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4
廿九年十二月廿六日(28),本埠水患,然無傷也。
1906年1月26日,一場洪水席捲了這個城鎮,但並沒有造成多大破壞。
1906
卅一年添丁滙榮。
第二年,她生了第二個兒子滙榮。
1906
卅二年正月初二晚風災,略受損失。
1906年1月26日晚有風災而略受損失。
1907
卅三年七月初八誕生滙華。
1907年8月16日第三個兒子滙華出生。
1908
十二月廿二日(29)妻思歸寧,且率同子女回家謁祖,兼行開學之禮。柬請父老,延及嘉賓式讌,且喜並置嘗業,為吾祖蒸嘗。每年計租息收入薄有千元,爰命吾弟管理,除祭費外,餘為度支。事畢回店。
1908年1月25日,我的妻子急著要見她的親戚,帶著孩子們來到中國,他們可以向祖先表達敬意,也可以舉行“入學”儀式。村裏所有的老人和貴賓都收到了請柬,他們都度過了一段快樂的時光。她還購置了一些永久財産,每年的收入約爲1 000美元。我哥哥被委託管理這筆收入,這是用來支付祭祖儀式的費用,其餘的是一般開支。一切完成後,他們回到昆士蘭的店舖。
從此親戚兄弟相繼而來。論才任職,計工受值,能者任其大者,不能者受其小者。雖無大賚,人人是富。然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或資之以財,或佐之以力,各謀其生,各安其業。準斯而談,未始非吾之苦心孤詣,愎諫不歸之效也。
從那以後,我們的親戚、堂兄弟姐妹一個接一個地過來了。每個人都是根據他的能力雇用的,並根據他的能力支付工資。能力越強,責任越大。的確,沒有人積累了一大筆財富,但他們最終都是因爲富有。認識到“想要建立自己,首先要建立別人; 他想要擴大自己,首先要擴大別人。”他們都找到了自己的職業,喜歡勞動。畢竟,可以否認的是,成功不是由於我的決心和無視建議回家。
1910 - 1911
宣統二﹑三年生意如常。
從1910年到1911年,商業是正常的,
1912 - 1913
中華民國元年生意尚好,二年又是水災。
並在接下來的一年保持如此。1913年又發生了一次大洪水,
1914 - 1917
三﹑四﹑五﹑六年,生意亦佳,兒女畢業於書院。美甜﹑美嬌日在舖中同理商務,大有母風;坐司會計,起檢貨物,井井有條,生意益形進步。
1914年至1917年,生意興隆,孩子們順利畢業。美甜和美嬌每天都留在店裏幫忙做生意。她們繼承了母親的特點,因爲她們記賬、銷售或展示商品的方式有條不紊。生意有了顯著的進展。
1918
至七年,颶風大作,唬奔而來,瓦皆作鳶,所有民居旅店十倒八九,葬身屋者十有六人。我店雖未倒塌,人亦無恙。然風乘雨勢,上蓋捲起,當未盡吹去時,率彼家人店伴營救,挹彼移茲,終夜勤動,轉瞬東壁告掲,西隅又漏,卒難保全。徒勞無補,事後急謀修葺,牽蘿補屋,拮據萬分。貨多淩亂,沽之不能,棄之不忍,目睹心傷,殊為憤懣。人欠我賬而難收,我欠人賬而用還,約計損失英金四五千磅有奇。嗚呼﹗風伯肆虐,未有甚於此時也。
1918年我們經歷了一場可怕的風暴。風呼嘯著,像風箏一樣掀翻了屋頂。十分之八或九的房屋和建築物倒塌,十分之六的居民被埋在廢墟中。雖然我們的商店沒有被撞毀,每個人都很安全,但是狂風大作,很快就把屋頂掀了起來,所有的貨物都暴露在雨中。在整個屋頂還沒有被掀翻之前,家人和員工們就勇敢地搶救著這些貨物,整夜不停地搬運和覆蓋著這些東西。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的,東牆一會兒需要注意,西牆一會兒又漏水。儘管我們努力了,還是造成了一些損害。暴風雨過後,我們匆忙地準備修理。所有可用的材料都被使用,這引起了極大的尷尬。我們的貨物亂作一團;出售它們是困難的,丟棄它們是浪費。僅僅看到這一幕就令人沮喪和心碎。欠我們的債,因爲我們很難收回,而我們必須償還我們欠別人的一切。我估計總損失在四五千鎊以上。造成的恐怖和破壞比這更嚴重。
1919 - 1924
厥後八﹑九年間,客賬有賴,元氣漸復風伯肆虐,未有甚於此時也。十一﹑二﹑叁年生意較勝於前,正如倒嘗甘蔗,其佳在尾,頗堪心慰。
1919年和1920年,我們的客戶更有規律地付款,我們也逐漸恢復了。在接下來的三年裏,生意比以前好了很多。有人會把它比作吃一塊從上到下的甘蔗,最甜的部分是在最後。我感到非常滿意。
惟吾年老眼矇,妻有積勞致病,勢難兼顧。人生七十古來稀,吾雖尚健,然年逾古稀,景逼桑榆,竊恐夕陽雖好,紅不多時。今者兒女長成,附託有人,宜謀肩仔之卸,所有生意產業已託律師平分妥當,茲不贅列。惟生意之規則恐有未明,故列為十戒於後:
當我現在變老,我的眼睛變得模糊;我的妻子也因爲過度勞累而病倒了。我們覺得很難繼續積極管理業務。俗話說“古往今來,活到七十歲的人很少”。雖然我仍然健康和強壯,我已經70歲了,來到我生命的黃昏。日落固然美麗,但我擔心這光輝不會持續太久。我的孩子已經長大了,我可以把生意委託給他們,這樣我就可以減輕自己的負擔。關於我所有的業務和財産,我已指示我的律師作出平等和適當的處理,這裏不再贅述。這是我的規矩,很明白。因此,我寫下我的十條規則如下:
*1925年,他從active management退休時,該公司已發展成為一家規模可觀的百貨公司,並繼續以See Poy & Sons的形式經營,直到上世紀80年代初,這塊地被收購。由於See Poy的業務一直在一定程度上麵向歐洲客戶,他得以擴張,而此時昆士蘭北部的中國人口已明顯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