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曆史

本人是喜歡曆史的機械工程師,有點風馬牛不相及。
個人資料
正文

五代係列三:莊宗複唐之十二:樞密使郭崇韜掛帥伐蜀與前蜀帝王衍荒淫無道

(2019-08-02 19:58:02) 下一個

同光三年即公元925年五月初,後唐皇太妃劉氏在晉陽病逝;七月十一(壬寅),和她情同手足的皇太後也在長壽宮病故。她是後唐莊宗李存勖的生母。

七月十六(丁未),宏文館上言說:“請依照六典,將宏文館改名為崇文館。”莊宗同意。樞密使郭崇韜的亡父名郭宏,宰相豆盧革為了討好郭崇韜,所以上奏改名。同時,洛水泛濫,衝壞了天津橋,隻能靠船隻過渡,每天都有人落水淹死。七月十八(己酉),宰臣和百官上表,再次請求莊宗聽政;又請求他恢複正常的禦膳,表章總共上了三次。莊宗任命刑部尚書李琪為大行皇太後山陵禮儀使,河南尹張全義為山陵橋道排頓使,租庸使孔謙為監護使。

七月二十一(壬子),河陽和陝州上言說,黃河泛濫,河水溢上河岸。同時,莊宗任命禮部尚書王正言為戶部尚書,禦史中丞崔協為禮部尚書,刑部侍郎、史館修撰、判館事崔居儉為禦史中丞,尚書左丞歸靄為刑部侍郎。也在這天,陝州上言,說黃河水漲二丈二尺,衝壞了浮橋,還流進城門,居民有人淹死。七月二十三(乙卯),汴州上言,說汴水泛濫,擔心會淹沒城池,所以在州城東西麵暫時決開壕口,引水進入古河。澤潞的奏折也抵達朝廷,說自從本月一日起一直下雨,至十九日都還沒停。

七月二十七(戊午),莊宗任命刑部尚書兼判吏部尚書銓事李琪為吏部尚書,照樣兼判太常卿;任命兵部侍郎、集賢殿學士、判院事盧文紀為吏部侍郎;任命給事中李光序為尚書右丞。同時,許州和滑州上奏,說他們那裏也發大水。

八月初二(壬戌),莊宗下詔給朝廷各司官吏,不許各部門上奏舉薦;如果誰有功勞或政績,隻許本司官員奏聞。他還下詔給有司,說吳越王的大印必須用黃金鑄成,銘文刻有“吳越國王之印”。

八月初七(丁卯),莊宗釋服(即脫下喪服),百官到長壽宮去表示慰問。次日,客省使李嚴出使前蜀回來。當初,莊宗讓他前去順便購買蜀中的奇珍異玩,但前蜀法律嚴峻,不許奇貨東出,允許賣給東邊過來人的粗糙東西稱作“入草物”。李嚴沒買到珍寶,歸來如實上奏。莊宗勃然大怒,說:“送到中原來的東西叫作‘入草’,那麽王衍難道能免於淪為入草之人嗎!”因此伐蜀的決心更加堅定。

八月二十(庚辰),莊宗臨幸壽安山陵施工的地方。同時,鄴都發大水,禦河泛溢。

八月二十三(癸未),朝廷將河南令羅貫判處長久流放崖州,但很快又讓河南府將他痛打一頓後處死。當初,羅貫任禮部員外郎時,因性格強硬正直,得到郭崇韜的賞識,被重用為河南令。他為政不避權貴豪門,優伶和宦官的請托堆滿他的案幾,他全不予答複,還把這些書信給郭崇韜看,郭崇韜也因此奏聞莊宗;所以優伶和宦官對他恨得咬牙切齒。河南尹張全義也因為羅貫過於高傲而十分厭惡他,並派婢女向皇後訴苦,皇後與優伶和宦官因此一同在莊宗麵前不斷詆毀羅貫。莊宗一直容忍,沒有發作。剛好莊宗親自前往壽安視察坤陵的工程進展,結果發現道路泥濘,大多橋梁都損壞而沒得到修複。莊宗問這些事是誰負責的,宦官回答說是河南令。莊宗非常憤怒,於是將羅貫關進監獄。獄吏趁機用棍棒毒打他,將羅貫打得體無完膚。次日,莊宗傳詔殺了他。郭崇韜諫道:“羅貫因為道路和橋梁失修獲罪,但根據律法不至處死。”莊宗憤怒地說:“太後的靈駕即將出發,天子朝夕都要在路上往來。道路和橋梁失修,愛卿卻說他無罪。難道和他朋黨不成!”郭崇韜說:“陛下以萬乘之尊,卻去和一個縣令慪氣,使天下以為陛下用法不平。這是臣的罪過。”莊宗說:“既然他是你的所愛,那麽任憑你處置好了。”於是拂袖而起,入宮去了。郭崇韜緊隨其後,不停地申辯。莊宗親自關上殿門,郭崇韜進不去。羅貫最終還是被處死,暴屍在縣令府門。遠近的人們都為他感到冤屈。

八月二十四(甲申),山陵禮儀使上奏說:“山陵封城之內,早先已有些墳墓,理應讓他們的子孫改葬。依照舊例要給他們改葬的費用,沒有子孫的則由官府改葬。如是五品以上官員,所司部門還必須以禮致祭。”莊宗準奏。同時,鳳翔上奏,說那裏也發大水。

次日(乙酉,《舊五代史》誤作己酉),中書門下上言說:“根據禮儀使的報告,按照慣例,太常少卿製定大行太後的諡議,經太常卿署名確定後,告知天地宗廟。根據禮製的文字:賤不得誄貴,子不得爵母。太後如果一定要在太廟諡號,就必須得到祖宗的許可。如今大行太後的諡號,臣等請求在太常卿署定之後,召集百官連署諡號,完畢後再到太廟的太祖皇帝(李克用)室宣讀,接著差丞郎一人撰寫冊文,另定日子,然後命令太尉到西宮靈座敬上諡冊,同日差使官員去祭告天地、太微宮、宗廟,就像平常祭告的禮儀那樣。”莊宗準奏。同時,青州也發大水和鬧蝗災。

八月二十七(丁亥),莊宗派吏部侍郎李德休等人到杭州去賜給吳越國王玉冊、金印、紅袍禦衣。

八月二十九(己醜),莊宗任命襄州留後李紹珙為襄州節度使,邠州留後董璋為邠州節度使。

九月初一(辛卯),河陽上奏,說黃河水漲一丈五尺。

九月初三(癸巳),中書上言說:“大行皇太後的諡議應當在太廟的太祖室裏宣讀。那日,朝廷必須召集兩省和禦史台五品以上、尚書省四品以上、諸司三品以上官員,在太廟按班序站立。”莊宗準奏。同時,鎮州和衛州上奏,說洪水衝進城裏,毀壞了很多廬舍。

也在九月初,前蜀皇帝王衍與太後和太妃出遊青城山,還去了丈人觀和上清宮,接著來到彭州的陽平化和漢州的三學山,然後才回到成都。

九月初五(乙未),莊宗下製封第三子鄴都留守、興聖宮使、檢校太尉、同平章事、判六軍諸衛事李繼岌為魏王。同一天,他還臨幸壽安陵。

九月初七(丁酉),莊宗與宰相們商量討伐前蜀的事,威勝節度使李紹欽(即後梁降將段凝)曆來靠諂媚事奉宣徽使李紹宏,所以李紹宏推薦說:“李紹欽有蓋世的奇才,即使孫子和吳起都不如他,可以擔此大任。”郭崇韜說:“段凝是亡國之將,奸諂絕倫,陛下不能相信他。”眾人舉薦蕃漢總管李嗣源為主帥,郭崇韜說:“契丹人正強悍得很,總管不能離開河朔。魏王位居儲君,尚未建立殊功,臣請求依照先例,任命他為伐蜀都統,成就他的威名。”莊宗說:“朕兒子年幼,豈能獨自前往?應當尋找一位副帥。”接著又說:“沒人能取代愛卿。”

九月初十(庚子),莊宗命令大舉伐蜀,下詔說:

“朕早先繼承大業,很快就平定了偽梁。並非朕不想安綏四海,協和萬邦;隻是想遠近同用正朔,全國百姓人倫有序。有些人地居荒僻,卻位極驕奢,不識事情大體,隻是苟且偷安。對這樣的人必須用章典加以教訓,以皇威加以震撼。因此朕興起伐罪之師,希望遏製亂常之黨。這位愚蠢的蜀主,世代身負唐恩;不久前他父親總領藩鎮,朝廷任他統製一方。當朱溫東離汴水,致使昭帝(即唐昭宗)西幸岐陽(鳳翔)時,他不但不努力扶持王室,反而首鼠兩端,心懷顧望;盜據劍南廣袤的疆域,全無閫外大臣的忠誠。先皇帝(他父親李克用)早年身在並門(太原),將要興起霸業;他方飛馳書信禮幣,我方也恢複答謝禮儀。後來我方又特派使者,專門帶著聘禮前往;他方竟然不肯回派一介之使,回答咫尺之書。星轉日移,原來和好的聯盟頓時受阻。朕近來遵照先皇的遺訓,嗣位統一列藩;追憶昔日往來的真誠,想繼續先皇的舊好;因此累次飛馳信幣,然而他方全都拒絕酬謝;還背信食言,丟棄同盟,投靠異端。如今看著這孽子小人,占據山河,委任閹宦專權,憑藉險要僣號。早先,他曾給秦王(鳳翔的李茂貞)寫信,吹噓蜀地的勢力;充滿侮辱的言辭,誹謗親賢的功德。不久前,朕風馳電製,率領精銳,橫掃凶渠,恢複已墜的宗祧,繼承中興的曆數。捷報很快抵達成都,然而蜀主的複命仍然姍姍來遲。派來的使者還抗議書題,激動時就首先誇耀蜀地的險固。加上宋光葆(時任前蜀宣徽北院使)當即陳述瘋狂計策,另外啟動奸邪謀略,想要北顧秦川,東窺荊渚。人而無禮,罪莫大焉。

“不久前客省使李嚴奉使銅梁(即西蜀),新近回歸金闕。入宮奏對時,他詳細敘述了事情的端由。蜀主的宋光嗣(樞密使)在相見時,於座上當場就先問契丹的強弱,接著又曆數秦王的是非。根據此情,他們的包藏禍心顯而易見。加上蜀主疏遠忠直,權臣朋比奸黨。他們內則縱恣浮華,競貪固寵;外則嚴峻法令,殘害生靈;不但德力不量,而且神祇共憤。現任命興聖宮使魏王李繼岌為西川四麵行營都統,侍中兼樞密使郭崇韜為西川東北麵行營都招討製置等使,荊南節度使高季興為西川東南麵行營都招討使,鳳翔節度使李繼嚴為供軍轉運應接等使,同州節度使李令德為行營招討副使,陝府節度使李紹琛(即康延孝)為行營蕃漢馬步軍都排陣斬斫使,西京留守張筠為川管內安撫應接使,華州節度使毛璋為行營左廂馬步都虞候,邠州節度使董璋為行營右廂馬步都虞候,客省使李嚴為西川管內招撫使,總領闕下諸軍,連同西麵諸道馬步兵士,定於九月十八日進發。你們朝廷內外大臣,都必須體諒朕的心懷。”

伐蜀大軍總共六萬。莊宗還下詔,讓高季興自己率軍去奪取前蜀的夔、忠、萬三州,作為自己的屬郡。

也在詔令伐蜀這天,襄州上奏,說漢江泛濫,衝走不少居民廬舍,也淹死很多人。

李繼岌接受都統的職位後,設置中軍,任命梁漢顒為中軍馬步都虞候兼馬步軍都指揮使,張廷蘊為中軍步軍都指揮使,牛景章為中軍左廂馬軍都指揮使,沈斌為中軍右廂馬軍都指揮使,卓瑰為中軍左廂步軍都指揮使,王贄為中軍右廂步軍都指揮使,供奉官李從襲為中軍馬步軍都監(即都指揮監押),高品宦官李廷安和呂知柔為魏王府衙通謁。

九月十一(辛醜),莊宗加授魏王李繼岌為諸道行營都統,其餘如故。他還下詔,讓工部尚書任圜和翰林學士李愚參預魏王的軍事。

九月十七(丁未)晚上,出現偏天陰雲的氣象,北方有聲如雷,野雉全都鳴叫。俗話把這現象稱作所謂“天狗落”。次日放晴。自七月初三(甲午,通鑒誤作六月)下大雨以來,天上罕見太陽和星辰,江河百川全都泛溢,持續了七十五天才放晴。

郭崇韜因北都留守孟知祥有薦引自己的舊恩,便在臨行前跟莊宗說:“孟知祥為人誠信厚道,而且頗有謀略。如果得到西川後要尋找主帥,沒人能超過此人。”又推薦鄴都副留守張憲,說他嚴謹慎重,很有見識,可出任宰相。九月十八(戊申),魏王李繼岌和樞密使侍中郭崇韜率軍進發,開始西征。

同一天,退休致仕的太子少師薛廷珪去世。薛廷珪的祖先是河東人,他父親薛逢在唐懿宗鹹通中年曾任秘書監,以才名在當時著稱。薛廷珪在唐僖宗中和年間在西川登進士第,累曆台省要職。大順初(890),他經累遷官至司勳員外郎兼知製誥。唐昭宗乾寧中年,他任中書舍人。禦駕在華州時,他改任散騎常侍,但很快就請求致仕,然後客遊蜀川。唐昭宗遷都洛陽時,征他為禮部侍郎。光化中年,他再次出任中書舍人,後遷邢部和吏部二侍郎,代理禮部貢舉,拜尚書左丞。當時奸臣柳璨屠害朝臣,衣冠士族都受到他的荼毒,但薛廷珪因為任上經常退讓而獲全。朱全忠兼領四鎮時,薛廷珪作為官告使到了汴梁,負責接客的官吏暗示他要對朱全忠下拜,薛廷珪假裝沒明白,說:“我有何能何德,敢接受令公的下拜!”所以和朱全忠見麵時,他最終沒有加禮。薛廷珪與李琪也曾作為唐昭宗封賞李克用的冊禮使出使太原。後梁時他出任禮部尚書。莊宗平定河南後,因薛廷珪年老,便任命他為太子少師,在該位置退休致仕。這時他去世,莊宗追贈他為右仆射。薛廷珪著有《鳳閣詞書》十卷、《克家誌》五卷,當時都刊行於世。當初,薛廷珪父親薛逢著有《鑿混沌》和《真珠簾》等賦,得到時人的廣泛稱道。薛廷珪年長後,也寫了數十篇賦,和他父親的同為一集,所以取名為《克家誌》。

九月二十四(甲寅),莊宗臨幸壽安陵。司天上言說:“自七月三日下大雨以來,至九月十八日才放晴。這期間日月星三辰的行蹤都看不到。”三天後,莊宗前往尖山射雁。

前蜀龍吳軍副使安重霸勸秦州節度使宦官王承休請前蜀帝王衍東遊秦州。王承休到任後,當即拆毀府署,在原址興建行宮,大興土木,還強行奪取民間女子,教她們歌舞,並將美女畫圖送到他的黨羽大學士韓昭那裏,讓他向前蜀帝進言。他又獻上花木圖,盛稱秦州山川風景的美麗。前蜀帝於是準備前往秦州。群臣紛紛進諫,但前蜀帝全都不聽。兼中書令王宗弼上表勸諫,前蜀帝將他的奏折摔在地上。太後哭著吃不下飯,加以勸止,但也不管用。前秦州節度判官蒲禹卿上表,幾乎二千言,大略意思是:“先帝艱難創業,想要將江山傳到萬世。陛下小時就生長在富貴環境,沉湎於酒色。秦州人和羌、胡混雜居住,這地方又有很多瘴癘。陛下前來,將使民眾困於驅使,郡縣忙於供給。鳳翔長久一直是我們的仇敵,必定會前來生事挑釁。陛下正和唐國互通友好,臣也擔心他們會懷疑陛下改變主意。先皇未曾無故出遊,陛下卻經常隨意離開宮闕。當年秦始皇東禪,結果鑾駕不歸。隋煬帝南巡,最終龍舟不返。蜀都強盛,雄視鄰邦,邊境沒有烽火的憂慮,境內卻有腹心的疾患。如今百姓失業,盜賊公行。從前李勢屈於桓溫,劉禪降於鄧艾。西蜀山河險固,卻實在不足憑恃。”韓昭威脅蒲禹卿說:“我先收了你的表章。等到主上從西麵回來時,我將讓獄吏字字拷問於你!”王承休妻子嚴氏長得很美,前蜀帝和她私通,所以打定了主意要到秦州出遊。

冬十月初一(庚申),宰臣及文武三品以上官員到長壽宮,為大行皇太後上諡號為貞簡皇太後。次日,莊宗臨幸甘泉,接著臨幸壽安陵。

同時,排陳斬斫使李紹琛與李嚴率領三千驍騎和一萬步兵擔任前鋒。十月初三(壬戌),魏王率領大軍抵達鳳翔,先派使者馳送檄文曉諭前蜀各地軍民。大軍抵達寶雞(即鳳翔)時,招討判官陳乂稱病,請求留在那裏。中軍參軍李愚厲聲地說:“陳乂見利則進,懼難則止。如今大軍將經曆險境,人心容易動搖,必須將陳乂處斬示眾!”於是軍中沒人再膽敢顧望猶豫。陳乂是薊州人。

十月初四(癸亥),前蜀帝帶兵數萬離開成都,並於次日抵達漢州。武興節度使王承捷告知他後唐大軍正在西上,而前蜀帝卻以為是群臣同謀不讓他到秦州出遊,所以不信,還說大話道:“朕正想利用這機會耀武揚威一下。”於是繼續東行,還在路上與群臣賦詩,一點不把後唐進軍的事放在心上。

十月初八(丁卯),莊宗帶著皇太後尊諡的寶冊奔赴西京錄座,宰臣豆盧革攝理太尉宣讀冊文,吏部尚書李琪宣讀寶文;百官身穿素服,按照班次站立在長壽宮門外慰問。南吳王楊溥也派使者前來進獻慰禮。兩天後,中書上言說:“請將貞簡太後的陵園命名為坤陵。”莊宗同意。當初占卜決定山陵位置時,莊宗想將太後合葬在代州的武皇(他父親李克用)陵,但群臣上奏說:“天子以四海為家,不應分為南北。洛陽是帝王的住宅,四時朝拜,舉行祭禮時必須講究近便,不能讓陛下遠幸代州。漢朝的諸陵都靠近秦雍(即長安一帶),而國朝(即唐朝)的陵寢也都布列在京畿。後魏孝文帝自代州遷都洛陽之後,園陵也都在河南。他還下敕說:功臣之家不許北葬。如今魏氏的諸陵也還在京畿。合葬代州,道理上並不合適。”於是在壽安縣界另外占卜了這座坤陵(中書奏折內容主要摘自《五代會要》)。

十月十七(丙子),莊宗任命戶部侍郎前翰林學士馮道照樣以本官兼職翰林。

十月十八(丁醜),李紹琛率領前軍攻打前蜀的威武城,前蜀指揮使唐景思帶兵出降。城使周彥禋等人知道無法防守,隻好也出降後唐。唐景思是秦州人。後唐大軍得到城中儲存的糧食二十萬斛。李紹琛放縱前蜀敗兵萬餘人逃去,自己率軍倍道兼行,直趨鳳州。同時李嚴飛書去勸諭前蜀鳳州節度使王承捷。李繼嚴拿出全部鳳翔蓄積供給大軍,但還不夠,因此人心惶恐。

十月十九(戊寅),西征大軍進入大散關。自從進入前蜀境後,郭崇韜當即禁止兵士焚燒廬舍或搶掠財物,因此蜀人都感恩戴德。郭崇韜進入散關時,指著那裏的大山說:“我們如果進軍而不成功,就未必能回到這裏了。所以應當全力決一死戰。如今糧運即將枯竭,我們必須先去奪取鳳州,利用他們的存糧。”將領們都覺得蜀地險固,不能長驅直入,應當按兵不動,尋找他們的空隙。郭崇韜於是去請教李愚,李愚說:“蜀人苦於他們君主的荒淫無道,都不肯為他賣力。我們應當趁其人心離散,風馳電摯地猛烈出擊。對方全都嚇破了膽,即使有些險阻,誰還會為他堅守!兵勢不能暫緩。”剛好李紹琛派人告捷,郭崇韜喜出望外,跟李愚說:“李公如此料敵如神,我還有什麽好擔憂!”於是倍道而進。當天,王承捷就帶著鳳、興、文、扶四州的印節前來迎降,後唐大軍又得到士兵八千(《舊五代史》作一萬二千),糧食四十萬斛。郭崇韜說:“平定西蜀絕對沒問題了!”當即以都統的名義承製任命王承捷攝理武興節度使。

要想知道後唐伐蜀的結果如何,請看下篇文章。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