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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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係列六:孝文改革之十:齊武帝簡化祭祀與魏孝文帝極盡孝道

(2016-11-03 07:20:36) 下一個

南齊交州刺史清河人房法乘,專門喜好讀書,經常借口生病不理州事,於是長史伏登之得以擅權,隨意改任將吏,也不讓房法乘知道。永明八年即公元490年底,錄事房季文將這事稟報給房法乘,房法乘大怒,把伏登之關進了監獄十來天。伏登之用很多錢財去賄賂房法乘的妹夫崔景叔後被放了出來。他接著帶領部曲襲擊州府,捉了房法乘,跟他說:“使君既然有病,就不能太勞累。”然後把他關進另一個房間。房法乘無所事事,就請求伏登之找書讓他閱讀。伏登之說:“使君應該靜養,得擔心舊病複發。怎麽可以看書!”所以也不給他書看。他接著上奏朝廷說房法乘心病複發,不能理事。十一月二十二(乙卯),南齊任命伏登之為交州刺史。房法乘於是離職回朝,經過大庾嶺時就病故了。

十二月十六(己卯),齊武帝蕭賾封皇子蕭子建為湘東王。當初,齊高帝蕭道成覺得南方錢少,便想鑄錢補充那裏的不足。建元末年(482),奉朝請孔覬上奏認為:“貨幣相通是自然的道理。李悝(戰國時魏的改革家)說過:‘糴甚貴傷民,甚賤傷農(米貴對百姓不利,便宜則對農民不利)。’大米是貴是賤,總要傷害一部分人。三吳地區是國家的關鍵,前些年即使遇上水災而米價卻不高,那是因為流通的貨幣太少,而不是穀物便宜,這點我們必須認識到。鑄錢的弊病在於錢幣的輕重老是在變化。太重了怕不好用,太輕了則容易讓人造假錢,而造假錢的危害很大。百姓之所以造假錢,即使處罰嚴厲也無法禁止的原因,就在於朝廷過於看重銅的價值和舍不得人工。他們認為錢是沒用的東西,隻是方便交易而已,所以一定要把錢幣造得質量輕薄而數量很多,覺得這樣既省工也容易鑄造,而不認真考慮這樣做帶來的危害。百姓總是往有利的地方去,就像水往低處流一樣。現在一方麵讓他們看到有暴利可圖的地方,另一方麵又用重刑懲罰他們,這不是明擺著引導他們走上邪路,然後再將他們置之死地?這算什麽政策?西漢初年時鑄造輕錢,結果民間盜鑄的很多。到漢武帝元狩中年,開始針對這一問題而改鑄五銖錢,凸出錢幣的邊緣,讓人們無法磨邊取銅。這樣一來,民間發現盜鑄的成本太高劃不來,私人盜鑄錢幣的現象就日益減少了,這就是鑄錢不惜用銅和用工的效應。帝王不擔心缺銅或沒有勞力,隻要讓民間無法和朝廷競爭,那麽盜鑄現象就會斷絕。宋文帝開始鑄造四銖錢。到了景和年間(465),錢幣越來越輕。雖然那時錢幣也有周邊,但做工粗糙,因此盜鑄的人紛紛而起,無法控製。這就是舍不得銅和人工的結果。所以說,如果鑄錢不精,那麽寧可錢重也不要錢輕。自從西漢鑄造五銖錢到宋文帝改鑄四銖錢,前後五百多年。製度每個朝代都不一樣,但五銖錢因為它的輕重固定和流通便利卻一直保持不變。現在的錢幣雖然基本模仿五銖錢,但其它的錢幣時常也出現過。自從宋文帝鑄四銖錢以來,又不嚴禁民間對錢幣的剪鑿,結果造成的危害很廣,甚至流弊至今,難道不讓人悲歎嗎?兩晉時期沒有鑄錢。後來經過不斷的戰亂和水火災害,錢幣消耗散失了很多,有的沉沒,有的銷鑠,損失一年比一年嚴重。就好像磨刀石,你天天磨它,似乎沒見多少損耗,但總有一天會磨沒了。天下的錢幣也是一樣的道理,怎麽可能不會耗竭?錢幣一旦耗竭,那麽士農工商都會因而失業,那時百姓將如何過日子?臣的愚見是應當根據從前的製度,大規模地熔鑄錢幣,並依照西漢的辦法,鑄造五銖重錢。一旦官府鑄造的錢幣在民間流通,則必須嚴禁剪鑿周邊。太輕太小或破缺的錢幣以及沒了凸起周邊的錢幣全都禁止使用。細小的錢幣必須根據重量回收後銷溶,改鑄重錢,以便利貧窮守法的平民,從而杜絕奸人盜鑄的途徑。錢幣一旦統一標準,到處都一樣,那麽百姓將會安居樂業,市場競爭將會公平進行,民間也將會豐衣足食。”

齊高帝覺得他說的有理,便讓各個州郡大量購買銅和炭,準備鑄造五銖錢。不幸齊高帝不久後就去世了,這事就被壓下了。這年,益州行事劉悛上言說:“蒙山下有座嚴道銅山,從前曾在那裏鑄造過錢幣。陛下可以考慮利用這塊地方鑄錢。”齊武帝聽從了建議,於是派人到蜀地鑄錢。但不久後,朝廷發現費用太高,又取消了。

從齊高帝開始治理戶籍到現在,那些因為隱瞞戶籍和其他罪過而被貶謫到淮河沿岸當衛戍兵的人已經服役十年了,很多人都非常抱怨。齊武帝因此下詔:“宋升明元年(477)以前被吊銷戶籍的,都允許重新注冊戶口。其中被貶到邊境服役的,也允許回到原籍。今後如果發現再犯,則嚴加整治。”

在這期間,長沙威王蕭晃去世。吏部尚書王晏稱病請求解職。齊武帝打算讓古昌侯蕭鸞代替王晏負責官員的選拔,便親手寫了敕封征求王晏的意見。王晏啟奏道:“蕭鸞在清廉幹練方麵都夠資格;然而他不熟悉朝廷官員,所以恐怕未必勝任。”齊武帝隻好算了。朝廷同時還任命百濟王牟大為鎮東大將軍、百濟王。

永明九年公元491年正月初八(辛醜),齊武帝前往南郊祭祀。正月下旬,南齊下詔製定太廟四時的祭祀:祭宣皇帝(齊高帝蕭道成的父親,實際上未當皇帝),用起麵餅、鴨羹;孝皇後(蕭道成母親),筍、鴨蛋;高皇帝,肉絲、菹羹;昭皇後(蕭道成皇後),茗茶、粽子、烤魚。這些都是他們個人最喜歡的菜肴。齊武帝夢見父親高帝跟自己說:“宋氏各位皇帝經常在太廟向我要東西吃。所以你可以另找個地方為我祭祀。”於是命令豫章王妃庾氏一年四季到蕭道成在清溪的故宅祭祀兩位先帝和先後。祭祀用的牲畜和太牢、服飾和章典,都用家人的禮數(司馬光對齊武帝這種做法非常不滿)。

二月初,南齊始興簡王蕭鑒去世。六月十三(甲戌),齊武帝任命尚書左仆射王奐為雍州刺史。

南齊的事暫且放下,回到北魏。公元490年九月,北魏太皇太後馮氏去世。魏高祖即孝文帝非常悲傷,並堅持要穿喪服聽政,大臣們怎麽勸諫都無法讓他改變主意。

這年年底,高車阿伏至羅和窮奇派使者來到北魏,請求為北魏天子討伐清除蠕蠕(柔然的蔑稱)。孝文帝賜給他們繡袴褶以及雜彩布帛一百匹。

翌年即公元491年正月二十三(乙卯,通鑒作丁卯,疑有誤),孝文帝開始在皇信東室聽政,並開始分置左右史官。同時,吐穀渾國派使者前來朝貢。

當初,孝文帝召吐穀渾王伏連籌入朝,伏連籌借口生病不肯來,反而馬上開始修築洮陽和泥和兩座城池,並派兵衛戍。二月十二(乙亥),北魏枹罕鎮將長孫百年請求去攻打這兩處衛戍,孝文帝答應了。

南齊散騎常侍裴昭明和散騎侍郎謝竣到北魏吊唁馮太後,想身穿朝服行事。北魏負責接待客人的官吏說:“吊唁應有吊唁的常規禮數,怎能穿著紅色朝服進靈堂!”裴昭明等人說:“我們接受本朝的使命,不敢隨便改換服裝。”雙方來回交涉了四次,裴昭明等人依然固執不肯改穿喪服。孝文帝命令尚書李衝挑選一些很有學識的人士和他們對話,李衝上奏請求派著作郎上穀人成淹前去。裴昭明等人問道:“魏朝不允許使者身穿朝服,到底出自哪裏的法典禮數?”成淹說:“喜事和喪事是不能放在一塊,身穿羔羊皮袍頭戴玄冠是不適宜去吊唁亡人的,這是連小孩都知道的起碼道理。春秋時魯國的季孫氏到晉國去吊唁,也是先了解了對方遭遇喪事的禮數後才動身的。如今先生從江南遠道而來,吊唁魏的國喪,卻問什麽出自哪裏的禮數!同樣是出門吊唁,為何會相差這麽遠!”

裴昭明說:“兩國的禮數,應當互相對等。齊高皇帝的喪事,魏國派李彪來吊唁,最初也沒穿喪服,齊朝也不因此質疑他。為何到了今天就偏要苦苦相逼?”成淹說:“齊國不能實行居喪的禮數,過月即恢複吉服。李彪奉使前往吊唁的時候,齊國的君臣,早已身穿華麗的朝服,腰間佩帶的玉器叮當作響,頭上戴著的貂尾和金銀璫光彩耀眼。李彪沒得到主人的許可,怎敢獨自身穿喪服躋身在他們中間?我們的皇帝至仁至孝,可以和有虞氏相比。他在居喪期間,住的是茅廬,吃的是稀粥,怎能跟你們相比?”

裴昭明說:“夏商周三王各有不同的禮數,誰能知道它們的優劣!”成淹說:“難道虞舜和高宗都不對嗎?”裴昭明和謝竣對看了一眼,笑著說:“非議孝道的人眼中沒有父母,我們怎敢做這樣的人!”於是跟成淹說:“我們作為使臣前來,隻帶了便於騎馬的袴褶。而那又是軍服,更不能穿著去吊唁。隻有請主人為我們裁剪喪服了!然而這麽做違反了本朝的詔命,回去一定會獲罪的。”成淹說:“假如你們主上是位君子,先生將不但保住性命,而且還有厚賞。如果不是君子,先生出來光耀了國家,即使得罪了又有什麽關係!自然會有優良的史書記載你們的善行。”於是將喪服等給了裴昭明等人,讓他們穿上完成使命。二月二十六(己醜),成淹帶著裴昭明等人入見孝文帝,北魏文武官員無不哭泣盡哀。孝文帝嘉獎成淹的機敏,升遷他為侍郎,賜給他布絹一百匹。裴昭明是裴駰的兒子。

三月十一(甲辰),孝文帝再次拜謁永固陵。三月十六(己酉),悉萬斤等五國派使者前來朝貢。四月初一,北魏在太和廟設置祭獻食品。孝文帝這時才開始吃點蔬食,然而仍然追思哀哭,整天都吃不下飯。侍中馮誕等人一再勸諫,孝文帝經過一宿後才吃飯。次日,孝文帝取消朝會,晚上回宮哭喪,第二天又前往拜謁永固陵。

北魏自從正月起一直不下雨。到了四月十一(癸酉),有司部門請求祈禱百神,孝文帝下詔說:“成湯當年也遭遇旱災,靠他的至誠引來雨水,固然不是因為祈禱山川的緣故。如今普天下都為太後去世而悲傷,不論陰間陽間都一同哀戚。現在四季尚未過去,怎麽合適匆忙就舉行祭祀這樣的大事!隻有親身自責等待上天的懲罰。”

四月十二(甲戌),北魏派來出使南齊的員外散騎常侍李彪和尚書郎公孫阿六頭抵達建康,朝廷為他們安排了宴會和舞樂。李彪謝辭了舞樂,並且說:“臣的主上正在表達無窮的孝思,並振興先前被遺棄的章典,糾正過去的失誤。去年三月的最後一天,朝臣剛開始解除衰絰喪服,但仍然身穿素服上朝辦事。所以使臣不敢接受奏樂的賞賜。”朝廷於是取消了歌舞音樂。李彪先後六次來到建康,齊武帝很看重他。李彪將要回去時,齊武帝親自將他送到琅邪城,還命令群臣賦詩以表示殊榮。

四月十七(己卯),北魏修建明堂,同時修繕改造太廟。五月初八(己亥),孝文帝在東明觀更改修訂律令,並親自斷決有疑問的獄訟。他還命令李衝議定案件的輕重,為判決書潤色辭匯和旨意,魏孝文帝然後親自執筆書寫判決。李衝忠誠勤勉,明斷是非,加上辦事慎密,所以一直受到魏孝文帝的重用,情義上親密無間。舊臣和貴戚,無不對他心服口服,朝廷內外都推崇他。

五月二十四(乙卯),北魏大將長孫百年攻克了洮陽和泥和兩處吐穀渾的衛戍,還俘虜了三千餘人。孝文帝下詔赦免了所有戰俘,放他們回去。同時,高麗國派使者前來朝獻。

五月二十五(丙辰),北魏首次建造五輅皇輿(帝王所乘的五種車子,即玉、金、象、革、木五輅)。

七月十七(丁未),北魏濟陰王拓跋鬱被指控過於貪婪殘暴而被賜死。閏七月初五(乙醜),孝文帝再次拜謁永固陵。閏七月十九(己卯),孝文帝下詔說:“烈祖(拓跋珪)有創業的大功;世祖(拓跋燾)有開拓的大德,應當被認為是百世不變的祖宗。平文帝(拓跋鬱律)的功勞低於昭成帝(拓跋什翼犍),而廟號卻是太祖,道武帝(拓跋珪)的功勞高於平文帝,而廟號卻是烈祖,這在道義上並不公允。朕今天奉尊烈祖為太祖,以世祖和顯祖(拓跋弘)為二祧(七廟中功德最高百世不遷的),其餘則都依次而遷。”八月初三(壬辰),孝文帝又下詔讓群臣商議養老和祭祀六宗的禮數。先前,北魏經常選擇正月的吉日在朝廷設置帳幕,在中間放上鬆柏樹,設立五位先帝的座位舉行祭祀。他們還舉行所謂探策的祭祀,即祈禱求得占卜的好簽。孝文帝認為這些都不符合禮數而予以取消。八月初九(戊戌),北魏將祭祀的道壇遷移到桑幹河的南麵,改名為崇虛寺。

八月十六(乙巳),孝文帝引見群臣,問道:“禘祫(帝王祭祀始祖的隆重儀式,但具體含義一直有爭論。續漢書裏說三年一祫,五年一禘)的定義一直有爭議。王肅和鄭玄的兩種解釋,誰是誰非?”尚書遊明根等人讚同鄭玄,而中書監高閭等人讚同王肅。孝文帝最後下詔:“對上天和祖宗的祭祀都順從鄭玄的理解,應禘名(即五年一大祭)。同時順從王肅的理解將禘祫合並為一大祭。特地下達這一詔令。”次日(丙午,通鑒作戊午,疑有誤),孝文帝又下詔:“國家祭祀諸神的地方總共有一千二百餘處。如今應當減少地方的祭祀,務必盡量簡單節約。”詔書還說:“在明堂和太廟舉行的祭祀和供品,由朝廷準備。白登、崞山、雞鳴等山廟的祭祀,隻要派有司部門辦理就行了。馮宣王的廟宇在長安,應當敕令雍州按季節祭祀上供。”詔書又說:“先前共有四十多種水火之神以及城北的星神。現在規定將在祭天的圜丘下頭同時祭祀風伯、雨師、司中、司命(周禮中用燒柴祭祀的並列四神);在明堂上頭祭祀門神、戶神、井神、灶神、中霤五神。其他四十神的祭祀全部予以取消。”

八月二十五(甲寅),孝文帝又下詔說:“近來朝廷討論朝日和夕月(清晨祭拜太陽,黃昏祭拜月亮),大家都提議應在春分和秋分分別在東郊和西郊舉行。然而經常會有大月小月和閏月,所以祭祀的日子會變換不定。如果都在春分或秋分舉行朝日或夕月,那麽可能發生這樣的事,即月亮剛好在東邊而我們卻跑到西邊去施禮,這很不合情理,所以行不通。當年秘書監薛謂等人認為應當在初一舉行朝日,在初三(新月開始發亮)舉行夕月。愛卿等人可以商量考慮,是初一和初三好呢,還是春分和秋分好。”尚書遊明根等人請求在初一和初三舉行,孝文帝也同意了。

兩天後,北魏有司部門上奏要求占卜尋求吉祥的日子。孝文帝下詔說:“用占卜的方法尋求吉日,既違反了敬奉神祗的本意,又違背了永慕祖宗的心願。現在決定統一在月終舉行。”九月十八(丁醜)夜裏,孝文帝在宗廟裏過夜。他率領群臣哀哭完畢後,換上祭服和白色祭帽,纏上皮帶和黑靴;侍臣們也都換上黑色的長發巾和白絹單衣,纏上皮帶和黑鞋,一直哭到二更時分。九月二十九(戊子),孝文帝換下祭服,但依然戴著白色帽冠和白色服飾,身穿白布深衣,腳穿麻繩鞋。侍臣們則脫下黑頭巾。祭祀宗廟之後,孝文帝走出廟堂,但還站在廟前哭泣了很長時間後才離開。這月二十三(壬午),吐穀渾、高麗、宕昌、鄧至等國都派使者前來朝獻。

冬十月,北魏新建的明堂和太廟落成。十月初二(庚寅),孝文帝再次拜謁永固陵,悲傷哀哭得更加厲害。司空穆亮諫道:“陛下守喪的日期已經超過一年多了,但卻和早先一樣無限哀痛。君王是天地的兒子,萬民的父母。從未有過兒子過分哀痛而父母不擔憂的,也從未有過父母過分憂傷而子女還很高興這樣的事。如今氣候並不風調雨順,暴風和幹旱成災。希望陛下還是穿上輕便的服裝,恢複正常的禦膳,偶爾也到外麵走走,按次序祭祀百神,這樣或許可以讓神祗和百姓都感到高興。”孝文帝下詔說:“隻要盡到孝悌,沒有什麽不會通暢的。如今暴風和幹旱,都是因為真誠的仰慕還不夠,無法感動冥冥中的神靈。人們說災害是由於過分哀痛引起的,實在是沒有明白事情的真相。”

十一月初一,孝文帝到太和廟舉行喪事滿十三個月的儀式,身穿帝王的龍服和皇冠開始祭祀。接著他又戴上黑色長發巾,穿上白色紗布深衣,敬拜了山陵後回宮。十一月初五(癸亥)冬至,孝文帝前往圜丘祭天,然後到明堂祭祀;回來後經過太和廟並進去了。次日,孝文帝幸臨太華殿,頭戴通天冠,身穿絳紗袍,宴請群臣。宮殿上懸掛著鼓樂,但並不敲打吹奏。十一月初九(丁卯),孝文帝完全恢複了帝王的服飾,前往辭別太和廟,然後率領百官奉著祖宗的神像將宗廟遷移到新建的明堂太廟。

十一月十七(乙亥),北魏大規模地重新評定官品;並於十一月二十(戊寅,通鑒作戊戌,有誤。從魏書)對州牧和郡守進行全麵考核。同時,孝文帝又派假通直散騎常侍李彪和假散騎侍郎蔣少遊出使南齊。

根據北魏的老製度,群臣在晚冬舉行朝賀,穿著袴褶即便於起馬的衣褲辦事,稱作小歲。十一月二十八(丙戌),孝文帝下詔取消了小歲朝賀。次日,孝文帝下詔,考核成績在上上的二千石官員封四品將軍,賜乘黃馬一匹;上中的封五品將軍;上下的賜給一套官服。

十二月初五(壬辰),北魏將社稷廟堂遷移到內城的西邊。次日,孝文帝又頒賜刺史以下的衣冠士族。他接著任命安定王拓跋休為太傅,齊郡王拓跋簡為太保。

要想知道北魏和南齊後來的情況,請看下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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