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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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係列十三:三朝鼎立之十二:南陳政歸陳頊與華皎沌口兵敗

(2017-03-17 09:14:05) 下一個

公元566年四月二十六(癸酉),陳文帝陳蒨病逝,太子陳伯宗即位。同年年底,齊太上皇高湛殺死了他父親高歡的嫡孫河間王高孝琬。

公元567年正月初一(癸酉),日食。這天,南陳尚書左仆射袁樞去世。兩天後,朝廷大赦,改元為光大。正月十九(辛卯),南陳皇帝陳伯宗到南郊祭祀。

當初陳霸先擔任梁敬帝蕭方智的丞相時,啟用劉師知擔任中書舍人。劉師知學問淵博,擅長文字,熟悉朝廷的禮儀和體製,並經曆了陳文帝的整個朝代。他雖然沒有得到升遷,但朝廷對他還算重用,所以與陳文帝的弟弟揚州刺史安成王陳頊和尚書仆射到仲舉一同接受遺詔輔政。劉師知和到仲舉總是位居禁中,參與決定朝政,而陳頊和他身邊的三百人通常則留在尚書省。劉師知見到陳頊的地位和名望以及權勢都得到朝野人士的矚目,心裏十分嫉妒他,便和尚書左丞王暹等人密謀將陳頊排擠出外。然而他們都還猶豫不決,因此不敢先有什麽動作。東宮通事舍人殷不佞,曆來很看重自己的名節,又受到東宮太子的信任,便偽造了敕令,快馬趕到丞相府,跟陳頊說:“如今全國各地平安無事,大王可以回到東府,經營(揚州)州務。”

陳頊於是準備出京。中記室毛喜快馬前來謁見陳頊說:“陳朝取得天下的日子不算太長,國家的禍患接二連三,以致朝廷內外都感到危機和恐懼。太後經過深思熟慮,才請大王到尚書省,共同治理朝政。今天的敕令,絕對不是太後的意思。宗廟社稷至關重要,還希望大王三思而後行,一定必須再次啟奏,向太後問個明白,別讓奸人的陰謀得逞。現在一旦到了京城外頭,大王就會受製於人,就好像當年的曹爽。即使大王想遠離權力的中心,當個富家翁,到時能當得了嗎!”陳頊於是派毛喜去和領軍將軍吳明徹商量,吳明徹說:“嗣君正在服喪期間,所以在治理朝政方麵多有欠缺。殿下和嗣君親比周公和召公,實在應當輔佐和安定社稷。希望殿下還是留在禁中,千萬不要自我懷疑。”陳頊於是稱病,召劉師知前來,然後將他留下要和他詳談,同時讓毛喜先進宮跟太後講明白。太後說:“如今伯宗年幼體弱,政事全都交給二郎(指陳頊,他是陳文帝的二弟)。讓他回東府可不是我的意思。”毛喜又去問南陳皇帝陳伯宗。陳伯宗說:“這些都是劉師知他們的所作所為,朕一點也不知情。”毛喜出來後,將這些話都告訴了陳頊。陳頊於是囚禁了劉師知,自己入宮晉見太後和皇帝,極力陳訴劉師知的罪狀,然後親自起草敕令,請皇帝畫押批準,將劉師知交付廷尉。當夜,劉師知就在獄中被賜死。朝廷接著任命到仲舉為金紫光祿大夫,但很快就被罷免。王暹和殷不佞也都被交付給廷尉處治。殷不佞是殷不豁的弟弟。他小時候就很有孝行,陳頊十分器重他,所以隻有他沒被處死,隻是免官而已。王暹伏誅。於是國家大權全部落入陳頊手裏。

右衛將軍會稽人韓子高鎮守領軍府,在建康的眾多將領中,他的兵馬最強。他曾和到仲舉聯謀。但他們尚未發動事變時。毛喜請求挑揀人馬配給韓子高,並賜給他生鐵和木炭,讓他修造兵器甲胄。陳頊吃驚地問道:“韓子高謀反,我正要把他捉起來。你為何反而這麽做?”毛喜說:“先帝的山陵剛剛修好,邊境的盜寇也還很多。韓子高得到前朝的重用,名義上是朝廷禁衛的依賴。如果現在要抓捕他,恐怕一時也無法拿下他來,或許反而會成為禍患。大王應當推心置腹地安撫勸誘,讓他不再自我懷疑。然後找個機會對付他,那時隻需要一個壯士的力氣就夠了。”陳頊覺得他說的非常有道理。

到仲舉被免職回歸私人的府第,心裏很不自安。他兒子到鬱娶了陳文帝的妹妹信義長公主,官拜南康內史。但並未前往赴任。韓子高也感到很不放心,便請求到衡州和廣州諸鎮任職。到鬱每次乘坐小馬車出去和韓子高密謀時,總是用婦人的衣服蒙著自己。剛好遇上前上虞縣令陸昉和韓子高手下的軍主告發韓子高謀反。陳頊當時在尚書省,便趁機召在京的文武官員前來,說是商議要立皇太子的事。第二天一早,到仲舉和韓子高都來到尚書省,陳頊當場將他們拿下,連同到鬱一道送交廷尉。於是陳頊讓皇帝下詔,在獄中將他們賜死,其餘黨羽一概不予追究。

二月初十(辛亥),南豫州刺史餘孝頃也被指控謀反,被朝廷殺了。兩天後,朝廷任命東揚州刺史始興王陳伯茂為中衛大將軍和開府儀同三司。陳伯茂是陳伯宗的母弟。劉師知和韓子高等人的密謀,陳伯茂也都參與。陳頊擔心他在朝廷內外煽動鬧事,所以任命他為中衛,專門讓他居住在禁中,和皇帝相處。三月二十三(甲午),朝廷任命尚書右仆射沈欽為侍中兼左仆射。

湘州刺史華皎聽說韓子高死了,內心很不自安,於是開始修繕兵甲,集聚黨徒,安撫所部,並啟奏朝廷請求出任廣州刺史,以試探朝廷的意思。司徒陳頊假裝答應了他,但詔書遲遲沒有下達。華皎派使者暗中去招引北周兵馬,又派人去答應要歸附西梁,並讓兒子華玄響到那裏當人質。

華皎是晉陵暨陽人,他家世代隻是小吏,他自己在南梁時也 隻當個尚書比部的令史。侯景之亂時,他在侯景黨羽王偉手下任職。陳霸先南下時,陳蒨被侯景囚禁,而華皎對他很好。侯景之亂平定後,陳蒨出任吳興太守,聘用華皎為都錄事,並將軍府的穀物和布帛,都交給他管理。華皎為人聰慧,勤於簿籍等事務。當陳蒨平定了杜龕後,他啟用華皎為將,還配給他人馬甲仗,但仍兼都錄事。華皎駕禦部下賞罰分明,善於安撫和培養。當時兵荒馬亂之後,百姓饑饉,華皎總是和部下同甘共苦,要求官兵平等。陳蒨因此提拔他為暨陽和山陰二縣令。陳蒨即位成為陳文帝後,提拔他為開遠將軍,左軍將軍。天嘉元年(560),陳文帝封他為懷仁縣伯,食邑四百戶。

王琳東下時,華皎跟隨侯瑱出兵抵禦。王琳平定後,他出鎮湓城,負責江州事務。當時南部各州的守宰多數是地方豪紳,不遵守朝廷法典,陳文帝讓華皎用法律治理他們。王琳逃到北邊後,他的將士多數都去依附華皎。天嘉三年(562),他又升任假節、通直散騎常侍、仁武將軍、新州刺史,並負責監理江州,不久又加授負責尋陽、太原、高唐、南北新蔡等五郡軍事的都督兼尋陽太守。周迪謀反時,華皎跟隨都督吳明徹打敗了他,因功加授散騎常侍、平南將軍、臨川太守,進爵為侯。後來他又加授使持節、都督湘、巴等四州諸軍事、湘州刺史。

華皎出身低級小吏,善於經營產業,湘川地帶土地肥沃,物產豐富,他為朝廷提供了不少收入,包括糧食和竹木。他甚至還經營油蜜脯菜之類。他還派兵征伐四川一帶的土著,得到不少銅鼓和牲口,都送往京師。陳伯宗即位後,進號他為安南將軍,改封重安縣侯,食邑一千五百戶。當時陳文帝覺得湘州出產杉木,便讓華皎營造金翅等大型戰艦二百多艘,以及各種水戰器具,想以此作為北伐的武器裝備。但華皎到底和韓子高到底有什麽特殊關係,以至於韓子高被殺後,他不得不起兵造反卻是個謎。

五月二十三(癸巳),陳頊任命丹楊尹吳明徹為湘州刺史,並於次日派他率領三萬水軍直奔郢州。五月二十六(丙申),陳頊派征南大將軍淳於量率領五萬水軍繼發,又派冠武將軍楊文通從安成走陸路經過茶陵出兵,派巴山太守黃法慧從宜陽經過澧陵出兵,共同出擊華皎,並讓他們與江州刺史章昭達和郢州刺史程靈洗一同謀劃進討事宜。六月初二(壬寅),陳頊任命司空徐度為車騎將軍,總督建康各路大軍,從陸路直奔湘州。

再說華皎的使者來到長安;西梁王蕭巋也上書說明那裏的情況,並且請求北周出兵援助華皎。北周朝臣們商議都建議出兵響應。司會崔猷說:“前年東征時,我們的兵馬死傷過半。近來雖然部隊得到安撫,但留下的瘡痍尚未恢複。如今陳氏保境安民,和我們共建鄰邦友好,我們豈能因為貪圖他們的一點土地,就接納他們的叛臣,違背盟約,興起無名之師!”但權臣晉公宇文護不聽。閏六月初九(戊寅),他派襄州總管衛公宇文直督領柱國將軍陸通、大將軍田弘、權景宣、元定等人帶兵去救援華皎。

七月初九(戊申),南陳立皇子陳至澤為太子。

華皎派使者去引誘章昭達,章昭達將該使者綁了送到建康。華皎又派人去引誘程靈洗,程靈洗把他的使者給殺了。華皎覺得武州是他地盤裏的要害地方,便派使者去引誘武州都督陸子隆,但陸子隆不肯跟從他。華皎派兵攻打武州,但無法攻克。巴州刺史戴僧朔等人都隸屬於華皎,長沙太守曹慶等人本來也是華皎的下屬,因此都為他效力。司徒陳頊擔心長江上遊的地方守宰都去依附華皎,便下詔赦免湘、巴二州。九月初七(乙巳),朝廷把華皎在建康的家屬全都殺了。

西梁任命華皎為司空,派柱國將軍王操帶兵二萬去和他會合。北周大將權景宣率領水軍,元定率領陸軍,衛公宇文直總領水陸大軍,和華皎一道東下。淳於量駐軍在夏口。宇文直駐軍在魯山,派元定帶領好幾千步騎去包圍郢州。華皎駐軍在白螺,和吳明徹等人相持。徐度和楊文通由嶺路出兵襲擊湘州,俘獲了華皎所有留守軍士的家屬。

華皎率軍從巴陵出發,與北周和西梁的水軍一道,順流乘風而下,軍勢非常強盛。他們和南陳大軍在沌口(今湖北漢陽東南,沌水進入長江之口)開戰。淳於量和吳明徹征召軍中的許多小艦,賞給艦上的將士很多金銀,命令他們先出去抵擋西軍大艦,承受他們拍竿(安置在戰艦上利用杠杆和滑車遙擲石塊和釘板以及火種等器物的器械)的打擊。西軍所有大戰艦上拍竿能發射的東西都用完了,然後淳於量等人開出自己的大艦用拍竿攻打對方,結果西軍的大艦全被擊碎,沉沒在中遊。西軍又以戰艦載著柴薪,趁風縱火。可惜的是,不久後風向打轉,結果火反過來燒了自己的戰艦,導致西軍大敗。華皎和戴僧朔等人乘著一隻小船逃走,經過巴陵時,不敢登岸,徑自直奔江陵。衛公宇文直也逃到江陵去了。

元定成為一支孤軍,進退無路。他們隻好在山上砍著竹子開路,且戰且退。想直奔巴陵。但巴陵已被徐度等人占領。徐度等人派使者假裝要和他結盟,並答應放他們回北周。元定信以為真,就讓部隊解除武裝,去投歸徐度。徐度捉拿了他,並俘虜了他的全部部眾,還生擒了西梁大將軍李廣。元定因為憤恚過度而死去。

華皎的黨羽曹慶等四十多人都被殺了,隻有嶽陽太守章昭裕因為是章昭達的弟弟,桂陽太守曹宣是陳霸先的舊臣,衡陽內史汝陰人任忠曾有密奏上呈給朝廷,得到了寬宥。

吳明徹乘勝進攻並占領了西梁的河東。

北周衛公宇文直把戰敗的責任推到西梁柱國將軍殷亮的身上。西梁君主蕭巋明知不是他的錯,然而不敢違抗宇文直的旨意,竟然把殷亮給殺了。

於是北周和南陳關係急劇惡化。北周沔州刺史裴寬請求襄州總管,要他增加他的衛戍兵馬,並將州治遷到羊蹄山以躲避水災。總管的援兵還沒到達,程靈洗率領水軍就突然來到城下。剛好遇上大雨,沔水暴漲。程靈洗用大艦對著城牆發射拍竿,把城上的矮牆和城樓都擊碎了。南陳水軍用戰艦的拍竿發射矢石,晝夜不停地連攻了三十多天。南陳士兵都登上城牆了,裴寬還帶著他的部眾手執短兵奮勇抵抗。又堅持了兩天後,裴寬才力盡被俘。

十月十七(甲申),南陳皇帝陳伯宗到太廟祭祀。十一月初一(戊戌),日食。

南陳的事暫且放下,回到北朝。這年正月二十(壬辰),齊太上皇高湛回鄴都去。正月二十七(己亥),周武帝宇文邕到皇家籍田耕作。

二月初一(壬寅),齊後主高緯加元服(即穿上皇袍袞服,有點親政的味道),宣布大赦。四月十三(癸醜),北齊派散騎常侍司馬幼出使南陳。五月二十四(甲午),北齊任命東平王高儼為尚書令。

六月十一(辛亥),周武帝尊他母親叱奴氏為皇太後。

六月十九(己未),齊後主高緯(字仁綱)封皇弟高仁機為西河王,高仁約為樂浪王,高仁儉為潁川王,高仁雅為安樂王,高仁直為丹楊王,高仁謙為東海王(史書用他們的字稱呼)。

閏六月十二(辛巳),北齊左丞相鹹陽武王斛律金去世,終年八十歲。斛律金的長子斛律光任大將軍,次子斛律羨和孫子斛律武都並任開府儀同三司,都在重要藩鎮守衛。他其餘的子孫中封侯或地位顯赫的很多。他家門中出了一位皇後,兩個太子妃,三位公主,事奉北齊三代王室,貴寵無人可比。自從齊肅宗高演以來,主上對他的禮敬越來越重;每次朝見,總是特許他乘坐步挽車來到宮殿的台階下頭,有時還用羊車專門去迎接他。然而斛律金並不因此而高興。他曾跟斛律光說:“我雖然不讀書,但聽說自古以來,外戚很少有人能保住自己的宗族免於禍殃的。女人如果得到寵幸,一定會被其他的尊貴嬪妃嫉妒。如果不被寵幸,那麽就一定被天子討厭。我家曆來總是靠功勳和辛勞得到富貴,何必憑藉得寵的女子!”

次日,齊後主任命東平王高儼錄尚書事;任命左仆射趙彥深為尚書令,婁定遠為左仆射,中書監徐之才為右仆射。婁定遠是婁昭的兒子。

八月,齊後主任命任城王高湝為太師,馮翊王高潤為大司馬,段韶為左丞相,賀拔仁為右丞相,侯莫陳相為太宰,婁睿為太傅,斛律光為太保,韓祖念為大將軍,趙郡王高睿為太尉,東平王高儼為司徒。

高儼是太上皇的兒子,很得太上皇和胡後的寵幸,當時兼任京畿大都督,領軍大將軍,領禦史中丞。按照北魏的常規:禦史中丞外出時必須和皇太子分開,連王公貴族也都得禮讓三分,遠遠看見就得停下,把拉車的牛卸下,將車軛放到地上,恭敬地等待禦史中丞過去了才繼續上路。如果有人違反規矩或動作慢了,禦史中丞的前驅可以用赤棒棒打他們。自從魏孝文帝遷都鄴城以後,這道禮儀就取消廢止了。齊後主想增加高儼的尊嚴並顯示他的榮寵,便命令大臣們遵守這一舊製。高儼最初從北宮出來,將要到中丞府去時,京畿的步騎禁衛、領軍府的官僚部屬、中丞府的儀仗、司徒府的鹵簿(也即儀仗隊),無不畢恭畢敬地跟在後頭。太上皇和胡後打開帳幕從華林園東門外看去覺得好玩,便派中使(禁中的專使)騎馬跑到他的儀仗隊那裏去。但不讓進。中使於是自稱是奉了皇上敕令,結果儀仗隊的前驅舉起赤棒就打。赤棒應聲而落,當場打碎中使的馬鞍。馬驚了起來,把中使摔下馬去。太上皇看了大笑,以為他們做的很對,於是敕令高儼的車隊停下來,慰問了他們很長時間。幾乎全鄴城的人都跑來看熱鬧。

高儼總在宮中,坐在含光殿上處理政事,他的各位叔父都得對他下拜。太上皇時不時前往並州,而高儼總是留在鄴都的皇宮裏。每次他為太上皇送行,要麽送到半路,要麽送到晉陽後馬上就回來。他用的器玩和服飾,全都和齊後主一樣,需要的東西也全由官府供給。他曾在南宮見到新運來的冰鎮早李,回來後怒衝衝地責問下人道:“尊兄已有的東西,我為何竟然沒有!”從那以後,凡是齊後主偶爾先得到什麽新奇東西時,他的部屬和工匠必定要獲罪。高儼性格剛烈果斷。他跟太上皇說:“尊兄這麽懦弱,怎能統帥左右!”太上皇總是稱讚他的才器,曾有廢立的想法,但胡後極力勸止,後來他也就算了。

九月十九(丁巳),齊太上皇來到晉陽。崤山以東的地區發生嚴重水災,百姓紛紛餓死,一路留下無數的僵屍。十一月初九(丙午),北齊大赦。

十一月十六(癸醜),北周許穆公宇文貴從突厥回來的路上,死在張掖。同時,齊太上皇回到鄴都。十二月,北周晉公宇文護的母親病故。周武帝下詔,命令他停止丁憂,回朝廷處理政務。

北齊秘書監祖珽和黃門侍郎劉逖關係密切。祖珽想當宰相,便上疏羅列趙彥深、元文遙、和士開的罪狀,讓劉逖為他上奏,但劉逖不敢。趙彥深等人得悉後,先到太上皇那裏自我陳訴解釋。太上皇大怒,讓人捉了祖珽,責問他到底怎麽回事。祖珽趁機指控和士開、元文遙、趙彥深他們結黨營私、弄權賣官、刑獄受賄等事情。太上皇說:“你居然連我也敢誹謗!”祖珽說:“臣不敢誹謗,但陛下的確奪了人家的女兒。”太上皇說:“我隻是因為她們遭受饑荒,才收養了她們而已。”祖珽說:“陛下為何不開倉賑濟,卻硬要把人家買進後宮?”太上皇更加憤怒,用刀環猛敲他的嘴巴,身邊的侍從也用鞭子和棍杖亂打,準備就這樣將他活活打死。祖珽大喊道:“陛下千萬不要殺了臣,臣會為陛下合成不死的金丹。”於是太上皇讓侍從們停了下來。祖珽說:“陛下有個範增卻不能用。”太上皇憤怒地說:“你把自己比作範增,那麽我就是項羽了?”祖珽說:“項羽原來隻是個布衣平民,率領烏合之眾,五年而成就霸業。陛下憑藉父兄的資本,才得到今天的地位。臣覺得陛下不能輕視項羽。”太上皇更加氣憤,命令侍從用土塞住他的口。祖珽一邊將土吐出來一邊還要說話。於是太上皇將他鞭打了二百,發配到兵甲作坊,不久又將他流放到光州,敕令讓他擔任牢掌。光州別駕張奉福說:“牢不就是地牢嗎?”於是把他關進地牢裏,讓他一直戴著桎梏,夜晚隻用蕪菁子給他當蠟燭。祖珽的眼睛被煙熏得太厲害,因此雙目失明。

北齊七兵尚書畢義雲為官嚴酷殘忍,簡直沒有天理,對家人尤其如此。一天夜裏,他被強盜所殺。強盜把刀留在他家裏,經過檢驗,發現是他兒子畢善昭所佩的刀。有司部門逮捕了畢善昭,將他處死。

要想知道北齊和其他兩朝後來的情況,請看下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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