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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慨係之
不說,尚近。開口,好遠。悵惘,不但茫茫於目,還脹脹於腹。身心不適,原來是這番滋味。
罵和誇,皆於口。耳朵的感應竟會是倒個個兒的。
閏土叫“喊老爺”,並不聽勸。“故鄉,別了!”原來也可以聽成“別來故鄉!”
魯迅說:“所謂回憶者,雖說可以使人歡欣,有時也不免使人寂寞,使精神的絲縷還牽著已逝的寂寞的時光,又有什麽意味呢,而我偏苦於不能全忘卻....... ” 看來,隻得讓那絲縷自繞,竟至於偏苦。
“知”和“青”都不見了。那勺剛端起的粘稠,原來是應該倒掉不顧的。怪不得魯迅《野草》題辭的末句是“去吧,野草,連著我的題辭。”
不是因為東西才相阻隔的,不是;也不是“四十年前的事”了,“別提它了!”三維空間裏,隻要是平行著,把地球繞成麻花地走,也不成約會。
“條條道路通羅馬”,GPS導錯了,走不到;走向自己的小徑,熟門熟路。不舍近求遠了。
“開心就好”竟成了轉世的“阿彌陀佛”。隨緣,據說,能至正果。“忘卻的救主快降臨了吧”,我正有什麽也不要去想它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