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唯一的秘密

丟失

 

昨夜在夢裏

我丟失了某樣東西
我緊張地四處尋找

窮盡可能

還是找不到

而後是無聲的哭泣
當我醒來

卻仍和往常一樣

顯得平靜無所謂

照常去上班

像星星

被白晝隱去般

悄無聲跡
想起你對我說

你說

生命就是一場尋找

就是一場失去

你看見什麽

什麽就在失去

你聽見什麽

什麽就在失去

你握住什麽

什麽就在失去

你想到什麽

什麽就在失去
這是生命唯一的秘密

 

我不知道這裏的互動確切指什麽，我和她當年眼神互動是很精彩的。你很好奇，我還是客觀寫一些細節吧。在碰到她以前，有過兩個女生啟蒙訓練了我眉目傳情，一個是我前麵提到的高中的那個，好幾年每次見到我，都是火辣辣的眼神一直盯著我，都把我看得低頭害羞而走。還有一個是大一的時候，被一個大二文科的女生盯上了，每次見到我，也目光一直跟著我，這個女生眼神不太一樣，有些嫵媚，挺有風情的，這件事我告訴過一個我的老鄉，他一開始嘲笑我肯定自作多情，直到一次被他看到了才相信，說從沒見過女生這麽直勾勾的眼神看陌生男生。四五年的不同女生的眼神交流，到見到我動心的那個女生，我對眉目傳情已經很熟悉了。

 

我前麵講到第一次她怎麽對我一見鍾情的，這裏補充一下細節，那是在自習教室，我坐她右後麵一個桌子，第一次對視是我從教室進來，她正好抬頭，看到了，我們眼睛都亮了。等我坐下後，她就情不自禁的偷偷看我，她想看我是要稍稍回頭的，所以很明顯，我一開始裝著不知道，是因為我想知道不給她反饋互動的時候，她是什麽表現。她以為我沒注意到的時候，能看我很長時間，也有好多次，這樣我確認她對我一見鍾情後，開始裝著有時無意抬頭，她會慌張的把頭和眼神轉回去，避免對視，有幾次後，她就很小心了，我覺得是她給出這麽明顯的喜歡的信號，怕我上去搭訕，看得出她對陌生人還是小心謹慎的。

 

後來幾天我們都心照不宣的選這個教室自習，她看我沒有去搭訕，放心了一些，又開始偷偷看我，從試探，到慢慢大膽，對視變得很多，從這個時候開始，眉目傳情的互動開始了，她的神態表情很靈動，眼神清靈跳躍，沒有欲望和勾引，羅馬假日裏有一幕赫本站著接見賓客的時候，鞋子掉了，然後那種靈動的樣子就和她挺像。我和她位置每次不一樣，有時候我需要回頭，有時候她需要回頭，對視的時候，有時候我先害羞撤回眼神，有時候她先害羞撤回眼神，有時候我們還相互比，對視時間挺長，情愫流轉，看誰先撐不住，回頭時常常幸福的微笑。還有的時候，我們會通過窗戶玻璃反光靜靜看著對方，這種情況可以看很長時間。有時候，她整晚就光注意我了，什麽書也沒讀進去，我想我的眼神也是愛意清澈流淌的。

 

 

這樣過了好幾年，我們幾乎每晚都選這同一個自習教室，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我們互相名字都不知道，我能感覺到她和我一樣都不願打破這種美好，那時候如果開始說話接觸，就會問起我們現實的東西，再也回不到這種狀態了。我自己覺著我更隱忍，她愛我沒有我愛她深。我老婆是我女朋友的時候後來也看到過她，說我和她都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在人群中都是自帶光環，一眼會被注意到的。幾年後，她看到我和女朋友走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嫉妒，隻微微的笑了一下，是那種祝福的微笑。說起來，當年她還是和我說過一兩次話，是問我借個簡單的東西，她和我問話時，打破了多年默認的模式，我一下子懵了，一開始不敢抬頭，然後才慢慢把臉抬起來，把東西借給她。這是暗示嗎？我也不知道。

 

 

這世界上隻有一種胭脂是最美的，

 

那就是血的顏色，

 

女孩的美，

 

在目光觸碰愛慕的異性時，

 

血湧上臉的樣子，

 

在害羞時低下的臉龐，

 

卻又上挑的眼簾。

 

 

我曾說過，顧城的詩，我最喜歡的是

 

“草在結它的種子，

 

風在搖它的葉子。

 

我們站著，

 

不說話，

 

就十分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