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一個花瓶應聲而碎,瓶中的水和花兒散了一地。
“你出的好計謀,害死了我的黃兒,那邊卻半點動靜也沒有。”陳仙兒氣惱不堪,因聽了嬤嬤的建議才這樣做的,當時王爺好象已是懷疑生氣了的,她們本來還等著看好戲,卻不料最後是毫無影響,她派人打聽來的是那女人仍然開開心心地在她的院子裏種花種菜,她這次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那嬤嬤並不驚慌,靜立在側,沉著地道:“是老身小瞧了,勤王畢竟是勤王,小姐也不必生氣,不過一個貓兒,雖然他尚未發作,隻因找不著線索,哪想到偏院暗衛那麽多,咱們的人不敢冒險去布下珠絲馬跡,不過,他們也絕對查不到咱們頭上的,這事一天是個懸案,偏院那位總是有嫌疑的,王爺現在不信沒關係,咱們先讓府中人相信就成了。”
“那你可得注意點,別再弄巧成拙了才好。”陳仙兒冷冷地道。
“老身明白,小姐您也該想辦法行動了吧,先生那邊催得挺急的。
“我知道了。”陳仙兒不耐煩地回答後,思索了一會才問一直靜立在身旁的紅柳道:“湯燉好了沒?”
“差不多了,再過一刻鍾就好。奴婢打聽了,王爺下午不出府。”紅柳十分機靈地答道。
“嗯。”陳仙兒又問,“先生幾時到晉城?可有確切消息了?”
“應該快了,估計不出半月就能到了,老身想要是小姐能做出點成績來先生一定會很高興的。”嬤嬤再次從旁提醒道。
陳仙兒瞥了她一眼冷道:“我的事我知道怎麽做,你不用時時提醒,你的人還沒查到那個丫頭的軟肋麽?”
“探子還沒回來,您放心,隻要回來了一定會有您想要的消息的。”嬤嬤眯起了眼睛,胸有成竹的樣子,先生手下的暗探可不是一般的庸才。
陳仙兒輕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了,心中對那貓還是有些心疼,雖然隻是尋常的土貓,卻也是她養了近兩年的,她不會讓它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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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太子又來了。”青兒突然衝進屋裏衝秦無月嚷道。
秦無月正斜靠在窗邊的軟塌上看書,聞言微微顰了一下眉頭,卻仍是表情沉靜地下塌迎了出去。太子宇文清一襲白衣立在她的菜圃邊,風拂衣袂,翩若驚鴻。
這樣的美男圖看起來倒是十分養眼,隻是他老是來王府見她卻是為何呢?這已經是半個月內第三次了,每次來並不久坐,也就是隨意聊聊詩詞,後來見秦無月對種花種菜有興趣,還給她送了不少稀罕種子過來。
宇文清的表現並不過份,秦無月本就不能出府,聽說了黃貓慘死之事後,連府中也不怎麽走動了,因為管家和暗衛們還沒能查到殺貓之人,府裏卻漸漸傳開了貓兒抓傷王妃之事,並暗指貓兒之死多半與此事有關,加上多數人對一直被貶居在偏院的秦無月一點也不了解,人雲亦雲,因此不利於無月的流言就漸漸傳開了。
青兒又開始倍受排擠,她比秦無月要鬱悶多了,所以太子前來她是很高興的,能近距離看到太子這樣的絕色男子,這算是目前跟著小姐最好的福利了。
“月兒,風箏節馬上就要到了,在城南郊外有很盛大的活動,想不想參加?”太子笑得雲淡風清,話雖然是詢問,語氣卻是肯定的。
秦無月蹲下來撥弄著一棵剛生出兩片嫩葉的小青菜道:“無月還是不去湊這熱鬧好了,皇兄的身體好些沒?”
“有什麽好和不好的,反正就是這樣,要死不活的,那風箏節,為兄還是小時候和小靖去看過兩回,挺好玩的,一病好幾年,也不知現在辦成什麽樣了,應該比以前更熱鬧了吧,許多人會去放風箏去惡祈福的。”宇文清語氣突然又變得淡然了。
秦無月似乎沒辦法看懂宇文清,理智告訴她應該遠離太子,跟太子交好帶給她的應該不會是什麽好事,但每每看著病弱的宇文清一臉失落的表情,她又覺得有些不忍心,不好拒之千裏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