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關於瘟疫的情歌（二十五） A love song of plague

第二十五章，浪漫的燭光伴著孤洲紅酒、牛排，他們聊著青樓女子的故事，一切都如浮雲般飄渺

 

那是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快感，在那一瞬間機長感到窒息，有一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他感到自己靈魂出竅，他的意識進入一種忘我的境界，那種久違的、持久的快感，讓他終身難忘。

 

（機長與荷花，一段與前列腺按摩有關的情緣）

寬闊的候機大廳，人來人往，外麵是繁忙的跑道，飛機頻繁起降。

機長接到了荷花發來的短信，在忙嗎？

在伊斯坦布爾國際機場，晚點起飛返程。

最近你的血壓有點高，別忘了按時吃藥。

好的，謝謝提醒。

還有，別忘了給丘比特買禮物，他快要過生日了。

已經買好禮物了，還給你準備了一個小禮物。

為什麽要送給我禮物？

咱們認識一周年。

那有什麽好紀念的，你要送我什麽禮物？

現在不說，見麵時給你，你一定會喜歡。

神神秘秘，討厭。

哈哈，讓你每天都惦記著我。

那就送點正經的小禮物，別像上次你送我的那條內褲，說是內褲其實就是一根繩子而已。

哈哈，那是一個著名計師的作品，就喜歡你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機長和荷花的相識緣於一次前列腺按摩治療，那是王博士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次性功能康複理療計劃的一部分。

 

機長從少年時期開始了他的情欲探索之旅，之後在他的人生旅程中從未停止過，他熱愛女人，喜歡研究女人，每一段新的戀情都像是一次開發金礦的過程，總有讓人意想不到的收獲。

 

有段時間，豐富多彩的情欲生活影響了他的身體機能，他感到有點力不從心，在那段時間他認識了王博士，王博士建議他嚐試一種前列腺按摩，那是一種曆史悠久的按摩理療法，曾經在上層社會流行，也被認為是一種科學的理療手段。

 

王博士安排助理荷花為機長做前列腺按摩理療。

那一次開始機長還有點緊張，他感覺到荷花的手指輕輕的插入，在大腸裏緩緩的移動，然後停在那個特殊的位置，輕微的按摩著機長的腺體，猶如靈魂的撫摸，

使他進入了一種無我的世界。

 

那次前列腺按摩與隨之而來的快感是如此的直接和猛烈，讓機長久久難以忘懷，

之後他沉浸在每次的理療之中，荷花輕柔而熟練的手法讓他欲罷不能，經過一段時間的理療，機長感覺他的身體機能得到全麵的恢複，他開始重振雄風，再一次找到了作為男人的自信。

 

 

一次機長請荷花吃飯，聊起自己的身世，荷花說她來自鄉下，父親罹患一種家族遺傳的佝僂病，他的脊柱在四十歲之後開始變形。

 

之後病情逐漸嚴重，做過幾次手術，但是每隔幾年就要進行一次新的矯正手術，手術花了很多錢。因為這個病的困擾，他脾氣暴躁，經常與母親發生爭執。

 

荷花從小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缺少家庭溫暖，初中畢業考取護士學校，畢業後來京都，經人介紹認識了王博士，成為了王博士的助理。

 

機長問，你是怎麽做起這份工作的？

荷花說，我們醫院有一個理療部，主要是幫助一些有性功能障礙的患者做按摩理療。

可能與我的性格有關吧，很多我服務過的病人對我的工作都很滿意，後來王博士就推薦我學習做前列腺按摩，說病人大部分都是白領階層，而且這份工作收入也不錯。

 

你喜歡這份工作嗎？機長問。

開始我想拒絕，王博士勸我，說性功能對每個男人都非常重要，前列腺按摩是一種技術性很強的理療方式，不是色情服務，慢慢的我就接受了這份工作，能夠幫助患者恢複身體機能，我覺得挺有成就感的。

 

機長問，按摩的時候病人會提其他的要求嗎？

一次我給一個小學校長做理療，他暗示過我但是被我拒絕了。

為什麽拒絕？

因為我做的是專業的理療，不是色情服務。

今年有什麽計劃嗎？

我就想專心工作，多賺一點錢，幫父親做脊椎矯正手術。

 

機長問一個人嗎？

荷花說是的。

為什麽不找個男朋友？

還沒有遇到吧，大城市裏雖然每天看著人來人往，但是大部分人都很忙，根本就沒時間。

那你孤獨嗎？

有時會吧，有時想找個人說幾句話都沒有，可能大城市都這樣吧。

機長說，大城市是個適合奮鬥的地方，但不是一個適合生活的地方。

荷花點頭，我想我不會一直呆在城市裏，也許，，，她陷入沉思。

 

你看我怎麽樣？機長問。

你指哪方麵？

哪方麵都行，隨便說。

事業有成，成熟穩重，很多女人喜歡你吧？

有一些吧，但是我感覺我喜歡上你了。

別開玩笑了，你肯定不缺女人。

女人是不一樣的，我還沒有交往過你這種。

我是那種？

鄉土味道比較濃，但是原汁原味，城市裏的女人很難找到這種味道。

你結婚了吧？荷花問。

我是一個不婚主義者。

 

荷花從小缺少關愛，內心很渴望一份情感上的慰藉。

機長英俊、挺拔，渾身散發出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但她感覺他們是兩個階層的人，所以她拒絕了機長。

 

 

按摩理療斷斷續續持續了幾個月，荷花手法嫻熟、溫柔，每次都為機長帶來了極大的快感，使機長得到了一種從未體驗過的身體的愉悅。

 

一天荷花接到母親的電話，說寄回的錢收到了，父親的手術很快就會安排，荷花不解，聯係機長，機長隻是淡淡的說無需過慮，隻是想出一點力幫幫她。

 

之後，很自然的荷花成為了機長的情人，機長迷戀上荷花的按摩，每次理療，機長會要求荷花換上護士製服，然後裝成初次見麵的病人。之後是言語誘惑，按摩過程，在他的情欲之路上，他又一次進入到一種新的境界。

 

（一次牛排晚餐，他們聊起人生的總總）

這一天，機長回到京都，約了荷花在一家餐廳共進晚餐。

機長取出一個禮品盒，表情神秘對荷花說，送給你一個小禮物，希望你喜歡。

荷花問，什麽東西，神神秘秘？

機長說，打開自己看。

荷花打開盒子，是一個精致的小手包，外麵鑲嵌了一圈小碎鑽，她說很漂亮。

機長說，關鍵是材料很特別？

荷花認真觀察說，感覺就是皮革而已。

是一種特殊的皮革，是用一個完整的孤洲獨有的雄性野狼的睾丸皮囊製作而成。

孤洲人真野蠻，不過還是謝謝你送我這麽特別的禮物。

 

 

機長點了兩份牛排，在等待的期間，機長打開一瓶紅酒，倒進酒杯，然後認真的聞著。

看你很享受的樣子，你一定很喜歡紅酒。

生活本來就像一杯酒，每個人都要喝下去，隻不過有人喝下的是美酒，而有人喝下的是苦酒。

那你喝下的是苦酒還是美酒呢？

那還用說，當然是一杯美酒，人生短暫，隻有美酒和美人不可辜負。

你的人生真瀟灑，荷花說。

那說說你的人生理想是什麽？機長問。

我就想找個人嫁了，然後去一個小縣城生活，生幾個孩子，過平平淡淡的生活。

 

不錯的人生規劃，我看王博士很適合你的理想，你們之間沒有擦出一點火花？機長問。

其實他挺喜歡我的，也對我表白過，但我婉拒了他。

為什麽？

他是一個好人，我很感激他幫助過我，但他不是我喜歡的男人類型。

你喜歡什麽類型的男人？

我也說不清楚，可能女人骨子裏都喜歡外表英俊的男人吧。他身上的那種鄉土氣息，他的穿著，言談舉止，我自己來自鄉村，可能我太熟悉他的那種生活了吧，再說他也沒有你的見識和幽默感。

機長聳聳肩說，可我不是個好男人。

你有男人味，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清楚，荷花悠悠的說道。

 

（關於紅酒和牛肉，一段有關孤洲的陳年往事）

服務員端上牛排，機長給荷花倒上紅酒。

試試我為你點的這款孤洲牛排，再配上孤洲的紅酒，這是我的最愛。

麵對一塊半生不熟的牛排，荷花有點不知所措。

機長看出了荷花的窘迫，說你個小村姑，這樣拿刀叉，刀不要指著別人，順著牛排的紋路切。

 

機長喝了一口紅酒，看著機長享受的樣子，荷花也抿了一口紅酒，皺眉。

你為什麽那麽喜歡紅酒？荷花問。

紅酒配牛肉，這是人類發明的最有想象力的美食。

可是為什麽我沒有體驗到那種美感？

 

別著急，慢慢來，給你講點紅酒的曆史，紅酒是一種曆史悠久的飲料，雅典時期古希臘人就喜歡喝紅酒，他們每天的生活就是喝著紅酒，吃著麵包，討論與哲學、數學及藝術有關的話題。

 

之後葡萄酒釀酒技術在羅馬帝國時期進一步複雜化，他們開始用橡木桶儲存葡萄酒，這樣可以更好的保持酒的品質，可以說紅酒在人類文明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我在孤洲生活的時候，開始迷戀上孤洲的紅酒和牛排，之後一發而不可收拾。

那給我講講孤洲紅酒的曆史吧，荷花說。

 

孤洲原來是西方流放犯人的地方，那些犯人很多是殺人犯、強奸犯，在當時被認為是人格上有嚴重缺陷的人種，不適合在文明社會生存，所以他們被整船運到孤洲這塊荒涼的大陸，讓他們在那裏自生自滅。

 

孤洲到處是戈壁和沙漠，冬季異常寒冷，夏季異常炎熱，大片的沙漠，寸草不生。

 

早期的囚犯隻能靠微薄的收成勉強維持生計，有時遇到不好的年頭，就會大批餓死，他們相互攻擊，甚至吃俘虜的肉，完全回到了原始的叢林社會。

 

後來一個囚犯改變了這一切，他原來是一個葡萄釀酒師，因為串聯老板的女人合謀殺夫，被流放到孤洲。

 

由於孤洲地理位置的特殊性，那裏四季幹旱，白天陽光強烈，夜晚異常寒冷，晝夜溫差很大，他發現這種極端氣候和幹燥土壤很適合一些葡萄品種的生長，他開始種植葡萄，經過幾十年的不斷的技術改進，最後終於培植出這個星球上最好的葡萄。

 

那麽孤洲紅酒為什麽要配孤洲牛肉？荷花問。

好問題，看來你有點開竅了，再給你說說孤洲牛肉。孤洲有很多野牛，肉質很差，難以下咽，但是配上孤洲紅酒，竟然產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口感一流。

 

後來他們馴化了孤洲野牛，改良了它們的品種，之後牛肉成為他們最主要的肉類，從此孤洲人民徹底擺脫了饑餓。

 

後來孤洲又發現了黃金，全世界大批淘金者湧來，之後他們在沙漠中建立了這個星球上最大的賭城霍爾巴特斯堡，世界各地的遊客源源不斷來這裏度假。使得孤洲成為了這個世界上最令人向往的國家之一。

可以說紅酒和牛肉塑造了孤洲人的民族性格，這一切是不是很吊詭。

 

（關於青樓女子，一段悠然而浪漫的故事）

故事很精彩，來喝一杯，荷花舉杯。

紅酒和女人是此生最愛，其他都可棄之如鄙履，機長說。

 

那好吧，講講你平生最愛的女人吧。

機長喝了一口紅酒，說好吧，你想聽我就接著講。

我的第一次是我的教父馬納老爹帶我去的一家曆史悠久的妓院，據說是賭城創始人巴特創建的。

第一次的感覺一定很特別吧？

你真的想聽？

本小姐洗耳恭聽。

好吧，其實那次體驗很差，那個姐姐年齡大概大我一輪，把我嚇到了，最後不了了之，但那是一次啟蒙之旅，之後我正式成為了一個男人。

原來你的啟蒙老師是一位年老色衰的妓女，荷花掩麵而笑。

機長喝了一口紅酒，對荷花說，其實妓女這份職業，是我們人類最古老的職業之一，已經有幾千年的曆史了。

 

妓女這種職業起源於部落的祭祀活動，最早流行於兩河流域的巴比倫王國，她們參與一些宗教儀式，就相當於現在的公務員。

原來妓女也曾經是一份高尚的職業，看來我真的是挺無知，在你眼裏我是不是就是一個孤陋寡聞的鄉下女人？荷花問道。

就喜歡你這種鄉土氣息濃鬱的女人，原生態，不做作。

好吧，那我就高攀了。

 

上次我送你的耳環為什麽沒戴？

那個顏色有點太鮮豔了，我根本駕馭不了，前兩天看了一場名媛慈善晚會，有個女明星戴的耳環就是那種，幾乎一模一樣。

 

什麽名媛，不就是傍上一個土鱉煤老板、油老板，買了點奢侈品裝扮了一下，搖身一變就成了名媛？

你這樣說人家有點太刻薄。

要不就是她親爹可能就是一個剛上岸的泥腿子，腳上的大糞還沒洗幹淨，充其量就是一個暴發戶而已。

那也不見的吧，很多氣質都很高雅的。

 

你的確是一個單純的小村姑，不過我挺喜歡，我也可以把你培養成一個名媛，你看過那部《風月俏佳人》的電影嗎？就講了一個紳士如何把一個妓女培養成淑女的故事。

把一個妓女培養成一個淑女，那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荷花說道。

 

機長來勁了，我的小村姑，我給你聊聊什麽叫真正的名媛，你知道青樓和青樓女子嗎？

好像就是妓院那種地方吧。

 

機長搖頭，當然不是簡單的妓院，青樓的原意是“豪門的樓閣”，青樓是高檔消費場所，去的客戶都是有錢有文化的士大夫階層。很多青樓女子隻是賣藝不賣身，有一些青樓女子見麵要預約，而且他們見麵主要是談詩、喝茶。

 

那些有錢有文化的人為什麽喜歡去青樓？

因為當時很多富貴達人和知識分子，他們的婚姻大部分都是經過媒妁之言，門當戶對的明媒正娶，其實他們之間很多都沒有共同語言，更不用說愛情了。

 

而當時的青樓女子大部分都是接受過文學藝術的熏陶，她們知書達理，與那些受過教育的達官貴人、文化人有共同語言，容易發生靈魂碰撞，甚至產生真正的愛情。

 

你聽說過“你的氣質可以撐起一座青樓”這句話嗎？說的就是青樓女子不是一般的女子，都是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的千裏挑一的女子。

 

所有有一種說法，若生在古代，我定是不願當正經人家的小姐，要做便做那青樓女子，名伶風情、絕代風華。

 

給你講個青樓女子的故事吧，當時在京城有一個知名的青樓女子叫柳嫣然，

 

她精通琴棋書畫，言談舉止，待人接物尤其出色，而且見過世麵，識大局，有世界觀，身邊聚集了一大批文人雅士。

 

當時京城有四大名少，其中一個許三公子是京城最大錢櫃老板的公子，他是一個紈絝子弟，整天流連於京城的娛樂場所，呼風喚雨，浪得虛名。

 

一天許三公子慕名前來求見柳嫣然，連續幾次都被柳嫣然拒絕，後來他不放棄終於見到柳嫣然。

 

那次他想酒後亂性，被柳嫣然製止說，看你身材如此單薄，枉為男人，公子還是先練好身體再說吧。

 

從來沒有人這樣對他說話，許三公子受了刺激，回去苦練了幾個月，然後再次來見柳嫣然，許三公子當著嫣然的麵脫掉外衣，露出八塊腹肌。

 

嫣然請他一起吃飯，然後對他說，如今國家內憂外患，正處於危難之際，小女子不才，也知道大丈夫應報效祖國，公子五尺男兒，應該為國效力，小女子會潔身自好，在家等待公子凱旋歸來那一天，然後願意此生服侍公子。

 

許三公子受到激勵，竟然放棄了原來放蕩不羈的生活，報名參軍，奔赴前線，最後為國捐軀，戰死在沙場。

 

當嫣然得知許三公子的死訊後，她三天沒有飲食，然後沐浴身體，穿戴整齊，投湖自盡，他們之間的愛情故事也成為千古佳話。

 

機長沒有提及他母親的故事，他的身體裏也流淌著青樓女子的血液，對於青樓女子，他懷有一種深深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