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回來後不久,天空便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滴足足下了一個晚上。早晨起來,雨勢小很多,碰上這種天氣,什麽地方都不能去,隻好呆在房間裏打發時間。太太正忙著整理行李,我端一杯咖啡斜倚在窗前,看著窗外出神。雨還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猶如掉了線的珍珠在空中飛舞。樹木像是被洗過一樣,泛著綠油油的亮色,樹枝在風中不停的搖曳,殘枝飄落,落葉紛紛,一片蕭瑟殘景。秋雨紛飛,愁緒難言,以至於離開搖籃山的時候,人覺得特別的累,那種疲憊狀態有如剛從天上遨遊回到人間一樣,懶洋洋的,無話可說。
我們下一站是塔洲首府霍巴特(Hobart),從搖籃山去霍巴特有300多公裏,開車需要四個多小時。途中我們在羅斯(Ross)小鎮停留了一下,在那裏吃個午餐,隨後便在小鎮各處轉了轉。小鎮不大,人口約300人,但它卻有著200多年的曆史。小鎮主街的兩旁種有濃蔭蔽天的榆樹,上百年的曆史建築隨處可見,有市政廳、羊毛中心、旅舍、教堂、郵局、麵包房、民居。
古色古香的小鎮,幽靜雅致,午後的陽光更給這裏平添了不少迷人的色彩。湛藍的天空,悠悠的白雲,米色的房屋牆壁,綠色的尖屋頂,翠綠的草地,泛著清波的小河,刻有歲月滄桑的古橋,小鎮就像是一幅美麗的畫卷,每一筆都是那麽的淡雅清新,精致細膩。據說當年宮崎駿動畫大師曾在這裏住了一個月,以創作他的動漫作品《魔女宅急便》。沒有人在意這則傳聞是否真實,但小鎮的知名度因這則傳言而備受追捧,卻是不爭的事實。
名揚內外的還有小鎮麵包房裏烘烤的幹貝派(Scallops Pie),幾乎所有來這裏的遊客都會買來品賞一下。小鎮上有二家出了名的麵包房,一家是Ross Bakery,另一家叫Bakery31,他們的幹貝派都做不錯,個人覺得後一家更好吃些,價格倒是差不多,都在10澳元上下,據說20年前同樣的派隻需2澳元,價格漲了五倍之多。
小鎮受歡迎的景點還有建於19世紀中葉的羅斯女子監獄工廠(Ross Female Factory)舊址,當年的建築物都已經不複存在了,隻剩下一幢監工小屋保留至今,遊客進屋可以一窺當年那段淒楚的曆史。羅斯橋(Ross Birdge)是小鎮地標之一,這座由女囚犯人建造的古橋,完全是用砂岩石築成的,橋身刻有精美的浮雕,經曆200年的風吹雨打,依然魅力十足,是澳洲仍在使用的三座古橋之一。還有著名的羅斯十字街(羅斯四角),戰爭紀念碑,喬治亞風格的議會小屋,歌特複興風格的天主教堂,維多利亞風格的羅斯酒店,這些建築都有上百年的曆史。
漫步街頭,沐浴古風。徜徉河邊,芳草萋萋。羅斯古鎮,田園風光,優遊卒歲,又複何求?作為一個外來遊客有此感慨,不足為奇,我想很多人都會被這裏美麗風光所感動。
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還有天氣,當我們從搖籃山出來的時候,天還下著陣雨。來到羅斯小鎮,卻意外的雲開日出。等到我們的車開出了小鎮,明媚的陽光已經灑滿大地。難得有這麽好的運氣,我們把接下來的行程改成去惠靈頓山(Mt Wellington)。
惠靈頓山在霍巴特以西20公裏的地方,它海拔1272米,是霍巴特最著名景點之一。上山的盤山公路修的很好,到處都是濃蔭蔽天的大樹。這時節,放下車窗,吹著山風,汽車慢悠悠的盤曲而上,自己的心情也隨著山勢上升而變得開心無比。山頂十分開闊,有個大停車場,從停車場岀來,沿著一條步道,可以走到斷崖絕壁的地方,風景這邊獨好。
山頂屬於海洋性極地氣候,常有極端天氣的出現,有時一天會有四季之分,還會碰到晴天,下雨,刮風,下雪,再晴天輪番交替的怪誕天氣,所以上山一定要帶上禦寒的衣服。還好山頂上掣出一個室內觀景屋,人們可以躲在屋內靜靜地觀賞山下的景色。
好在山上的風景確實美麗,湛藍的天空一望無際,朵朵白雲在眼前悄無聲息地飄蕩,多麽的輕盈,多麽的溫柔,不經意間投下的幾塊雲影,在山水之間遊來蕩去,那些來不及陰的地方,雲又過去了,不過也不用著急,另一片雲馬上又轉了過來。
站在山頂猶如飛入了雲端,真有一覽眾山小的氣勢。自己腳下是美麗的霍巴特城市風光,高樓大廈,豪屋大宅,公園綠地,跨河大橋,沙灘海灣。遠方是逶迤的群山,阡陌縱橫的原野,清澈的河流,浩瀚的大海。向更遠的南邊望去,那是通向南極大陸的南大洋,離南極大陸隻有2500公裏,從這個點上來說,這裏不僅僅是澳洲的盡頭,也可稱得上是世界的盡頭。
此時我的想象插上馳騁的翅膀,盡頭再跨前一步就是寸草難生的蠻荒之地,是生命萬物終結的開端。每個人都知道生命的盡頭是死亡,可很少有人會問思想認知的盡頭意味著什麽?對於這個問題的不在意,讓人很容易誤入驕傲自滿,狂妄無知的歧途,這還是避重就輕的說法,更可怕的是思想的貧瘠讓閃光的理想變成腐朽,青春的笑靨變得虛假,對是非善惡麻木不仁,對良知正義漠不關心,以假充真,以醜為美,這種無異於草木的生活,是人的另外一種死亡,雖然表麵看起來依然風光十足。
在霍巴特住下之後,我們開始規劃接下來的行程。布魯尼島(Bruny Island)之行是我們的首選。雖然布魯尼島離開霍巴特僅一個小時的車程。但這個島卻給人一種遙遠世界的感覺,不光是因為那裏早在四萬年前就有人類活動,還有它的侏羅紀海岸線、豐富野生動物、珍稀鳥類以及無比美麗的自然環境。當然要在一天之內領略全島的自然風光決對不可能辦到,好在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乘坐觀光快艇,去遨遊這片神奇的海上世界。於是我們在網上訂了第二天的出海行程。
霍巴特是一個理想的卜居之所,除了有山有水之外,還特別整潔寧靜。早上出門,陽光燦爛,空氣清新,眼前是一片明麗的街景。路上車輛不多,道路快捷暢通,開車40分鍾便來到了凱特林(Kettering)渡輪碼頭,在碼頭上買了船票,也無需排隊等候,就直接把車開上了渡船。
渡船很大,寬闊的甲板上停有六長排汽車,每排有10多輛的車都齊刷刷的停放在甲板上,在陽光下泛著明暗不一的光亮。渡船航行時非常平穩,不一會兒渡輪碼頭就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之外,而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青山綠水,白雲繚繞的海灣風光。那景色真可用一首詩來表達,碧海萬頃映朝暉,白帆如雪蔚藍天。憑舷回望渡船處,風恬浪靜海鷗翩。
渡船航行20分鍾,便穩穩當當靠上了對岸。我們跟在渡輪上的其他車輛後麵,猶如猛虎放柙一般的衝出碼頭。上了島,徒覺神清氣爽,一塵不染。島上安靜的出奇,仿佛還沒有從昨晚的清夢中醒來,而我們倒像是些不識趣的闖入者。車開了沒多久,渡船上下來的車全都不見了蹤影,一條大道上隻剩下我們倆。大自然像是特別為我們準備了一份視覺厚禮,透過路兩旁種著一排排的綠樹的縫隙,可以看到山丘、田疇、樹林和海灘,一路上風光旖旎,美不勝收。
我們來到集合地點冒險灣(Adventure Bay),看看時間還早,就先在海灘上閑閑的蹓躂走走。海灘上空無一人,顯得格外的寂寥,白色的沙灘在陽光下特別耀眼,海浪輕輕拍打著海岸,幾隻海鳥在水上飛翔,一條木棧橋從岸邊伸向水中,給單調的海灘添了一道不錯的風景。一大早,在清涼的海邊散步,聽風聲,濤聲,啁啾鳥語有種不可言狀的愜意。
九點半鍾,陸陸續續有坐船的遊客到來,大家一起聚在遊輪公司大樓,聽公司員工介紹整個航程,以及注意事項,他們給我們每人發一件防風防寒外衣,二片防暈船藥片,還特別囑咐海上航行氣候多變,寒冷刺骨,注意保暖。並安排一名年輕姑娘隨船講解。一切都做的詳細周到,稱心如意。
印象中的布魯尼島非常荒野,然而隻有坐在船上你才會真正體會到它的原始荒涼。快艇開出去不久,神奇壯觀的粗麵岩海岸地貌陸續出現在了眼前,這是世界上最大,分布最廣的粗麵岩石群,顏色顯淺褐黃色,也有的是灰白色,這些形成於1.6億年前的柱狀岩石聳立在大海邊,風化成形態各異的懸崖,其中還有南半球最高的垂直海岸懸崖,最高超過300米,這也是世界最高的海崖之一。更奇的是陡峭的石壁上竟長出一棵棵枝葉婆娑的桉樹,這些長在石縫裏的桉樹,不畏嚴寒,睥睨風雨,迎風俯仰,展現出頑強的生命力。不僅海岸線的懸崖峭壁看了讓人興奮,還有各種大小不一的海蝕洞,形狀不同的海蝕柱、噴水孔、海藻森林、深海洞穴,荒野的海灘、海島,真叫人大開眼界,堪稱一趟奇妙無比的侏羅紀海岸線旅行。
快艇在海上時而飛速急駛,濺起一陣陣的浪花;時而放慢速度,甚至在海上自由飄浮,隨波逐流,在這一快一慢中,即能讓我們感受速度帶來的快感,又能使我們盡情地觀賞海上奇景,拍照留影。不僅如此,船員還耐心地答疑解惑,知道大家對南大洋的野生動物都懷有極大的興趣,快艇還特意在塔斯曼角(Tasman Head)停留很長時間,那裏是海狗的樂園,成千上萬隻海狗躺在礁石上,懶洋洋地灑著太陽,對我們這群不速之客視而不見。在企鵝島我們還看到許許多多"神仙企鵝",它們在小島上的那副無憂無慮,憨態可掬的樣子,冠以"神仙"二字實在是非常的傳神。除了近距離看到這些珍奇動物之外,在我們船的周圍還跟隨著許多海豚,它們不時躍出水麵,撒歡爭寵,蔚為壯觀。在我們的頭上更有鳥群盤旋逗留,信天翁、海鷹、海燕成群地飛過來,越聚越多,結隊跟著我們的快艇前進,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競相追逐。這片廣闊的海域無疑是它們的樂園。
快艇載著我們在這片神奇的海域縱橫馳騁,所向披靡,帶著我們在這個海上樂園,恣意飛馳,盡情歡樂,哪管什麽寒風凜冽,海浪顛簸。三小時的快艇巡遊驚險刺激,一路上奇景奇遇不斷,驚呼和笑聲連連,忘卻了時間,更忘記自己身在何處,此時此刻,這片海域隻屬於我們船上每一個人。
唯一遺憾的是時間過得太快,還未盡興就戛然而止,這或許是給下次的重遊留下一扇機會之窗。雖然對什麽叫"盡興"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但盡興的後麵必定是索然,旅行是如此,生活也是如此。
遊罷歸來,我們去了附近一家養蜂農場,買了些當地產的蜂蜜產品。然後又去了一家生蠔農場飽餐一頓,那裏的生蠔果真是全澳洲最好吃的。最讓人心情激動的是登上有279級台階的頸峽(The Neck),站在上麵可以360度全方位觀看美麗風光,一條4公裏長的地峽,最窄處僅有100米,頸峽的左邊是浪濤洶湧的冒險灣,右邊是海麵砥平的辛普森灣(Simpsons Bay),遠方是綿延起伏的山巒,雄偉壯觀,它是塔洲最為知名的景點之一。
霍巴特還有一個非常著名的景點就是亞瑟港曆史遺址(Port Arthur Historic Site),它位於塔斯馬尼亞東南一個半島上,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世界遺產,這裏是了解澳大利亞曆史文化一個繞不過去的景點,也是我們接下來的行程。
第二天,又是一個風曖日麗的早晨。我們還是一清早出門,從霍巴特到亞瑟港有90公裏,開車需要一個半小時,一路上景色唯美,仿佛是一幅幅流動的畫卷。我們在山水之間,在叢林之中穿梭而行,不知不覺便來到了亞瑟港。我們先去遊客中心,買了兩張參觀門票,門票包含港灣遊輪和參觀遺址。售票的姑娘告訴我們,這裏的遺址包括30座曆史建築,大量的遺址和美麗的鄉村景色組成,如果不是走馬觀花似的轉一圈,至少得花三個小時以上時間。
走進亞瑟港,我就被這裏如畫般的景色深深的吸引,那景色堪稱世外桃園般的美麗,但在這美麗的背後卻隱藏著一段痛苦的過去,一段澳洲最黑暗的曆史之一。
我們先去了碼頭,坐上遊輪出遊。船上的遊客不多,大家三三兩兩的站在甲板上,要不是船上的廣播介紹沿途的景觀和曆史,大家還以為是一趟純碎的賞景之旅。當船來到一座綠樹環繞的小島,遊船減慢了速度,廣播中開始介紹這裏所發生的故事。這個小島被稱之為"亡靈之島"(The Isle of the Dead) ,彈丸之地總共有1646個墳墓,其中包括180個標有姓名的軍人、看守以及他們的妻子和孩子,那些草草落葬的無名之墓都是亞瑟港監獄死去的犯人。當遊船返航的時侯,我的心感覺沉甸甸的,再也無心欣賞沿途美麗的風光。
渡輪回到碼頭,接下來我們便去參觀監獄遺址,首先印入眼簾的是被大火燒成隻剩下一個空架子的四層牢房遺址,原來的一、二層裏共有136個單獨牢房,這裏沒有窗戶,不見天日,關的都是些帶有腳鐐鐵鏈的重刑犯人。三樓是教室、禱告室、圖書室,旁邊還有餐室、廚房、麵包房。最上層關押著348名普通犯人,他們每天都得勞動12小時以上。
不遠處還有一個少年監獄,裏麵一個最年輕的囚犯隻有9歲。這些少年犯或許隻是偷了一片麵包,一個玩具,一隻家禽,或者搶了別人一件衣服,一條圍巾,一隻錢包而被定罪,然後又以同樣的原因再被抓一回,就被貼上慣犯的標簽。當時的法律對慣犯處罰極為嚴厲,判刑之後,有的人便送來亞瑟港監獄接受勞動改造。十八、十九世紀的英國正處以工業革命的時代,貧富差距,社會不公導致小偷橫行,犯罪猖獗,民不聊生。很多窮人連基本的食物都沒有保障,人的本能逼的他們偷點食物以果腹,搶件衣服以蔽體,甚至是為自己家裏的老人,兄弟姐妹,然而嚴厲的法律卻讓他們承擔不可承受之重。
從監房的鐵窗向外望去,外麵的世界是多麽的美好,依山傍水的英格蘭田野風光,精致的花園裏種滿了奇花異草,一大片綠茵茵的草地一直延伸至海邊,水麵上波光粼粼,微波輕柔的拍著岸邊,像是母親那雙溫柔慈愛的雙手。遠山如黛,深沉博大,又像是父親寬闊的肩膀。此情此景,怎能不勾起對家鄉親人魂牽夢繞的思念。關押在此的犯人,誰不想重獲新生,回到自己親人的身邊,去盡自已做兒子、做丈夫的義務。但這道鐵窗卻成了他們不可逾越的鴻溝天塹。
即使能擺脫這道鐵窗,外麵也是天網恢恢。亞瑟港三麵環海,這片海域有大量的食人鯊魚出沒,犯人遊泳出逃必死無疑。通向外麵隻有一條陸路可走,但這條路的必經之處有一個30米寬的"鷹脖"隘口(Eaglehawk Neck),這裏日夜都有重兵、惡犬把守,還有無處不在的陷阱,所以犯人要逃出生天比登天還難。自由對這些人意味著什麽?我們外人無從體會,但犯人在獄中殺人以求一死,或者趁外出工作時自我了斷的案例層出不窮,足以說明自由在他們心目中的份量。
很少有人有勇氣去麵對死亡,更多的犯人選擇逃跑,可成功出逃的屈指可數。那些被抓回來的犯人除了罪加一等之外,還得附加100下的鞭刑伺候。受刑的時候,貌似醫生的人員在旁觀察,如果受刑人身體吃不消,則留待以後再打,有個犯人在42年間共累積1500鞭。很多犯人被折磨得患有多種疾病,包括精神病,光是1870年代,就有許多犯人在監獄裏的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與此成鮮明對照的是生活在這裏的軍人、管理人員和他們的家屬,這些人白天看管犯人,負責監獄管理;晚上和周末則有各種的派對、體育比賽、文藝晚會。他們過得是清風明月,對酒當歌的生活,是一種建立在地獄之上的天堂幸福。到了1840年,這裏共有超過2000名囚犯和管教人員,逐漸形成了以監獄為中心的一個完整的社區,一個集采石、製磚、伐木、家具、船舶加工和製造的地區。
亞瑟港勞改營無論在英國,還是在澳洲都是同黑暗、野蠻和毫無人性連係在一起,雖然我們在參觀遺址時也聽到很多士兵、醫生、牧師所展現的令人動容的人性光輝的故事,但這個勞改製度卻被永遠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亞瑟港監獄在1877年被徹底關閉,1895年和1897年的二場森林大火徹底燒毀裏麵大部分建築,留下盡是些斷壁殘垣,荒涼蕭瑟的曆史遺跡。然而劫難又再一次的降臨,1996年4月28日,一名槍手在這裏用自動步槍槍殺35名遊客,重傷37人,再給亞瑟港添上一筆血淋淋的傷痛。
如今全澳共有3000多個囚犯遺址,亞瑟港的遺址無疑是最大的。這些犯人從英國、愛爾蘭出發,漂洋過海六個月,來到澳洲這塊處女之地,戴罪勞動,開發建設。家鄉對於他們來說僅僅是個夢裏相會的地方,家人也變成了生命中的一個個符號,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才是他們真正的切膚之痛,然而這些個體命運的跌宕起伏,卻意外地成就了一個民主、自由、富裕的澳大利亞。我們在享受這種榮耀的時候,是否體會到那些令人心碎的過去?
東海岸抒情——走進澳洲的盡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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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遺產搖籃山——走進澳洲的盡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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