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湖騎士】11.至陽

11. 至陽

至陽之氣方為玉，猶恐藍衣未甚堅

 

招婿的最後一場了，西祿王王後易貴妃麗妃等妃子以及相術大師們都來了。

西祿王問：“大師，他們兩位將軍你怎麽看？”

“超然將軍含有至陽之氣，剛猛無比，無人能敵。藍衣將軍也非尋常之人，此人陽氣旺盛，未必在超然之下。”

“難道藍衣也有至陽之氣？”易貴妃立刻問。

確定超然將軍有至陽之氣後，易貴妃很暗自愜意，超然將軍畢竟在右藩軍，易貴妃便很積極的撮合這門的婚事，即便她也不知道超然娶了白雲公主後對大瀛國將會有多少好處，但她知道反正對王後多半會更不利。

“藍衣陽氣雖旺但氣虛飄忽紊亂，如有影隨行，有所牽製，本師還看不清楚。”

“他們都來自戰場，如果藍衣戰勝超然，藍衣就也有至陽之氣啦？”王後。

“看不出藍衣有什麽陽剛之氣，看著有些軟弱，感覺病殃殃的，怎麽可能贏？”易貴妃。

“這隻是表象而已。”相術大師。

“大師的意思是藍衣現在裝樣子？”易貴妃。

“聽說他在左藩軍算是員猛將，的確不該這樣的。”王後。

“裝樣子是不可能瞞不過所有的人，本師觀察藍衣將軍好幾天，都沒有看出什麽，不可能是裝的。昨晚本師擺陣請祖師後，推算出藍湖之內含至陽之氣的應該有三位，能出現都該出現了，且都在西祿國，一位是超然將軍，第二位忽隱忽現，像是藍衣將軍但又無法確定。”相術大師。

“那麽公主可有的選擇了。”麗妃在一旁伸著頭說，易貴妃瞪了她一眼，麗妃立刻縮了回去。

“如果藍衣將軍是第二位，大師，第三位呢？”王後。

“第三位更加縹緲，本師還不得而知。”相術大師。

“那麽如何能確定藍衣將軍是否是含有至陽之氣？”易貴妃。

“恐怕要生辰八字，再請師祖才可推算出來。”

西祿王轉身看了一眼太監，太監上前說：“超然將軍的養父是崔公公，崔公公雖已過世多年，超然的出生有記錄可查。至於這個藍衣將軍嗎，此前影影約約聽過這個名字，除了左藩軍將士沒什麽人談及過他，奴才也不了解。他既然是小親王的部下，小親王應該知道一些，老奴這就去請小親王過來。”

“陛下，藍衣將軍是從無名士兵一步一步的成為將軍，並非什麽名門望族之後，出身沒有記載，我立刻派人去查。不知藍衣將軍犯了什麽錯。”小親王最後加了一句。

“沒什麽，你先去吧。”陛下。

“那麽，藍衣將軍有沒有可能贏呢？”陛下問。

“昨晚我曾擺陣，推算是藍衣將軍未必會輸。”相術師。

“那麽，他也有至陽之氣了。”易貴妃略顯緊張。

“同為戰場上的將軍，隻不過藍衣將軍少了血氣，且氣亂。也許本師老了，老眼昏花，現在實在無法確定。”相術大師。

~

就要上校場了，索索正在給藍衣整理盔甲，藍衣雙手不停張開了又握拳頭。

“將軍，還是沒有力嗎？”

“已經好很多了。”

突然有個人求見，雖穿著便衣，但一眼就看出是個騎士，不像是左藩軍的人：“這個是給將軍的，吃下去能增加氣力。”

“你是何人？”索索。

那人沒有說話，放下就走了。

索索拿起那包東西，看著藍衣：“會不會有詐？”

“使詐不會這麽明目張膽，隻是……”藍衣雖然不知道這人是誰，但猜到了背後的人。

“隻是什麽？”

“隻是到現在才給，其目的恐怕沒這麽簡單。”藍衣。

整理好盔甲，索索抓住藍衣的胳臂很擔憂。藍衣望著索索，安慰著：“不用太擔心，已無大礙，這幾天的比賽就像是恢複練習。”

索索沒放手：“西祿國的硬仗都是將軍打的，沒想到小親王還是要置你於死地。”

索索無法接受，從第一次上場就有人給藍衣下藥，雖然是慢性但目的一目了然，就是想讓藍衣在不知不覺中死在場上。還好早有察覺，還好有索索在，幾次後藍衣就有察覺，後來就假裝吃了他們送來的食物，在校場上顯的氣虛才瞞過。

“喪子之痛，足以讓小親王用任何手段。”藍衣心裏清楚。參賽期間左藩軍將士的飯食是由左藩軍安排的，又是分開用餐，動手腳不是什麽難事。

索索眼神憂傷，想到要和超然對決，看著藍衣的身體，像是就要失去藍衣，失去一個最親愛的人。

“難道就沒有天理了嗎？”索索覺得上天對藍衣很是不公平。

藍衣望了望門外：“天理就是實力，實力源自鬥爭，鬥爭本就黑暗。你快回去軍營與厲來乘剛匯合，比賽結束恐怕就不容易走了，按照商量的辦。”

“將軍，我不走，哪怕死在這裏。”索索抱著藍衣眼睛裏閃著淚花。

“不能一時感情用事，這是關鍵時刻，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其他戰士想想，小親王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藍衣明白索索的內心，輕輕的抱住索索，索索也緊緊的抱著藍衣，淚水不停的往下流：

“我不管，我不管那些。”

“在這個變革的時代，亂象叢生，我們都身不由己，身不由己不是放棄。”藍衣。

“我不管，對我來說別的都沒有意義。”索索。

“還有哥哥，還有與我們一同出生入死的戰士們，一路來曆經了多少艱難險阻，如果就這樣完了，我們有何顏麵麵對父老鄉親。放心，我沒這麽容易死。”藍衣安慰到。

“現在左右藩軍都要你死。”

“那就死給他們看。按我們的計劃行事，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藍衣。

藍衣把索索推開，轉過身去，索索知道藍衣是在安慰她，知道這次凶多吉少，也許就是永別……每走一步都回頭看一眼，依依不舍，難舍難分。

“快走，想想九泉之下的父母，快走，這是命令。”藍衣。

想到父母的血海深仇，索索帶著一萬個不情願離開。

~

藍衣和超然站在擂台上，超然氣吞山河，藍衣很平靜，打了好幾個回合，超然明顯占上風，但並沒有傷到藍衣，這讓超然有些意外，一時間超然無法取勝。

兩人周旋了好久，超然的進攻越來越猛烈，藍衣的防守越來越被動，比賽越來越激烈，西祿王不停的點頭：“超然將軍果然名不虛傳，藍衣將軍也不遑多讓，真不忍心讓他第二。我西祿國真是聚會天下英才，有他們二位將軍在西祿軍，西祿國天下無敵。”

“還是陛下賢明，藍衣將軍乃後起，戰場上也無敗績，超然是藍湖第一將軍自然不用多說，自從先王舉辦了騎士大會，源源不斷的習武之人前來，藍湖的能人盡為陛下所用，藍湖也就在陛下手中。”易貴妃。

王後愣了一眼說：“藍衣將軍比超然將軍小幾歲，年紀倒合適，超然將軍就有些大了。”

“姐姐，這話說的，年齡不是問題，再說當初你我年齡不是都不大嗎。”易貴妃。

不遠處老親王一直默默的觀看著，他早就留意到藍衣將軍，出乎他意料的是藍衣的頑強，一旁的小親王臉陰沉，默不作聲，心中盤算著這次道之一定倒下。

看台上歡呼著，左藩軍似乎又恢複了激情，他們的聲音很快被右藩軍的聲音壓下去了。從來沒有這麽隆重過，從來沒有這麽熱鬧過，從來沒有這麽激烈過。

白雲公主本沒打算來，碧水公主和美稍走後她坐立不安，於是悄悄來到美稍身邊，混在前排的下人中。此刻那些押藍衣在10個回合倒下的人，早輸了，他們興致不減，接著押20、30、40、50的也都輸了……押60個回合的人短暫的哀歎之後，立刻又恢複了激情。這是一場藍湖第一和藍湖第二的較量，第一竭盡全力壓製第二，第二看似在挑戰第一。在場的人都被激烈所吸引，武功所展現出來的魅力遠勝過錢，太子心情矛盾起來。

“第70個回合了。”王後喊到，高台上的王室們無不驚訝藍衣還站著，相術大師倒是很淡定，碧水公主默默的在祈求，前排美稍內心不停為藍衣鼓勁，白雲公主沒說什麽，眼睛從未離開過藍衣。

“這是第80個回合了。”美稍激動不已。

聽到人們一次又一次為藍衣驚呼，超然心態越來越不穩了，逐漸毛躁起來，看台上議論起來：“沒想到藍衣是如此頑強，看來超然想贏藍衣不那麽容易。”

“傳說過超然最厲害的是他的獨門絕技旋風刀，還沒有使用。”

“刀如旋風，刀刀血，刀刀致命，命喪刀下。”

“不錯，旋風刀下無完人。”

“嗯，超然還沒有使出絕招。”

超然出手招招致命，有幾次藍衣險些都要頂不住了，最後都出人意料的化解，超然始終未能徹底壓製住藍衣。這次又有驚無險的化解了超然的狠招，超然方寸已亂，一腳踢斷了腰粗的旗杆，旗杆上飄著西祿軍的旗幟，一個楊刀奔馳的騎士，隨旗杆一起倒向前排的人群，造成驚慌，美稍嚇的尖叫起來，公主緊盯著藍衣的身影並沒有注意別的，藍衣立刻調整步伐，迅速飛身躍起，在半空中一腳把旗杆踢開，這時超然看準時機，旋風般飛起。

看台上人叫起來：“旋風刀！”

“旋風刀！”

“果然刀刀如旋風。”

旋風起，雖有耳聞，但從來沒有見到這絕技，看台上人都在感歎刀法的神入化。無數刀後，藍衣從半空中墜落，掉到台下，落在旗幟邊，正好倒在公主麵前。超然在擂台上正得意，突然看見藍衣身邊的白雲公主，上前走了幾步，俯視著藍衣。公主突然衝出查看著藍衣的傷勢，盔甲處處是刀口，每個刀口都在往外麵滲血，藍衣看了公主一眼，又艱難的站起來。

“別打了，別打了。”公主喊道。

“白雲姐姐在下麵。”碧水小公主看到前排的女子後喊到。

西祿王仔細一看：“公主怎麽在那裏？”

“是呀，是白雲公主。快，快把公主叫過來。”王後。

白雲公主依依不舍的正要離開，回頭公主的目光與藍衣碰撞，生死的碰撞中發出一道光亮，照亮了兩顆心，除了他們兩，還有另外兩人也看到了，這道光亮點燃了超然嫉妒之火，立刻熊熊燃燒起來，這道光亮讓相術大師看清楚了藍衣體內的至陽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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