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馨覺得幹爹像一隻大猩猩,渾身充滿野性不說,還力大無比。被他掐把著,動彈不了,更是一隻嫩乳被他一手揉捏安撫得像一個新寵的妃子、才納的小妾、新歡的外遇,傲嬌得心花怒放、喜悅得忘乎所以,而另外一隻香乳,好像小老婆生的、五類分子一般,被他叼住奶葡萄一樣的把柄,恨不得經曆自建國以來到今天的清理階級隊伍一場場運動,拿捏折騰得全國上下、大江南北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隻覺得生命如螻蟻、生活似演戲。
如土改鎮反抗美援朝、第一次整風、連隊民主、忠誠老實政治自覺、清理中層、批判《武訓傳》、教會改革、互助組、民主改革、舊文人改造、愛國增產節約、三反、文藝界整風、五反、新三反、公私合營、批胡反胡、增產節約、肅反、整風反右、農教活動、批馬人口論、放衛星、除四害、拔白旗、人民公社、大煉鋼鐵、反右傾思想、反瞞產私分、整風整社、兩憶三查、四清運動、學習雷鋒、憶苦思甜、工業學大慶、農業學大寨、紅衛兵造反串聯、奪權風暴、三支兩軍、三忠於四無限、清階等等一件件、一幕幕,如閃電、似雷劈,在隋馨被幹爹吸吮過程中,重現得驚心動魄、膽戰心驚、生不如死。
雖然散發出一波不平又起一波的衝擊,讓隋馨身陷水深火熱之中,一時驚嚇一時陶醉、一段屈辱一段尊貴,讓隋馨心潮滾滾、情欲漫漫,叫又叫不出、笑又笑不成,隻好推開巫山撥開烏雲,大叫一聲:“停——”隋馨心裏才覺得,不會被兩股謀殺,粉碎她的良宵預設、情懷描畫。
“寶寶——”董九想不到自己一個鬆懈,被女兒抓住,掙脫他的桎梏,逃出浴室,朝客廳流竄,一聲斷喝,不阻反嚇走了他的至愛。董九起身,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把女兒擠到房間大門上,不解地問道:“怎麽了,寶寶?”
隋馨紮進幹爹的懷裏,氣喘籲籲地說:“爸爸,再不跑,女兒的小命兒差點嗝屁著涼了!”懂九拉出女兒,看著她情闌欲珊意,知道女兒今晚心緒混雜,無法安心,建議道:“寶寶,爸爸先品嚐女兒的詩經300篇,再誦十九首,俯拾漢賦,再詠《洛神》,莫辭《廣陵散》一曲,已是唐詩宋詞噴發,濺了爸爸一身書生意氣、琴棋書畫,何妨《西廂》、掂量《牡丹》,都應了人走茶涼,撿起《紅樓》,隻落得個,白茫茫大地真幹淨!”
“爸爸,你在說什麽呀!女兒不會離你而去,為什麽要這樣說?”隋馨撲進幹爹懷裏,嚎啕大哭,覺得幹爹最近一段時間,不是算命說他們父女以後老死不相往來,就是嘮嘮叨叨煞風景似地又在說得淒淒慘慘、悲悲切切。
“寶寶,爸爸想起《涉江采芙蓉》一首古詩中寫道——涉江采芙蓉,蘭澤多芳草。采之欲遺誰,所思在遠道。還顧望舊鄉,長路漫浩浩。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這樣的轉念和影響,才讓爸爸惹寶寶氣急敗壞——”董九還想說,被哭哭啼啼的女兒捂住大嘴巴,坐起身來喊道:“誰氣急敗壞了,還不是爸爸你胡說八道!”
董九緊緊摟住女兒,跟內心最鍾愛的女人耳鬢廝磨,慢慢濃縮柔情蜜意,讓心情纏綿繾綣起來。“寶寶,古詩十九首你喜歡哪一首啊?”董九呢喃般地問道。
“人家哪裏記得嘛!女兒又不喜歡什麽詩啊詞的,還不是爸爸你把女兒帶壞了,才知道詩詞歌賦是一個洪水猛獸,誤入其中者,不是一生不得誌,譬如杜甫,就是不得好死,譬如李白,要麽就一生家破人亡、生不如死,譬如易安居士。要說如今中國大地,沒有詩詞歌賦,按理說應該不會讓人鬱鬱不得誌、不得好死和生不如死,卻發現不是這樣。看來詩詞歌賦不是決定因素,那什麽是呀爸爸?”隋馨心意闌珊之際,又被幹爹問及那該死的古詩十九首,不知道幹爹為什麽會喜歡這些被破四舊被批臭的東西,有點被幹爹點起好奇心的星星之火,還是憤世嫉俗地口誅筆伐說道。
董九覺得自己喜歡的,女兒一定也喜歡,就振奮女兒精神道:“寶寶,爸爸答應你逆天改命,一直跟女兒走到人生終點怎麽樣?”
“真的嗎,爸爸?”隋馨突然覺得身體有了力氣、靈魂有了支撐,覺得幹爹真是自己生命之光,視野多麽黑暗,隻要幹爹在,好像黎明就像探囊取物一般,“那女兒喜歡詩詞歌賦,跟爸爸一樣,怎麽樣?”
董九低頭濕吻著女兒的嬌嬈和可愛,摟住女兒的身子,讓董九覺得就是人生一首最優美的詩,直到被女兒推開,像溺水的遊泳健將,浮出水麵,拚盡肺功能最後一絲力氣,恨不得把整個宇宙的氧氣,吐納在永不言敗的胸襟。
隋馨受不了幹爹這樣吻她,不知道是法式吻,還是水牛吻,反正讓她隋馨一分鍾之後,就要被憋死,芳心顫顫栗栗不說,整個身心都泡在情河欲海中,就想被幹爹的如椽大屌,在她的逍遙洞勾魂窟中大寫特寫、大書特書,直到寫完三百篇、楚辭周易、尚書春秋、唐詩宋詞、經史子集、明清小說,才覺得人生沒白活一回、女人沒少享福一生。
“寶寶,爸爸最喜歡《迢迢牽牛星》——”董九還想把這首詩篇背出來,被隋馨打斷道:“你個死不改悔的老東西。你就喜歡那句——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是吧?你也不想想,牽牛星再閃閃發光,對織女星來說也是遙不可及。織女雙手多麽白皙修長,織布機通宵達旦響個不停,也是落得個梨花帶雨,想織啥花樣的布也被整日胡思亂想攪黃。一條清淺的銀河隔開兩顆星星能有多遠啊,卻隻能隔河相望,含情脈脈、默默無語。你就想我們也這樣是嗎,死鬼?”
“那爸爸去把銀河水幫女兒喝幹,好嗎寶寶?”董就見女兒又要生氣,趕緊揭開今夜的帷幕,挑撥興奮的篝火,而不是停留在打嘴炮上,讓心緒一直在低潮裏起起落落,而是要締造風起雲湧的新高朝,聽女兒嬌喘籲籲、聞寶貝呻吟聲聲,讓今夜是良宵、叫一刻值千金。
“去吧,色鬼爸爸,你就隻剩這一塊讓女兒不想生氣了!爸爸,慢點,人家還沒坐好,你就鑽進去了,嘻嘻嘻——”隋馨說著說著,就覺得靈魂好像被人打包,扔到馬車,一匹烈馬,好像不知道馬車是什麽勞什子,四蹄飛起,如騰雲駕霧一般,把七魂六魄散落一地。
“壞爸爸,輕點呀——”無數隻喜鵲,嘰嘰喳喳地架起鵲橋,讓隋馨如織女一般,打扮得複古雅典,迎著燕尾服文明棍禮帽戴著的幹爹,像大力神海克力斯,要在像在奧林匹亞贏得比賽勝利一樣的心高氣傲中,贏得天下所有的美女,雖然也包括他最喜愛的女兒,隋馨她自己,卻不甘心幹爹把一絲一毫情愛,泄漏給別的女人,連她的親娘更不可以。不說倫理不通,更是令天下人恥笑不已。
一會兒卿卿我我,一會兒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更被“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的寂寥落寞弄得激情起伏、興奮跌宕,隻好按住幹爹的豬頭說:“爸爸,去摘女兒欲望皇冠上的明珠吧!”
隋馨仿佛看見幹爹舌尖如打火機響起一串火苗,把彌漫著煤氣一樣的情欲,“倏忽”一聲,燃著了整個世紀,無論哪個角落、不論什麽遺憾,都在興奮澎湃中,劈裏啪啦地化為光、散發熱、留下熠熠生輝的餘燼、化著渾身碎骨的塵土灰燼,讓一次偷情一夜出軌,來得徹底、做得完美,曾經照亮過這個世界,無論時間多長,有熱作伴、有灰燼留下此生無憾的雁過有痕。
隋馨心思的亢奮,如戰車禦輦,扔進清池水裏一車熟石灰,滾燙著此時人間依然如火如荼地進行的清理階級隊伍的血腥冷酷,隋馨好像看見興奮披著高潮的外衣,如霓裳一樣、似羽衣一般,揮舞著共產主義太平盛世的夢想一樣轉瞬即逝的狂熱,顫抖著扭曲的靈魂、抖動著震動的元神,起起伏伏高潮的興奮,如海岸一望無際的沙灘,有數也數不盡的千沙萬礫餘波,浸透著回憶。
“爸爸,抱女兒上床,快呀!”隋馨不想老讓幹爹埋頭苦幹,而是要跟他共同巫山、同享雲雨,做一對珠聯璧合的鴛鴦、生一床蓬蓽生輝的滿足。
“寶寶,舒服麽?”董九揉捏著那一對雲繞霧遮、神秘莫測的神女峰,深情無垠地問道,“想讓爸爸如何討好寶寶於春宵、匍匐牡丹於羅帳?”
隋馨見幹爹一嘴一臉都是她情欲的發泄、怨恨的傾吐,無不心疼地說道:“連珠賬下含章榻,是不是合了你這個老色鬼的心意呀,爸爸?嘻嘻嘻——”
董九讓女兒攬住他永不言敗的脖子,告訴女兒那是他們情滿欲足的銅牆鐵壁,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的一刹那,董九就借得東風、借得鐵箭、借得荊州,火燒赤壁,殺得曹軍30萬,隻剩下一條彎彎曲曲、泥泥濘濘的華容道。
“爸爸,你個臭流氓,把女兒當成曹操殺麽?好歹毒——”隋馨想不到幹爹比孔明還壞、比劉備還貪,更是比曹操還要死皮賴臉,一上來,不管有無東風,趁曹兵不識水性、暈船暈水,搖搖擺擺、上下折騰,一通九淺一深,弄得人好生奇癢、凸顯放蕩,隻想揮灑風騷開放,不顧洶湧情濤欲浪,才覺得芳心不會被東西南北中五方刺激穿透,腦海可讓吃喝玩樂四件事貫穿滲透。
董九此時此刻,摒棄一切顧慮所有煩惱,把平生的情愫、半世的欲望,化著長龍、飛翔鯤鵬,帶著女兒,見她披著白玉一樣純潔的浮雲、傲遊昆侖一樣神采奕奕的彩鳳,在茫茫大海之上,在蒼蒼天宇之下,交頸纏綿、擁抱合體,一會兒東、一會兒西、一會兒上、一會兒下,戲水踏浪於東海之濱,摘雲采霞於無垠之極,尋三山於九天之末,交媾與日月生輝、興奮同天地同壽,直至驚濤駭浪、不懈於洪水滅頂,落得浪潮撲向巫山,灑落人間都是雲雨,濺起的浪花無邊無際、無始無終、無休無止,直到天荒地老直到海枯石爛直到董九隋馨這對父女成為夫妻。
“爸爸——”隋馨還在數幹爹如蒼龍在天行雲布雨,激濺得隋馨高潮退下又生一波波一浪浪的顫栗,一海洋一宇宙一世界的興奮,三生三世三界的幸福,顫巍巍地河東獅吼,“要殺女兒麽,壞老爹!”
董九仿佛泡在溫暖、身臨四月人間,汩汩的一江春水向東流,抖抖的朝聞道夕死可矣。身下動如蟲蠕千千手,心中癢似蟻爬萬萬頭。墜入愛河泥千鍾,爬上婚床汗百行。喘息如東風吹綠江南岸,呻吟似布穀啼血父女心。柔情似抱,多少回摟進懷裏;欲望勝鏵,無數畝耕翻壟中。再看女兒,嬌如春風洗新綠,懶勝清波滌油泥,落在懷裏,輕勝喜,柔和得急。
“寶貝,爸爸幫你舀起勝利的美酒,與歲月幹杯,好不好?”董九濕吻得女兒無處躲藏,才抱起女兒,騎在巨人的肩膀上,與凱旋門對話,讓女兒新的激情,飛上埃菲爾鐵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