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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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宋係列五:劉後聽政之十三:著名邊將曹瑋病逝與遼國平定大延琳叛亂

(2020-12-09 12:33:59) 下一個

天聖八年(遼太平十年)即公元1030年春正月十二(丙寅),宋仁宗趙禎任命資政殿學士晏殊代理主管禮部貢舉。

正月二十(甲戌),真定府、定州路都部署、彰武節度使曹瑋去世。曹瑋字寶臣,是宋初名將曹彬的次子。曹彬曆任武寧(徐州)和天平(鄆州)軍節度使時,都帶上曹瑋,擔任牙內都虞候,補西頭供奉官和閣門祗候。曹瑋沉著勇敢,很有謀略,喜愛讀書,通曉春秋三傳,對左傳尤其精通。夏州的李繼遷反叛時,諸將多次兵出無功。宋太宗問曹彬道:“誰能為將出討李繼遷?”曹彬說:“臣的兒子曹瑋可以勝任。”宋太宗當即召見了曹瑋,讓他以本官同任渭州知州。當時曹瑋才十九歲。

宋真宗即位後,改任他為內殿崇班兼渭州知州。曹瑋駕馭部眾嚴明而有部署,賞罰總是馬上決定,對違令者無所寬貸。他善於使用間諜,因此對敵虜的動靜知道得很清楚,舉止猶如老將。曹彬去世後,他請求服完喪期,但宋真宗不同意,改任他為閣門通事舍人。不久他升遷西上閣門副使,改任知鎮戎軍。李繼遷虐待他的國人,曹瑋知道他的部下大多都抱怨,當即移送書信給夏州諸部,談到朝廷對他們的恩信和撫慰,不會有所兩樣,以此說動各族羌人。於是康奴等族都請求內附朝廷。李繼遷入侵西蕃回來時,曹瑋帶兵在石門川截擊,俘獲了很多。因為鎮戎軍地處平地,便於騎兵作戰,所以對中國軍隊不利;曹瑋因此請求自隴山以東,沿著古長城修築塹壕作為境界。他又覺得部隊裏的弓箭手都是當地人,對邊境地形十分熟悉,也懂得羌語,並能忍耐苦寒;官府從未給過他們兵械資糧,而每次作戰卻總是讓他們首先拒敵。曹瑋擔心這樣無法責成他們拚死效力,因此將境內的閑田都發給他們耕作。春耕秋收,州裏出兵保護,並蠲免他們的租賦。

李繼遷死後,他兒子李德明向朝廷請命。曹瑋上言說:“李繼遷擅自占據黃河南岸地盤二十年,兵不解甲,致使中國有西顧之憂。如今他們國危子弱,不立即捕捉消滅,待到他們將來更加強盛,就無法製服了。希望陛下借給臣精兵,臣將出其不意,擒拿李德明送到闕下。收複河西,成為中國郡縣,現在正是時候。”宋真宗覺得當時正靠恩信招撫李德明,所以沒有答複曹瑋。後來西延家、妙娥、熟魏等幾個大族都請求拔了帳篷,歸附朝廷,但諸將都還猶豫而不敢回應。曹瑋說:“李德明野心勃勃,不馬上折斷他的翅膀,今後必定會飛走。”當天,他率領騎兵前往天都山,接受投降的部落,讓他們遷徙到內地。李德明也不敢阻擾。不久曹瑋升遷西上閣門使,出任環慶路兵馬都鈐轄,兼邠州知州。宋真宗東封泰山後,進位他為東上閣門使。

 宋真宗因曹瑋熟悉河北的事情,因此任命他為真定路都鈐轄,兼領高州刺史。曹瑋曾上呈涇原和環慶兩道地圖。這時,宋真宗將這地圖給身邊侍從看,說:“漢人和夷人的山川城郭和險固出入以及戰守的要衝,全都在這地圖上。”因此下敕另外複製了兩份,一份留在樞密院,一份交付本道,讓諸將能按圖決定軍事。曹瑋後來再次出任涇原路都鈐轄兼渭州知州,和大將秦翰一道在武延川攻破章埋族,還分兵在平涼殲滅撥臧。於是隴山各族都來獻地給朝廷。曹瑋在山外修築城堡,還修建了籠竿城,招募土兵守衛。他說:“他日秦、渭一帶有警時,這裏是兵家必爭之地。”宋真宗西祀汾陰後,進位他為四分館使。一年多後,他上表歸還州事,表示願意專門督領軍旅。宋真宗不想另派守臣,因此下密詔敦勸他。朝廷後來改任他為引進使兼英州團練使,重新出任秦州知州,兼涇、原、儀、渭、鎮戎緣邊安撫使。

當時西蕃首領嘉勒斯賚(史書也作唃廝囉)十分強盛,得到宗哥族首領李立遵的輔佐。李立遵於是上疏請求得到“讚普”的稱號。曹瑋上言說:“讚普是可汗的稱號。李立遵一句話就得到它,今後嘉勒斯賚該怎麽辦?況且他要是以後不斷索求,朝廷將無法控製。”宋真宗於是任命李立遵為保順軍節度使,對他的恩典跟嘉勒斯賚一樣。西羌人將要鬧事時,必定會內部先定下約束,稱作“立文法”。嘉勒斯賚讓他舅舅賞樣丹和廝敦與離王族立文法,陰謀內寇中原。曹瑋暗中和廝敦聯結,解下自己的寶帶授予廝敦。廝敦非常感激,拜曹瑋為義父,請求自己為朝廷效力,並找機會跟曹瑋說:“父親有什麽使喚嗎?即使要我的腦袋,我也願意砍下獻上。”曹瑋說:“我知道賞樣丹時常會到你的帳下,你能為我取下他的首級嗎?”廝敦雖然驚愕,但還是答應了。十來天後,他果然砍下賞樣丹的首級獻來。廝敦接著獻上南市的地盤。南市是扼製秦、渭一帶的要衝,曹瑋於是在那裏修築城池,並上表奏請廝敦為順州刺史。

當初,張佶任秦州知州時,設置四門寨,侵奪羌人的土地,所以羌人大多叛去,並害怕獲罪而不敢出來。曹瑋招他們出來,讓他們交納馬匹贖罪後,允許回到故地。這樣先後有一千多人前來。每送六十匹馬,曹瑋就發給他們一端彩絹。他還修築弓門、冶坊、穰、靜戎、三陽、定西、伏羌、永寧、小洛門、威遠等十寨,疏通了三百八十裏塹壕,使用的全是轄區裏的羌人廂兵,費用也不攤派到民眾身上。伏羌首領廝雞波和李磨論私下立文法,曹瑋暗中派兵消滅了他們。那年,嘉勒斯賚率眾數萬大舉入寇,曹瑋帶兵在三都穀應戰,追殺了三十裏,斬首千餘級,還繳獲馬牛和雜畜及器仗三萬多。不久他升遷客省使兼康州防禦使。馬波叱臈在野吳穀設置柵寨時,曹瑋精選了二百神武軍,攻破柵寨,俘獲了很多外族人和牲畜。

宗哥大首領甘遵在任奴川訓練兵馬。曹瑋派人找機會殺了甘遵,並攻破魚角蟬在吹麻城的所謂立文法。後來河州、洮蘭、安江、妙敦、邈川、黨逋諸城全都送人質到北宋,成為所謂熟戶(和漢人交往密切的異族人)。當時曹瑋把塹壕直接延伸到拶囉哤。拶囉哤是西蕃的要害地方。先前,曹瑋派小吏楊知進護送贈送給甘州可汗王的禮物。楊知進回來時經過宗哥地界,李立遵邀請他作客,跟他說:“秦州大人直接派兵到拶囉哤來。希望你幫我轉告他,我願意罷兵,每年入貢,蕃漢約為一家。”並趁機派族人黨失卑陵跟從楊知進前來獻馬。此後嘉勒斯賚的勢力開始削弱,退保沙漠之中,不再出來。秦地百姓請求將曹瑋的功勞銘刻在石碑,為他記功。宋真宗下詔褒獎了他。

天禧三年(1019),李德明入寇柔遠寨,都巡檢楊承吉出戰失利。宋真宗於是任命曹瑋為華州觀察使、鄜延路副都總管、環慶秦等州緣邊巡檢安撫使。委乞、骨哶、大門等族得知曹瑋前來,歸附朝廷的人很多。宋真宗接著拜他為宣徽北院使、鎮國軍節度觀察留侯、簽署樞密院事。宰相丁謂驅逐寇準時,忌惡曹瑋不肯依附自己,指責他和寇準朋黨。朝廷於是將他降職為南院使兼環慶路都總管安撫使。乾興初年(1022),他又被貶謫為左衛大將軍、容州觀察使、萊州知州。曹瑋作為朝廷宿將遭到丁謂的忌恨,被迫當天上路,隨從的隻有弱卒十來人,也沒帶藩臣的弓衣和矢囊。丁謂敗後,朝廷恢複他為華州觀察使兼青州知州,很快又改任他到天雄軍(大名府),又作為彰化軍節度觀察留後出知永興軍。不久朝廷又拜他為昭武軍節度使兼知天雄軍。他因病轉到河陽,接著在幾個月後成為真定府和定州都總管。曹瑋後來改任彰武軍節度使。這時他病故,宋仁宗追贈他為侍中,諡號武穆。

曹瑋為將不如他父親曹彬那麽寬仁,然而有自己的用兵手段,將士都願意為他拚死力戰。他平居時十分閑暇,但每當行師,總是奇計多端,出入神速,無法預測。一天,他演奏音樂宴請僚佐,在宴席中間,曹瑋突然不知到哪裏去了。次日,他慢悠悠地出來視事,賊首的腦袋已經擲在庭下了。他曾經稱病,讓人針灸,躺在閣內不出。當賊兵前來時,曹瑋奮身而起,裹好傷口,披甲上馬。賊兵遠遠望見,全都逃去。他帶兵幾乎四十年,從未有過即使是很小的失利。嘉勒斯賚每次聽到曹瑋的名字,馬上會望著曹瑋的所在,臉朝東雙手加額。契丹使者經過天雄時,總要命令部下說:“曹公在此,千萬不要縱騎馳騁。”渭州有人告發戍卒叛逃到西夏。當時曹瑋正和客人奕棋,急忙說道:“是我派去的。”後來這話傳到西夏那裏,夏人當即殺了叛逃的人,將他的首級投到邊境上。

羌人殺了邊民,送羊馬前來贖罪。曹瑋下令道:“羌人自相冒犯,可以遵從他們的習俗。然而如果侵犯漢人邊民,則依照法律論出。”此後羌人再也不敢犯法。環慶下屬的羌人田地大多都被漢人邊民買走,導致他們孤單貧弱,不能自存,因而有些人跑到西蕃那邊去。曹瑋下令讓漢人歸還他們的故田。後來有違反的人,曹瑋便將他們的家遷徙到內地。他招募弓箭手時,讓他們騎馬射箭,比較強弱,獲勝的獎給田產二頃。經過兩次秋收後,他向羌人征購馬匹,必定得套上馬甲,然後登記給官府,而官府又給賣馬的人加五十畝田。招募到三百人以上,曹瑋就讓他們組成一指揮。曹瑋又在要害的地方修築城堡,讓衛戍士卒修築塹壕環繞自己的方田。曹瑋還建立馬社,一人的馬死了,馬社的人出錢為他買馬。歸降的羌人多起來後,達到一百帳以上,他就任命首領為本族軍主,其次就是指揮使,再其次是副指揮使;不滿百帳的首領他任命為本族指揮使。蕃部的將校,隻在本軍進位,因為曹瑋清楚羌人的習性和地利,知道不好將他們轉移到其他軍隊。曹瑋派人開鑿邊境塹壕時,一律要求深度和寬度都得一丈五尺;山險不能挖塹壕時,則利用峭壁懸崖修築,一定要讓塹壕足以攔住敵軍。後來諸將都效法他。

天雄有個士卒犯了偷盜罪;大家覺得案情證實後那人一定會被殺,而曹瑋隻用平常民法處置。有人提出質疑,曹瑋笑著說:“臨邊對敵,隻處斬不肯拚命作戰的人。軍法是用來號令部眾,並非我好殺。治理內郡,何必這樣?”

宋真宗對邊事非常謹慎,遇到邊奏時,必定會用手詔提出疑難,來回十來趟。而曹瑋總是堅持初議,最終宋真宗也無法改變他的主意。後來即使和其他將領談論邊事時,宋真宗往往也要秘密交付曹瑋處置。嘉祐八年(1063),朝廷下詔讓曹瑋在宋仁宗的廟庭配享。這是後話。

曹瑋最初守邊時,山東名士臨淄人賈同曾經造訪他。曹瑋當時正準備去按巡邊境,便邀他俱往。賈同問他:“隨從的部隊在哪裏?”曹瑋說:“已安排好了。”出來騎上馬後,賈同見到三千甲士環列成隊,而起先一點人馬集中的聲音都沒聽到。賈同歸來後跟人說:“曹瑋真是名將。”王欽若當時正非常顯貴。他聽說賈同的名聲,便想將他羅致到自己門下,但賈同一再推辭不往。久而久之,賈同才出任同判兗州。天聖初年(1023),賈同曾上書說:“自從祥符已來,諫諍之路堵塞。丁謂趁機製造符瑞以欺瞞先帝。如今丁謂的奸佞已經暴露,朝廷應當明告天下,端正符瑞的荒謬,使先帝免於後世的譏諷非議。”他又上言說前相寇準為人忠誠,高風亮節,應當將他遷回內地。當時劉太後臨朝,而賈同敢如此直言,一般人都很難做到。他經兩遷出任棣州知州,後來死在任上。

這期間,集賢校理華陽人彭乘懇切請求到離家較近的地方任職,好照顧親人。宋仁宗於是下詔任命彭乘為普州知州。蜀人得到鄉郡的任命就是自彭乘開始的。普州學者很少,彭乘為了在家鄉興學,召來自己的子弟作為生員,教育他們,逐漸改變了無知的習俗。

正月二十七(辛巳),朝廷在西京洛陽的永安縣修建會聖宮。

二月初五(戊子),朝廷下詔說:“五代時三品以上的官員,如果任命告身還保存著,他們的子孫可以依照門蔭律得到敘用,但還必須有保官三人保薦。”禦史台主簿兗州人石介上疏,覺得這樣不行,卻因此被罷免。

這期間,遼聖宗耶律隆緒前往龍化州。

三月十一(甲子),宋仁宗登禦崇政殿親試禮部奏名的進士,並在兩天後親試諸科。三月十四(丁卯),他賜進士鹹平人王拱壽等二百人及第,四十九人同出身;並在兩天後又賜諸科及第和同出身五百七十三人。他還下詔將王拱壽改名為王拱辰。

三月十九(壬申),宋仁宗臨幸後苑,賞花釣魚。每年扈從官員都在那裏賦詩,有時有所準備,但這時宋仁宗出題卻出其不意,所以很多官員都顯得很狼狽。優伶覺得好玩,宋仁宗身邊侍從也全都大笑。宋仁宗接著到太清樓宴請從臣。次日,他將扈從官員的詩交付中書,讓他們評定優劣。隻有秘閣校理韓羲所賦的詩特別低鄙惡劣,他為此落職,被降為同判冀州。

三月二十二(乙亥),朝廷下詔說:“宗室成員嫁女時,應當選擇士族中有操行和大義的人。膽敢靠財帛決定婚事的,禦史台和街司必須按察檢舉。”

同時,朝廷任命度支副使兼刑部郎中錢唐人唐肅為龍圖閣待製。唐肅為人清廉,正直儉約,不急於仕進。他在度支時,負責在京師購買穀粟。數量足夠後,有個京師豪姓想再賣給官府數十萬石,並通過權幸幹預度支。太後當麵命令唐肅購買,但唐肅說:“麥子貯存在倉庫一般不過兩年,太多了都會腐爛而不能吃。何況這樣做還違法!”最終堅持不肯。他曾出任洪州知州;船到了南康(洪州州治,今江西贛州),他沒有馬上赴任。有人為他為何,唐肅說:“赴任以四月為限。現在馬上前往,不是讓人譏笑我貪求私利嗎?”過了個把月他才赴任。

三司鹽鐵與度支和戶部)因當時正在興建太一宮及洪福等院,所以派人到陝西購買木材。同判河中府範仲淹上言說:“昭應宮和壽寧觀失火,這些天戒還為期不遠。如今重又大興土木,讓百姓破產,的確不是順應人心和符合天意的事。”很快朝廷將他改任到陳州。範仲淹又上言說:“得到恩幸的人大多靠禁內降敕封官。這並非太平之政。希望朝廷以上官和賀婁(均為隋唐大族)為戒。”朝廷雖然沒有聽取,但宋仁宗還是嘉許他的忠誠。

這期間,宋仁宗下詔,讓河北各道不用征收遭受水災州縣的牛稅。

再說,遼國都統蕭孝穆包圍被叛將大延琳占領的東京(今遼寧遼陽),並在離城五裏的地方,在四麵修築城堡,蓋起樓櫓(城樓和瞭望台),讓東京內外無法聯係。在東京的遼駙馬蕭孝先及南陽公主均被大延琳囚禁。得知遼軍前來,蕭孝先和他妹妹挖地道逃出。公主在後頭,被守矮牆的士兵發覺,結果遇害。公主是遼聖宗的第四女。

夏四月,遼聖宗前往乾陵,並任命耶律行平為廣平軍節度使,夏行美為中順軍節度使。四月二十五(續通鑒作五月戊申,但戊申在四月),遼聖宗到柏坡避暑。

五月初二(甲寅),北宋朝廷賜信州龍虎山張道陵的二十五世孫張乾曜虛靖先生(《宋史》作澄素先生)的名號,並任命張乾曜的孫子張見素為試將作監主簿,並讓他世襲虛靖先生的名號,還蠲免他家的租課。

五月初四(丙辰),京師開封下大冰雹。五月初九(辛酉),宋仁宗為此親自重審囚犯。

六月十一(癸巳),監修國史呂夷簡等人在崇政殿上呈《新修國史》。依照慣例,史書修成後,朝廷都為監修以下官員進秩,但呂夷簡堅決推辭。

六月十七(己亥),宋仁宗下詔,讓禦史台監獄不要關押糾察司逮捕的人。

六月二十三(乙巳),宋仁宗登禦崇政殿,親試書判拔萃科以及武舉人。根據武舉法,先檢閱他們的騎射,再試他們的策論,然後才決定去留。檢閱弓馬隻是決定高下,每次遇到製舉(科舉製外增加的科考)才比試。

六月二十六(戊申),宋仁宗任命書判拔萃舉人宣州司理參軍曲江人餘靖為將作監丞兼海陽縣知縣,安德節度推官河南人尹洙為武勝節度掌書記兼河陽縣知縣。

秋七月初五(丁巳),宋仁宗下詔修撰《國朝會要》。

七月二十四(丙子),朝廷策試參加製舉的舉人。宋仁宗登禦崇政殿,策試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科的太常博士成都人何詠、茂才異等科的富弼。何詠和富弼對策後,一同及第四等。次日,宋仁宗任命何詠為祠部員外郎兼同判永興軍,賜給五品官服;任命富弼為將作監丞兼長水縣知縣。

七月三十(壬午),遼聖宗下詔,定於來年實行貢舉法。

八月初四(丙戌),宋仁宗下詔,讓朝臣認真製定新的鹽法。次日,他又下詔讓近臣和宗室成員,到龍圖閣和天章閣觀賞祖宗的禦書,又到元真殿觀賞瑞穀。宋仁宗接著在蕊珠殿宴請他們。第二天即八月初六(戊子),朝廷下詔說:“發配到外地但死在路上的人,官府提供他們的妻兒食物,並將他們送還鄉裏。”

遼國東京被包圍了很久,城中百姓隻好拆了房屋木材燒飯。八月二十六(戊申),叛將大延琳部下楊詳世暗中向遼軍表示款誠,並在夜裏打開南門接納遼軍。遼軍因此擒獲大延琳,渤海之亂得以平定。駙馬大力秋因受到大延琳事件的株連而伏誅。

要想知道宋遼後來的事,請看下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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