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連續劇《親愛的翻譯官》
說是上海, 卻像紐約,芝加哥。
講的是中國發生的故事,就覺得那框架在美式肥皂劇裏見過。
就是很想講的男女體驗,人生教訓,也象是轉譯的。
黃軒,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可了勁地走向帥處去,看朝多情生,道白也圖個自己的樣。幾集看下來,竟疲了。也隻能演成這樣了。總覺得怪不了他的品質和秉賦,生就他和圍著他能給他的七姨媽八舅母這導師那導演,也就能給這些了。
讀多巴爾紮克,才知道紅樓夢不深;讀罷《古拉格群島》,才知道魯迅的格局中等都說不上;每看好一點的歐美說人生的片,才知道自己知道的所謂“人生”,尚在明清,無關現代;走在綠眼隆鼻的人群裏,明白了人類確實有所謂“不同的發展階段”。
“喬菲”,可人。女兒的靈動,鮮亮清明。會笑,各種的笑,可集成典冊地藏。
走得不好看。坐得也不好看,差周迅很多。太多的隨便。
一方地養一方人的“格局”遺憾,和看黃軒演出一樣得多。就會覺得,導演編劇演員都盡力了,也能這樣了。想起魯迅“拿來主義”的主張,想起魯迅對翻譯裏“信達雅”的批評。總在一方地裏打轉,不頭暈就已經不容易了。想要新生,還得別方的營養加入,譬如日語,日本的書法。
一本正經起來說愛說恨,談前途,論社會,黃軒和“喬菲”就不好看了。一下子,就剩下了個売,雖然用很多正時髦的網語雕著琢著;“不是光為了錢”“不會放棄我的事業”的詛咒發誓裏,象所謂書法裏的臨摹,縱然極象,何處自己?
人生的重複,並非想到“獨立”“創造”就能夠的。幾如自秦以來中國的發生,雷同不足以喻其一個跟頭反複跌,破了的膝蓋,傷口未愈,又一亇踉蹌。裝修的豪華和時尚不亞於歐美豪宅巨幢撐著,從事的“外交”“旅行”伴著,還說著外國語,比得上還拖著辮子的洋務派?比得上《圍城》裏的方鴻漸?
思想解放麵對著沒有解放的思想;八零後九零後零零後,就是個號碼不同;韓寒所說的道理,別說五四,就是六四也比不上;喬菲的愛恨之悟,比得上《家春秋》裏覺新丫頭的癡言癡語?
不大看說人生的大陸影視,也不敢看說得太深的歐美論美醜善惡的片子。前者,太扯,看得自己都不好意思如是消磨;後者,看後,覺睡不好,多吃安定,怕上癮。所以就找《暗算》《獵人》《甄嬛傳》《延禧攻略》來看,猜猜鬧鬧裏至昏昏欲睡。
人生,別說活出點新意不易,就是看人家發現的新意,也不易,瞌睡不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