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愛爾蘭的都柏林,每年的6月16日都舉辦一次的慶祝活動,慶祝偉大的愛爾蘭作家詹姆斯·喬伊斯(James Joyce),這一天叫做“布魯姆日”(Bloomsday)。布魯姆(Leopold Bloom)是喬伊斯最著名的小說《尤利西斯》(Ulysses)中的主角。1904年的6月16日,是小說中布魯姆和未婚妻子巴納克爾 (Nora Barnacle) 第一次約會的時間(後來成為他的妻子)。除了愛爾蘭之外,在英國,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意大利,法國等世界各地都常常在6月16日為慶祝Bloomsday,而舉辦各種各樣的活動。
6月16日紀念喬伊斯和他的小說《尤利西斯》。
《尤利西斯》這部小說的輝煌,不但是因為喬伊斯顛覆了人類對於小說這種文學體裁的認知,更重要的是喬伊斯試圖用《尤利西斯》觸碰一個古老的關於人類的生存話題。這個話題出自於荷馬史詩《奧德賽》記載的英雄奧德修斯(Odysseus,拉丁名為Ulysses尤利西斯)十年的返鄉之路。喬伊斯用奧德修斯這個古希臘英雄的拉丁名字,也就是“尤利西斯”命名他的小說。古希臘英雄奧德修斯用了10年時間回家,他的返鄉之路是一場心靈的旅程,他必須不斷地認識自我、不斷地麵對內心的掙紮,並持續地找到他的存在之意義。奧德修斯的回家之旅經曆了許多孤獨和掙紮,這是存在主義中個體的孤立和無處可逃的現實反映。他必須在孤獨中麵對自己的內心,直麵自己的真實感受和想法。
奧德修斯的10年回家,是一個自我認知的過程,荷馬史詩《奧德賽》觸碰了人類存在的意義、自由意誌、孤獨、責任和選擇等一係列生存話題。喬伊斯的《尤利西斯》主角布魯姆用一天的時間艱難回家。喬伊斯《尤利西斯》裏,隻是記載布魯姆一天的回家之路,小說發生的時間僅僅24小時。布魯姆就是奧德修斯,卻不是一個英雄的奧德修斯,而是一個小人物,一個處處失敗的小市民,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反英雄式的角色。
然而喬伊斯卻借助這一天時間,對比英雄奧德修斯的10年,觸碰了現代人的人類生存難題。解讀了現代人的孤獨,迷茫和傷痕累累的靈魂。這是名著的力量。如果從小說情節看來,小說內容非常之平淡無奇,本就是幾句話可以講完的這個故事,但偉大的作家恰恰在沒有跌宕起伏的小說情節烘托下,解決人類麵臨的生存問題。
思考人類麵臨的終極問題,是偉大作家們的作品承擔。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如此。黑塞的《荒原狼》是如此。
米蘭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也是如此。
那麽,昆德拉所關注的人類生存問題是什麽呢?昆德拉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觸碰了什麽樣的生存困境?
昆德拉關注的是另一種人的生存困境。這個困境是著名的“赫拉克勒斯的選擇 ”困境(Annibale Carracci),也常被稱為“十字路口的赫拉克勒斯”困境(Hercules at the crossroads)。赫拉克勒斯要在兩個女人當中選擇一個。《生命不可承受之輕》這部小說的主角是托馬斯,一位才華橫溢的外科醫生和知識分子,也需要在兩個女人中間選擇一個。昆德拉延續了“赫拉克勒斯的選擇 ”,也延續了兩千多年間一直回蕩在人類上空的蘇格拉底問題。
從古希臘開始,“十字路口的赫拉克勒斯”一直是困擾人類的生存難題,也因此一直是人類的文化模因,也是藝術的主題。因它準確地提出了人生存的難題之一:美德還是享樂。
兩千多年前,普羅狄克斯(Prodicus)把這個故事講給蘇格拉底聽,蘇格拉底講給他的學生們聽,讓他的學生們思考什麽樣的人生是值得過的,他的學生中,有一位鼎鼎大名的古希臘曆史學家色諾芬在場。色諾芬又把這個故事講給我們聽。在色諾芬(Xenophon)的《回憶蘇格拉底》(Memorabilia)書中的第二卷第一章21節開始,給我們詳細的記錄了這個故事,故事結束時,蘇格拉底說:“阿裏斯提普斯,你要把這些事放在心上,對你當前的生活好好地加以考慮,那是值得過的生活。”蘇格拉底這句話可謂是語重心長啊!
赫拉克勒斯(Herakles),這位古希臘神話中的人類第一大力士,是主神宙斯的人間之子,他的使命是要解決人類麵臨的諸多生存問題。當赫拉克勒斯從兒童時代進入青年時代的時候,也就是說,當幼年人變為成年人,可以獨立自主生活時,赫拉克勒斯開始考慮如何走向生活。他在一個僻靜的岔口,開始思考人生之路,邪惡和美德化身為兩個女子向他走來。赫拉克勒斯本能的知道,這兩個女人是自己需要麵對的兩條完全不同的生命之道,這兩個女人都叫幸福,一個小名叫邪惡,淫蕩,另一個小名叫美德,美好。(兩位女性化身:邪惡(古希臘語:Κακ?α;Kakía)和美德(古希臘語:?ρετ?;Areté)。)
赫拉克勒斯需要在兩條路中選擇其中一條(隱喻:和哪個女人在一起生活),一個女人代表的是享樂主義,快樂的生活,這條路簡單快捷,但邪惡和不擇手段是它的路標。邪惡告訴赫拉克勒斯:“我看你正在躊躕莫決,不知采取哪一條道路走向生活才好;如果你跟我交朋友,我會領你走在最快樂、最舒適的道路上,你將要嚐到各式各樣歡樂的滋味,一輩子不會經曆任何困難”。在美德和赫拉克勒斯講訴美德給人帶來的終極價值後。邪惡又說,“你注意到這個女人向你所描繪的通向快樂的道路是多麽艱巨和漫長了嗎?我會通過一條容易和抄近的道路把你引向快樂。”
赫拉克勒斯在他人生的十字路口,真的麵臨這次選擇的困境。蘇格拉底是一位講員,是一位述而不作的講員,蘇格拉底沒有給出答案。2300年後,一位偉大的捷克作家昆德拉,以蘇軍占領的布拉格為背景,重新思考這個生存困境問題,這本書就叫做《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
正如喬伊斯的《尤利西斯》試圖把荷馬史詩《奧德賽》中的英雄10年的返鄉之旅(返鄉是一種生命和生存的隱喻),寫成一個處處都失敗的反英雄布魯姆的一天回家之旅,試圖探討現代的普通人麵臨的孤獨,麵臨的迷茫,以及麵臨的被世界折磨的遍體鱗傷的靈魂。
米蘭昆德拉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中以愛情、政治、哲學為出發點,探討了“赫拉克勒斯的選擇 ”的困境,人類的生存狀況複雜至極,人生如何選擇?每個人都不能站著說話不腰疼。 小說的主角托馬斯,一位才華橫溢的外科醫生和知識分子,他的性格在整個故事中經曆了重大發展,因為他麵臨著一次又一次的選擇。
小說以1968 年布拉格之春,和隨後的蘇聯入侵期間的捷克斯洛伐克為故事的背景色調,托馬斯是一位理性主義者,他的一切行為都是被自己的理性思考所驅動,托馬斯對哲學有著濃厚的興趣,特別是尼采的永恒輪回概念, 這一思想構成了小說對輕與重、自由與責任的探索的理論基礎。 他在與他發生關係的年輕女子特蕾莎的愛和與他有外遇的藝術家薩賓娜的迷戀之間左右為難,為整個故事的舒展平台。
生存與存在以及存在主義,是米蘭昆德拉的思考起點,《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之所以是一部偉大的傑作,不單單是一段三角戀愛和簡簡單單的一部反映戀愛主題電影所能表達的。米蘭昆德拉立意之深,要在生命轉瞬即逝的本質中追求生命的真實性和生命的意義。要在混亂的世界中,選擇如何選擇、以及自由的價值和生命意義的追求等困境中,探討人生的複雜問題。
為此昆德拉在鋪墊小說故事情節中,常常拉開讀者的思維,在讀者對故事情節的關注達到巔峰時,常常破壞了情節的線性進展,融入了一些哲學和宗教的題外話, 這些題外話探討的基本是存在主義的主題。昆德拉通過將存在哲學無縫地融入故事情節的發展中,反思人的生存的困境問題,思考存在本身的本質問題等等。
昆德拉邀請讀者和他一起思考,麵對人類存在的矛盾本質,以及個人自由與現實約束之間的緊張關係時,人類如何抉擇。昆德拉邀請讀者思考自己生活的複雜性,並在看似漫無目的的世界中尋找生命的意義。
這就是一位偉大的作家該幹的事情。作品出現了,作品已經和作者脫離了關係。就像一道菜出現了,這道菜已經和做這道菜的廚師脫離了關係,這道菜麵臨的是食客的品嚐與品論。《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在1984年出版了,《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已經和米蘭昆德拉脫離了直接或者間接的關係,《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需要讀者賦予它意義或者在其中尋找意義。
我連看了您五篇普羅旺斯遊記,非常非常喜歡,計劃最近間歇式地去翻看心城的舊帖。
我進城之初,本想和朋友們分享哲學,神學和曆史以及文學之類的東東。後來覺得文縐縐的東西太無聊了,就開始世界美食文化欣賞了。
感謝心城多多支持!謝謝!
米蘭昆德拉作品對於我們這一代華人影響很深,布拉格也成為了不可承受之輕的聖地,當年我去布拉格差異的發現布拉格人吃饅頭,我回國後和朋友們一頓吹,說終於看見歐洲人除了麵包也有吃饅頭的。
後來見識多了,才知道,此饅頭非彼饅頭。
本想做一次捷克家常美食,紀念米蘭,看來等周年祭吧!
在左派右派觀點對立的社會中,一些極端主義的簡單表述永遠在其同溫層裏大行其道,大有市場。口號和標簽也永遠需要極端語言。
例如簡簡單單的“媚俗”兩字,就可以把人群做最為簡單和原始的分類,也可以把一本名著標簽,不知道是膚淺呢還是膚淺呢的社會狀態。
作品出現了,作品已經和作者脫離了關係。至理!人物最後有他們自己的生命與個性,已經不是作者可以做主的了。
問好丹哥,周末愉快。
看到了同是共產管製甚嚴的捷克作家描寫的自由和管製的關係問題,昆德拉嚴厲批評了極權政權下生活的庸俗化和媚俗問題——————可不是,那時候的“媚俗”二字,跟現在的“躺平”、“內卷”之類的一樣,成為高頻率使用的流行詞。。。記得下班後大家還在飯局上一起討論,若沒有“憤世嫉俗”地拿出點兒態度,那就是“媚俗”的表現,還被罰酒,哈哈。。。
千淘萬漉雖辛苦,吹盡狂沙始到金。————丹哥這麽努力,又是厚積而薄發,寫什麽都會有人看,加油:)
尼采的“永恒輪回”和巴門尼德的“單一存在論”(monism),是《之輕》的人們鑰匙,這是昆德拉在全書的開篇就給我們看見的兩個人。在想是否接著在理論上挖挖《之輕》的思想密碼。
現在回想起來,當年的見識和學養當然幼稚到了幼兒園水平。
《挪威的森林》,我記得當年的一個女孩是哭著看完的,《挪威的森林》啟蒙了太多人了。
孤獨與人生意義的主題讓太多人有感了,性與情感,青春的焦慮與愛的朦朧在幾個人的感情糾葛中通通被釋放出來。
當年大呼過癮。
剛剛被啟蒙的一些讀書人,看見各種從沒接觸過的思想,都本能的撲上去了,因此那個時代文青也好,偽文青也罷,都是一個社會縮影。
我同意你說的大多數為了時髦,並沒有看懂,其實那個時代的很多思潮大家都是半瓶子醋。
米蘭昆德拉受卡夫卡,尼采,海德格爾等人影響很大,對存在主義有種濃厚的興趣,《之輕》的讀者有很多種,有人忽略哲學,看當時多大多數國人還比較新鮮的幾角戀愛,婚外情,以及一些隱晦的情色描寫:有人隻看政治,因為中國剛剛開放一些,看到了同是共產管製甚嚴的捷克作家描寫的自由和管製的關係問題,昆德拉嚴厲批評了極權政權下生活的庸俗化和媚俗問題,大感興趣:有作家朋友們看到昆德拉又一點碎片化的寫作風度大感興趣,這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寫作風格,這種寫作開放不拘一格的範,讓當時紛紛立誌寫作的文青們大呼過癮:當然有人看見了哲學,那個年代的中國思想已經啟蒙,已經不是78年了,一些西方的哲學老思潮和西方哲學新思維一股腦的一起湧進中國,哲學在這個時刻永遠是先行者,但也僅限於當時的一些“頂尖的社會文化精英”,這些人對我們這一代華人影響很深。
《之輕》的身家從哲學入手也順理成章了;騙你冰淇淋的冷冷語調,當然是故作高深了,采心的這個描寫,我會心笑了一會,是那個時代被精英們影響的一群人的共同嘴臉。
城內互動的城友如斯建議我,可以給哲思集和鏡觀天下欄目下添點內容,我考慮了一下,適逢昆德拉離世,就連夜寫了這篇,本想再深入寫一些續集介紹,深挖一下《之輕》的思想淵源,擔心太哲學,打算就此罷手。
遇到和我一樣在那個年代為了趕時髦,手頭有《之輕》的采心很開心,我思慮是否接著寫《之輕》的理論背景呢!?
我是在一個讀書會被書友推薦並借給我看的,當時神秘的推薦給我這本“黃書”,我第一看這本書的目的是看看它那“黃”了,怎麽“黃”的。這是我和《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的不愉快結緣,隨後這本書大火了。
你說的對,那時的書名《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以至於我寫帖時,都寫成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這個名字比較順嘴,我檢查時才改成了《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文中還有一處勘正時漏掉了。因為我現在手頭的版本是許鈞的版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
canhe說的對極了,經典在於解釋,解釋賦予經典意義,解釋就需要解釋者,解釋者就需要視點(視點的關鍵是站的位置的高與低),有視點後,就需要確定視角,確定視角後,需要確定視線(向度,方向,走向),然後就是我們看經典所能看見的那一篇天了,這就是視閾,我們可以看見的全部的總和。
因此世界才豐富多彩,因為這裏麵的變量太多了,隨筆一個參數的微小變化都會影響觀看的結果,就是觀點。
這裏還沒有涉及觀察者的視力問題等因素。這就是讀者反應理論的基石。
canhe像是知道我的心一樣,下個貼計劃講的是辣椒的一點故事,和一個極致的辣椒燒肉。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經丹哥這一注釋,哲學意義非常深遠。
我年輕時讀的此書,當時與《挪威的森林》一樣是文青必讀書之一。都是男性作者,故事之外給讀者許多思考。我更喜歡《挪威的森林》一些,故事的呈現,自然而然會啟發讀者的思考。
坦白講,第一次翻開“之輕”,讀不懂,隻能理解到這個層次:2男2女相互糾纏不清之情欲。後來特意為此請教了一位很在行的老師。他吃了俺請他的冰淇淋後,冷冷滴說:詳細研究起來,這是一部“哲學小說”,想讀懂,再學點哲學去。。。
很多年過去了,今天在丹哥這裏,重溫了這部“哲學小說”,開心:)
前些日子得知昆德拉去世了,暗自沉重了好幾天。不是為他94歲的高壽不滿足,而是因為他等到94歲,諾貝爾還是錯過了他。。。
意外地看到丹哥不談美食談文學,卻一點不意外丹哥把文學談得這麽深,這麽好。對此篇中提到的諸多不朽之作,俺沒有丹哥研究的這麽透,但不影響我偏愛昆德拉。
說個好玩的。90年代的一位老北京攤販,聽我說是新分來的小編,就拾起擺在地攤兒上的這本書(記得當時書名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說這個我強烈推薦,近幾年一直賣的不錯,不過你若不把它讀懂,很難混京城的文化圈哦。。。
一聽這麽嚴重,趕緊問多少錢。他說你剛來,還沒掙幾個子兒,半價賣你算了,就算我代表北京歡迎你。我虛偽地連聲感謝,心裏卻隻門兒說:就你這盜版書,賣正常價能好意思嗎,哈哈哈。。。
喬姥爺喜歡用典,喜歡自己造字,而且天馬行空,是真正的意識流小說。如果不是為了折磨自己千萬別碰。
我沒有原文版的,我手頭是三個不同的翻譯版,能翻譯《尤利西斯》的,我都稱之為翻譯家。
每個翻譯《尤利西斯》的人都可以開講座,這幾乎代表小說的最高境界了。
至於《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我原也沒有意願給它書評,恰逢昆德拉辭世,昨晚剛剛有些時間。
一本好的作品有個三角形,作者,作品(文本),讀者(批評家)
前兩項不變了,尤其作者逝去,不在能勘正了。剩下的隻有讀者一個維度了,恰恰是這一個維度的不同視角和視閾,文本才豐富多彩起來。文論流派多多,詮釋角度也就多多。
喬伊斯寫的是什麽我不敢說,昆德拉寫的,我的感受和丹哥的不盡相同。這便是閱讀的有趣,仁者智者,加糊塗蛋。
本就看看朋友們是否喜歡,如果喜歡就接著把《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詮釋的更加深入一些,更加理論一些。也多介紹一些人類史上最頂端的一些思想理論的來龍去脈。
每一種文論都有其局限性。但意義和形上學也在慢慢回到文學之中。
我很開心補讀《如絮》,也常常留一些有的沒的文論式的胡說八道。
本不想寫這些有一點點理論的貼,騷擾朋友們腦細胞,有城內朋友建議,連夜寫了一篇,衝衝丹哥空間的煙火味。
照片和建築的詮釋也是現代社會詮釋學的一支。
“幾部名著和哲人智慧交織成錦的分析、評論,非常讚!”同意可可,讚哲學家的深度文,盡管讀得我腦瓜子疼,不過最後關於菜與品嚐,作品和作家的關係似乎有點像菜與哲學的深度交融,這個好像我讀懂了:)
人生好多岔道口,選擇成就人生。但是什麽是選擇的基礎?我始終覺得有先天/天意的一點點成分,還有家庭教育、個人經曆,等等。善思考和不善思考的人會做出完全不一樣的選擇。哪個更幸福很難界定。因為幸福有時候是很主觀的東西。
最後關於作品和作者的脫離的想法也很有意思。不過我覺得不會完全脫離的。作者創造了作品,但反過來也被作品所重塑。
這與亮媽所說不謀而合。祝亮媽,周末快樂。
謝謝丹哥好文,周末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