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熱愛吃,就是熱愛生活
最近總是做些醬牛肉啊、油條啊啥的。每當吃些好吃的常能想起我爸。我爸爸是個對吃有著無限熱情的人。
記得我們小的時候沒什麽好吃的。我爸爸喜歡吃,他常弄些牛肉幹啊,大海米(幹蝦仁)啊之類的,存放起來。高興了,就拿出來,邊喝酒邊分給我們一些零食,邊給我們天南海北地講事兒。
我們哪裏忍得住這些小吃的誘惑。我記得常常趁家裏沒人,就翻出我爸爸裝小吃的瓶子,然後拿出幾塊牛肉幹、大海米,塞在嘴裏,然後把玻璃瓶舉在空中,晃了晃,覺得並不見少,然後安然地把瓶子放回原處。這樣隔三岔五就把瓶子拿出來,對著太陽晃晃,直到剩下可憐的幾塊牛肉幹呆在瓶子裏。
我爸最終發現後便會把我們叫到一起:“說說,是誰吃了我的牛肉幹?”
我們互相看看,都不敢搖頭,也不願意承認。我們瞪著眼睛,做出無辜狀。
他每次就那麽幾句:“我就納悶了,你們怎麽就那麽能耐,我把東西藏到哪裏,你們都能翻到!”
其實他就那麽兩個地方,一個是寫字台的抽屜裏,一個是書架的上邊。根本不用什麽”能耐” 就能找到。也許是因為法不責眾,每次爸爸都是舉著空蕩蕩的瓶子,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我們就過關完事兒。
前日去了東方食品店,買了一些小吃。想起了每次爸爸去北京或上海出差,都會買幾斤牛紮糖或者大白兔糖。這些他是不藏起來的。一般我們會在幾天之內全部消滅光。記得我總是等不急把糖含在嘴裏,而是狠狠地把糖嚼碎,充分嚼出花生和純牛奶的味道。後來牙疼,掉牙,如今仍然一顆顆種植,都是彌補那時候的“狂吃”的後果。
那時候哈爾濱的糖塊是有的。可是北京的牛軋糖和上海的大白兔糖屬於高級之類。有當時的童謠為證,“高級點心高級糖,高級老頭上茅房”。如今高級糖是隨便吃了,也到了“高級老頭”的年齡 --- 應該說是“高級老太太”吧。不過“高級老太”也名不副實,因為“上茅房”不咋地 (消化不良)。
不吃雞肉,是因為小時候雞是我的孩子。
那時候我的雞生了雞蛋我不吃也不讓家裏人吃直到壞掉,所以當我上化學課的時候老師說甲烷就是臭雞蛋味這個記憶我永遠沒有失去。
愛吃糖和巧克力失去了好多牙,但我也沒種就那樣空著。
但剛來美國的時候曾自費安裝過假牙,但是太難受,嘴裏有其他的東西。不想帶了,那留著他幹嘛直接扔掉,好幾千美金沒了,然後回到國內又裝了還不行又扔了,所以就空著了。
嘴裏有其他的東西不是能吃的,好像很難接受。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