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522-不問蒼生問鬼神

大美人害怕這兩個屬雞的人，一白雞一紅雞，但是如何知道他們是誰呢？主席居然隻剩下8年壽命，這可怎麽辦？見董九雖然也算忠心，但是他一個大夫，能幫自己什麽呢？

“董院長，這隻金鳳凰身處何方？你看看天象，這股王氣出現在神州何處？”大美人搜索腦海中有關神秘學中的名詞，有點吞吞吐吐地問道。

“夫人，古人常常‘仰以觀於天文，俯以察於地理，是故知幽明之故’。自從文副主任上京參加八屆十二中全會，常常仰望天空北中天的的三垣，南中天的二十八宿，突然發現黃道帶上的南方朱雀之尾，有紅光移動，衝撞中宮，也就是紫微垣的紫微帝星，具問鼎中原之勢。當時以為是文副主任進京引起的，但是紫微神采不減，何況黃浦江市古時屬於北方玄武的鬥宿。

“因此在南方朱雀的軫宿中，有一顆孤星，即星官——長沙，它的分野應落在地上的湖南長沙。夫人，任何來自長沙的國家領導人，又是屬雞的，極有可能是這隻金鳳凰。目前湖南省革委會主任是黎原，而副主任包括龍書金、華國鋒、章伯森、楊大易、劉順文、胡勇和葉衛東。

“隻要一查他們的生日及其屬相，便可真相大白！這隻白雞，其實是金雞，在天幹中，庚和辛屬金，所以辛酉年出生的，極有可能是這隻白雞。五行中金白色、水黑色、木綠色、土黃色和火為紅色

“至於這隻紅雞，是行伍出身，應是元帥、大將行列的人物。天幹中丙和丁均屬火，對應屬相是火雞或者紅雞，細細查找其中是丁酉年出生的，也不難發現誰是這隻紅雞。”

大美人接著問道：“誰能壓住金鳳凰的王氣？黃浦江市的十萬工人辦得到嗎？是不是有點殺雞焉用宰牛刀的意思？”董九搖搖頭，歎息道：“必須用屠龍刀！因為金鳳凰是龍體之軀，隻有林副主席手上的軍隊，才能駕馭得了！夫人，沒有軍權，無法撼動這股應在華中一帶的天子氣。”

大美人聽聞，默不作聲，良久之後，啞然失笑道：“董院長，你真是賽半仙！泄露天機，對你不好吧？”董九神情黯然，低頭說道：“為了成就夫人的大業，奴才即使殘疾、癱瘓甚至早死，也在所不惜！”

大美人嫣然笑道：“別老說奴才奴才的，我們是革命同誌，不要再提這兩個字了！難得你一番忠心耿耿的革命熱情。董院長，記得今日你是為了幫我體檢，其他任何事情都沒發生，否則唯你是問！我讓王司令從新疆生產建設兵團，轉點辛苦費給你們父女。你們來一趟不容易，既耽誤你的本職工作，還讓你有孕在身的女兒折騰半天。

“除了你的女兒楚瑤瑤和他丈夫劉兵的工作調換一事，你還有別的困難想向我反映嗎？董院長，如今我們都是毛主席的革命戰士，為了相同的目標和理想走到一起，所以你不要客氣，我也是一個很愛才的人。既然我們相處得不錯，那就不要跟我見外了！”

“謝謝夫人！因為種種原因，奴——我又認了一個幹閨女，就是今天跟我比武的韓紅，她現在隻是一個連級幹部。作為一個大學畢業生，在作戰部已經快2年，個人能力非常不錯，能否考慮讓她承擔更多的工作，在明年讓她升為營長？”

“好吧，我問問劉司令明年的提幹指標，順帶把你們父女相認的事也說說。很不錯的孩子，有上進心，是一個好苗子！接著說你的要求！”大美人非常給麵子，欣然答應道。

“另外帕裏黛是一個非常不錯的維族軍人，上次是她為我跟女兒李清照當導遊，遊覽喀納斯湖區。期間跟她交談，發現她是一個忠於革命忠於黨的好同誌。她的丈夫，雖然有特務嫌疑，但是隔離審查後，罪行依然無法成立！

“夫人，我向您保證，她的老公哈裏拜·吐爾遜，不可能是叛徒！”董九說完，又想給大美人下跪，請求她的幫助。“董院長，你又見外了不是？不要把舊社會的那些做法，搬到我們中間來。我們都是幹革命建設社會主義的新中國主人，所以隻有分工不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我不知道你的信心從何而來？”大美人及時阻止了董九的做法，並好奇地問道。

“夫人，根據我的從醫經驗以及對病患心理的了解，一個人如果沒有患病，是不會接受治療的。如果非要給他治療，他會想盡一切辦法，逃避、消極對待和破壞治療的處理，最後人會變得憂鬱，出現身體的變化，譬如非常敏感、掉頭發和生理失常。女的生理周期變得紊亂，男的發生陽痿。

“這是人的精神長期受到壓抑，引起的身體內分泌失調和免疫功能降低的結果。我聽帕裏黛說，自從他身邊往日的同誌被審查，人就變得惶惶不可終日。身體也出現許多精神緊張帶來的副作用，譬如陽痿。這次清階運動中，被人反映他是裏通蘇修帝國主義的潛伏特務，後來被隔離審查，陽痿變得更加嚴重！

“陽痿是跟年齡、疾病、服藥和精神憂鬱等因素有關。帕裏黛的丈夫年紀輕輕，身體沒有疾病，也沒有吃引發陽痿的藥物，按理說不應該發生陽痿。主要是因為長期精神受壓抑的原因。

“他們小家庭，生活也不錯。兩人工作，一起在為社會主義事業建設，努力工作。現在哈裏拜人在牢房，家庭一分為二，帕裏黛的革命熱情很難不受到影響，尤其她的精神壓力還是非常大，人也顯得鬱鬱寡歡，更是因為她丈夫的情況，讓她的尊嚴和對社會主義建設事業的信心，都多多少少遭遇挫折和打擊。

“夫人，我願意以個人的名譽和未來的前途做擔保，如果有人證物證，板上釘釘地證明哈裏拜是裏通外國的叛徒，我願意受罰，接受製裁。我敢這樣做的原因，是根據他出現陽痿這件事，以及帕裏黛對她丈夫的了解，因為她一直對他抱有信心，沒有跟他離婚，因為她相信組織上一定會證明哈裏拜不是特務。

“夫人是愛才的國家領導，將來的偉大事業，需要這些有才華的人，為之保駕護航、努力工作。為了夫人的偉大理想，董九不惜冒犯龍顏、頂撞聖心，隻想物色、穩住和培養各種有用人才。夫人，董九該死，不該在夫人視察工作的時刻，提這樣不合時宜的問題、惹如此引火上身的麻煩。夫人，降罪您的奴仆吧！”董九說完，立刻起身，噗嗵跪在大美人身前，拚命磕頭，嗚咽而不敢哭出聲。

大美人半天才反應過來，起身蹲在董九身邊，拉住他，不讓他犯傻。

“你呀，真是越來越大膽，說些令人堵心的話，提些讓我為難的事。看在你這樣信誓旦旦的份上，我就賣一次老臉，下不為例！好了，你把額頭上的血跡擦擦吧！”大美人說道，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帕，遞給董九，“你呀，多看看革命樣板戲，做一個頂天立地的革命英雄，不要動不動就下跪！還有別的困難嗎？”

董九擦拭完，把大美人的手帕放進內衣口袋，低頭說道：“夫人，暫時沒了！”大美人笑盈盈道：“你呀，一個地地道道的麻煩製造者。不過呢，看在你是一個還有良心的人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沒有問題和困難，那我們就開始檢查吧！你來幫我，我都被你氣得渾身無力了！”

董九很快從門口站崗的士兵那裏，要了兩杯熱茶，端了一杯給大美人。

見大美人喝完茶，想掏手帕，手又在半途停下來，接過董九遞給她的擦嘴軟紙，擦了擦紅唇，微笑道：“有心啦，董院長！開始吧，否則讓隔壁幾個人等睡著了！”

董九拉著大美人起身，來到診查床旁。董九說道：“夫人，先檢查乳房。檢查完後，再查婦科項目。我可以幫夫人褪去上衣等衣物嗎？”見大美人點頭同意，董九幫大美人摘下眼鏡，見她目光平視，滿臉被平靜和優雅彌漫，像一個沐浴過後的國色天香，凸顯驚豔的氣度和令人無限遐想的魅力。

衣物過後，滿眼都是，肌膚如春花被東風青睞的嬌豔，玲瓏剔透的鼻翼，珠圓玉潤了烏魯木齊之夜。紅唇皓齒、氣若幽蘭。削肩肌生香，翦瞳秋惹波。兩聳神女峰，一對紫微星。雪膚染月色、幽香縈心脾。雙臂落春雪，十指裁美玉。綠波浮荷蓮，春光動心扉。

大美人看了一眼，見他被自己的身體迷惑了一般，輕聲咳嗽了一聲，微笑地問道：“跟去年比，又老了一歲，是吧董院長？”董九連忙搖頭說：“夫人，你駐顏有術，越發顯得青春活力、光彩動人，天下無人能媲美、人間其誰可比肩！夫人人間羞花閉月、紅塵沉魚落雁。更有嫋娜身姿、菩薩心腸，令無數人驚歎豔羨不已、讓眾神仙心煩意亂難平。”

“幫我一下，讓我躺著吧！”大美人美滋滋地吩咐道，“抓緊點時間！”

董九立刻讓心情平複，懷著崇敬的心情，帶上醫用手套，按照流程，本本分分、規規矩矩地檢查完了大美人的兩隻乳房。董九查完，幫大美人坐起來，又攙扶著她站在地上。董九認真地幫她穿戴整齊，接著在她的默認下，董九俯身解開一條意大利進口的坤式皮帶，提醒她扶好他的肩膀，慢慢褪下一條混紡薄尼深藍色長褲，接著是白色純棉秋褲，最後是一條外粉色內襯純棉白底的小褲衩，既不顯得性感紮眼，又不失知性風采。

董九把衣物簡單折疊放好，幫助大美人躺好，曲腿外展，按照流程，不但用婦科用毛刷收集了宮頸管脫落細胞，也完成了視診和觸診所有步驟。

檢查結束，董九問大美人道：“內褲要換新的嗎？”見大美人搖頭，讓董九有點不解，因為去年她沒有穿回褪下的內褲。見董九有點愣磕磕，大美人笑道：“今天早上剛換的，你幫我一下！”

董九扶大美人下來後，立即幫她穿戴整齊。接著把采集的樣品，送到隔壁化驗室進行預處理、染色和檢查。回來後，董九告訴大美人道：“夫人，乳房檢查，發現右乳房外上象限有少數幾個粘液性纖維腺瘤，腫塊大小1公分左右。婦科檢查，發現白帶顏色略深，但是沒有陰道炎，估計是因為月經結束後隻有2-3天，是嗎？

“宮頸大小、形態、硬度、分泌物狀態以及舉痛檢查均正常。現在化驗室正在製備宮頸上皮脫落的細胞，做進一步檢查，證實視診和觸診的外科檢查結果。通過二合診和三合珍，發現整個生殖係統及其周圍組織，無明顯器質性和功能性的變化、病變和腫瘤。夫人您的整體狀況，三個字——好極了！”

“董院長，你幫我弄杯水喝！”大美人聽董九說乳房有問題，還是有點擔心，又被他的一通誇獎和檢查，搞得唇焦舌幹，隻好喝點茶水壓壓驚。

董九見大美人喝完茶水，心情平靜後問及纖維瘤時，才答道：“夫人，平時可以做做自我檢查，注意它的變化。隻要掌握它的變化規律，不繼續長大，就不要理睬。如果持續增大，為了防止它的病變，我會親自幫您手術切除腫塊，是一個不大的手術。

“我這裏有一本《乳房自檢、醫檢和乳腺癌就醫指南》，請您收下！每個月在月經幹淨後，做乳房自我檢查，關注纖維瘤腫塊大小的變化。”董九把冊子交給大美人，見她並不急著翻閱，而是笑道：“我哪裏會查，你有空上北京來幫我檢查吧！一年來幾回，省得上新疆來了，有問題嗎？”

董九搖搖頭說：“唯夫人馬頭是瞻，隨叫隨到，夫人！”

大美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微笑地看著董九道：“帶上你的妻子女兒，上北京遊玩一下！到時我來安排，看看你們對北京首都喜不喜歡。黃浦江市，畢竟是江南大都市，環境、氣候和水土與北方很不同。等化驗結果出來，我們就結束今天的體檢了！董院長，再想想還有什麽困難我能幫你想辦法解決？”

“夫人，可以放上官雲珠一馬嗎？”董九問道。想不到，大美人把茶杯重重地放回一張小桌上，目光冷冷地看著董九說：“你了解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