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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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係列二十一:武宗為政之二:李德裕為政與回鶻漠南避難

(2018-10-06 10:50:04) 下一個


唐武宗會昌元年即公元841正月初八(己卯),唐武宗李炎在太清宮舉行朝獻,並於次日(庚辰,《舊唐書》誤作庚戌)到太廟舉行朝享。第二天即正月初十(辛巳),他到南郊圜丘祭天,並在典禮完畢後,登禦丹鳳樓,大赦天下,改元為會昌。


同時,振武節度使劉沔上奏,說回鶻人已經撤退。唐武宗於是下詔讓劉沔回到振武鎮所。


二月初,回鶻靠近牙帳的十三部落立烏希特勒為烏介可汗,往南退保錯子山。


也在二月初一(壬寅),中書省上奏說:“南宮六曹本都有職務分工,各自負責官府事務,所以遇事不會因循守舊。近來戶部度支大多都是根據諸軍的奏請照辦,本司郎吏隻好束手閑居。今後請求隻讓本司分別評判,委托中書門下認真挑選公正強幹和才器相當的人轉授財政職務。”唐武宗準奏。


同時,禦駕臨幸昆明池,唐武宗賜給神策中尉仇士良一座紀功碑,並下詔讓右仆射李程起草碑文。


三月初一(壬申),宰相李德裕和崔珙與淮南節度使李紳和禦史大夫陳夷行等人上奏說:“憲宗皇帝有中興之功,請為他修建百代不遷(宗廟滿員後,不很重要的先帝牌位就被遷往祧廟;所以有宗祧的名詞)的宗廟。”唐武宗說:“所論至於適當。”因此讓百官繼續商議,但這事最終不了了之。朝廷還追贈已故中書令晉國公裴度為太師。


三月初三(甲戌),唐武宗任命陳夷行為門下侍郎和同平章事。


當初,知樞密劉弘逸和薛季棱得到唐文宗的寵幸,因此遭到仇士良的嫉惡。立唐武宗為皇太弟並非他二人及宰相的意思,所以宰相楊嗣複被支出任湖南觀察使,李玨被支出任桂管觀察使。仇士良屢次在唐武宗麵前大講楊嗣複等人的壞話,勸他除掉他們。到這時,唐武宗派中使到潭州和桂州去誅殺楊嗣複和李玨(通鑒說也講劉弘逸等的壞話,並派人去殺了劉弘逸和薛季棱;但其他史書說他倆去年八月就因政變未遂伏誅;此處以其他史書為準)。戶部尚書杜悰(即杜忭)飛馬去見李德裕說:“天子還年輕,也剛即位,這事不能讓他亂來!”三月二十五(丙申),李德裕與崔珙、崔鄲、陳夷行三次上奏,又邀請樞密使前來中書省,也讓他入宮奏事。他們說:“德宗當年懷疑劉晏動搖他當時的東宮地位而殺了他,朝廷內外都覺得他非常冤枉,河南河北不肯順從朝廷的藩臣也因此感到恐懼,得到了反叛的借口。德宗十分後悔,為此錄用了劉晏的子孫。文宗懷疑宋申錫和親王勾結,將他貶謫荒遠以至死在那裏。他後來又追悔,為此流淚。楊嗣複和李玨等人如有罪惡,請求陛下將他們進一步貶黜。如果絕對不能容忍,也應當先進行審訊,等到罪狀落實,再殺也不晚。如今不和臣等商量,就急忙派使者前去誅殺,人們將莫不震駭。還希望陛下開延英殿賜臣等前往應對。”


到晡時(午後三五點),唐武宗果然到延英殿,召李德裕等人進去。李德裕等人哭著極力勸諫道:“陛下應當慎重對待這事,前往不要為此後悔!”唐武宗說:“朕不會後悔!”並連續三次命令他們入座。李德裕等人說:“臣等希望陛下免去二人的死罪,千萬不要讓他們死後而眾人為他們喊冤。如今尚未接奉聖旨,臣等不敢入座。”許久之後,唐武宗才說:“朕特意為你們赦免了他們。”李德裕等人躍下台階舞蹈拜謝。唐武宗讓他們入座,歎道:“朕嗣位之際,宰相何曾考慮過朕!李玨和薛季棱想立陳王,楊嗣複和劉弘逸想立安王。陳王還是文宗想立的人,安王則專門投靠楊妃。楊嗣複還和楊妃寫信說:‘姑媽何不效法則天皇帝,臨朝聽政!’如果讓安王得誌,朕哪裏還有今日?”李德裕等人說:“這事還很曖昧,是真是假很難說得清楚。”唐武宗說:“楊妃曾生病,文宗讓她弟弟楊玄思入宮侍候了月餘,因此得以了解聖上的意旨。朕詳細追問了內宮的人,事情非常清楚,都不是假的。”唐武宗到底還是派人追回了使者,然後將楊嗣複進一步貶為潮州刺史,李玨貶為昭州刺史,裴夷直貶為驩州司戶。


同時,唐武宗讓宰臣李德裕進位為司空。這期間,山南東道上奏,說那裏蝗災傷害莊稼。朝廷還在龍首池修造靈符應聖院。


四月初一(辛醜),唐武宗下敕說:“《憲宗實錄》舊本還不完備,必須讓史官重新修撰後收藏入內。不許注釋或破損舊本,等新錄撰成後同時進獻。”當時李德裕首先請求不要將憲宗的牌位遷出太廟,結果遭到朝臣反對。他又擔心舊本《憲宗實錄》記載他父親李吉甫做的壞事,所以再次請求改撰實錄。朝野對他的做法表示非議。


五月初一(辛未),中書門下省上奏說:“根據《六典》,隋朝設置諫議大夫七人,都是從四品上。大曆二年(767),代宗將門下侍郎升為正三品,兩省因此缺乏四品官。建官之道,有所不夠周全。《詩經》說:‘袞職有闕,仲山甫(周朝由平民入居高職的名臣)補之。’周朝和漢朝的大臣,都願意進入宮殿禁闥,彌補過失遺漏(所以有補闕和拾遺的內職)。張衡擔任侍郎時,經常身居帷幄,私下從容地諷諫主上。這都是大臣的責任,所以如果他們官秩崇高,責任重大,他們就會注意自己的言語,並奉行正道。況且兩省是直言不諱的地方,應當使用老成持重的人。如果官秩不夠優崇,則很難任用德高望重的大臣。臣希望諫議大夫應依照隋氏舊製,升為從四品,分為左右,以備兩省四品官的空缺。今後他們可以和丞出入輪番任用,以增重他們的地位。又有,禦史中丞如今次於禦史大夫,因為禦史大夫官秩崇高,朝廷不常設置,所以中丞成為憲台的長官。如今寺監、少卿、少監、司業、少尹都是寺署的二把手,也都是四品。中丞官名至為重要,但現有官秩卻不夠崇高。臣等希望將中丞升為從四品。”唐武宗準奏。


六月初一(庚子),有一群禿鹙飛集在禁苑。夜五更時,五十多顆小流星在天空流散。同時,唐武宗下製,任命魏博兵馬留後何重霸為檢校工部尚書、魏州大都督府長史,出任天雄軍節度使,並賜名他為何重順。


也在六月,中書奏請依照姚璹的先例,宰相每月修撰時政記送交史館,唐武宗同意了。他還任命衡山道士劉玄靖為銀青光祿大夫,出任崇玄館學士,賜號廣成先生,讓他和道士趙歸真在禁中修撰法籙。左補闕劉彥謨上疏懇切勸諫,唐武宗一怒之下將劉彥謨貶為河南府戶曹。他還下敕說:“以前朝廷內外百官上密封奏事時,如有所糾舉,經常請求留中。今後並稱‘請付禦史台’,不許稱‘留中不下’。如事關軍國而必須保密的,則不在此限。台司經過審理後,如果糾舉屬實,必須獎勵他奉公守法。如果涉嫌誣陷,必須反問是什麽動機。請告示朝廷內外,明確此意。”這等於要求對所有的糾舉進行調查,以此杜絕奸佞進獻讒言。


唐武宗命令道士趙歸真等人在三殿修建九天道場,親自授法。右拾遺王哲上疏懇切勸諫,結果因此被貶為河南府士曹。


七月初一(己巳),北方出現流星,橫穿天空很長時間。這期間,關東發生嚴重蝗災,極大傷害了莊稼。七月二十四(壬辰),漢水泛濫。襄、郢、江東都鬧大水。彗星又出現在室宿和壁宿之間(《新唐書》作羽林星座)。


八月,唐武宗加授仇士良為觀軍容使。


同時,回鶻烏介可汗派使者前來告難,說本國被黠戛斯攻擊,前可汗死了,如今部落民眾推舉他為可汗。因為本國破散,現在他將帶著太和公主南投大國。當時烏介已經來到塞上,大首領嗢沒斯和赤心宰相相互攻打,嗢沒斯殺了赤心,率領部下數千帳逼近天德軍的西城。天德軍使田牟和監軍韋仲平想靠出擊回鶻邀功取賞,因此奏稱:“回鶻叛將嗢沒斯等人侵逼塞下,吐穀渾、沙陀、黨項都是回鶻的世仇,請朝廷讓他們自己出兵驅逐他們。”唐武宗命令朝臣商議這事,大家都認為嗢沒斯背叛可汗而來,天德軍不能接受他們,應當允許田牟等人的請求,得便出擊。唐武宗征求宰相們的意見,李德裕認為:“俗話說:窮鳥入懷,猶當活之。何況回鶻屢次為朝廷建立大功,如今被鄰國所破,部落離散,窮途末路而無所歸附,遠道而來依附天子,對邊塞秋毫無犯,我們怎能利用他們的困弊,反而去攻擊他們!臣覺得應當派使者去鎮撫,運送糧食賜給他們。這正是漢宣帝當年之所以能夠征服呼韓邪的原因。”陳夷行說:“這是所謂‘借寇兵資盜糧(借給寇盜兵馬和糧草)’。不如出擊更好。”李德裕說:“吐穀渾他們各有部落,見到利益則爭著冒進,沒有利益則鳥驚魚散,各走巢穴,怎肯拚死為朝廷賣命!如今天德城的士兵才有一千多,如果出戰不利,西城必將失陷。不如用恩義安撫他們,回鶻人必定不會成為禍患。縱使他們侵暴邊境,也必須征用諸道大軍討伐他們,豈能單獨讓天德軍去出擊!”


早些時候,唐武宗曾下詔任命鴻臚卿張賈為巡邊使,讓他察看回鶻的請降是真是假。這時張賈尚未回來。唐武宗問李德裕道:“嗢沒斯等人請降,保證可靠嗎?”李德裕說:“朝中的人,臣都不敢擔保,臣怎敢擔保數千裏之外戎狄的心意!然而說他是叛將,恐怕不行。如果可汗在自己的國家,嗢沒斯等人率眾而來,那麽就國家的體麵而言的確不能接受。如今聽說他們的國家敗亂,沒了主人,將相也都逃散,要麽逃奔吐蕃,要麽逃奔葛邏祿,隻有這支部落遠道而來依附大國。觀看他的表章,似乎真的十分危急懇切,怎能將他稱作叛將!何況嗢沒斯等人自去年九月就來到了天德,今年二月他們才開始立烏介為可汗,自然沒有君臣的名分。希望陛下暫且下詔給河東和振武,要求他們嚴兵保境,加以防備,等到他們侵犯城鎮時,再靠武力驅除他們。他們也許會在吐穀渾等部落中稍有劫掠,可以聽任他們複仇,也不必派官軍去援助。陛下可以下詔給田牟和韋仲平,叫他們千萬不得邀功生事,讓朝廷不失大信,懷柔得宜。嗢沒斯他們雖然是戎狄,必定也知道感恩。”


八月二十四(辛酉),唐武宗下詔,讓田牟約束將士以及混雜胡人,不許先行侵犯回鶻。田牟是已故魏博節度使田布的弟弟。


烏介可汗又命令他的相國頡幹迦斯上表,想借天德城安頓太和公主,並乞求朝廷供給他們糧食和牛羊。唐武宗下詔,派金吾大將軍王會和宗正少卿李師偃前往他的牙帳宣旨慰問,讓他放公主入朝。


九月初一(戊辰),唐武宗下詔給河東和振武兩軍,命令他們嚴加防備。


九月二十六(癸巳),幽州盧龍軍發生動亂,殺了節度使史元忠,推舉盧龍軍牙將陳行泰主持留後事務。三軍上表請求朝廷賜予節度使的符節,但唐武宗沒有答應。


同時,李德裕請求派使者去慰撫回鶻,並運糧三萬斛賜給他們。唐武宗對這一做法表示懷疑。閏九月初二(己亥),唐武宗開延英殿,召宰相們前來商議。陳夷行在門外等候應對時,屢次認為不能資給寇盜糧食。李德裕說:“如今征募的士兵尚未集中,天德形勢孤危。如不靠這批糧食供給饑餓的胡虜,暫時穩住他們,萬一天德陷沒,咎處將由誰負責!”陳夷行因此在唐武宗麵前,再不敢多說什麽。唐武宗於是允許運送二萬斛穀粟賑濟回鶻人。


唐武宗還罷免了前山南東道節度使兼同平章事牛僧孺的職位,改任他為太子太師。先前漢水泛濫,損壞襄州民居。李德裕歸罪於牛僧孺而罷黜了他。


也在閏九月,盧龍軍在此發生動亂,殺了陳行泰,立牙將張絳為留後。


當初,陳行泰驅逐史元忠後,派監軍傔(監軍的主要助理)以軍中大將的名義上表請求節鉞。李德裕說:“河朔的局勢,臣非常熟悉。近來朝廷總是太快就派使者賜給任命詔書,所以軍心很快就安定了下來。如果置之數月不理,他們必會自生變故。如今他請求留下監軍傔,陛下千萬不要急著派使者去,還是先看看再說。”後來軍中果然殺了陳行泰而立張絳,再次要求得到節鉞。朝廷也沒有理會。這時,雄武軍使張仲武起兵攻擊張絳,並派軍吏吳仲舒奉表前來京師,聲稱張絳殘忍暴虐,請求率領本軍討伐他。


冬十月,吳仲舒來到京師。唐武宗下詔讓宰相們向他了解情況,吳仲舒說:“陳行泰和張絳都是外來將領,所以不得人心。張仲武是幽州舊將,生性忠義,有學問,也熟悉軍事,深得人心。先前張絳剛殺了陳行泰時,就召張仲武前去,想將留後職位讓給他,但他牙中一兩百人不肯。張仲武都到了昌平,張絳又讓他回去。現在估計張仲武剛離開雄武,軍中就已經驅逐了張絳。”李德裕問他:“雄武的兵力有多少?”吳仲舒說:“軍士八百,外有上團(類似團練)五百人。”李德裕說:“兵力這麽少,如何立功?”吳仲舒說:“關鍵在於人心。如果人心不從,即使有三萬兵力又有什麽用處?”李德裕又問:“萬一失利,該怎麽辦?”吳仲舒說:“幽州的糧食都在媯州及北邊七鎮。萬一進不了範陽,我們將據守居庸關,斷絕他們的糧道,幽州自然就陷入了困境!”


於是李德裕上奏說:“陳行泰和張絳都是指使大將上表,脅迫朝廷,要求節鉞,所以不能給他們。如今張仲武首先自己上表,請求出兵為朝廷討亂,賜給他節鉞則似乎很有理由。”朝廷因此任命張仲武代理盧龍留後。張仲武很快就攻克了幽州(《舊唐書》說法完全不同,說十月幽州雄武軍使張絳遣軍吏吳仲舒入朝,說陳行泰殘酷暴虐,不可處於將帥的位置,請求率領鎮軍加以討伐。朝廷準許之。十月,張絳殺了陳行泰,唐武宗便任命張絳代理兵馬使;但這裏以通鑒為準)。


這期間,唐武宗到鹹陽圍獵。


十一月初六(壬寅)夜裏,有顆巨大的隕星流過東北方,光亮照地,響聲如雷,山崩石隕。該彗星起於室宿,五十六天後才消失。十一月十五(辛亥),唐武宗為此避免在正殿上朝,減少禦膳,重新審理囚犯,取消土木興作。


李德裕上言說:“如今回鶻破亡,太和公主不知人在哪裏。如果不派人去尋訪,那麽戎狄將以為國家將公主遠嫁胡人的庭院,本來就不很愛惜。這樣不但對不起公主,還會傷害胡人的感情。請陛下派通事舍人苗縝奉詔去見嗢沒斯,讓他轉達對公主的問候,同時還可以察看嗢沒斯逆順的實情。”唐武宗同意。


唐武宗比較喜好圍獵和武戲,因此五坊的低級差役都得以出入禁中,得到豐厚的賞賜。他曾拜謁郭太後,私下征求她如何當好天子,太後勸他納諫。唐武宗退下後,將朝臣的諫疏全拿來閱覽,發現大多是勸諫他減少遊獵的。此後他減少了出外圍獵,也不再隨便賞賜五坊差役。


十一月二十七(癸亥),唐武宗讓中書侍郎兼同平章事崔鄲照樣帶著同平章事的頭銜,出任西川節度使。崔鄲等於罷相。


當初,黠戛斯打敗回鶻後,得到太和公主。他們的首領自稱是李陵的後代,與唐朝皇室同姓,便派達幹等十人送公主回歸唐朝。回鶻的烏介可汗帶兵伏擊達幹他們,把他們全都殺了,然後將公主當作人質,往南越過大沙漠,進駐天德軍境上。公主派使者入朝,說烏介自稱可汗,並請求朝廷的正式策封。因為可汗剛到漠南,公主還請求朝廷派使者到那裏宣慰,唐武宗答應了。烏介又派他的相國頡幹伽斯等人上表,請求借用振武屬下一城讓公主和可汗居住。十二月十四(庚辰),唐武宗下製派右金吾大將軍王會等人去慰問回鶻人,並賑濟他們二萬斛大米,又賜給烏介可汗敕書,勸諭他“應當率領部眾逐漸恢複原來的疆界。到處漂泊和寓居在邊塞城池,並非是好主意。”又說:“可汗想借振武屬下一城,但前代從未有過這樣的先例。如想另外遷移到一個好地方,請求大國聲援,那也必須停留在漠南。朕將允許太和公主入覲,親自向她了解事宜。如果需要對你們有所接濟,朕一定不會有所不舍。”


也在十二月,中書門下省上奏修撰實錄的規定:“舊的實錄曾記載禁中的言語。臣等覺得君上與宰臣和公卿言事時,必須大家都聽到後,才能記載在史冊裏。況且禁中的言語,外間如何知道?或許得之於傳聞,大多涉嫌虛妄,如果隨便交付史筆,實在會影響國家的大謀。今後實錄中如有類似記載,請求一並予以刊除。又有,宰臣和公卿論事,行與不行,必須有明確的實據。要麽奏請得到讚同,必定會得到褒揚稱讚;要麽所論乖僻荒謬,也會因此得到懲處譴責。藩鎮大員上表,朝廷必定會有批答。朝廷要官啟事,朝廷自然會有態度,都必須清楚地讓人知曉。最後的取舍要麽保存在檔案裏,要麽記錄在詔敕上。前代史書記載的奏疏大意,無不由於如此。近來見到實錄大多記載密封奏疏,言語不在朝堂公開,事情在當時也不很清楚,得自一家之言,未足為信。今後實錄所記載的奏章,一律必須是朝廷都知道的,才能得以記述,密封奏疏一律不予記載。如此一來則理必可法,人皆向公。史臣不至於因個人愛憎為史,而朝廷褒貶的言語也必定可信。”唐武宗準奏。


同時,李德裕上奏,請求改修《憲宗實錄》所記載的不利於他父親李吉甫的論述,史館修撰判館事鄭亞迎合他的意旨將那些內容削去。李德裕更改了他有關這事的奏折,想掩蓋他的行跡。大臣們對此頗有非議,唐武宗多少也知道這事。


要想知道唐武宗後來的事,請看下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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