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流不息的河流

病毒是可怕的,但是愛情是美好的。 ——加西亞?馬爾克斯
正文

一首關於瘟疫的情歌(二十) A love song of plague

(2022-02-26 13:03:40) 下一個

第二十章,當安吉拉站在他的麵前時,他有一種久違的感覺,就像上輩子就曾經相遇過

 

愛洛思這個詞的意思就是指人類最原始的肉體之愛,它是一種激情與感官的享受,聽起來是不是有一種濃烈的情色的味道?

是的,欲望是一條河,當它流過的時候,無人可以阻止它,這大概就是人性吧。

 

(夜空下,西門講的一個不倫之戀的故事)

深夜,森林裏的天使島,在點點燈光點綴下,宛如一個童話裏的小鎮。

 

一整天,潘小蓮在為一個新品時裝秀做設計方案,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工作終於結束了,她有些興奮,又有點疲勞。她洗了個澡,穿著點綴著鮮紅桃花的睡衣,坐在陽台的躺椅上,喝著咖啡,眺望遠處,那裏是一片黑茫茫的灌木叢,之後是寬闊的海灣。

 

潘小蓮撥通西門的電話,響了很久西門才接電話。

在忙什麽,我的大律師?

剛開完一個會,正準備吃點東西。

大忙人,別餓壞了自己。

好的,我會注意自己的身體,你今天過得怎麽樣?

此時正在陽台上翻一本墨西哥女畫家佛裏達的傳記,她是我最喜歡的女畫家之一。

看她的畫內心要足夠強大,她的畫就像是一張張血粼粼的人體解剖圖。西門說。

是的,那是她身體的病痛及內心痛苦的表現。

這些痛苦造就了她繪畫上的成就,人生就是這麽矛盾。西門說。

 

猜猜我今晚穿了什麽睡衣?潘小蓮話鋒一轉問道。

我猜是那件紫色的吊帶裙。

猜錯了,是你送給我那件桃花圖案的睡衣。

穿在你身上一定很性感。

我非常喜歡這個圖案,謝謝你送給我這麽漂亮的禮物。

第一眼看到就覺得你會喜歡。

你真有眼光。

桃花代表著欲望,真想馬上抱抱你。

忘記了坐懷不亂才是真英雄?

英雄從來都是不拒美色的,女人是上帝送給男人的最好的禮物。

那快來吧。

不行,這兩天在忙一個案子的後續工作。

是一個什麽的案子?

是關於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未成年少女之間的事情。

聽起來很有趣。

是的,他們是一對養父女,後來發展成不倫之戀。

我很想聽聽這個故事,可以說說嗎?

 

(少年神童呆呆望著池塘,一言不發)

案件的主角叫雲楓,他四十多歲,是一家跨國科技公司的技術總監兼董事,事業有成,擁有不菲的財產。

 

他出生在江南水鄉,出生的時候因為係帶繞頸,生出來的時候已經沒有呼吸了,之後醫生為他進行了搶救,最後把他從死亡線上救回來。

 

他的家門口就是一個池塘,裏麵長滿了蓮藕,每當季節來臨就滿堂荷花綻放,兒時的他喜歡下雨的時候坐在屋簷下觀看不斷落下的雨簾,聽池塘的起伏的蛙聲,有時可以坐上幾個小時,一言不發,他的父母很擔心他是否有心裏問題。

 

鄰家住著一個叫安娜的小女孩,她是他童年時期間唯一的朋友,安娜長了一張小圓臉,臉色蒼白,因為身體的原因輟學在家,雲楓放學後他們時常坐在台階上聊天。

一天安娜對他說,等你長大娶我好嗎?

小雲楓點頭說好。

安娜蒼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帶著兩個小酒窩。

 

一天放學,小雲楓沒有見到安娜,聽說她的白血病又嚴重了,被送去了醫院,小雲楓去看她,她躺在病床上,麵無血色,她對他說她會在天上看著他,說完她又笑了笑,一周後她去世了。

 

 

雲楓的身體發育很慢,到了上學的時候還比同齡的同學矮了一截,他沉默寡言,在學校常常被同學欺負。

 

他的小學時代表現平庸,成績平平,他父母對他沒有太高的期望,隻是希望他順利長大成人,然後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一個深夜,他醒來想起了安娜,他悄悄起身出門坐在台階上,仰望天空,滿天繁星,他坐了一夜,第二天他受了寒,得了嚴重的感冒,躺了幾天才恢複。

 

痊愈後他似乎變了一個人,他的精神世界似乎被上帝開了一扇窗戶,他在數學方麵表現出超人的天賦,他的這種天賦被老師發現,他參加了一些不同級別的數學競賽,幾乎囊括了所有的獎項。

 

他在十五歲的時候被一所理工大學錄取,然後在十八歲的時候完成了本科學習,之後被送到國外繼續深造,在二十二歲的的時候就取得了博士學位。之後進入一個知名的國際軟件公司從事編程工作,

 

 

他是一個標準的理工男,在計算機編程領域有著獨特的天賦,他變成了一個編程狂人,在相關領域不斷獲得突破。十年後被國內一家科技公司高薪聘請,負責技術開發,之後成為公司首席科學家。

 

一晃很多年過去了,他事業有成,成為科技公司的高管和董事,有一天他突然感到有點疲倦,發現自己已經人到中年,但依然孤獨一人,他決定改變一下自己的生活方式。

 

(老僧告訴他,他的生命中將經曆一段特殊的姻緣)

他開始參加一些公益慈善活動,去偏遠的山區,救助那裏的孩子。

一次他們跋山涉水,去到很偏遠的地區,在那裏捐助了一所學校,並與孩子們一起生活了一周。

 

途中經過一個小鎮,風光旖旎,附近有一座山,山裏有一座寺廟,據說裏麵的一個老僧能預測未來,非常靈驗。那天他沒事,就去寺廟拜訪老僧,討教關於自己後半生的生活。

 

老僧認真觀看了他的麵相,告訴他在他四十五歲的時候會遇到一個女孩,她長著天使般的麵孔,她是他前世的妻子,今世要來和他相會。

他有點困惑,老僧說人的一生都跟輪回有關,今世所有的果都是前世的生的因。

雲楓問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麽?

老僧說他們會保持一種很特殊的關係。

雲楓又問怎麽特殊?

老僧說就是一種特殊的姻緣。

那天黃昏,雲楓帶著困惑離開了寺廟,一路想著老僧說給他的話,半信半疑。

 

(他們第一次見麵,彼此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一年後,雲楓參加一個公益活動,去參觀一個愛心之家的社區,在那裏一對母女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看到一個中年女人坐在輪椅上,一個女孩坐在旁邊和她聊天,聊到開心處女孩肆意的大笑,雲楓被她無邪的性格所吸引。

 

之後他們認識了,坐輪椅的女人是一個單親母親,幾年前遭遇了一次車禍,貨車司機逃逸,她被後麵的人救起,導致下半身癱瘓,那個女孩就是她十四歲的女兒安吉拉。

 

安吉拉長了一張圓臉,笑起來兩個酒窩,讓雲楓想起童年的女伴安娜,那一刻,他的內心被觸動了。安吉拉和雲楓的第一次見麵,就彼此產生了非同尋常的感覺,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見到失散多年的親人。

 

她的母親對雲楓說安吉拉已經十四歲了,她想給她找一個好人家,讓她的未來有一個好的生活,她非常希望雲楓能收養她的女兒,起初雲楓有點猶豫,但是但他看到安吉拉那期許的眼神,他動了惻隱之心。

 

在他四十多年的生命中,他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工作,很少關注女性,而如今他內心深處的情感被激發出來。他還沒有結婚,但是成為父親讓他有一種特別的責任感,他覺得也許這是上天給他的安排,是上世修來的福分,雲楓收養了安吉拉作為自己的養女。

 

 

雲楓安排她去一家私立寄宿學校讀書,周末的時候雲楓會去看她,他們以父女相稱。每次見麵,雲楓會帶她去外麵吃飯,聽她聊學校的事情,她說宿舍的其他女生都太幼稚,她們之間沒有共同語言,她喜歡與成熟的人聊天。

 

每次分別的時間,她都會依依不舍,不想讓雲楓走。她說長這麽大就想每天見到親人,有時說著她會流下眼淚。雲楓承諾隻要不出差,每個周末都會來看她。

 

(也許這是他們命中注定的一段孽緣)

放假的時候雲楓會帶她去旅行,他們去非洲旅看野生動物,去佛羅裏達乘坐迪斯尼夢想號的遊輪,在加勒比海上看日出和日落。

 

安吉拉的童年很不幸,她的母親自小患病,腿腳有殘疾,她的父親遊手好閑,整日無所事事,父母經常吵架,父親酗酒,經常喝的酩酊大醉然後家暴母親,也不顧家,她的母親靠做點小生意來維持這個家,一天父親離家出走,再也沒有回來,

 

母親無力獨自撫養她,就把她送到鄉下外婆的家,安吉拉和外婆生活,後來外公去世了,外婆因為年老體衰也無法照顧她,有一段時間她甚至失學了。她投奔母親,兩人相依為命,直到幾年前母親遭遇車禍。

 

因為家庭的原因,安吉拉表現的比同年齡的女孩更加的成熟,她喜歡察言觀色,見機行事。安吉拉從小缺少的父愛,不覺之中她將一個少女對父愛的渴望投射在雲楓的身上,她從未享受過現在的生活,她覺得自己生活在天堂裏。

 

 

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發生變化的呢?

安吉拉早熟,對成熟的男人有一種天生的向往,在與雲楓旅行的過程中她對雲楓暗生情愫。

 

安吉拉恐懼黑暗,晚上睡覺要開著燈,一次雲楓半夜起身,看著安吉拉房間的門開著,裏麵燈亮著,他過去看到安吉拉赤裸的睡在那裏,他幫她蓋好被子,關了燈離開。

 

有時安吉拉洗澡的時候,會叫雲楓把浴巾遞給她,她就赤裸著麵對著雲楓,此時的雲楓內心還保持著淡定,他把安吉拉視為自己的女兒。事實上他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安吉拉的精心安排。

 

一次,雲楓和安吉拉在馬爾代夫的一個島上度假,傍晚時分他們坐在沙灘上,看著月亮,聽著海浪聲,雲楓喝了點酒,回到房間很快睡著了。

 

半夜他翻身,覺得身邊有東西,他摸了一下是安吉拉柔軟的肌膚,他睜開眼,發現赤裸的安吉拉緊緊依偎在他的懷裏睡得正香。

 

安吉拉充滿青春氣息的身體,強烈的衝擊了中年男人雲楓沉睡的身體,喚醒了他身體內的荷爾蒙,他內心經曆了掙紮及糾結,最後他擁抱了安吉拉。一段十四歲的純情少女和中年大叔、養父和養女之間的畸戀就此展開。

 

雲楓想起了那次西部旅行時在寺廟裏老僧講給他的那番話,他覺得這可能就是那個他命中注定遇到的那個女人。

 

之後安吉拉辦了休學手續,他們花了一年的時間,雲楓帶著安吉拉去了很多國家旅行,他們去去了伊斯坦布爾、迪拜、巴黎,對外他們宣稱是父女,夜晚他們是一對熱戀的情人。

 

他們外出吃飯,安吉拉會用腳在桌布下輕輕的撩撥雲楓的大腿,雲楓輕輕搖頭示意,安吉拉則用調皮的目光回應。

 

夜幕降臨,喧囂的世界歸於平靜,在幕簾後,安吉拉青春的身體和雲楓中年的身體交織在一起,他們徹夜不眠。

 

 

這樣的日子過去了一年,有一天雲楓感到一種自責。他想結束這種不倫的關係,他想花一筆錢送安吉拉出國學習,但被安吉拉拒絕了。

 

處於青春叛逆期的安吉拉變得有點喜怒無常,時而純真,時而刁蠻,彼此之間開始出現猜疑和傷害,他們之間進入了一種冷戰。

 

一次安吉拉在浴室企圖割腕,被雲楓發現及時救起,安吉拉躺在床上昏睡,醒來發現雲楓坐在身邊看著她。

安吉拉問為什麽救我?

雲楓說,你是一個傻丫頭,為什麽這麽不珍惜自己的身體?

安吉拉說如果你不愛我,我活著也沒意義。

雲楓說我答應你,等你長大我就娶你。

 

不久,安吉拉發現自己懷孕了。

雲楓說你現在還未成年,這個孩子我們不能要。

安吉拉任性的說,這是我們愛情的結晶,我要生下這個孩子,我想讓他像你一樣聰明。

雲楓有點萬念俱灰,他沉默不語。

 

(亡命鴛鴦的西部逃亡之路)

之後他們開始了流亡生活,白天他們開著車在旅途中,晚上他們住小旅館,他們編製著各種謊言,掩蓋這段不倫之戀。

 

一次他們住在一個偏僻的小旅館裏,半夜發生了一次火警,房門被警察撞開,發現他們睡在一張床上,警察要求他們出示身份證明,發現安吉拉還未成年,警察詢問他們是什麽關係?他們說是父女關係,之後警察臨時出去處理點事情,他們趁機逃走了。

 

他們駕車去了西南的高原,途中經過一段漫長的無人區。在海拔幾千米的高原,氣候變化多端,他們在蜿蜒的山路上漫無目的的前行,一天他們來到了傳說中的聖湖,湖水湛藍,宛如一麵鏡子,波瀾不驚,恍如仙境。

 

此時陽光還強烈,他們赤裸著身體走進湖裏,沐浴在湛藍的湖水中,遠處壯麗的雪山在陽光下呈現出一種偉大的靜謐,他們相擁坐在湖畔,為這美景所感染,雲楓哭了。

 

夕陽時分,晚霞映紅了半邊天,陣陣寒意襲來,他們回到車,雲楓啟動引擎,將一根準備好的管子接到排氣管,另一頭接到車裏,兩人坐在車裏,赤身裸體緊緊的相擁在一起。

怕嗎?雲楓問。

安吉搖搖頭說,不怕,我們去另一個世界生活吧?

雲楓點點頭。

 

夜幕降臨,冰雪封凍的荒原,不時傳來野狼的悲戚、低沉的嚎叫,汽油用光了,發動機停了,車內溫度很快就降到了零下,他們赤身裸體,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在他們即將陷入昏迷的時刻,遠處出現了一盞車燈,他們被一個經過的運輸車隊拯救了。

 

(後續故事,劫波之後生活仍將繼續)

在法庭上,發生了有趣的一幕。

雲楓坦然承認了自己和未成年少女發生性關係。

但是安吉拉聲稱是她勾引了雲楓,她還對他隱瞞了自己的年齡,在他們成為戀人的時候她的年齡是十六歲,而不是十四歲,他們是情侶關係。

 

雲楓事後回憶起,當他第一次見到安吉拉的時候,她的母親聲稱她隻有十四歲,但是她的身體透出出一種成熟的韻味,女性的特征已經非常明顯。

最後雲楓被判有罪,判了三年。

 

之後,在監獄的狹小的會客室裏,西門見到了雲楓,他戴著一副瑪瑙色鏡框的眼鏡,胡子沒有修剪,亂糟糟的,他的臉色有點蒼白,隔著厚厚的玻璃,他們通過電話進行了一次交談。

 

雲楓說在他和安吉拉交往的過程中,他們彼此很快樂,但又充滿困惑,他們年齡相差很大,安吉拉在與他交談的時候,時常表現出一種幼稚與不成熟,但是這種不成熟反而增加了他做父親的感覺。

 

與此同時,她身上又洋溢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成熟女性的性感,讓他難以抗拒。

雲楓說安吉拉每個月都去看他,說要等著他出獄,他們就結婚。

 

西門也見了一次安吉拉,她看上去有點憔悴,也成熟了很多,她說她還年輕,她要好好的活著等著雲楓出獄,然後他們要一起去旅行,虛度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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