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坐著他家祖傳的綠皮車,正大搖大擺行駛在文明古國的大地上。所到之處高鐵動車晚點的晚點、停運的停運,鐵道附近交通管製,車輛行人無奈的無奈,等待的等待。真可謂暢快了外邦一隻豬,憋屈了華夏千萬人。
二十一世紀的第十九個年頭了,為啥一個八零後放著好好的飛機不坐,偏要坐著龜速綠皮車招搖過市呢?答案比三兒的國號還短,就七個字:刻骨的權力傲慢。
三兒的綠皮車,車身是防彈的,比綠皮運煤車重出好幾倍,所以速度無限接近綠毛龜,最高也就隻能飆到60公裏/小時。車窗是塗黑的,透著一股雜糅裝神弄鬼和做賊心虛的深度戒備。車內是豪華舒適的,除餐車和臥車外,還有專門的辦公車廂和接見車廂。主車之外,還有列安保車開道,一列補給車隨行。
坐著這麽一列綠皮車前呼後擁、逶迤而行,壓根兒不是為了交通便利,其目的隻有一個,沿途向全世界昭告老紙天上地下唯我獨尊。您說,這一切傲慢不傲慢?
這一家三代傲慢到什麽程度呢?有名俄羅斯外交官叫康斯坦丁·普裏科夫斯基,2011曾陪同三兒他爹在俄國兜風。退休後,普裏科夫斯基把這段經曆寫成了一本回憶錄,書名就叫《東方快車》。
老普在書中透露說,綠皮車穿行過荒涼冰封的西伯利亞,可車廂內卻一派人間奢華。三兒他爹,餓了就邊吃鮮活的龍蝦和各種時鮮美味,邊啜飲波爾多和勃艮第,無聊了就讓“女列車員”(隨車的歌舞團演員)為他歌舞助興。而這些時鮮美味都是專人采購送上車的,紅酒則是從巴黎整箱空運來的。
三兒的興致是不是跟他爹一樣好,外界不得而知,不過,據說,三兒的胃口比他爹還要好,一路上不知要消耗多少瑞士奶酪、水晶香檳和軒尼詩。所以說,綠皮車就是金家權力的象征,厚厚的裝甲和森嚴的安保,將權力魔宮裏的金家人和魔宮外的朝民區隔開來。魔宮裏,是紙醉金迷、驕奢淫逸,魔宮外,是民不聊生、道路以目。
記得18年老川國情谘文現場邀請了一位脫北者當旁聽嘉賓。他的名字叫池成鎬。池成鎬也是八零後,但他這個八零後卻沒有三兒那麽好命。13歲那年,他趕上了席卷全朝的大饑荒。幾年下來,全朝一共餓死了200多萬人。那時候,他們一家人都斷了糧,祖母餓死了,其他人餓了隻能吃草根和玉米秸稈,身體虛弱到了大部分時間都隻能在地上躺著,餓到了極點就會產生各種幻覺。
而學校裏,老師和學生都餓到了沒法到校上課。餓到沒法忍耐之際,少年池成鎬開始鋌而走險,跟村民起扒運煤車偷煤,拿來換玉米。他們隻能在淩晨1點到點之間行動,因為那時候沒有武裝 police把守。1996年3月7日淩晨,池成鎬在車上偷煤的時候,由於太餓太累暈倒了,從兩節車廂中間摔了下去。等他醒過來,他的左腿和左臂已被開走的火車碾斷,血肉模糊。後來,他被送進一家診所,在沒有麻醉、沒有輸血的情況下,醫生給他做了兩次手術。
“他鋸斷我骨頭的時候,我能感到我的脊柱哢哢作響,我能聽到血滴在臉盆裏的聲音,醫生不停地和我說話,免得我暈過去。”他後來回憶說。
但他沒有死,而是奇跡般地康複了。此後,他就開始拄著拐棒乞討,漸漸開始偷偷來到中國乞討。但有一次帶著討來的食物回家的他被秘密警察抓住了。他們連續毆打了他20天,邊打邊說他在中國乞討讓靈秀和國家難堪
草泥馬,這就是金家的朝鮮。餓死人不會讓靈秀和國家難受,但一名殘疾的乞丐去鄰國乞討卻會讓他們難堪。他們是最要麵子的,卻又是最不要臉的。因為但凡還有點人該有的羞恥心,他們卻沒臉吃著龍蝦喝著洋酒看著自己的國民挨餓。
被痛毆20天的池成鎬,終於看清了他生活的這個國家,他決定死也要逃離這個人間地獄。2006年,曆經千難萬險,池成鎬終於和弟弟一起逃到了韓國。作為一名殘疾人,他的成功脫北引起了轟動。他一舉成名,從此四處演講。在國情谘文發表現場,老川隆重地介紹了他,稱他的故事“證明每一顆人類靈魂都渴望自由的生活。
是啊,每一顆人類靈魂都渴望自由的生活,可有些邪惡的靈魂卻為了自己的權力欲望而殘忍地扼殺人們對自由的向往。在人性所有的惡中,沒有一種惡比這種權力的殘忍與貪婪更惡,在人類所有的惡行中,沒有一種惡行比禁錮人們的自由更無恥。
國家的存在,從來不是為了少數萎大靈秀的權欲和麵子。國家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為了給它的國民以尊嚴感、安全感、幸福感,國家為捍衛我們的自由而存在,而不該成為我們自由的障礙。
所以,我對綠皮車和它所象征的一切無比厭惡。這列綠皮車是一種象征,是一種宣言,它象征著一個本該被扔進曆史垃圾堆的罪惡體製,它向世界赤裸裸地宣告權力的殘忍傲慢與死不改悔。
二十一世紀的今天,被重型獵鷹送上天的紅色特斯拉跑車正帶著人類的問候在宇宙遨遊,而本該被淘汰的金家綠皮車卻竟然在我們的大地上橫行。有人在焚燒我們的稅金為它助力,有人在滋擾我們的同胞為它助威。助長綠皮車橫行的人,和它的主人一樣不要臉。丫們本是一根腐藤上的秋後螞蚱、一條漏船上的難兄難弟,且讓我們耐心看戲,看他們能蹦噠到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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