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流不息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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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炮、病菌和一場春夢》(25) 那一年的記憶,除了戰爭和瘟疫,還有我做的春夢

(2023-12-04 22:46:08) 下一個

第二十五章,王吉祥在紐約跌宕起伏的人生

 

 

我上大學時喜歡上隔壁班一個女生,她圓潤的臉蛋,走起路來屁股一扭一扭,看上去很帶勁。她拒絕了我的追求,她說她媽告訴她不能和小地方的男生談戀愛,格局太小。我想象著她脫了衣服的樣子,有一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王吉祥初中時一場混亂的多角戀,最後以一種混亂的方式結束。

 

老王賠了一筆錢和被打的男學生家長私了,避免了王吉祥的牢獄之災。但是臭名昭著的紈絝子弟王吉祥也不能繼續在學校呆下去了。在一個中午同學午休的時候,老王去學校宿舍幫王吉祥卷好鋪蓋悄悄走人了。

 

那是王吉祥的初戀,少年王吉祥一直在想,為什麽自己喜歡的女人不可以搶過來?王吉祥躲在房間裏,不思茶飯。這種日子過了一段時間,老王和賈美豔商量讓他離開這個傷心之地,就把他就送去了紐約。

 

王吉祥住在曼哈頓島上城中央公園旁的一間公寓裏,每天清晨在清脆的鳥鳴聲中醒來,窗外不遠處就是中央公園迷人的景色。他感到很迷茫,在這座陌生的城市裏,一切都顯得和之前的生活格格不入。

 

他所在的公寓是一棟有上百年曆史的建築,外表是上個世紀的紅磚外牆。裏麵的住客來自世界各地,個個都顯得深藏不露。有時偶爾會碰到某歐洲小國的王公貴族,坐在樓下的街邊悠閑的喝咖啡。

 

王吉祥的專業是國際貿易,老王希望他將來學有所成繼承他的生意。但王吉祥對生意沒什麽興趣,他很少上課,後來幹脆就不去了。他花錢雇了一個同學,幫他上課做筆記,然後考試蒙混過關。

 

他整日流連在街頭,尋找各類特色餐館,品嚐各種美食。去各種酒吧和夜場尋花問柳,夜夜笙歌。他故伎重演,又過起了花花公子聲色犬馬的生活。漸漸的王吉祥忘掉了初戀的女孩,愛上了這座色彩繽紛的城市。

 

後來王吉祥因為考試沒通過,幹脆放棄了學業。但他對老王謊稱自己一直在讀書,老王因為忙於生意,無暇關心他的學業。這種相安無事的日子過了很長一段時間。

 

 

後來王吉祥迷戀上打斯諾克,他夜以繼日的練了幾個月,就開始賭球了。開始他一直輸錢,老王給他的生活費很快花光了。王吉祥開始變賣自己的家當,賣掉了自己的跑車,搬到下城唐人街一個便宜的公寓。

 

此時他麵臨流落街頭的命運,他躲在屋裏認真琢磨,意識到打球的關鍵是準確的觀察和高度的專注力。表麵看球是被打進洞的,但實際上它是在人的意誌力操控下進洞的。就如同一個素描高手,他的觀察力決定了他準確的表現。常人因為觀察力不夠,所以無法準確把握複雜的事物關係。

 

王吉祥還有一個有別於常人的優勢,他對數字非常敏感。當他做一個決定的時候他喜歡對身邊隨意掠過的數字做出快速的選擇,他有一種快速判斷自己幸運數字的能力。

 

他開始做出改變,每次擊球前他都會在心中數一下前方球的數字,然後準確的算出他的幸運數。之後打出致命一擊,幾乎杆杆進洞。他在台球方麵的天賦逐漸顯露出來,技術飛速提高。他開始靠打球賺錢,再次過上了逍遙的生活。

 

他重新搬回上城的高檔公寓,每天睡到中午才起床。然後去附近一家百年曆史的意大利老店用早餐,然後去中央公園跑步,之後流連於美術館或約朋友喝咖啡。夜幕降臨,他的工作才剛剛開始,他輾轉於各個球館,與來自世界各地的高手過招。

 

很長一段時間老王都以為王吉祥在紐約刻苦學習,但王吉祥在紐約曼哈頓過著另類的逍遙生活。他們父子兩人彷佛生活在兩個平行的空間裏,相向而行,但互不交匯。

 

 

王吉祥成為斯諾克高手,靠賭球在紐約活得風生水起。很多人聞聲而來與他一決高下。一次一個圈子裏很出名的迪拜富二代帶著女友來找他,他女朋友艾莉莎是一個模特,還參加過選美,身材高挑性感。

 

那天那個迪拜怪咖喝了點酒,出口不遜,有點挑釁的意思。王吉祥開始拒絕了他,他不依不饒,說如果王吉祥贏了他可以把女朋友讓給他。

 

之後的比賽充滿懸念,起初王吉祥幾乎輸掉比賽。最後關頭王吉祥屏住呼吸,找到自己的幸運號碼,一擊入洞贏了比賽。

 

艾莉莎本來也厭倦了她的怪咖男朋友,借此機會真的和王吉祥好上了。王吉祥開始了他人生的第二段正式戀情。艾莉莎來自南美,混合了非洲和拉丁裔的血統,性格豪放。她皮膚黝黑、細膩,配上魔鬼的身材,性感迷人。

 

王吉祥經常去看艾莉莎的走台表演。鎂光燈下,艾莉莎走在T形台上,就像一個天使。艾莉莎是一個物資女孩,日常開支不菲。他們出雙入對,流連於各種高檔場所。王吉祥努力打球掙錢,滿足艾莉莎的各種物質需求。

 

那時王吉祥的斯諾克技術已經出神入化,他總是快速出杆,一擊入洞。經常用很短的時間結束戰鬥,因此他獲得了一個“快槍手”的綽號。

 

在床上艾莉莎就是一個吸血鬼,讓王吉祥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一次性愛後兩人筋疲力竭,躺在床上聊天。

艾莉莎說,你他媽的真是個快槍手,實至名歸。

王吉祥問,此話怎講?

艾莉莎回答,就是你他媽的射的真快。

 

王吉祥成了艾莉莎的性奴,他每天的生活除了打球就是去健身房,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壯。王吉祥很愛艾莉莎,他們每天出入高檔場所,慢慢王吉祥開始入不敷出,最後終於破產了。

 

禍不單行,一天王吉祥收到一個朋友發來的照片,艾莉莎與一個身體健碩的黑人青年在街頭接吻。王吉祥打聽到那個黑人是一個健身俱樂部的教練,艾莉莎健身的時候兩人搞到了一起。

 

一個周末王吉祥和艾莉莎共進晚餐,之後回到房間,雲雨過後兩人坐在陽台上喝著威士忌,外麵是寬闊的哈德遜河。

王吉祥問,明人不說暗話,你為什麽背叛我?

艾莉莎也不含糊,說因為他比你的時間長,誰讓你是個快槍手呢。

 

王吉祥沒控製住自己的情緒,順手抓起一個煙灰盅扔過去,正中艾莉莎的額頭。艾莉莎報警,警察將王吉祥拷走,關在籠子裏,還被兩個黑人騷擾,一夜沒睡。後來賠錢了事,還被罰做了兩周的社工,在公園裏清理狗狗留下的糞便。

 

 

王吉祥因為失戀,內心受到打擊。他將自己鎖在房間裏,一個星期沒出門。他回憶起和艾莉莎在一起的快樂日子,痛不欲生。他對生活失去希望,從街頭混混那裏買了一把槍,準備在房間裏結束自己的生命。

 

黑暗中他不停的喝著啤酒,地上堆滿垃圾。他無聊的看著電視,頻繁的轉換頻道。正巧看到大西洋彼岸正在進行的那場戰爭。

 

他看到黃金國總統小基站在街頭發表演講,他對全世界發出呼籲,支持他們抗擊侵略的正義戰爭。在成為黃金國總統之前小基是一個知名度很高的脫口秀演員,王吉祥很喜歡看他的節目。

 

他看到黃金國的人民為了保衛自己的家園在與侵略者進行殊死的戰鬥。他看到世界各地的自願者正源源不斷的前往黃金國,加入抵抗部隊。

 

王吉祥的心被觸動了,他覺得自己二十幾年的生命一直在虛度。他要做出一些改變,做一點有意義的事情。他不再想結束自己的生命,他找到了生活的目標。他要去黃金國做一名誌願兵,與那裏的人民並肩戰鬥、生死與共。

 

他拉開一周沒有打開的窗簾,外麵是繁華的四十二街,車流滾滾。每個人的臉上都蕩漾著微笑,今天是個好日子。

 

 

王吉祥決定離開紐約,他開始收拾行李,處理各種遺留事宜。他賣掉了昂貴的家具、跑車,從電腦裏刪除了所有艾莉莎的照片,他將開啟一段嶄新的生活。

 

這天王吉祥接到老王的電話,也許是因為工作太忙,老王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王吉祥通電話了。

老王問,最近過的怎麽樣?

王吉祥說,我已經完成了所有的課程。

老王問,下一步準備做什麽?

王吉祥說,我想要去旅行,放鬆一下自己。

老王問,去哪裏旅行?

王吉祥說,我想去非洲。

老王問,去那裏幹什麽?

王吉祥說,我去年剛學習了槍支使用及狩獵的課程,我要去非洲狩獵,我的目標是獵殺一頭角羚或者一條鬣狗。

 

老王感到王吉祥長大了,他說我年輕的時候也喜歡旅行,外麵的世界很精彩,希望你旅途愉快。

王吉祥問,你的生意怎麽樣?

老王含糊的說,最近生意遇到點困難,不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希望你結束非洲之旅後可以回國跟我一起做生意。

 

那次是他們最後一次通電話,之後王吉祥去了歐洲,而老王則將麵臨一係列他無法預測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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