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出的美國物理學家理查德·費曼不僅是一個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而且是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中的佼佼者。
費曼曾滿懷深情地回憶在他幼小的童年,他的爸爸是怎麽給他啟蒙。
費曼還沒出生,他的爸爸就說: “如果是個男孩,以後就讓他當個科學家。” 小費曼才一、兩歲時,費曼爸爸就跟他這樣玩遊戲: 把一些長方塊在桌上立成一排,小費曼從一頭一推,長方塊們就一塊碰一塊嘩啦啦倒下了。 小費曼覺得很好玩,愛玩。但不久,費曼爸爸就加上點難度,每放上一塊白的,就一定要靠上兩塊藍的。 這樣培養費曼自己領會出規律。費曼爸爸的訣竅是: 先要讓小孩覺得好玩,再一點一點地不動聲色地加上有教育意義的東西; 寓教於樂,循序漸進。 費曼回憶說,不要小看那點簡單的“規律”, 數學的關鍵就是“規律”;領會了“規律”,就學好了數學。
小費曼稍大一點, 就坐在他爸爸的大腿上,聽他爸爸讀大不列顛百科全書。費曼爸爸獨特之處是他並不照本宣科。 當讀道“雷龍有二十五英尺高”時,爸爸就會停下不念書了,對著小費曼說,“你看,如果雷龍站在我們家院子裏,它的頭就能夠著我們二樓的窗戶了。 但是它的頭進不了我們的窗戶啊,它的頭比我們的這個窗戶還要更大一些,使勁擠進來就要把我們的窗戶撐破了。” 費曼說他就這樣學到了讀書時要這樣自己“翻譯”一下。 費曼說, “這樣讀書就太有意思了。”
鄰居孩子們的爸爸帶他們到樹林裏散步時,就教他們這種鳥叫什麽,那種鳥叫什麽。 那些孩子們問費曼: “這是什麽鳥?” 費曼答不上來,他爸爸沒教過他。 孩子們說: “你爸爸什麽都沒有教你。” 費曼說,恰恰相反,他爸爸對他說過了,知道那鳥叫什麽不過是隻知道某個地方的人怎麽稱呼那鳥,實際上還是對那鳥一無所知。 費曼爸爸跟小費曼一起在樹林裏散步時說, “看啦,鳥兒們怎麽常常在啄自己的羽毛? 你想那是為什麽呢?”。 小費曼說可能是羽毛被吹亂了,要理整齊。 “嗯,可能是。 我們再想想: 那是什麽時候被吹亂的?是怎麽被吹亂的?” 費曼爸爸會接著又問。 小費曼說是在鳥兒飛翔的時侯。費曼爸爸說,“如果是那樣,那麽鳥兒就會更多是在剛降落的時侯啄自己的羽毛,而不是在跳動好一會的時侯。我們好好觀察一下是不是這樣。” 結果觀察的結果是鳥兒好一陣沒有飛翔了,還是一樣頻繁地啄自己的羽毛。小費曼知道剛才的猜想不對,但怎麽也猜不出鳥兒為什麽要啄自己的羽毛。這時費曼爸爸才說,是鳥兒身上有虱子,然後慢慢解釋為什麽鳥兒身上有虱子。費曼爸爸認為,重要的是讓孩子了解萬事萬物之間的聯係,而不是去記住一些名詞。
一天小費曼在玩一個小拖車,小拖車上有個球。小費曼看到當他向前拖動小車時,球就向後滾去。 小費曼就去問他爸爸,“為什麽向前拖車時,車上的球就向後滾啦?” 費曼爸爸說,你要看得更認真一點啊,球隻是滾到拖車的後麵去了,但是並沒有真的向後滾。 小費曼再實驗了一次,同時在路邊找了個東西做對比,發現果然球(相對於路上的東西)並沒有向後移動,隻是沒有像拖車向前移動那麽多就是了。拖車向前移動多,車上的球向前移動少,看起來球向後滾動了。 費曼爸爸給他講了,運動著的東西總傾向繼續運動,靜止著的東西總傾向繼續靜止。沒人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人們把這傾向叫做“慣性”。
費曼爸爸教子有方,沒過幾年小費曼就超過他老爹了。 過了幾年費曼輕而易舉自學了微積分,才發現他老爹還不懂微積分,而且無論費曼怎麽倒過來教他老爹,老爹還是不懂。 費曼的爸爸不是個科學家,他隻是個服裝推銷員,但他成功地啟蒙了一個傑出的科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