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在八郎的眼裏,那些性感的女優如同愛神維納斯,她們是他美麗的繆斯女神
在拍攝現場,麵對著那些性感的AV女郎,他在精神上已經進入了一種入化的境界,麵對女優美麗的胴體,他全然不為所動,在他的眼裏,她們都是他神聖的女神,美麗的公主。
(AV電影導演八郎及他的電影夢)
八郎是一個AV片電影導演,他拍過多少部AV電影自己也記不太清了,在他的電影導演生涯中,每天他與那些美麗性感的女主角朝夕相處,他的精神世界無時不浸潤在一種愉悅之中。
雖然他已經年過半百,但看上去很年輕,為了讓自己顯得更年輕,他將頭發染成了金黃色,後麵還留了一縷小發辮,看上去猶如一隻可愛的金毛犬,他喜歡穿色彩鮮的服裝,這一切使他看上去年輕了二十歲。
多年前,那時他還很年輕,他懷揣偉大的夢想,進入影視圈,從場記做起,然後做副導演,他夢想成為一個像馬丁斯科塞斯那樣偉大的導演,拍出一部《憤怒的公牛》那種震撼人心的電影,而故事的主角就是他的父親,以及他不平凡的一生。
他做了很多年的副導演,其中一項工作就是挑選女演員,很多時候這個工作變成了一件拉皮條的工作。經常的場景是導演看著監視器裏的女孩,對他說這個女孩不錯,或者隻是一個眼神,他就心領神會,之後他就去做女演員的工作,夜深人靜的時候將女演員帶到導演的房間。
有一天他突然厭倦了這種工作,他覺得他和街上站著的那些皮條客沒什麽區別,那個偉大的電影夢正在離他遠去。一次飯局他喝醉了酒,感慨自己命運不佳,沒有機會拍攝自己熱愛的電影。
飯桌上一個煤老板非常癡迷AV電影,他收藏了上千部AV電影,煤老板對他說如果他願意,他可以投資拍攝一部AV短片。那天飯桌上人很多,當著大家的麵他答應了。
之後他拍了他的AV處女片,出乎意料這部短片在國外賣的很好,從此找他的投資商絡繹不絕,他一發不可收拾,成為了一名AV片導演。
在片場他有一種天生的現場溝通及調度能力,能夠把握現場的氣氛,隨著一聲響亮的“ACTION”,讓男女主角迅速的進入角色。
他認真的給演員說戲,使女主角可以更快的進入角色,有時女演員進入不了狀態,他就會親自示範,演示給女演員看。
對於那些初次登場的女演員,他像一個父親那樣鼓勵她們,為了放鬆現場的氣氛,有時他會客串一個角色。
他愛上了這個行業,幾乎每個月都有新片問世,在他的導演生涯中,他拍了幾百部AV小電影,他成為這個行業裏知名的導演。
有時他覺生活和他開了一個玩笑,他沒有成為一個像馬丁斯科塞斯那樣的偉大導演,他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他成為了一個像丁度巴拉斯那樣的情色片大師。
他覺得這就是生活的本來麵目,生活是最好的老師,每時每刻都在給你驚喜,有悲傷也有快樂,有失望同時也伴有希望。
(父親的記憶,及他的幾段失敗的婚姻)
八郎的電影夢源自於他的父親,他童年大部分時間跟著父親一起度過的。
他的父親十六歲的時候參軍,成為一個運輸車隊的司號兵,在他剛過完二十歲生日那一天他跨過了邊境,參加了一次對外戰爭,幾年後當戰爭結束,他退伍回國成為一個長途貨運車隊的司機。
在八郎剛開始懂事的時候,他就跟隨父親在不同的城市間遷移,大部分的夜晚他們住在靠近公路的簡易的旅館裏,有時如果去到偏遠的地區,就住在臨時搭建的帳篷裏。
八郎從沒見過自己的母親,他對母親的印象都是從父親那裏得來的。
當他第一次問母親在那裏。
父親說在另外一個國度。
八郎又問為什麽母親沒有和他們在一起?
父親說母親住在另外一個國家,他說總有一天他會去找她,把她帶回來,然後他們一家人生活在一起。
父親的身邊放著一把破舊的小號,那是他在部隊當司號兵時用的,跟隨了他很多年,外表被摩擦的油光錚亮,那把小號陪伴了他一生。
每天清晨,八郎在還睡夢中,他會被父親嘹亮的小號聲喚醒,他看到父親站在淩冽的寒風中吹起小號,嘹亮的號聲在空氣中飄蕩,他心中充滿了感動。
一天晚上,他們睡在帳篷裏,滿天星光,父親指著天上的星星,說每一顆星星都是一個人的眼睛,他們離開了這個世界,但仍然牽掛這個世界上的親人。
在那個寒冷的夜晚,父親緊緊的摟著他,給他講他的異國往事,以及他的愛情故事。父親對待生活,對待愛情的態度影響了八郎,當他還很小的時候就對女性,對愛情充滿向往。
一次父親帶他回鄉下老家探親,那是北方一個偏遠的小鎮,在一個集市上父親帶他去了一個朋友家,在一個落滿灰塵的角落裏,放著一個盒子,接上電搖動一個手柄,透過一個小孔,可以看到裏麵流動的影像,就像放電影。
父親說這個叫電影盒子,小的時候這是他最喜歡的娛樂方式。
從那時起,八郎的心裏埋下了一顆種子,他想成為一個電影導演,他想把父親的故事拍成一部電影,名字都想好了,就叫《芳華》。
成年後他報考了電影學院,在大學期間,他學習刻苦,成績優秀,同時他在尋找著屬於自己的愛情。
在他的心中愛情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在第一段婚姻之前,他經曆了幾次青澀的戀情,之後他經曆了他的第一次失敗的婚姻。
那時他在一家影視公司做文案,經常熬夜加班,與他一起加班的一個女孩很關心他,他們經常在黎明時分才結束工作,然後一起去街邊吃早餐,後來她們相愛並且結了婚。
婚姻持續了兩年多,一次八郎的妻子陪公司老板去天涯海島勘察外景,晚上兩人喝了點酒,之後上了床,他們一直保持著這種曖昧的關係。
一次妻子出門忘帶手機,八郎無意中看到她手機裏的短信,發現了這段婚外情,
之後他們的婚姻結束了。
一年後,八郎在一個車展上認識了一個年輕的模特,他們一見鍾情,吃過幾次飯,相談甚歡,之後迅速陷入戀情。
一個月後,女友說她懷孕了,因為身體的原因,她很難懷孕,所以很想生下這個孩子,那時八郎離婚不久,在心裏還沒準備好應對第二次婚姻,但是看到女友殷切的目光,他答應了。
婚後不久他的模特妻子生了一個男孩,八郎非常喜歡這個孩子,他沉浸在幸福的家庭生活中,一年後的一天,他正在和兒子玩耍,模特妻子告訴他孩子是在他們認識之前就懷上了,因為看到他非常喜歡這個孩子,於心不忍,不想再欺騙他,就道出了實情。
他們的婚姻又一次結束了,八郎對愛情充滿憧憬,但現實卻一次次的打擊了他,使他對女人和婚姻徹底失望,情場屢屢失意的八郎不再相信愛情,在經曆了兩次失敗的婚姻之後,他決定做一個不婚主義者。
他開始夜夜笙歌,夜不歸宿,他交過多女朋友,但再沒有考慮過結婚的事,然而命運又一次和他開了一個玩笑。
一次他應邀請去千夜國拍攝一部AV片,那裏美不勝收的自然風景及熱情的人民和濃鬱的文化深深吸引他,他愛上了這個國家。
(那天晚上,八郎被JOY的歌聲深深的吸引)
每天工作結束,八郎會去酒吧,在那裏坐上一會,聽聽音樂,欣賞著外麵美麗的海景。酒吧裏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她們會主動上前搭訕,有時他們會開懷的喝上一杯,然後搖搖晃晃的回家。
一天晚上,在一個夜總會,一個女歌手吸引了八郎的目光,
她婀娜的身姿,如泣如訴的歌聲,風情萬種的儀態深深打動了八郎,從此每天晚上八郎都會去看她的演出,當他們目光對視的那一瞬間,八郎內心被深深的觸動。
休息的時候她很安靜的坐在一個角落裏,喝著一杯檸檬汁,在霓虹燈下她的五官精致而立體,作為一個資深的AV片導演,八郎看過很多漂亮的女孩,但這個女孩身上散發出的魅力是如此的獨特,讓他深深迷戀。
一晚八郎主動上前和她打招呼,他們認識了,八郎得知她叫JOY,他們聊各自的生活經曆,擁有說不完的話題。
有一晚JOY跟著八郎回到他的公寓,他們喝著酒,聊到深夜。
JOY輕聲慢語,語調輕柔,聽起來是如此的溫柔,融化了八郎堅硬的內心,他感到自己再一次無可救藥的墜入了愛河。
當她們相擁接吻的時候,JOY閉上了眼睛,她的嘴唇是如此的柔軟,她的身體是如此的溫暖,讓八郎深深的陶醉。她纖細的腰肢,修長的雙腿,渾身散發著迷人的氣息,喚起了八郎潛身體裏的荷爾蒙,他感到血液在他的體內奔騰,他抑製不住的緊緊抱緊了她。
JOY輕輕的推開八郎,用朦朧的眼神看著他說,她自己本是男兒身,後來才變成女人的。見過無數美豔女人的八郎並沒有感到特別的意外,在那一刻,八郎完全忘記了JOY原本的男兒身,她的身體就是上帝製造出來的一個完美的作品,他感覺JOY就是他夢寐以求的那個女人。
他們沉醉在愛河之中,度過了非常美好的一個夜晚。
後來JOY講了她的身世,出生在千夜國北部的一個小島,來自一個窮苦人家,她原本是一個男兒身,但從小身體裏就藏了一個美麗的女生夢。
她很小就輟學來到城市謀生,她天生有一幅好嗓子,她在幾家歌廳演唱,她最擅長演唱各種情歌,她宛如天籟的歌聲及曼妙的舞姿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之後她做了變性手術,變成了一個真正女人,一顰一笑,風情萬種。
八郎無可救藥的再一次陷入戀情,他本質上是一個愛情動物,愛情對他就像生命,沒有愛情,活著猶如行屍走肉,毫無意義。不管經曆多少次的磨難,一旦陷入愛河,他就像一隻飛蛾義無反顧的撲向烈火。
影片順利拍攝完畢,殺青的那個晚上,八郎約了JOY見麵,向她求婚,JOY答應了。
之後他們回到京都,舉行了婚禮。
婚禮現場,JOY穿著潔白的婚紗,天使般的麵容,傾城傾國,迷倒眾多前來的嘉賓,當著眾人的麵,八郎承諾一輩子愛她,給她幸福。
後來JOY想要一個孩子,他們就去做試管嬰兒,然後在JOY的人造子宮裏生長,這個過程JOY承受了無數的痛苦,好不容易揣過了最難過的日子,離生產隻有兩個月了,就在此時,瘟疫爆發了。
(八郎看著那枚硬幣,在最後一分鍾決定逃離)
清晨,窗外淒淒瀝瀝下著小雨,夾雜著冷風一陣陣襲來。
社交媒體上流傳著各種即將封城的傳聞,封城之後京都會與外界隔離,並且可能會持續六個月,大部分人對突如其來的病毒缺乏了解,網絡上流傳著被病毒感染的人死在街上的傳聞,很多人開始逃離京都。
八郎猶豫不覺,此時JOY身懷六甲,正是需要靜養的時候,他不想離開他們舒適的家。他想留下來,但又擔心JOY肚子裏的孩子,他不知道封城之後會發生什麽,而且一旦封城會持續有多久?如果萬一JOY的身體出現狀況怎麽辦?
八郎想起自己在南方鄉下的姨外婆,她們那裏此時天氣溫暖,鄉下空氣新鮮,也許是避難的好去處,而且隻有一千多公裏的距離,如果順利一天就可以趕到那裏。
八郎對JOY說不如我們去姨外婆家裏住上一段時間,她已經九十多歲了,一個人住在鄉下,那裏山清水秀,你一定會喜歡的。
JOY說此時外麵兵荒馬亂,她隻想留在家裏。
八郎說,我不怕死,但我擔心你和孩子。
JOY說隻要和你在一起,什麽都不怕。
八郎說如果封城,時間可能是幾周,也可能是幾個月,如果斷水斷糧,可能生活都會有問題。
JOY說,如果要死也想死在家裏。
八郎心情煩躁,他不知應該走還是應該留下,這時他突然想起那枚硬幣。
有一次他旅行去了這個星球上最繁華的城市、被稱之為世界之城的紐約。
在曼哈頓中心的那個被稱為世界的十字路口的財富廣場,各種麵孔膚色的行人來來往往,廣場上高高聳立的財富紀念碑,紀念碑下有很多睡在地上的流浪漢,因為一次嚴重的金融危機,造成大量的無家可歸者。
八郎看到一個流浪的老人,旁邊一輛破舊的推車堆放著他全部的家當,八郎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他給了他十美元,就在他轉身離去時,老人叫住了他,然後從身上摸出一枚硬幣,他說這是一枚古老的銀幣,是他祖父留給他的,當年他祖父在遙遠的北非當雇傭兵,一次他們挖掘了一個古墓,得到這枚硬幣,而後這枚銀幣傳給了他的父親,又傳給了他,這枚銀幣會保佑他並給他帶來好運。
八郎回到臥室,翻出了那枚銀幣,他閉上眼睛,默默祈求一番,然後他拋出了那枚銀幣,銀幣在空中旋轉著,在燈光下發出銀燦燦的光芒。
他接住銀幣,然後打開手掌,發現是銀幣的反麵,代表他要馬上離開這座城市。在那一瞬間八郎決定帶著JOY逃離這座城市。
八郎匆忙準備好行李,攙扶著JOY離開了家,當他們離開時他有點依依不舍,他看著舒適的家,想著即將開始的逃亡之路,心情複雜。
街上擠滿了行駛緩慢的車輛,以及雜亂的摩托車和自行車,鳴笛聲此起彼伏,
臨街大部分的店麵都已經關閉,行人稀少,隻有超市門前進進出出搶購物資的人們。
好不容易出了城,一上高速就遇到了堵車,望不到頭的車流,在夜晚長長的燈光延續了幾十公裏,車流龜速緩慢的前進。
此時已是初冬,夜晚氣溫突然驟降,並起了大霧,不時有交通事故發生,從而引發了爭執及推搡。
在那個夜晚,無數的人像受了驚嚇的老鼠,拖家帶口,逃離了這座繁華的城市。
而此時,八郎想起他將要帶著JOY去在南方一個遠離病毒的地方,在那裏天氣溫暖,空氣新鮮,不用擔心病毒的肆虐,想到這裏,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斷斷續續開了一夜,清晨八郎查看了地圖,已經離開兩百公裏,前方仍然是看不到頭的車流,他決定離開高速。
八郎駕車沿國道一路南行,大部分的路已經封鎖,到處是新設立的臨時路卡,檢查過往行人車輛,八郎隻能按照大致的方向,選擇還沒有封閉的道路前行。
對於前程的路八郎感到很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和JOY踏上的是一條怎麽樣的逃亡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