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如海

寫情,您寫得過我嗎?
正文

千歲上仙的第一次心動...

(2023-01-21 19:52:27) 下一個

      柳梢她醉了...嘴裏喋喋不休地說道: 樹母,我敬你!現在想想,我與你家妖後一樣,同病相連,都遇到一個這樣的男子,到最後落了個行單影隻,慘淡收場的結果。

 

樹母,你是不是哭了?我知道你為什麽哭。情之所衷,心之所痛。可惜有何用啊?他回不來了...

 

看到她踉踉蹌蹌,幾乎要摔倒,我一個瞬移到她麵前,護住了她。她抬頭看著我,臉是酒醉後的緋紅色,眼裏全是淚。陸離的離開,在他們最相愛的時候離開,給她造成了怎樣的傷痛! 不過那時我並不懂,也不想不需要懂,隻是覺得這女子太可憐,太想不開。 在我下凡曆劫前,我已封印了五感,情,愛,思念,這些都不在我的感知範圍內。

 

陸離?她摸著我的臉,露出既驚喜又困惑的神色。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她的眼裏的淚快要湧出,聲音也開始發抖。

 

‘’不對 ”, 她突然像發現了什麽似的,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臉上,猝不及防。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大概是被她的指甲撓傷了吧?但我不去管它,這點兒小傷對一個堂堂上仙,又算得了什麽?

 

“你才不是他呢! 你這個壞人...” 她的小拳頭一下下打在我的胸口,她淚流滿麵。她可能是意識到我不是陸離,而是冷漠的討厭的壞人上仙洛歌了。

 

“可是我想他,我難受,我難受”...她喃喃自語,樣子真的很難受。

 

我從來沒和姑娘們有過任何接觸,也完全不理解她為什麽這麽傷心。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這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

 

我抱起她,想著帶她回仙居,這次來妖闕的目的肯定是達不成了。

 

她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 人是一樣的,為什麽心不一樣呢?

 

我心裏想,我是洛歌,我不是陸離。人也不一樣。

 

她一邊自顧自地說著,一邊擺弄著我的頭發,我的心砰砰直跳,我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到底是什麽感覺,我也說不清。我一向是個清醒理智的上仙,這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讓我有些惶恐,但莫名地我又有一絲喜歡這種感覺。

 

是不是隻有在夢裏,你才是陸離?她是在問我嗎? 我曾進入過她的夢境,也多少知道一點點她和陸離的過往,但我並不在意。 我是洛歌,我不是陸離。雖然我下凡曆劫時的身份就是陸離,但我一點兒不記得,更加和這女子柳梢沒有

任何瓜葛。

 

” 情愛事,多無常,原不過是虛夢一場。為何你總是參不透?” 我對懷裏的她說。

 

凡間的情愛還真是可笑,陸離已經不存在了,你為何還要自苦?

 

“參什麽呀?” 她還是一邊擺弄著我的發須,一邊睡眼惺忪,臉龐紅紅的,樣子挺可愛? :) 凡人是用這個詞兒吧?

 

“等回了仙居以後,務必細細體悟。忘卻前塵。”作為上仙,我話少而句句都是命令,沒有商量的餘地。

 

“忘卻?我不要忘卻,你要忘你一個人忘了就行了。” 這小女子居然耍起了無賴,一邊說,一邊雙腳亂踢,嘴裏隻嚷嚷: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這時訶那走過來,關切地問: 上仙,你要做什麽?

 

這女子柳梢竟然惡人先告狀: 他,他想讓我失憶...

 

是我好心抱住即將因喝醉而跌倒的你,還對你好言相勸,你居然這樣對訶那說。

 

我一把把她摔到地上,在訶那麵前,上仙我絕不能失了麵子。

 

” 柳梢,”訶那急忙蹲下去查看,關切之情溢於言表。這柳梢酒瘋還未醒,迷迷糊糊地衝著訶那說。

 

訶那趕緊把柳梢扶起來。柳梢還在喋喋不休: 什麽忘卻前塵,你自己去修去吧!別碰我! 說著說著,她抓住了一個大珊瑚的角,總算站住了,沒倒,又衝著我說:我才不要忘呢!

 

柳梢在訶那麵前這麽任性,不成體統,我頗有不滿,於是以上仙的語氣嚴肅地對訶那說: 我的意思是帶她回仙居,務必好好修行( 就不在這妖闕丟人現眼了)。

 

我覺得她現在這樣挺好,至情至性,自然之道,又何必改變? 訶那竟敢護著她,為她說話。

 

柳梢也回了一句: 就是! 臉上還是紅紅,眼裏不再有淚,比剛才的樣子更顯可愛。說完,就睡過去了,折騰這麽久,她一定很累了。

 

第二天早晨,柳梢終於醒來。她不知道,我在這兒守了她一夜。

 

”還是在訶那這兒睡得舒服。” 她醒來的第一句話是這樣的。 我知道他們是朋友,訶那似乎很在意柳梢。我的心仿佛輕輕地疼了一下,這也是從來沒有的感覺,一種酸酸的,又莫名挺讓我願意擁有的感覺。

 

上仙,你怎麽在這兒?你不是在等訶那查明真相嗎?她問。

 

顯然,她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喝醉耍酒瘋,並把我的臉撓出三道印子的事實了。

 

等你帶我去找一個人。或許真相就有了。 這不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嗎?

 

 

她這才注意到我臉上的傷痕。

 

上仙,你的臉?怎麽了?

 

狗咬的。 我沒好氣兒地對她說。你隻注意訶那,根本不關心我。水下哪有什麽勞什子的狗?柳梢,你說話都不過腦子的嗎?還是酒還沒醒?

 

‘’什麽狗這麽溫柔,隻留下這麽點兒痕跡?我勸你學一下人間的打狗棒法。說不定,還能護住你這張看得過去的臉。” 柳梢說,語氣中帶著揶揄和嘲笑。

 

我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開玩笑開到本上仙這裏了。

 

我緩緩朝她走過我,一步步逼近她,然後用左手摸住她的右臉:柳梢,不知你的狗頭經不經得住我的打狗棒法。

 

上仙,昨晚我...她應該是想起來自己昨晚對我做了什麽。

 

閉嘴????! 再多說一句,我讓你三天說不了話!

 

區區三道撓痕,對我這個上仙算得了什麽。我略施法術,疤痕立刻消失。

 

為什麽聽完她講和陸離的往事,我的心有酸痛的感覺? 為什麽我要留著三道疤痕,等著她,直到她看見? 為什麽從來不苟言笑的我第一次跟一位凡間的女子這樣開玩笑? 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這樣。 看來今晚事情結束後又要用玄靈木滌心了。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