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扯到哪

隨翻隨摘隨憶 能感受得到 , 那塊繞在南院上的雲,又來了,看著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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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繆談論死亡讀議

(2022-09-07 08:22:52) 下一個

加繆談論死亡讀議

 

 

在一麵鏡子前活著和死去。”波德萊爾說。

 

議:想問波德萊爾,如果這麵鏡子是《隱入煙塵》呢?

 

不認為,巴爾紮克讀得懂《呐喊》。另外,讀得懂《呐喊》,有助還是有礙於讀明白巴爾紮克呢?

 

鐵鏈女前申言一再“美國也有”,不是壞,而是歹。《人間喜劇》對此無知,《呐喊》對此也知之甚少。

 

《隱入煙塵》比《祥林嫂》《藥》再下放一級。以民國人的想像,祥林嫂,華老栓這樣的人生和人間壞得不能再壞了。解放後,《隱入煙塵》,說明,“不能再壞”仍有空間可開發,用陳雲的話說,“中國的老百姓好管,餓死都不會造反”。比陳雲這話開發得更深的是“看你從哪個角度看。”(語自茶壇)

 

波德萊爾直麵的是鏡子。這兒人直麵的常常是風月寶鑒。秦之黔首都死了,中國人民還活著?分得清麽?

 

 

大家對後麵的“和死去”都不太在意。

 

活著,大家爭先恐後。但主宰自己的死亡,這才是困難所在。

 

我們40歲時死於一顆我們在20歲那年射進自己心裏的子彈。”

 

微不足道的人生盡頭是微不足道的死。隻有偉大的心靈能死得其所。

 

 

議:讀《十日談》《茶花女》《基督山伯爵》《人間喜劇》《懺悔錄》《追憶似水年華》等,有張愛玲所說的“隔”,也會想到“我看中國書時,總覺得就沉靜下去,與實人生離開;讀外國書——但除了印度——時,往往就與人生接觸,想做點事。”總之,會一再有問,人生和人生怎麽就這麽不一樣呢?

 

加繆的議論,是和人說人話。有如教堂禮拜時牧師說教,對著人說神,由著神認識人。人在這兒是那麽回事。

 

《隱入煙塵》之中,自己記憶中的貧下中農,是人?是塵?“我說不出話”,是魯迅之於劉和珍之死的感受,延及麵對《隱入煙塵》,一樣一樣的。

 

“我橫豎睡不著,仔細看了半夜,才從字縫裏看出字來,滿本都寫著兩個字是“吃人”!。                       

 

也就是說,尚有“人”。

 

大白在小區前一站,黑壓壓的一片兒乖乖得被戳被捅,在這裏沒看到人,隻看到煙塵。反右文革的絞肉機前,沒有人,隻有曆史的塵埃砸到每個人的頭上後,都變成了韭菜,吃瓜群眾,等著被碾死的螞蟻。

 

原來“滿本都寫著兩個字’ 吃人 還有夾頁,那上麵是站在紅旗下一片“人民,隻有人民”。

 

四九年以來的曆史,一天又一天地在告訴,在踐行,人,微不足道。它的盡頭,卻是在這微不足道中擠出的“開心就好”的廣場舞和“活著就好”的箴言。這重荒誕,加繆想不到。

 

人類血戰前行的曆史,連有劉和珍這樣的英勇參加的“徒手的請願”都不計算在內,那文革呢,清零呢,改革開放和自主限放呢,它們是守恒定律之外的沒有匹配的純負值。文革中大學不辦了,認識的一位德國工程師聽後,輪大了眼睛望著我,“was”(what)! 

 

加謬若在,當亦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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