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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史筆記--錢穆《中國思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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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史筆記——錢穆《中國思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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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穆在《中國思想史》中比較中西思想的異同:

西方思想大體分為三係,一宗教,二科學,三哲學。宗教與科學雖然對立,然而兩者所求的真理都是獨立於人生的,即所謂“向外覓理”。西方哲學要麽源於宗教,主理性;要麽依傍科學,主經驗;還是向外覓理。

中國思想則不同,其認為“真理即內在於人生界之本身”,可謂之“向內覓理”。所以中國的宗教、科學、哲學都不發達。然而西方思想過於偏重自然(理智)而輕人文(情感),所以還需中國思想來補全。

西方思想是先知天,後知物,而後方知人;中國思想正相反,是先知人,而後把人性推及於物,再推及於天。

西方思想是把人從天地萬物中抽離出來,在對立的方向觀照;而中國思想是把人包裹在天地萬物之中,從中心點環視。

於是西方思想中充滿各種對立(宗教與科學,唯心與唯物,個人主義與社會主義),而在中國思想中,天與人可交流可合一,未有嚴格之劃分與衝突。中國思想中有近於西方宗教者如墨子的“天誌”,然而反對者論其不近人情。中國思想中有近於西方科學的莊老之“道”,然而反對者論其“知有天不知有人”。中國思想中有近於西方邏輯哲學的名家惠施,然而反對者論其“足以服人之口,不足以服人之心”。由此可見,中國思想的主流實為“人生哲學”。

錢穆在《中國思想史》裏論述春秋時代的思想:在孔子稍前,有鄭國的子產和魯國的叔孫豹。子產認為人先有肉體後有靈魂,人死後靈魂也會消散。這是中國與其他國家截然不同的思想。所以子產把人的生前死後的問題看得輕,而看重人生實際過程中的問題,即所謂“天道遠,人道邇”。而叔孫豹認為人生的三不朽為立德、立功、立言,而不是“靈魂不滅”。按西方宗教思想人應該活在上帝心裏,而中國思想卻認為人應該活在後人心裏。以上就是產生孔子思想的時代背景。孔子最重要的思想是“仁”。仁即愛人之心,乃人類所固有,所同有,失此心則為禽獸。仁是人人可以達到的,是一種內在的必然,然而其又受製於外在的偶然,即所謂“命”。孔子把“命”來闡述宇宙界,把“仁”來安定人生界。既然“命”不可測不可把握,那麽就一心追求可以把握的“仁”。這可概括為“知命”與“求仁”。“仁”由內心而擴展到人際關係,就有了“禮”。禮本是一種宗教儀式,是人與天、神、鬼的感通,孔子把此意轉移為人與人的連接。人生在宇宙中的節製是“命”,個人在人生中的節製是“禮”,而“仁”則是人所能及範圍內的自由。這就是“仁”、“命”、“禮”的關係。所以孔子並不考慮子產關於人死後是否有魂的問題,也不考慮叔孫豹人死後能否不朽的問題,孔子隻考慮人能否盡其心而達於仁,能否於當下圓滿的問題。

錢穆在《中國思想史》裏論述戰國時代的思想:孔子之後有墨子,墨子極端反對孔子。墨子認為儒家的愛是有差別的愛,儒家的禮使人不平等,所以墨子主張“兼愛”。然而人與人有差別是一個事實,於是墨子提出“天誌”,從天的觀點看,則是人人平等的。然而受當時的經濟水平所限,“他不能讓人平等過高水準的生活,便隻有先教人平等過低水準的生活”,所以墨者“以自苦為極”。所以後來莊子批評道:“墨子雖然存心為天下人著想,但天下人之心,卻不能接受墨子那般的想法呀!”墨子之後有楊朱,楊朱極端反對墨子。墨子講“兼愛”,楊朱講“為我”,“拔一毛而利天下,不為。”楊朱認為,人人自愛,各自為我,則天下自平。然而孟子批評說,墨子是“無父”,將家庭秩序破壞;楊朱是“無君”,將政治秩序破壞;“無父無君,是禽獸也”。孟子反對楊墨,又回歸到孔子。孟子對儒家的新貢獻是提出了“性善論”。“善”是人心所固有,所同有的。人心向善如同水之就下,是一種自然屬性;然而外力亦可強迫使水上揚,但那隻不過是“勢”而已,人心向惡也是如此。於是孟子說,“人皆可以為堯舜”。

錢穆在《中國思想史》裏論述戰國時代的思想:與孟子同時有莊子,與孔、孟、楊、墨思想偏人生界不同,莊子思想偏宇宙界。人生有限而宇宙無限,於是莊子導出齊物論,若以有限的人生去看宇宙則“彼”、“是”有分,若以無限的宇宙來看人生則“彼”、“是”無別。於是就沒有了“生死”、“是非”、“好惡”的對立,而隻有以“是”為中心,以“彼”為外圍的圓環,於是原來相對的事物在此可以並行不悖。於是有“無適”,即“彼”、“是”不相往來。於是有“約分”,即各守各的界限。然而宇宙中一切現象都是變動無常的,莊子謂之“化”。莊子理想的人生為“與化為人”,即把人安放在宇宙的大環之中。莊子又指出“化”的本質是“氣”在變化。萬物有化,而氣無所化,能遊於不化之境者謂神人。中國後來的神仙思想即源於莊子。然而莊子所謂神人,依然是人,而不同於西方宗教裏另一世界的神。若說孔孟楊墨的思想是“道德人生”,那麽莊子的思想則是“藝術人生”。於是後來的中國思想界,遇盛世則積極,講道德人生,尚孔孟;遇衰世則消極,講藝術人生,尚莊老;遂形成了孔孟與莊老遞興遞衰的局麵。

錢穆在《中國思想史》裏論述戰國時代的思想:與莊子同時有惠施,惠施是莊子密友,然而兩人思想絕不相同。其實莊子與孔子也有相似之處,他們的思想都從實際人生體驗中來;而惠施則近似墨子,以及西方的邏輯學家,他的思想從思辨理論上來。惠施之後有公孫龍,兩人都是“名家”的代表。惠施講“合同異”,公孫龍講“離堅白”、“白馬非馬”。其理論都是從人類語言的層麵分析而得出,而忽略了人類語言並不能完全恰合人類的心意。於是莊子說:“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名家其實是從墨家演變而來,他們想從名言異同的辨析上來支持墨義,教人“兼愛”。然而他們“一麵經不起莊子在思想方法上之抨擊,一麵敵不住孟子在人生實踐上的主張”,於是盛極一時的墨學就難免衰落了。

錢穆在《中國思想史》裏論述戰國時代的思想:莊子、惠施之後有荀子,荀子也是儒家,然而與孟子不同,孟子講“性善”,荀子講“性惡”。荀子認為“善”是出自人為而非自然,此見太狹隘,所以後來的中國思想界還是承襲孟子。孔孟言禮,是從人與人之間的“愛”與“敬”出發,荀子則改成從人類經濟生活之利害上出發。孔子的知命之學,還留有一條天人相通之路,荀子則把天人的界線劃得太清了,變成了天人對立,“製天命而用之”。所以荀子的思想是強調理智而忽略情感的,其對人群也如對物一般,隻從外邊著眼,而沒有一種人與人之間情意的相通。所以荀子從智識的層麵將人分成四等,大儒、雅儒、俗人、俗儒。其中俗儒又稱奸人,他們雖有一定智識,但是他們的智識隻能夠惑人心、亂法紀,這種人當誅。荀子這一理論後來轉為法家,韓非、李斯都是荀子的弟子,這也是荀子思想“偏智不仁”的必然結果。

錢穆在《中國思想史》裏認為《老子》一書出自莊子之後、荀子稍前。老子的重要觀點幾乎全從莊子引申而來,然而又有許多不同。老子講“長生”,莊子沒有講,莊子隻講“神仙”;後來的道士則把兩者集合為一了。老子講“治國”,莊子沒有講;莊子的思想近似西方之無政府主義,老子的思想近似西方之民主政治。老子講“用兵”、“取天下”,莊子更沒有講;所以老子雖尚自然但還是求功利,雖寬慈但還是精算計,所以此後中國的黃老之學就變成權謀術數了。韓非是荀子的學生,同時他的書中又很推崇老子。之前的孟荀莊老,都是從全人類的立場來闡發其思想,而韓非的思想卻隻是為統治階級服務。韓非心中之政治,隻是駕馭民眾;駕馭之道,則恃刑賞法術。韓非師從荀老,最後又反對其師,最終導致了秦始皇焚書坑儒。所以錢穆痛責韓非為“中國思想史裏一黑影、一汙點”。

秦漢時代,國家歸於統一,思想界亦要求調和融通,歸於統一。錢穆在《中國思想史》裏稱之為“新儒家”的一派,先融會了儒、道,再融會了百家,對此後中國思想界影響巨大。他們的代表作為《易傳》、《中庸》、《大學》、《禮運》,這些書的作者是誰已不可考,然而都是偉大的傑作。莊老的宇宙論,不信有創造宇宙的上帝,也不信人的智慧可以主宰宇宙,可說是近於“唯物”;但是他們對物的觀念重在其流動變化,可說是“氣化的一元論”。《易傳》、《中庸》在此觀點上更進一步,指出在萬物的流動變化中有一種內在的固有的性格與特征,故說是“德性一元論”,這是中國思想史中之特創。《易傳》、《中庸》即用此觀點來求人生界和宇宙界之合一,這就是中國思想史裏所謂的“天人合一”。莊老認為宇宙一切事象都是對立的,《易傳》、《中庸》則認為,在對立的兩端之間還有一個中間過程,因此兩端看似對立,實則彼此相通,一以貫之。因此在對立的矛盾本身上求得了統一,此即儒家所謂的“中道”。因此《易傳》、《中庸》不失孔孟傳統,而終與莊老不同。《大學》一書為儒家政治思想的代表,專論人事,不涉天道。《大學》三綱領為,明明德、親民、止於至善;八條目為,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其中最重要的是“修身”。《大學》的貢獻在於把複雜的人生界用一種簡單的觀念與係統概括了,這是人生哲學的一元論,也是一種德性一元論,即把全人類追求的至善之境界分擔到每一個人的修身上。《禮運》與《大學》異曲同工,都是要完成一理想的人文社會之“烏托邦”,隻不過《大學》偏重政治,《禮運》偏重經濟。《禮運》思想還是儒家的推演,但提高了“道”的地位,抑低了“禮”的地位;亦融合了墨家的觀念。由此可見當時思想界調和百家的努力。

錢穆在《中國思想史》裏說南北朝、隋、唐是一個佛學時代。佛學能在中國生根發芽有四個原因。一,佛學以人格觀念而發揮平等義,不信外力、天帝,而崇內力、自力。二,佛學依法不依人,重實踐尤重於思辨。三,佛學雖出世,但重在對人生實相的分析與理解,從人生觀而建立宇宙觀。四,佛學不取固定的靈魂觀,不主張偏陷的唯物論,而采取一種流動的生命觀。這四點與中國傳統的思想相合。佛學在中國的發展經曆了三期。一是小乘時期,宗教氣味濃,此與中國民間陰陽巫道相配合。二是大乘時期,重在宇宙論,哲學味勝過了宗教味,與中國的莊老玄學相扶會。三是天台、賢首、禪宗時期,此為中國僧人自己創辟之新佛學,重在人生界之自我精修,內心密證,生活上的實踐勝於哲理上的思辨。有兩位高僧對佛學的中國化有巨大貢獻,一是南朝的竺道生,一是唐朝的慧能。竺道生提出“頓悟”和“佛性人人本有”。生公說“信”是信奉外麵教言,“悟”則發乎內心知見,“悟發信謝”,開悟了,信便凋謝了,這就衝淡了宗教的信仰精神,而靠近中國的傳統思想了。僅能信受佛法,佛法仍在我外,必須自心開悟,佛法始與我為一。此種開悟,既是“佛性”。然而為何是“頓悟”而非“漸悟”?因為“理”是不可分的一個整體,所以必須悟其全體,不可今日悟一些,明日再續悟一些。悟是悟此死生實相,悟此死生真理,一達悟境,即證無生,既是涅槃,其時則一切無分別,一切是真,故一念而無不知,是時既是頓悟成佛時。生公所悟啟發了之後天台、華嚴、禪三宗,尤其是禪宗。慧能被稱為禪宗六祖,其實是禪宗開山。佛教中有禪宗,恰似西方有宗教革命。慧能常勸僧眾,即自見性,直了成佛。生公頓悟,如登高山,最後一步始達山頂;慧能頓悟,如履平地,步步踏實,腳下既是。生公教人見“佛性”,慧能教人見“自性”,故說“即心即佛”。所以慧能隻是在講自己心悟,而不是在講佛經。慧能追求的是一種越離於外在對象所拘限的自在知見與自在關照。隻許你有“知見”,不許你有“所知見”,而且還“住著”在“所知見”上。所以得明一切法而無念、無相、無住、無著。煩惱與菩提,同是一知見,同是一心,所異在有相與無相,著與不著。所以後來禪宗的種種公案都是講一個意思,教人不要“執著”。

編輯於 2017-09-22 05:24
6 條評論
這篇文章很好,高中初學思想史,但是看錢穆《中國思想史》還是有些生澀,這篇文章正合我意。感謝~2018-08-31
感謝答主,高中生初讀錢老著作,感覺有點晦澀,讀了此文,豁然開朗。2020-08-24
佛學部分泛泛而讀 2017-11-03
讀錢穆這本書之前,建議先讀一下馮友蘭的《中國哲學史》。2017-11-04
行者無疆馮友蘭那本是中國哲學的入門書2020-02-13
《中國思想史》讀後感一

錢先生開篇先解釋什麽是思想,什麽是思想家,什麽是思想史。就著一對象一問題一直不停的思考就是思想,一生專注此一件事的就是思想家,幾個大問題後麵的人跟著前麵的人思考,由此連續不斷便成了思想史。注意的問題,對象,思路均不同就形成了不同的思想派別。

接下來錢穆先生以春秋時代的對生死的思考為引,開始正式探索中國古代的思想史。鄭國的子產對鬼神的看法代表了中國春秋時期的生死觀。有人問子產,說鄭國的一個叫伯有的死了八年還經常有他的鬼魂出現,難道人死了八年還能有鬼魂出現嗎。子產就解釋道,人的身體叫魄,有了魄魂就會生出來。這裏的魂指的其實是人的精神,人的思考能力。做事想東西多了,既使用身體和頭腦多了,就會精神明朗,最後可成為神明。而伯有生前用身用腦都是極多的,所以能在八年之後還有鬼魂存在,是很正常的。子產抱有這一見解,所以把生前與身後的事都看的很輕,隻要自己在活著的時候多做事多思考,死後自然也會強大。子產對鬼神的看法很能代表一部分的中國古代生死觀。即更注重生時事,而不去在意生後魂。而同時期的叔孫豹所提出的三不朽也是對子產所代表的生死觀的例證。並且直到現在還是中國人的傳統信仰。三不朽最高的是立德,其次是立功,最次的是立言。正因為當時的思想如上麵子產所提的一樣,所以當時的中國人不追求生前死後的靈魂,而是追去在世時所立下的功績。這樣就算人去世了,但自己所阻的事情已經可以稱之為不朽了。這和西方界的思想截然不,在西方人的思想裏,人應該活在上帝心中,但依照中國的思想,就像叔孫穆所說的,人應該活在他人的心中。隻要能活在他人的心中便是不朽了。

在子產和叔孫穆之後,錢穆先生就討論到了孔子,這個在中國思想史上具有最高領導地位的人。他的思想也是傳承自春秋思想。在《論語·先進》裏有這麽一段話,大概意思是季路問侍奉鬼神一事,孔子說先侍奉好了人才能侍奉好鬼,先活明白了,才能對死這件事有所想法。因此孔子思想行為,都是比較偏重實際人生的,而對於那些比較虛的東西,如鬼神,哲學中的形而上學的玄想都不太關心,甚至是敬而遠之的。孔子的人生理想絕不在那些虛的方麵,而在實實在在的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懷之。他想要做到的是為他人做事並在自己在他人心中都不會覺得這是很大不了的事,老人受之而安,幼過後而懷,朋友完全信任。

這便涉及到了孔子思想中最重要的一個部分,就是仁。什麽是仁呢,孔子答得很簡約,愛人。事實上也就是那麽簡約,愛別人便是仁,是人皆有的東西。孝悌是仁之本,當你孝順自己的父母的時候仁便已經紮根了,將其推廣開,推廣到他人身上便是仁。這是人類的共情之心的自然流露,因此孔子才會說仁遠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正因為是人類本心所有的東西,所以當你想要仁的時候仁就到了,而不會有其他的阻礙,不會說曆經千難萬險才能學會怎麽愛人,而是當你想愛人的時候,那仁就來了。談完仁,錢老又談到了命之一說,即孔子對命的認識。在孔子,命是外在的,是不可知的,不可強求的,而仁是內在的,是由自己掌握的。因此孔子要盡可能把握內裏之必然,而對外界之不可知持安之若素的態度。因此孔子有這麽一句話,叫誌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生以成仁。對於孔子來說,生是命,仁是己,所以不會因為外界不可掌握的命而害了在內心掌握的仁,隻會為了堅守內心的仁而拋棄外界不可掌握的命。故仁者也是知命者,知命者就會靜,就會不憂。正如孔子所說,仁者靜,仁者不憂。仁是孔子內心的態度,那麽這種態度該如何恰到好處的表達到外麵呢,以什麽為依據為準繩,用什麽方法呢。這就是孔子所說的禮,遵循這個禮,自然就能把自己的仁表現出來。而禮是約束自己的,因此也有克己一說。兩者相合就是克己複禮為仁。你不能旨在內心深處有仁,還要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來才是真的仁。禮就是界限,若你的仁超出了這個界限,那可能就不再是仁了。

就如現代的法律,你隻能依罪依法判刑,而不能隨自己內心的好惡,隨自己內心的仁,不然一旦超出法律依據,那你的行為也不在是仁了,反而是罪。所以為什麽古代有一句話叫俠以武犯禁呢,因為這些行俠之人做事隻憑內心的正義感去做事,卻沒有一個準繩約束,所以很容易便越了界限,犯了禁,那時反倒有罪了。所以孔子提倡克己,又提倡由己。克己是以禮為克,由己是在禮的範圍內由內心的仁去發揮。所以總結看下來,孔子的思想脈絡主要包括三個方麵,分別是發自內心的仁,外界不可掌控的命,已經作為界限的禮。在人和自然相處的時候命主導,在人與人相處的時候禮主導,在人與人,人與自然之間的自由是仁。從這看孔子和上麵提到的叔孫穆也有所不同。孔子追求的是自盡我心,自竭我情,求仁得仁便夠了,至於所謂的三不朽,那不是我的事,也不在我的掌握之中。所以死後能否不朽,那就在命的範圍內,與我無幹了。

孔子的思想讀完本次心得就暫告一段落,至於春秋以至於清朝的思想太過繁雜,尚不能一一作出總結。但隻春秋時期三人的思想便使我受益匪淺。知道了孔子的如何為人,如何對人以及其誌向所在,抓住了中國文人的根之所在。之後有機會肯定會重讀此書,其中思想實在博大精深,脾益非常。

發布於 2021-08-28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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