感”,是衝動、是本能,是可以跨越年齡的。

“愛情就是照鏡子,每段戀愛都讓我更了解自己。你知道自己適合什麽樣的人,是什麽樣的脾氣性格,可以接受什麽樣的人,你能承受的底線在哪裏。”王璐稱。

走出不公平的婚姻是自救

把愛情當成與他人的共同成長

溫柔、知性、通透且內心強大,是電話那頭的馬戎戎,留給記者的第一印象。很難想象,她曾因一段婚姻深陷泥沼。

畢業於北師大藝術傳媒學院的她,如今是一家企業的高管,她非常抗拒一些傳統相親中直接交換條件的世俗感。開明的父母、良好的家庭氛圍,讓她擁有了順遂美好的自由戀愛。

但柴米油鹽的瑣碎攪亂了生活的美好。馬戎戎不明白,婚後的日子,為什麽逐漸變得與想象中不一樣了。如果從感情、經濟兩大角度總結,馬戎戎呼出了一口氣:“我付出比得到的多很多,感覺自己是蠟燭兩頭燒,太累了。”

“即使是自由戀愛,新時代女性步入婚姻,仍會感受到一些男性的傳統思維。他們希望另一半既能掙錢,也能將家裏收拾得井井有條。傳統思想中,女性附著於男性,但在經濟上男性占絕對主導地位。從經濟關係上分析,男人賺錢養家,男主外女主內可以接受。但我既主外又主內,另一半還用一些傳統觀念束縛女性,太不公平。”馬戎戎反思道。

她勇敢地提出了離婚。在遭遇前夫反對的同時,她沒想到最大的阻礙來自父親。30+的年齡,還有個孩子,離婚了還能找到更好的嗎?父親極力勸說馬戎戎冷靜。種種原因之下,這場離婚拉鋸戰僵持了五年,兩人分居後,名存實亡的婚姻讓馬戎戎的精神狀態持續變差,一度患上了抑鬱症。

馬戎戎的委屈無人知曉,她也能理解父親的想法。“老人希望兒女順利圓滿,他們覺得年輕人出現矛盾很正常。可我累了,家庭的責任和義務應該是平等的。”

拿到離婚證的那天,馬戎戎記得風很清爽,呼吸很自由,後來,她的病情逐漸開始好轉。“走出不公平的婚姻是自救。”她對記者表示,“我依然期待愛情,我心目中愛情和婚姻的模式,是一棵樹搖動另外一棵樹,共同麵對風雨雷電。”


婚姻是一場修行,成功或失敗,都能從中更了解自己。最重要的是,不要否定自己。

24歲之前,北京“土著”李晉認為愛情大過天,為了愛情她可以什麽都不要。所以當婚後發現前夫把事業排在愛情前,她崩潰了。她什麽都不缺,隻缺愛情,而全身心投入事業的前夫無法接受這樣的觀念。所以她果斷結束了4年的婚姻。

到了第二段婚姻,狀況完全扭轉。31歲時,李晉將事業做到了行業巔峰,丈夫在北京除了父母購置的房產一無所有。李晉心想,與第一任丈夫離開是因為男強女弱,第二段婚姻女強男弱總沒有問題吧,但最終依舊以分開收場,“也許大部分男性都不太需要一位‘女強人賢內助’”。

如今,已經43歲、實現財富自由的李晉活得十分坦然,她更多地把愛情當成與他人共同成長的方式之一,是事業的附屬品或衍生品。

未婚生育,別人會怎麽想?

孩子不為別人生,隻為自己生

今年年初,四川省衛健委發布新版《四川省生育登記服務管理辦法》,其中“生育登記取消結婚限製”一度登上熱搜,引發社會關注。

投資人王璐很早就決定在29歲前把孩子生了。但當她決定未婚先育時,這一計劃毫不意外地遭到父母反對:讓別人怎麽想?

大部分人認為孩子延續後代,王璐卻表示,孩子不為別人生,隻為自己生。26歲時,王璐遇到一位條件不錯卻不適合結婚的男性,在派出所寫完未婚且自願生子後,孩子順利落在了王璐的戶口本上。

擁有良好經濟基礎的王璐,足夠自信,她希望家族在未來能夠更加繁榮,在她的設想中,如果條件允許,她甚至想生10個孩子。

“我的朋友一開始對我未婚生子持反對意見,後來都站在我這邊。”現在,王璐以非常開明、朋友般的心態與孩子相處,並始終會兼顧自己的感受。例如辦理遊樂園的年卡,不是為了孩子的歡樂,而是因為自己想玩,順便帶娃一起。

與孩子以朋友一般相處是一種模式,而孩子在某些時候,也會是母親的能量來源。

離婚後的馬戎戎,兒子成為她最柔軟的一部分。孩子獨有的天真,讓她感受到樂趣與溫暖。這幾年,她身邊不乏追求者,但大多數知道她離異帶著孩子後打了退堂鼓,但她認為,孩子是很好的“篩選器”,讓不合適的人趁早離開。

在大眾眼中,有雙親的孩子更能身心健康的成長,馬戎戎認為,對孩子而言,和諧穩定的環境更為重要,他們有一套自己的價值判斷標準。當孩子對身邊追求者提出“NO”後,馬戎戎會毫不猶豫地斬斷關係。“孩子是天使,他讓我用更寬容的心態看待身邊的人,看待生活。”

不在意血脈傳承的李晉,不認為養育孩子是件愉悅的事情。在過了最佳生育期後,她逐漸確認自己不會生育孩子了。她與父母不斷交流,讓父母相信,即使沒有孩子她也可以過好一輩子。

“一定不要把一個人的幸福賭在另一個人身上,因為兩個人不可能同時去世。”作為本次受訪的第十位嘉賓,拒絕生育的李晉帶來了另一種婚戀觀。養老問題並不困擾她,她開玩笑道:“老了也不會孤獨,我可以微信搖一搖,搖個老頭出來。如果老年狀態是一個人照顧另一個人,兩個人的生活質量都會非常差。”

“養兒防老”的傳統認知讓李晉清醒地認識到,她可以提前規劃老年生活。例如,她做大學生公益項目,把自己的資源給到20歲年輕人;她持續健身,存儲積蓄,考取健康管理師、健身教練、心理谘詢師等,盡可能成為“全能老人”。

女性的結婚意願比男性更低

生育既是一件家事,也是一個國家、一個社會的事

在趙言的回憶中,自己決定成為不婚主義者是在工作一年後。在這之前,喜愛廚藝的她一度想成為賢妻良母。

這樣的轉變或許和趙言在世界各地的旅行有關。疫情前,她每年再忙也會出國兩次。“你會看到很多不同的人和不同的生活,它會讓你跳出周邊所謂的社會壓力,重新審視自己的人生,讓你知道生活不隻有婚姻和孩子,不隻眼前這一種。”

和趙言一樣,很多女性隨著年齡增長、自身經曆的豐富,開始重新審視兩性關係,她們有了更多選擇,而這背後也與社會發展、女性群體的進步息息相關。

“結婚率下降是一個全球性的趨勢,調查數據顯示,女性的結婚意願比男性更低。”梁建章告訴《每日經濟新聞》記者,“隨著女性接受了更好的教育,經濟上獨立起來,她們可以選擇單身……同時,女性的學曆和收入正全麵趕超男性,中國女性接受大學教育的比例已超過男性”。

另外,在他看來,未來的人口問題值得警惕,而這正是這位身價超30億元的企業家不遺餘力對年輕人“催生”的主要原因。


梁建章表示,“年輕人數量下降、適婚人口男多女少、養育成本過高、高房價和高彩禮、社會競爭激烈、就業壓力大、越來越多的年輕人把單身視為一種正常的生活選擇等,都是近年我國結婚登記人數不斷下降的原因”。

時代的“塵埃”落在每個個體上,都是一座“大山”。就像受訪者中最年輕的王瑜,她並不排斥生孩子,但如果麵臨的是“喪偶式”育兒,或者雙方父母都不能幫忙,那她寧願不生。

“傳統家庭中男女分工的固有思維必須打破;允許男性員工休產假;通過多種方式降低育兒成本;扶植輔助生育技術;保障單親家庭權益等。”梁建章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建議。

他強調,“生育既是一件家事,也是一個國家、一個社會的事”。

風雲再起888 發表評論於
看看宣揚這些理論的歐洲國家都開始隻能移民中東非洲人。韓國開始負增長,日本也是人口老齡化嚴重。這些輪調真危險。
風雲再起888 發表評論於
一天到晚女權主義,不婚主義,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因為人們都沒有包容心,耐心在處理任何關係上。不是說女權有什麽問題,不婚也是個人選擇,但是把這些加大擴大,把很多本來普通人,普通關係搞成對立關係,問題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