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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幹加巧幹
"在科學上是沒有平坦大道可走的,隻有那些在崎嶇山路的攀登上不畏艱苦的人們,有希望到達光輝的頂點。”說這句話的是馬克思,也就是曾經席卷了上個世紀的共產主義運動的那位老祖宗。一百多年前他在倫敦的大英圖書館裏創立他的學說,每天都坐在同一個座位上;天長日久,椅子下的地麵竟被磨出四個淺坑。據說這個曆史遺跡至今仍被保留著,未知確否。這位老先生說過的千言萬語,如今管用與否另當別論,這一句卻無疑是正確的。
苦幹是必要的,但要取得科學研究的成功,還必須巧幹。我們經常可以看到一些年輕
科學家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周末與假期也不休息,顧不上同家人團聚。這種苦幹精神誠然可嘉,卻隻可偶爾為之,例如在實驗最緊要的階段。如果把苦幹當成生活常規,那就不可取了。
科學研究固然離不開時間的投入,但一味隻靠拚時間並不是聰明的做法。聰明的科學家靠的是提高工作效率。我們都有這樣的體會,聚精會神、精力充沛地工作一個小時,效果往往勝過懶懶散散、疲疲遝遝地磨蹭三、四個小時。
然而對科學研究來說,還有比時間和效率更重要的,那就是新idea。idea是思想、主意、概念的意思。對科學研究來說,idea是靈魂,是核心,沒有新的idea就不會有科學的發展。缺乏idea的科學家是決計做不好科學研究的,一個科學家如果不再有新的idea,那麽他的科學生命也就結束了。
在時間、效率和idea這三個環節中,讓我們首先把idea緊緊抓住。
質勝於量
美國科學界有句名言,不發表論文等於學術上的死亡。美國科學家發表論文之勤,遠超過其它國家的科學家。許多美國科學家畢生發表的論文,動輒一、二百篇,多則五、六百篇。有的年輕華裔科學家因此望洋興歎,不知如何才能趕上。
其實,我們不必同美國科學家拚論文的數量。任何事物都有質與量兩個方麵,科學論文自不例外。與論文數量相比,論文質量更為重要。對於年輕科學家而言,最初發表論文的質量往往不高,這並不奇怪,企望一開始就抱到“金娃娃”不大現實。發表一定數量的論文是必要的,因為年輕科學家需要在此過程中學習如何從事科學研究,為今後打下基礎。但是有了一定的論文積累之後,我們就應當把研究工作的質量擺在首位。
通常,高質量的論文能夠在本門學科的核心期刊乃至權威性的〈自然〉、〈科學〉雜誌上發表,而質量不高的論文隻能發表在三、四流刊物上。高質量的論文以其真知灼見吸引同行,能在一、二十年甚至更長的時間裏被科學界廣泛引用,成為經典著作,對本門學科的發展起重要影響。反之,質量不高的論文如同打不起水花的石子,極少甚至無人引用,很快就被遺忘。一篇高質量論文的作用超過二、三十篇質量一般的論文,這樣的說法並不過分。
大科學家愛因斯坦說過一段精彩的話,大意是:許多人耗其一生在木頭上鑽了許多小孔,我要做的卻是用斧子把木頭一下子劈開。愛因斯坦的話,深刻地闡明了科學論文的質與量的關係。我們應當兼顧論文的數量和質量,而把撰寫高質量論文擺在首位。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在美國科學界站穩一席之地。
讓我們多用斧子來劈木頭,為本門學科留下三、五篇佳作。
(圖片取自網絡)
現在“板凳寧做七年冷”的事情,隻有拿到tenure之後才能嚐試,而且還要冒著不加薪或少加薪的風險。但這才是最值得佩服和尊重的科學家。普林斯頓解決費爾馬定理的那位數學家,也是8年沒發文章專攻這一個課題的。做實驗研究的,這樣做在現有環境下恐怕不行,畢竟學生需要文章畢業。“憋大招”,隻能找機會慢慢做,或者幾代學生持續做。
蜜蜂/螞蟻 社會隻需要工蜂工蟻.
我覺得現在科學家發文章不是太少了,而是太多了。本來可發可不發的應該不發,但現在的評價機製會讓人把一篇拆成幾篇發;短平快的letters越來越受青睞。連Nature和Science的文章,造假的、謬誤的都相當可觀,而Nature已經開始淪為盈利為目的的商業期刊——看看他們這些年增加了多少子刊就知道了。以後評價科研工作,應當看對科學發展、對社會的真正貢獻,而不是比誰做的fanc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