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社會道德和功利的失衡初探
灞柳回風
和西方文化相比,古代中國文化的一個顯著的特點就是其對原初道德的珍視。由此而衍生了一係列哲學政治思想。例如儒家對理想中的“三代”倫理政治的懷戀和推崇,基於倫理道德的“性善論”和“孝悌”等等規範和習俗。中國文化中對於倫理道德的珍視一方麵反映了中國人對“善”所懷有的美好願望,在某種程度上達到了醇厚民俗的積極社會作用。
但是,毋庸置疑,中國人對道德和基於其上的形而上理論的人為“拔高”是建立在輕視功利和實踐應用的基礎上的。對道德倫理的極端推崇導致了道德和功利,“形而上”和“器”在古代中國文化中的二元分離,促使中國文明走向了一條迥異於西方文明的道路,而且在某種程度上限定並阻礙了中國文明的發展。
眾所周知,正是對形而下的“器”的不屑使中國文明屢屢和先進的科學發展機會失之交臂。《莊子•天地篇》記載的子貢見漢陰丈人“抱甕而灌”的故事警示人們:先進和以功利為目的機械和技術會破壞純潔初樸的“道”,會使人有“機心”,因而會“純白不備”, 進而“神生不定”,最終導致“道之所不載”。 然而,漢陰丈人心目中的“道”實際上僅僅是一個經過人類倫理理想化了的“道”, 並非老子眼中的不可言說的客觀自然的“恒道”。中國人所珍視的主觀倫理規範的理想不僅“遮蔽”了原初的道,而且導致了原本渾然一體的道的二元分離。當人類主觀的倫理理想壓倒了現實社會中的實踐,道似乎逃脫不了地偏離了原本主客共存製衡的軌跡,不可避免地扭曲為人所用。
不容忽視的是,盡管對倫理道德的推崇在政治統治和思想上似乎占有絕對優勢,但是,中國曆史上關於道德和功利的爭論事實上從來都沒有停止過。例如,表現在政治上,有“王道和霸道”之爭,表現在哲學上,有理和心性之爭,等等。 然而,具有諷刺意義的是,致力於恢複道德和功利,形而上和實踐之間的動態平衡的努力和呼聲最終被淹沒,被自上而下的利用倫理來獲得合法統治權的統治階層的功利目的所擊敗。到理想的倫理統治一旦被用作統治者手中的功利性統治手段,正如一個完美的上了道德之鎖的囊括天下的華美箱籠被強梁所奪,再完美的道德也無法拯救天下化為強梁的私有之物。
如果我們回溯到儒家尊崇的完美道德統治之初,我們會發現當“私利”被鄙棄時,恰恰是道德受到玷汙之時。以許由洗耳之故事為例,許由一直為儒家奉為道德高尚的典範,因為許由拒絕堯的禪讓和冊封,認為現實社會的功明利祿玷汙了他的耳朵,洗耳以示不為所汙。作為一位隱士,許由原本沒有什麽可指摘的,但是,後世認許由洗耳拒絕禪讓封官為道德高尚,實在是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其一,如果許由真能做到以天下百姓為公為己任,則可以寄托天下,是為公仆,何來玷汙之說?如果許由真的認為管理天下百姓的官職是玷汙了自己的耳朵,那麽隻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道德已經墮落,社會公器早已經淪為私天下,因此許由不恥為之;這樣一來,儒家的所謂三代理想政治隻不過是癡人說夢而已。另一種情況是,許由自己認為管理天下百姓事實上是謀“功利”之舉,因為要表示自己的清白道德,洗耳以昭示自己的高尚。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的下,許由事實上認為當官管理老百姓是件謀私齷齪的事情,這又和儒家所信奉的以天下為公的崇高道德理念所矛盾。如果許由相信儒家的理念並懷為公之心,以管理天下百姓為奉公的一個機會,何曾又會覺得被封官的言論所玷汙?
遺憾的是,老子對道德和功利的二元分離在中國文明之初時的警戒並沒能阻止“德”的墮落,反之,儒家對理想的道德統治的迷戀最終導致了道德和功利的徹底分離,對形而上的“德”的理想化追求扼殺了對改變形而下的現實社會的實踐。當和道德相依的功利在政治上被鄙棄,和“公“相附相成的 ”私”被社會所拋棄和不容,人性中求存的“私”的自我本性在政治和社會生活中被壓抑到最低。然而,“公”事實上是個人之“私”妥協共商後的集合和結果,消滅的每個人的“私”,“公”隻能被少數有權利的人篡奪,公器成了私天下的工具。 如此,中國人對於完美道德的追求最終導致了道德的蒙汙,天下和公器的淪喪。
同理,中國人對善的理想追求導致了善惡的二元分離,為了達到抑“惡”的目的,結果並未能張揚“善”,反而消滅了“善”所依存的土壤。善惡相生,相信性善似乎並不能使中國人的道德 脫離“惡”;正如相信性“惡” 也沒有使西方人遠離慈善一樣。當善的力量弱小時, 往往會借助“惡”,或者說借助功利的非道德的力量來保存或者保護自己,例如說梁山好漢劫富濟貧,不能避免用“惡”的手段來弘揚“善”。當個人善的力量在強大的權力統治或專製體製下顯得弱小而微不足道時, 善往往被等同於“懦弱”, 和“迂腐”,因為善的力量在連自己的存在都不能保護的狀況下犧牲自己的利益,無異於自殺和自取滅亡。 這個時候,善因為被困於狹小的一隅,變得“自私”,而“惡”卻變得張揚。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麽很多中國人的善往往體現在“私德”上,把善的一麵留給了自己的家庭親戚朋友熟識, 而在公德或者社會道德方麵卻難以兼顧;而且,由於認為性善之說為自然而然,忽略了人性中“惡”的破壞性成分,導致了“善”在麵對“惡”的時候往往軟弱而無能為力,因此“善”非但沒有力量抑製“惡”,反而容易被所料不及的“惡”所吞沒。
與之相較,西方人的原罪說源於傾向於對人性本惡的理解和認識。西方人對人性的罪惡的一方麵源於社會生活中實際存在的惡的反映,但另一方麵,卻成為抑製惡的動因和力量。原罪說所產生的對“罪惡”的愧疚感卻往往容易喚起人向善的心,而且,對人性中的“惡“的認識和重視促使西方人用法製規範來約束人的行為。因而,對人性的“惡”的強調和認識實際上導致了人向善之心和避惡之行。
總而言之,中國人理想地肯定道德和善並沒有達到驅惡和弘揚道德的目的,恰恰意與願違,為了珍惜理想中的原初道德,拔高弘揚道德的中國人,卻把原本平凡,為人性中人皆有之,源於“惻隱之心”的“德”, 逐出了平凡人人性的殿堂; “德”隻能為“大人”所竊據,成為政治統治的工具;“德”隻能被“英雄”所奪,成為平凡人仰望膜拜的“榜樣”; 留給平凡普通的草民的,隻有被鄙棄的“私利”。
當每個“善良”的中國人僅僅把善和道德留給自己和熟識的人,對社會和公器漠不關心,善和道德隻能會永遠地困於狹小的一隅,對強大的“惡”的力量漠不關心,或者說無能為力。自上而下的倫理政治和道德的灌輸和提倡永遠無法拯救中國社會道的失衡。對道德的極端理想化推崇稚隻能導致社會向極端功利的另一個方向轉變。在道德理想越被拔高之時,現實社會的功利化傾向隻能越卑汙。隻有在承認人之“私” 和“功利”一麵的基礎上,公德方可以成立,道才可回複自然的軌跡。
是騾子是馬您就遛達兩步,給大家看看。甭忽悠,那是自獻其醜。
您對老子的理解不過如下:道德不是什麽“善",老子定義的道德是"不做";無為就是道;變化就是道、變化即自然;
這都是些平常的入門常識,實在一般般,平常的很,沒深度。不明白您憑什麽"指點江山"的樣子,沒看出您懂多少。不服氣是吧,那您就談談您對老子深刻點的理解。
預期您也談不出所以然,肚子裏就沒貨。不跑題不罵人您也就沒什麽可談老子了,這不是搗亂嗎?
在談老子,不要跑題,文革基督什麽的,哪跟哪?這裏是談經論道,不是罵人詭辯。
你理解的老子也就一般般,都是些常識,平常的很,沒深度。腦子深刻點,倒是可
以對聊兩句。
罵人跑題的事沒興趣,自顯本色就是。看看你自己,90%的時間在罵人跑題。是不是
老子的事也談不出所以然,濫竽充數?
順便說一句,你們三位看問題不要就看到一個點。“禪道密宗等等在西方精英中很流行。”你的西方精英是西方文化的主流還是西方社會的躲避者?
老兄對順其自然還沒有神會心領,才有處處用強樂與人鬥。順其自然也是種寬容的態度。
老兄對老子的解讀確是主線上:道德不是什麽“善",老子定義的道德是"不做"(順其自然);無為就是道;變化就是道、變化即自然;當然這種理解也一般般,並非什麽大不了。大家交流,交流的是想法,而不是惡言。
顯一君好,謝謝對未來社的支持。還是先生厲害,總算讓這位無為君發表了一些實質性評論:-)
顯一君重視精神,表裏如一,每每高論,如沐春風。
無為君才氣頗高,偏於實在,少了精神。無為而為,不爭是爭。一味扣帽反對,卻不作為,見解雖高,非老子之道。若真願意賜教,請給出高論大文鏈接,咱好去學習。否則咱們隻好做個糊塗蟲。
再者,明明知道咱們讀了也不懂,卻簡單一句“去讀。。。”,請問這是不是矛盾論?:-)
"西方精英正將眼光轉向東方尋求智慧。"--禪道密宗等等在西方精英中很流行。
(pia)
自啟蒙運動以來,西方哲學理性完全走向思辨,它使得哲學成為方法論。所以人們有哲學死亡的感覺。人們再也感受不到那種啟示性的智慧。代之而起的是邏輯的推理。不幸的是,人們永遠無法在邏輯的基礎上,對“道”或者“存在真諦”進行自圓其說。他們終究會走向自我矛盾。就像無知無為的“可知與不可知”的對立。真正的道,超越對立,超越二元,超越自我。這就是為什麽哲學家讓-弗朗索瓦認為,西方自文藝複興以來就隻有哲學學者,而沒有“哲人”,即那種舉手投足給人於啟示的聖人。而他的兒子-馬蒂厄(佛教弟子)卻說,這樣的“哲人”仍然存在於現代東方。而讓-弗朗索瓦覺得,西方精英正將眼光轉向東方尋求智慧。
這說明你不懂什麽是“為道日損”。損什麽呢?
建議你回顧一下你我的對話,我講的是事實、物,你講的多是虛無縹緲的“心”和虛空的“愛”,你老兄是個很有情感的人,信教最合適,哲學講的是理性不是情感。建議你去洗個禮成為一個真基督徒,到時你就理解什麽是耶穌的真愛了。你理解的道跟我的道就相當於雞與鴨(對講),再跟你囉嗦三天三夜也是原地踏步。算了吧……
前日在探討黑格爾哲學中,有網友問筆者“哲學有門嗎”。當時回答隨意,現在想想,這是一個很好的探討題目。就多說幾句。
對哲學之門,古人早有明示,即“為學日增,為道日損”。為什麽有這兩方麵呢?因為,它對應著哲學的兩個方麵。
哲學有整體論和本體論兩個側重。整體論是從整體的角度去規範細節;它的結果產生哲學方法論。而本體論是指存在整一的本質。本體隻是一個名字,許多人又用其它的名字來表示,例如,絕對精神等等。通常,人隻有在對本體有通透的情況下,才能有對整體的更好把握。本體論是哲學的靈魂,沒有它,哲學會衰弱成方法論。這也是當代許多人感到哲學走向“死亡”的原因。
研究整體,人們從學習出發,積累知識,掌握邏輯,建立體係,反饋現實。這個過程,知識在積累,“自我意識”也在積累,人變得越來越自大。這就是“為學日增”的道理。
通透本體,人們從虛懷開始,減少分別,IMMEDIACY, 削弱自我,體驗空性。這個過程,知識在減少,“自我意識”也在降低,人漸漸得具有氣度。這就是“為道日損”的道理。
在人類探索存在的道路上,有許多人將研究整體的方法,用在通透本體上。他們總是覺得知識豐富了,體係更完善了,存在真諦可以用學問來表達了。“自大”推動著他們不停地努力,但實際上離IMMEDIACY(直覺)越來越遠。但是許多先賢還是給人們留下警言。維特根斯坦從語言哲學上告訴人們,此路不通。最近有網友對維特根斯坦哲學的探討,非常有深度。大家可做參考。如果要想入門哲學,請牢記古人的這句話,“為學日增,為道日損”。哲學最終是一種虛懷若穀的氣度,一種MINDFULNESS的心態,一種精神自由的境界。它使得人更有智慧地把握整體與細節。哲學的這兩個方麵構成了連接人類精神與思想的橋梁。
不要輕信三腳貓的哲學翻譯,黑格爾的哲學不是辯證法而是矛盾論,是對中國哲學辯證法的誤解。矛盾論的曆史現在可以縮寫為黑格爾-馬克思-毛澤東-yfz9465。矛盾論也就是共產黨的鬥爭哲學。相反,福禍相依(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不是矛盾,而是變化。變化就是道、變化即自然,再去讀一讀“塞翁失馬”你覺得矛盾嗎?
“道可道非常道”點出了兩個理念:道和常道,道不可知常道可知即無為(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損掉不可知的部分剩下的就是可知的常道無為)。“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指的是老子的理想社會小國寡民——人道符合天道,道=自然。不要輕信名人注讀,王弼不懂老子。
是否在人身攻擊,你回帖說明一切,筆者不會計較。辯證法什麽時候屬於毛氏理論?去讀讀黑格爾;古代中國人就說,禍福相依。道不屬於思辨,就如哲學本體不屬於邏輯一樣,維特根斯坦將這一點說得很清楚。老子在道德經一開始就告訴所有讀者;道可道非常道;即,道雖然可說,但不是通常意義上的說(邏輯)。或者,道雖然可說,但說出來的都不是真正的道。 如果一定要說,那也不是你這樣的。“道生德”是一種人為的臆想;道本身就是德,無所謂生德。道法自然,周而複始生生不息,怎麽可能是無為。所以,道法自然;而不是,道就是自然。一字之差,意思非然。無為的確是德,就是筆者說的平和心。是針對人見道而言的。道就在身邊,為什麽人不知?自大也,認為自己有所作為。無為是什麽,就是無我。沒有自我,也就沒有那些自認為了不起的作為。道就自然顯現。所以,王弼說:“失道而後德,失德麵後仁,失仁而後義,失義而後禮”。每個知“道”的聖人都在告訴人類,道由德近;盡管講的文明角度不同。幼稚者總是看到差別,相互否定;智者總能看到相通之處而圓融。
有必要解釋一下: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人品,也不會人身攻擊,隻是對你的幼稚的哲學認知忍俊不禁而已。
道的表述看起來總是自相矛盾的。其原因是,道不屬於二元論的範疇。或者說,不是邏輯的範疇。語言永遠無法準確地表達道,因為語言邏輯建立在二元對立之上。邏輯的基礎是相互REFERENCING。沒有“內”,無法知道“外”;沒有“外”,無法知道“內”。道不存在那種內外的分割。辨證法講對立統一,但統一不是機誡混合。能統一的地方就在“心”裏。所以道屬於精神的範疇,要人用心去體驗。佛教幹脆就講“不二”,如,心物不二,動靜不二,。。。所以,要知“道”,首先走入自己的內心,要先有德。
道德其實就是一種GRACE。筆者讚同你提出的探討角度,及文章用意。隻是希望探討深入,大家都受啟發。很欣賞未來社在這方麵的努力,問好大家。
1、道不是無為,而是無為
2、道不是無愛,而是無愛而無不愛
3、道不是無愛,而是無愛
你到底是“愛”還是“無愛”,怎麽解釋“無愛而無不愛”、“無為而無不為”?
多謝老幾兄代為回複!!這裏拜謝有禮了:)
也好,多說幾句。作者將道德與倫理政治等同,使得他脫離探討道德本質。倫理與道德的差別在於,前者隨著時代而變,而後者並不隨著時代而變;進一步講,倫理完全建立在理念上,而道德並不是建立在理念上。理念帶來優點的同時,它必定也帶來缺點。不僅僅如此,分別心從來都是仇恨心的根源。所以倫理理念帶來的隻是秩序,而不是真正的道德。許多宗教都在某種程度講倫理理念,但這些最終都是好壞各半。作者偏離實際就在此。如果道德是倫理,那老子就不那麽寫道德經了。真正的道德是什麽?它是分別心沒產生前的良知,是一種平和心。平和心與修行有關,也與生活習性有關。平和心不是無為,而是包容。當人被理念,或者意識推著時,平和心往往不在,而浮躁卻升起。前麵講的儒家道德理念也隻是一種修行方便,例如,仇恨心重的人,可用愛的理念減輕仇恨心理,僅此而已。平和心是覺悟的前提,所以,道由德近。道並不是“無為”,而是“無為而無不為”。
顯一君批評“結論與事實相差太遠”,能否再具體一點,從哪些方麵得出的結論?個案不能算,宏觀上看才有普遍意義。這是我自己的看法,不代表作者觀點。
顯一君精神體驗的經驗十分寶貴,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希望多寫些這方麵的體會來與大家分享。
這位無為君才高八鬥,就是從來聽不懂他究竟要說的是神馬:-)
http://bbs.tianya.cn/post-worldlook-759024-1.shtml
文化深度的深思,反省,更新和進步,甚至革命,確實是中華民族崛起的竅門。
這也是為什麽中國高速發展的原因。
"無為的目的就是天下相安無事" 這種話都是思辨邏輯對“道”的描述,不著邊際。有目的,就不是無為,就不是道了。現在天下沒有相安無事,就沒有道了。道仍然在流轉,因果在輪回,人間仍然有愛。
無為真正的意思是無我,那是精神境界,不是道德理念。通達無我,慈悲,愛自然湧現。光有學習,沒有內醒,永遠不知“道”。
道德是“不做(無為、不爭)”嗎?怎麽解釋“無為而無不為”?要知道佛理,最好去修行。否則都是無知而無畏。
在精神上,真理在大多數人手裏,還是在少數人手裏?真理裏麵沒有恐嚇,當人舉著恐嚇的旗幟時,真理已經遠去。發現真理不難,它不需要輕聲細語。隻需要一顆不浮躁的心。你好自為之。
“信進天堂,不信下地獄”是人的解釋。不是愛的真正意思。筆者寫過一篇文章,題目是[基督“我就是道”的另一種解釋】
http://blog.wenxuecity.com/myblog/56593/201205/22880.html
“LOVE is not something we can hold, only the absence of self, let LOVE to flow”你將它稱為“大悲心”也無不可。
注意,探討問題不要暴粗口。語言惡劣,反映心態。如果認可筆者講得東方道德,那麽就用心去做。做事就是做人,道德在每人的舉手投足之間。
道德雖然表現為理念,例如。“仁,義,禮,智,信; 溫,良,恭,儉,讓”;但它的本質是內觀的,是一種良知,一種平和心境,一種MINDFULE AWARENESS。人如果不能深入自身的內在去體會那些,理念隻是一種束縛,人不能走向自由。東西方的宗教(精神)都指向內在。例如基督講的“愛”。問題是大多數人都將它當成外在。幸運的是,中國有儒學,它從心學的角度將探討內在呈現給世人。最根本的就是孟子的四端(心)與四德。即:惻隱之心,仁之端也;羞惡之心,義之端也;辭讓之心,禮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它促成儒學從理念到內觀的轉變,使之成為可體驗的心學,而不是純粹的形而上。
東西方文明(道德)的差別,最根本在於認識問題的方法;即東方人愛關注內在,而西方人愛外在。東方人在觀察時, 經常會把自身放入體係, 並注重自身與外界的聯係。西方人在觀察時,常常排除主觀幹擾,並注重事物之間的區別。由此而產生東方人注重整體,而西方人關注個體。這些差別自然會對東西方的宗教,哲學, 科學, 以至於文化產生一係列影響。這樣,東方強調自覺,西方強調秩序。在社會學上就反映了兩種不同的達到理想的程序理性,也就是東方的道德,與西方的民主。
然而,任何外在的東西,都要通過內在起作用。特別是那些法製規範模糊的地方。這裏,筆者給你講一個自身經曆。一天與三位白人同事用午餐時,他們談論自我防衛;提出一個問題,即當感到有威脅時,要不要首先開槍打死別人。最後三個人一致認為必須首先開槍。從他們的眼神,筆者看到那種堅定與冷酷,盡管他們來自藤校。最後,他們問筆者會如何對待這個問題。我說,永遠不會用暴力來解決問題。他們問,如果對生命有威脅時,你也這樣?我說,會微笑地麵對死亡。一時,大家無語。二十多年,筆者觀察西方人。他們雖然比較遵守規則,但還是缺乏柔和的內在。西方暴力的曆史說明了這一點。東方人有很多不愛守規則的習慣,但內心還是不希望激烈衝突,希望和為貴。東西方文明在倫理上是各有特長,可互相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