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501年三月十一,南康王蕭寶融在江陵即位成為齊和帝,和建康的齊煬帝蕭寶卷成為對立的君王。雙方的戰事直到六月還是形成僵持狀態。
蕭穎胄剛起兵時,他弟弟蕭穎孚從建康逃出,廬陵平民修靈祏為他召集兵馬,得到二千人。蕭穎孚接著襲擊並占領了房陵。房陵內史謝篹逃往豫章。蕭穎胄派寧朔將軍範僧簡從湘州前往增援,結果範僧簡攻拔了安成。蕭穎胄於是任命範僧簡為安成太守,蕭穎孚為廬陵內史。齊煬帝派軍主劉希祖率領三千人出擊他們,南康太守王丹在郡裏響應劉希祖。蕭穎孚戰敗後逃到長沙,不久就病逝在那裏。謝篹又回到房陵郡。劉希祖接著攻拔安成,殺了範僧簡。齊煬帝於是任命劉希祖為安成內史。修靈祏再次召集剩餘部眾攻打謝篹,謝篹敗走。
齊煬帝修建芳樂苑,那裏的山石全都塗上五采顏色。他看到老百姓家裏有好樹或美竹,總是拆毀人家的牆壁或屋子,將它們移植到宮廷裏。當時正值盛暑,好樹或美竹隨即枯萎而死。齊煬帝不顧一切,接著再來,所以移植的民工們早晚忙個不停。他又在芳樂苑中建立集市,讓宮人和宦官扮作小販,讓潘貴妃充當市令,他自己充當市錄事。他稍微有點過失,潘貴妃就要杖打他。齊煬帝於是敕令虎賁禁衛不許把那些打人很疼的大荊條或實心的蘆荻帶進來。他又開渠立壩,親自去牽引船隻,或者坐著切肉買賣。齊煬帝還喜歡女巫男覡,他身邊侍從朱光尚還騙他說能看見鬼。齊煬帝曾到樂遊苑遊玩,他的坐騎忽然受驚。他問朱光尚是什麽原因,朱光尚說:“剛才見到先帝大省嗬斥,不許我們多次出宮。”齊煬帝大怒,拔刀和朱光尚到處尋找先帝。實在找不到後,便將一種長在淺水裏叫菰的水草綁成齊明帝的形狀,朝北將那草人的頭砍了下來,然後把首級懸掛在苑門上頭。
崔慧景失敗時,巴陵王蕭昭胄和永新侯蕭昭穎出來投奔朝廷軍隊,結果各自以王侯的身份回歸府第。然而他們心裏很不安寧。竟陵王蕭子良以前手下的防閣將軍桑偃是梅蟲兒手下的軍副,和前巴西太守蕭寅密謀要立蕭昭胄為君主。蕭昭胄許諾他們一旦事成,將任命蕭寅為尚書左仆射兼護軍。當時軍主胡鬆帶兵駐紮在新亭,蕭寅派人遊說他道:“可以等到那個昏君出宮時,蕭寅等人將會率軍帶著蕭昭胄進入宮廷,然後關閉宮城發號施令。昏君一定會去投奔將軍。將軍隻要關閉壘門不理他。到時當個三公絕對不成問題。”胡鬆答應了。剛好齊煬帝新建成芳樂苑,因此好幾個月都不出遊。桑偃等人商議著要招募一百多個健兒,從萬春門進入皇宮,采取突然襲擊,但蕭昭胄覺得不行。桑偃的同黨王山沙擔心事情拖久了肯定成不了,就將這事告訴了禦刀(即皇帝身邊儀仗隊成員)徐僧重。桑寅得悉後,派人在路上殺了王山沙。後來官吏在他們裝麝香的香袋裏找到他們陰謀的證據,於是齊煬帝把蕭昭胄兄弟和桑偃等人都殺了。
雍州刺史張欣泰和他弟弟前始安內史張欣時,密謀要聯結胡鬆以及前南譙太守王靈秀和直閣將軍鴻選等人,殺了各個嬖幸近侍後再廢黜齊煬帝。齊煬帝派中書舍人馮元嗣監督大軍去救郢城。七月初二(甲午),茹法珍和梅蟲兒以及太子右率李居士和製局監楊明泰送馮元嗣到中興堂。張欣泰等人讓刺客懷裏藏刀,在座位上當場砍死馮元嗣。馮元嗣的頭丟到果盤上。刺客又砍了楊明泰,刺破了他的腹部。梅蟲兒身上也負了多處創傷,手指全被砍斷。李居士和茹法珍等人逃走跑回朝台。王靈秀於是前往石頭城迎接建康王蕭寶寅。他帶領城裏的將吏和現有的兵力,撤去車輪,將蕭寶寅放在車上抬著,幾百個文武官員在前麵鳴鑼開道,向朝台宮城走去,後頭跟著幾千空手相隨的老百姓。張欣泰聽說事情成功了,便飛馬入宮,希望趁茹法珍等人還在宮外時,齊煬帝會將宮城裏的兵權交給他,這樣他就可以裏外呼應。後來茹法珍很快就逃了回來,馬上命令禁衛關閉宮門,分發兵器,但沒給張欣泰配備任何士兵。鴻選在殿內也不敢動手。蕭寶寅到了杜姥宅時天色已黑,城門也關閉了。城樓上的禁兵看到外人就向他們射箭,老百姓都拋下蕭寶寅潰散走了,蕭寶寅自己也逃走了。三天後,他才身穿戎服去見草市尉(即負責城外集市安全的武官),草市尉連忙騎馬去向齊煬帝稟報。齊煬帝召蕭寶寅入宮盤問,蕭寶寅哭著說:“那天也不知道都是些什麽人,逼著我上車,就這樣被他們抬了去,的確身不由己。”齊煬帝聽後大笑,恢複了他的爵位。張欣泰等人因為事情敗露,和胡鬆一道被殺了。
同時,蕭衍派征虜將軍王茂和軍主曹仲宗、康絢、武會超等人趁著江水高漲,帶領水軍襲擊加湖,擊鼓呐喊地猛攻。七月初五(丁酉),加湖的防守崩潰,吳子陽等人逃走而免於一死,朝廷將士被殺和溺死的數以萬計。王茂和曹仲宗俘虜了剩餘的士兵凱旋而歸。於是郢城和魯山二城互相觀望著,全失去了鬥誌。
魯山缺乏糧食,軍人在磯頭捕捉小魚當食物,並秘密安排輕便小船,打算投奔夏口。蕭衍派出一支偏軍斷了他們的退路。七月二十五(丁巳),接替病故的房僧寄守衛魯山的孫樂祖窮途末路,隻好舉城投降。
兩天後,齊煬帝任命程茂為郢州刺史,薛元嗣為雍州刺史。當天,程茂和薛元嗣都在郢城投降了蕭衍。郢城剛被包圍時,城裏有人口將近十萬。閉門堅守的二百多天裏,城裏瘟疫流行,死人多達什之七八;屍體堆積在床下而活人睡在上頭,家家都是如此。程茂和薛元嗣等人商議出降時,讓張衝的兒子張孜寫信給蕭衍。張衝的故吏青州治中房長瑜跟張孜說:“前使君(指張衝)忠貫長天,郎君應當繼承父親的遺誌,堅守城池。假如天運不濟,也應當一身官服頭巾,聽天由命,到地下追隨使君。如今你聽從他們的建議,這非但讓郢州民眾失去對你高山仰止的期望,恐怕對方也會看不起你。”張孜終究不能采納他的建言。蕭衍接著任命韋睿為江夏太守,代行郢州事務。韋睿收埋城裏的死者,安撫幸存者,於是郢州人民放下心來。
將領們都想留駐夏口,稍作休整;但蕭衍認為應該乘勝直指建康。車騎谘議能軍張弘策和寧遠將軍庾域也這樣認為。蕭衍命令各路大軍即日上路。沿著長江前往建康的路上,凡是水磯、江浦、村落等部隊可以住宿或待命的地方,張弘策都計劃得一清二楚,一目了然。
同時,汝南平民胡文超在灄陽起兵響應蕭衍,請求奪取義陽和安陸等郡效力於蕭衍。蕭衍又派軍主唐修期進攻隨郡,結果這些郡縣都被攻克了。司州刺史王僧景派兒子王貞孫到蕭衍那裏當人質,於是司州一帶全部落入蕭衍手中。
崔慧景死時,他小兒子崔偃擔任始安內史,潛逃後得免一死。當西朝台建立起來後,齊和帝任命崔偃為寧朔將軍。崔偃前往公車門上疏說:“臣私下認為高宗(即齊明帝蕭鸞)的孝子和忠臣,是昏君(指齊煬帝蕭寶卷)的亂臣和賊子。江夏王(蕭寶玄)與陛下,先父與鎮軍將軍(蕭穎胄)就是這樣的人。雖然他們成敗不同然而道理都是一樣。陛下初登至尊寶座,順合天意。天下人細小的冤屈,都還希望陛下為他們申冤,更何況先帝的兒子和陛下的兄長。他所舉行的大事,也是陛下現在正在舉行的!這樣的冤案不給平反,其他的還有什麽希望!今天不能寄希望於小民的無知而想欺罔他們。如果民眾知道了其中的奧妙,都放棄了希望逃走,那麽陛下將用什麽來對付!”事情被擱置起來,沒有上報。
崔偃又上疏說:“近來臣曾冒昧地陳訴江夏王的冤屈,並非膽敢用父子的至親去傷害至公的大義,實在隻是不知道聖朝這樣做的意思。如果覺得瘋狂的君主雖然瘋狂,但畢竟還是天子;江夏王雖然賢惠,但到底還是人臣;推奉人臣去背叛人君,那是不對的;那麽臣不明白今天我們率領精兵強將直指猶如魏虜一般邪惡的建康朝廷,又有什麽理由呢!臣所以不死,還留著一息尚存,不是為了其他緣故,正是在等待皇運的開泰,好為忠魂和枉屈申冤。如今皇運已經開泰,而為社稷而死的忠臣還是被當作賊臣,臣的此生活在陛下的世上還有什麽意思!臣知道鎮軍將軍蕭穎胄和中領軍夏侯詳都是社稷之臣,他們都了解先父是江夏王的棟梁,為了匡濟王室,卻因為天命不遂而跟隨主人一塊死亡了。然而他們竟然不為陛下講清這一事實。知而不言是不忠;不知而不言是不智。如果因為先父曾經派使者到京口,而被江夏王處斬了這件事,那麽征東將軍(指蕭衍)的驛使為何也被(蕭穎胄)殺了?陛下之所以殺了征東將軍的使者,實在是為了騙取劉山陽的信任。而江夏王當年拒絕先父的請求,實在也是為了對付孔矜。天命有歸,所以先父和江夏王的事業沒有成功。臣該講的都講了,現在就乞求陛下把臣丟進湯鑊裏烹殺了吧!然而臣即使死去一萬次,還希望陛下一定為先父申冤。為什麽呢?如果同情冤屈而為之申冤,那麽天下人將臣服;並無冤屈而為之平反,那麽天下人將反叛。先父的忠誠,有見識的人都清楚。春秋時南史氏和董狐的史筆,千載都可以期待,也何必一定要等到陛下為他們申冤後才受到史書的褒貶!小臣惓惓不息的愚見,隻是為陛下的名聲著想而已。”齊和帝下詔回答說:“朕知道愛卿惋切的情懷,今天應當對他們特加贈諡。”可悲的是崔偃很快就被關進監獄,並死在裏麵。
八月初六(丁卯),齊煬帝任命輔國將軍申胄監理豫州事務,並在四天後派光祿大夫張瑰鎮守石頭城。
當初,齊煬帝派陳伯之鎮守江州,作為吳子陽等人的聲授。吳子陽等人戰敗後,蕭衍跟部將們說:“用兵未必一定要有實力,不過所聽聲威而已。如今加湖已敗,誰敢不服?陳虎牙是陳伯之的兒子;他狼狽逃回,尋陽必然人心惶惶。我們可以傳送一紙檄文就把它給平定了。”於是下令搜索戰俘,找到了陳伯之手下的幢主蘇隆之。蕭衍對他厚加賞賜,讓他去遊說陳伯之,答應將會起用他為安東將軍兼江州刺史。陳伯之讓蘇隆之回到蕭衍那裏複命。他雖然許諾歸附西軍,然而還說什麽“大軍不須匆忙東下”。蕭衍說:“陳伯之這話,顯然仍然心懷首鼠兩端的僥幸。趁他還在猶豫,我們出兵緊逼。他將會無計可施,勢必不得不降。”於是命令鄧元起帶兵先下,楊公則直接攻打柴桑,蕭衍則帶著其他將領依次上路。鄧元起即將抵達尋陽時,陳伯之收兵退保湖口,留下陳虎牙守衛湓城。選曹郎吳興人沈瑀勸說陳伯之出迎蕭衍。陳伯之苦著臉說:“我的兒子還在京都,實在無法割舍。”沈瑀說:“這樣做不對。當下人心惶惶,都在做改弦更張的打算。明公如不及早想辦法,部眾一旦散走,再集合就難了。”八月十五(丙子),蕭衍來到尋陽,陳伯之卷起甲胄,前來請罪。當初,新蔡太守席謙的父親席恭穆任鎮西司馬,被魚複侯蕭子響所殺。席謙跟從陳伯之鎮守尋陽,聽說蕭衍東下,說:“我家世代忠貞,隻能以身殞國,沒有二話。”陳伯之隻好殺了他。八月十八(己卯,通鑒作乙卯,疑有誤),西朝台任命陳伯之為江州刺史,陳虎牙為徐州刺史。
同時,巴西太守魯休烈和巴東太守蕭惠訓的兒子蕭璝在峽口擊潰蕭衍一邊的汶陽太守劉孝慶,蕭衍的巴東太守任漾之戰死。魯休烈等人進逼上明,江陵大為震動。蕭穎胄非常驚恐,派人飛馬去告知蕭衍,讓他派楊公則回來援救西朝台。蕭衍說:“現在如果讓楊公則逆流趕到江陵,即使到了,又怎麽來得及!魯休烈等烏合之眾,很快就會自行退散。如今隻須要你們鎮靜持重而已。如果的確需要兵力,我兩個弟弟還在雍州,你可以指派他們前往征討,他們趕去不至於太難。”蕭穎胄於是派軍主蔡道恭假節進駐上明抵禦蕭璝。
八月二十(辛巳),齊煬帝任命太子左率李居士總督西討軍事,進駐新亭。九月初四(乙未),齊和帝下詔說,蕭衍如果平定了京邑,就授權他得以便宜從事,不用事事啟奏。蕭衍留下少府兼長史鄭紹叔守衛尋陽,與陳伯之帶兵東下。他跟鄭紹叔說:“你是我的蕭何和寇恂。前線軍事失利,那是我的咎責。糧運不繼,那就是你的過錯了。”鄭紹叔流著眼淚跟他拜別。接著在攻克建康的過程中,鄭紹叔負責督運長江和湘江的糧運,從來沒耽誤過。
九月十三(甲辰,通鑒作甲申,疑有誤),齊煬帝任命李居士為江州刺史,冠軍將軍王珍國為雍州刺史,建安王蕭寶寅為荊州刺史,輔國將軍申胄監護郢州事務,龍驤將軍扶風人馬仙琕監護豫州事務,驍騎將軍徐元稱監護徐州軍事。王珍國是王廣之的兒子。當天,蕭衍前軍抵達蕪湖,申胄的二萬大軍嚇得丟棄姑孰逃走。蕭衍因而進軍占據了姑孰。九月十七(戊申),齊煬帝任命後軍參軍蕭璝為司州刺史,前輔國將軍魯休烈為益州刺史。
蕭衍攻克江州和郢州時,齊煬帝還照常奔馬遊玩。他跟茹法珍說:“必須等到他們來到白門前麵,再一決死戰。”直到蕭衍來到京師附近時,他才積聚兵力,進行堅守的安排,挑揀了尚方二署和東西冶監獄的囚徒配給各支部隊。監獄裏非處死不可的,他派人在朱雀門內把他們全殺了,每天都處斬一百多人。
蕭衍派曹景宗和蕭穎達等人進駐江寧。九月二十五(丙辰),李居士從新亭挑選了一千精騎前往江寧。曹景宗剛到,營壘尚未樹立,而且部隊行軍作戰已好些日子了,兵器和甲胄也都破損。李居士看到他們的樣子,產生輕敵情緒,便擊鼓呐喊著命令部隊衝殺過去。曹景宗奮起反擊,結果打敗了他,接著乘勝前進,徑直來到皂莢橋。於是王茂、鄧元超、呂僧珍進據赤鼻邏,曹景宗和陳伯之作為機動部隊。新亭城主江道林帶兵出戰,結果被蕭衍的三路大軍生擒在陣前。蕭衍抵達新林,命令王茂進據越城,鄧元超進據道士墩,陳伯之進據籬門,呂僧珍進據白板橋。李居士偵查到呂僧珍部隊兵馬很少,便率領一萬精銳前來攻打他的營壘。呂僧珍說:“我們人少,不能硬拚。千萬不要很遠就開始射擊,必須等到他們衝到壕塹裏時,再奮力打敗他們。”很快,朝廷軍士兵就越過塹壕,拔掉柵欄,衝了過來。呂僧珍派部分士兵登上營壘城上,又射箭又拋石頭,自己則帶領三百步騎繞到朝廷軍背後。城上士兵也跳下城牆。於是裏外奮擊,結果李居士敗走。西軍獲取的兵器甲胄不可勝數。李居士向齊煬帝請求,要一把火燒了南岸的邑屋,好開辟戰場,因此從大航以西到新亭以北的房屋全被燒毀殆盡。蕭衍的幾個弟弟都逃出建康前來赴軍。江道林的殘餘部眾退到航南,但被蕭衍大軍逼迫,又都逃散去退保朱爵,憑著淮河堅守。
暫且放下蕭衍進攻建康的勝負,先回到北魏。
這年七月十三(乙巳),柔然侵犯北魏邊境。
七月二十九(辛酉),北魏大赦。魏安國宣簡侯王肅在壽陽去世,朝廷追贈他為侍中和司空。當初,王肅因為他父親死於非命,四年沒脫下喪服。魏孝文元宏說:“三年的喪期,即使賢者也不敢超過。”便命令王肅用祥禫(服孝十三個月為祥,十五個月為禫)的禮儀解除喪服。然而王肅身穿素服,終身不聽音樂。
九月初,魏司州牧廣陽王元嘉請求修築洛陽三百二十三坊,每坊各三百步長。他說:“這樣做雖然暫時會辛苦些,但奸盜的憂患將被永遠消除。”九月初六(丁酉),魏世宗元恪下詔,發動京畿內的五萬民夫開工,結果四十天就修成了。
九月初八(己亥),北魏立皇後於氏。皇後是征虜將軍於勁的女兒;於勁是於烈的弟弟。他家自祖父於栗磾以來,世代尊貴鼎盛,出過一位皇後,四位追贈公爵,三位領軍將軍,兩位尚書令,三位開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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