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勞柯
靈魂的有無,於生前的我總是模糊的,而於死後的我答案卻無比清晰-- 題記
第一章 幸福
“知道東方不敗不?”一臉自信的高坎突然問滿臉尊敬看著他的章悅。“你這話題轉的也太快了一點吧,剛剛還說著買車,怎麽一下子就跳到笑傲江湖裏去了。”章悅說。“我還是在說買車,不知道東方不敗吧? 有一款車被稱為東方不敗。”高坎看了一下有點迷惑的章悅接著說:“豐田凱莫瑞。”
“真的?那我們就買這一款吧。拿到駕照都快兩年了,我還沒有開過車呢。”章悅說。“別急,等我講完。”高坎繼續說,“這買二手車還有三大忌諱,第一不能買美國車,看上去嶄新的美國車可能有大的毛病;第二不能從印度人手裏買車,老印能說會道,可以把一隻死蛤蟆說成一頭大活牛;這第三盡量不要從自己同胞手裏買車,這老中即會殺生又會宰熟……”
“你怎麽懂那麽多啊?”章悅一臉尊敬地問。“懂得不多怎麽能和你好上啊!”高坎說。“真是油嘴滑舌,說著說著就又柺了,不理你啦,跟老印似的。”章悅說著裝作生氣的樣子站了起來。高坎一把拉住她說:“別走啊!不柺了,說說你準備要多少價位的。”
章悅說“我不知道啊,你給我決定吧。” 高坎想了想說:“那我們就買一輛三千塊左右的,這樣的車作買菜車也不貴,偶爾也可以跑一下長途,如果運氣好,沒準還可以再開個十年。”“好吧,就聽你的,我去網上看看。”章悅說著走到了書桌旁打開了電腦,高坎也偎了過去。
“那我們就看豐田凱莫瑞?”章悅問。“那當然,要不我不是白講了。”高坎說。章悅輸入凱莫瑞尋找。“賣這款車的人還真多。”看著長長的一大串,章悅說。“那當然,這種車好賣啊。第一輛看上去就不錯,點進去看看。”高坎說。
那是一輛十年前的車,已經開了十五萬邁,車是白色的,從照片上看新得誘人,要價三千。“都跑了那麽多,這車還能開嗎?”“能,這車都可以跑三十萬呢。”高坎說,“把電話號碼記下來,這輛車我們要去看看。”
記下電話號碼以後,章悅和高坎繼續往下看。“這一輛看上去也不錯。”高坎指著一輛六年前的車說。章悅就點擊了進去,發現也已經跑了十五萬,要價也是三千。“這輛車比剛才那裏輛新了四年,怎麽跑了那麽多?”章悅不解地問。
“這說明這輛車跑長途比較多,也就是說跑高速比較多,高速上跑對車的損耗比較小。”高坎說。“這你都知道啊?”章悅說,“要不要去看這輛車?”“要,我看沒準我們就會買這輛車。”高坎說。
章悅還要往下看,高坎說:“別看了,這買車就好象找朋友一樣,不要以為看多就會找到好的,先給這兩個賣主打電話。”“這就行了?”章悅有點不放心地問。“行不行看了車再說。”高坎說著就給第車主打電話。第一個車主聽上去象個美國人,高坎約了下午兩點,第二個車主有些口音,不過聽上去不是印度人,高坎約了下去三點半。
吃過完中飯,章悅激動地說:“下午如果買了車,我也是有車的人了。”好不容易耗到一點半,章悅就催高坎說:“我們去吧,別遲到了。”“沒有關係,開到哪裏隻需要五分鍾,我們去那麽早幹嘛?”高坎說。又過了五分鍾,章悅又說:“我們對那個地方的路不熟,萬一走錯路呢,還是走吧。”高坎無奈地說:“好吧。”
高坎和章悅來到的時候還有十分鍾才到兩點。高坎把車停下來,看了看停在旁邊的一輛白車說:“這輛車看上去很象我們要看的車。”車旁站了一個人,滿嘴的大胡子,身上的衣服都是黑黑的汙點,看上去是個藍領。看到高坎他們走下車,那個人就問是不是來看車的。高坎說:“是啊。”然後看看表說:“對不起,我的表慢了,現在還不到兩點。”那人就說:“你沒有晚,隻不過是我來早了。”
章悅和高坎就圍著車看,高坎說:“這車看著怎麽那麽新?”章悅說:“我也覺得納悶,是不是新噴的漆?”“有可能,我們要小心了。”高坎說。別看這輛車外表新,當高坎打開車門的時候才發現裏麵坐椅都破得一糊塗。看到這些章悅心裏就一百個不喜歡。
高坎對那人說:“這座位怎麽這麽破啊?”那人說:“你如果嫌破,我們可以給你們換成新的,我哥是修車的。”“什麽?你哥是修車的?”那人點點頭。高坎對這輛車的興趣度差一點就降到零。他想起來原來他買車的時候有人告訴他一些修車的從報廢點把車低價買出來,然後修一下再高價買出。‘今天是不是遇見這樣的人啦。’高坎想著,又看了一下那個大胡子,覺得這個人一點都不可信。
等他試完了車,章悅問:“你感覺怎麽樣?”高坎說:“車開起來還可以,不過我隻是覺得這個人不那麽可信,我剛才在車上問他為什麽要賣這輛車,他說這是他哥哥送給他的,他用不著,他哥哥可是修車的,我覺得這輛車的來路不明。”“那我們怎麽辦啊?”“先去看看第二輛車再說吧。”
第二輛車的車主是個高大的斯拉夫人,還沒有等高坎問他話,他就自我介紹說:“我來自蘇聯的一個加盟共和國,你們是來自中國吧?”高坎點點頭。高大的斯拉夫人接著說:“我們都來自於兄弟國家。我這倆車很好,真的舍不得賣。”
高坎和章悅看了看車外觀,發現也是看上去一塵不染,坐椅還可以,沒有第一輛那麽破。高坎裝作很懂的樣子鑽到車的下麵先看了一下底盤,又打開前蓋看了一下引擎。那人就說:“一看你就很專業,我這兩輛車絕對沒有問題。”高坎沒有說話,章悅就問他:“這輛車怎麽樣啊?”“感覺還行,我先試一下吧。”高坎說。
等坐進了車裏,斯拉夫人說;“我這輛車昨天才登上去的,已經有好幾個人打電話說要看車了,你們是第一個打電話的,所以總得讓你們先看。”高坎邊開車邊問:“這輛車你買了多長時間了?”斯拉夫人說:“我剛剛買的,車的Title還是原來賣主的。”“那你為什麽要賣掉啊?”章悅問。
斯拉夫人顯出一臉無奈的神情說:“我們剛剛到這裏,本來準備在這裏安家了,就買了這輛車,沒有想到工作就幹了一個月就失業了,我們家裏人在德國開了個公司,正好要我過去,反正在這裏也找不到工作。”
“原來這樣。”章悅看了一下那人,突然覺得他有點可憐。正好是下班時間,高坎試車速度上不去,而且開一會就要停一下,他又聽斯拉夫人那麽說,心裏就覺得這個人說話可信,於是他也懶得去上高速上試車。
“這個車不錯。”下了車以後高坎有圍著車走了一圈說。“我沒有騙你吧?要不是要離開美國,我剛買的車怎麽舍得賣啊。”斯拉夫人說。
高坎對章悅說:“我挺滿意這輛車的。”“我們把它買下。我聽說人家買車都上高速上試一下,我們要不要去一下啊?”章悅不放心地說。“高速離這個地方太遠了,我看沒有問題,和他砍一下價吧。”高坎說著,就走到斯拉夫人跟前問他價格還能降多少。
那人說:“我是三千二買的,現在隻要三千,我已經虧了。不過考慮到我馬上就要走,你就給兩千九吧。”
“都十年的車了,還要那麽貴,我們最多出到兩千八。”高坎說。那人想想了說:“這個,我要和我太太商量一下。”說著他就拿出電話來,走的遠遠地去打電話,過了好大一會才走回來說:“我太太說了,我們的最低價是兩千八百五十,再低我們就不賣了。”
高坎剛剛要說什麽,就聽章悅對他說:“我們就多出五十塊吧,反正你比較滿意這輛車。”說著她就拿出了支票。斯拉夫人擺擺說:“我相信你們,但是我不要支票。”章悅說:“我們身上怎麽會有那麽多現金呢?”
斯拉夫人說:“我可以開車跟著你們去銀行取現金啊。”高坎說:“銀行離這兒很遠,在我們住的地方。”“沒有問題,你們把錢給我,我就把車給你們,我自己坐公共汽車回家。”高坎看看章悅說:“就同意他吧,反正我不坐你旁邊你也不敢把車看回去,這樣他可以正好送我們。”
斯拉夫人把車開到了章悅住的地方,高坎就去銀行了取錢,等他把錢取來的時候,章悅正用一塊濕布擦車窗,斯拉夫人站在旁邊不停地用手比劃著。看到高坎取錢回來,他拿出了已經簽了字 T itle和車的鑰匙給了高坎,高坎就示意他坐到車裏去點錢。等點完了錢,他身伸出手來和高坎邊握手邊說:“我會非常懷念我的車的,祝福你晚安。”
斯拉夫人走了以後,高坎對章悅說:“別用布擦了,看給你擦得到處都是水痕,等吃了飯我們去洗一下。”“嗬嗬,我也是有車的人啦!”章悅說。“這是車的鑰匙,別掉了。”高坎說著把鑰匙遞給章悅。“他給你幾把鑰匙啊?”章悅問。
“就一把。”高坎說著,也意識到有點不對,“應該有兩把才對,那家夥知道我們住在這裏,如果他有鑰匙,一會回來把車開走我們也不知道。”“那怎麽辦啊?”章悅問。
高坎看了看停在旁邊的車,發現基本每輛的方向盤上都有一把鎖,就說:“看樣子你這個地方一點都不安全,我們也去沃爾瑪買一把鎖吧。”他又看了看章悅說:“要不你來開這輛新買的車。”“我?”章悅遙遙頭說:“去沃爾瑪要上高速,我怎麽敢開啊?”高坎說:“高速好開。”“不敢,不敢,還是你開吧。”
高速路上在市內的限速是六十五英裏。高坎的車速剛超過六十,整個車身就‘嘣嘣’地晃了起來。章悅說:“怎麽啦?”高坎趕緊減速說:“是不是路麵不好?”“不會吧,這裏我們經常走啊,你那輛車從來沒有這樣晃過。”章悅說。
高坎看著旁邊的道上不斷有人超車,覺得也不是路麵的問題,就又把速度加了上去,剛一過六十,整個車就又晃了起來。高坎說:“我們讓那個斯拉夫人給騙了,這車不能上高速。”說話的時候,高坎臉憋得紅紅的。
這時章悅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第一個車主打來的問他們還要不要車,還說他哥哥同意免費為那輛車換座椅。章悅無奈地說:“不要了,我們已經買了。”
“真不知道該相信誰。”高坎又罵了一句。他不小心又把車速加了上去,整個車身象個醉漢一樣晃了起來。
因為車在高速上黃這事,高坎整整鬱悶了一個晚上,昨天在章悅的催促下勉強地給車買了保險,然後開到修車的地方檢查了一下。修車的人說車沒有毛病,上高速晃的原因是因為車胎該換了,高坎就狠了一下心,又花了三百塊把四個輪子的胎全換了。
換好車胎,高坎小心翼翼地把車開到高速上, 章悅探頭看著速度表,嘴裏說:“五十,五十五,六十。”高坎說:“車沒有晃,好了。”說著高坎開到了六十五,車身仍然沒晃,“嗬嗬,真的不晃了,我還以為修車想賺我們的車胎錢呢,看樣子還真是車胎原因。”高坎說。章悅說:“他們沒有必要啊!如果想賺我們的錢,隨便說發動機有毛病,我們還不得花大價錢修。”高坎說:“看樣子這輛車還是買的挺好的。”“關鍵的時候還是你起作用。”
高坎剛剛還懸在喉嚨裏的心恢複了原狀,他猛地一踩油門,就看速度表迅速地上升,一分鍾以後車的速度就達到了八十五。高坎換了一下道,超過了前麵的車,轉頭對章悅說 :“這輛車加速還挺好的…..”還沒有等高坎說完,章悅就轉頭往後看,說:“一輛警車亮著燈跟在我們後邊。”這時高坎也發現的那輛警車,趕緊把車換到慢速道,警車也跟他換到了慢速道。“完了,這次要吃罰單了。”高坎說著就在前麵出口地方下了高速,警車仍然跟著他,他把車停在了路邊。
章悅見車停了下來,就要解看的安全帶。高坎說:“別解開,等一會警察說你沒係安全帶,我們更說不清楚了。”高坎和章悅足足等了五分鍾,警察才走了過來。高坎打開車窗,警察要了車的保險單和注冊憑證。和高坎說話的時候,警察總把一隻手按在腰間放槍的地方。
有過了好一會,警察走過來對高坎說:“請你下車。”高坎一驚,不過沒敢說什麽就從車裏乖乖地走了出來,跟著警察來到了車後邊。警察說:“你現在把左腳抬起來,單腿站著,等我數一百下,你才能把左腳放下,好!開始。”高坎就把左腳抬了起來,警察就開始不緊不慢的數數,開始時高坎感覺還挺好,等警察數到六十的時候,高坎覺得警察數的好慢,一不留神高坎晃了一下,警察看了他一眼,見他又站穩了,就繼續數。
等警察好不容易數到了一百,高坎問:“我可不可以把左腳放下來?”警察點點頭又說:“現在我開始數數,我如果數正順序,你就反順序數,我如果是反順序,你就正順序數,好,現在開始。一二三四五六。”高坎趕緊回答:“六五四三二一。” 警察又說:“八七六五四。” “四五六七八。”警察接著說:“六七八九十。”高坎說:“十…十九八七六。”警察沒再說什麽,示意高坎座回車裏,他自己也回到了警車裏。
坐在車裏的章悅滿臉都是汗,問高坎:“怎麽啦?”高坎也用手作蒲扇,說:“沒有什麽,警察叔叔懷疑我喝酒了。”“我們可以走了嗎?”“不行,還等他給我們的罰單。”
又過了好一會,警察才走了過來說:“你有三種選擇,第一種直接交罰款,第二種上課但要交上課的費用,第三種是上法庭有法官來決定你應該選第一種還是第二種。”高坎問:“直接交罰款多少錢啊?”“兩百塊。”“那上課的費用是多少啊?”“一百五十塊。”這時章悅說:“你選上課吧。”
高坎說:“那我選上課。”警察就在上課的地方畫了一個圈,然後遞給高坎讓他簽字,剛想簽,高坎突然想起自己馬上就要走了,說:“我不在這裏住,我可以在我所在州上課嗎?”警察說:“可以,但是你必須要交這裏的上課費。”高坎又問:“那我們州的上課費我還要交嗎?”“這個,我沒有辦法回答你。”
“應該不要交了,那有上一次課交兩次學費的。”高坎轉頭對章悅說,章悅點點頭表示同意高坎的看法。高坎就簽了字,遞給了警察,警察把複印件扯了下來遞給高坎說:“慢點開,注意安全。”高坎說了一聲謝謝,等警察走了,他才慢慢地開車上了回去的路。
看到高坎在回來的路上很鬱悶的樣子,章悅說:“這有什麽好鬱悶的,現在知道車是好的,吃一張罰單也值得,如果車是壞的,那可是三千多呢。”“也隻能這樣想了。”高坎說完轉頭問章悅:“你要不要開一下,這車從買來你還沒有開過呢。”“我行嗎?”“怎麽不行了?你也是有駕照的人,而且我現在也坐在你旁邊,沒有事的。”“那好吧。”
高坎就開進了停車場,章悅激動地坐在了駕駛員的位置,仍然有些心不定,說:“我能行嗎?”“沒有問題了。”“一會你多提醒我一點。”“沒有問題。”
章悅慢慢地把車開出了停車場,又慢慢在路上開。限速三十五的地方她隻開十五,一路上被後麵的車笛了不知道多少次,總算膽戰心驚地把車開回了自己公寓,兩手心都是汗。
公寓的停車位都對著牆,比路麵要高出一些。高坎說:“你要踩一下油門才能上的去。”章悅就踩了一下油門,車就朝這牆衝了過去。章悅喊道:“要撞牆了。”“還遠,你快點踩刹車。”
車還是撞在房子的牆以後停下來的。住在裏麵的兩個印度人飛快地跑了出來,嘴裏喊著:“怎麽啦?怎麽啦?”
章悅在慌亂之中把車熄了火。高坎跑到車前麵,發現車並沒有損傷,倒是好幾塊磚被撞凹了進去。印度人發現是車撞了牆,就要拿出電話來報警,高坎趕緊阻止說:“幹嗎要報警,我們請人把這個牆修好就行了。”這時管理這個公寓的老太太也跑了出來,看看章悅說:“Honey, 這車不是昨天才買的嗎?”“不是昨天,是前天。”“我記得你是昨天到我這兒辦的停車證。”“前天買來的時候你已經下班了,你看這牆怎麽辦啊?”
“這個要和保險公司報告,你報告你的保險公司,我也去報告我的保險公司,他們會商量怎麽去修這個牆。”老太太說。看到章悅緊張地滿臉都是汗,老太太接著說:“Honey, 不用擔心,你報告給你保險公司,這個事情就和你沒有關係了,以後的事就是保險公司的事情。”高坎也安慰章悅說:“別擔心了,應該沒有什麽事,反正修牆我們也不要出錢。”“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啊?”“不用擔心了,給保險公司打電話吧。”
章悅就給保險公司打電話,保險公司的工作人員態度很好,也沒有怎麽仔細問,隻是大概問了一下事情的發生經過和時間,然後就說:“我們會派人檢查這個事情,三天內會和你聯係。”等打完了電話,章悅說:“我下一次的保險費是不是要漲了?”高坎說:“下一次交保險費要要半年呢,想那麽遠幹嗎?”“咳,今天怎麽這麽倒黴。”章悅說。
高坎安慰章悅說:“這不算什麽,人沒有出事就好。”“也隻能這麽想了,不過,你明天要是走了,我自己可不敢開車。”“不要怕,沒有事的,你每天下了課回來就在附近開一圈,一段時間就熟了,開熟練了就好了。”
章悅說:“本來買車是要去買菜的,你看我現在的水平能開到中國店嗎?”“能,不過最好找一個會開車的人坐你旁邊,要不我也不放心啊。”章悅沒有說什麽,嘟嘟嘴。
高坎回到家的第二天就拿著警察給他的通知去當地的法院查上課的安排。接待他的人給他安排在兩個星期以後,然後對他說:“要一百七十塊錢,我們隻收現金和支票。”“什麽? 我在那個州的學費要交,這裏也要交,這樣我不是上一次課交兩次學費?”高坎說。“別的州的事情我們不知道,但是你到我們這裏上課就要交費用,你是現在交還是到上課那天交?”那人說。
高坎摸摸自己口袋說:“今天我沒有帶錢,等上課時候再交吧。”那人就提醒他說:“我們隻收現金和支票,你如果那天忘記帶錢,上課的老師是不會給辦手續的。”高坎說了一聲謝謝,然後鬱悶地走了出去,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電話是章悅打來的,她聽上去特別高興。“我剛剛收到保險公司的電話,他們說修一下那個牆隻需要一百塊錢,而且老太太有自己的工人,修一下就可以了,我的保險公司不用付錢,所以我下一年的保險費不漲。”說完,章悅又問:“你怎麽樣?去上課的地方問了嗎?”
高坎說:“我剛從那裏出來,這裏的學費我也要交,而且比你們州還貴,要一百七十塊。”
”那我們要交雙份學費隻上一次課,還是虧了。”
高坎說:“看上去象,我們似乎沒有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