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231-漁村與仙台之行

董九本來想趁吃飯的時候，跟林晨好好聊聊，卻被冰細思打斷，讓董九吃完飯，馬上乘車上漁村看一下草藥生產基地，然後上位於靠海大隊和半島大隊的一中院分院看看。最後在瀛洲生產隊趙海霞家過夜。第二天帶她回魚米鎮，此時所有的預備黨員應該聚集完畢。交代完工作後，次日就可以回城。

聽完女兒的安排，董九覺得不錯。林晨主動提出照顧星星，因為她的兒子修遠放暑假在家，可以跟星星作伴。冰細思跟孫紅梅和林晨交代了一下，飯後陪著幹爹，乘專車朝漁村而去。

董九沒想到，林晨在一中院，已經負責西醫這一塊。除了提供日常的西藥治療，也開展小手術，甚至可以為難產孕婦做剖腹產。為此特意邀請已經做過此手術的趙海霞，跟公社衛生院的戴翠娟和屠茶花一起，為第一例剖腹產的成功，進行了充分的準備和訓練。目前產檢登記、接生、難產處理、剖腹產以及新生兒免疫，已經成為一中院西醫部的常規一條龍服務。

林晨還跟回家看望家人的葛優秀商討，告訴他西醫部外科室需要的設備器械，托他在衛生廳的醫療器械和設備一廠購置和托運。後來一中院收留了三個外科大夫，他們是從黃浦江市醫院下放到江北，被冰細思麵試後，留在魚米鎮一中院做工，直接受林晨領導。這幾個人的加入，讓一中院的外科手術種類增加了不少，至少可以做這些手術，譬如剖腹產、痔瘡、闌尾炎、疝氣、瘺、子宮脫垂、男女絕育等。

來到漁村，冰細思很快找到沒有出海的隊長李大海。他叫生產隊的民兵隊長李紅軍去找吳大浪，告訴他一中院院長來了，詢問草藥生產一事。

雖然李大海和李紅軍知道吳大浪被判刑3年，監外執行，但是按規定，未將他的情況，告訴村民。不過吳大浪一個月隻能回家住一天，其他時間都住在生產隊的倉庫小黑屋裏。每天必須跟李紅軍報告一次。跟其他村民參加漁村出海捕撈，並按照與一中院簽署的協議，勒令吳大浪在不出海的時候，開荒建立草藥種植基地。

李大海安排雷昭君、曹孫劉寡婦和她們的孩子，參與草藥生產。李大海想把以後一中院的所有分院所需草藥業務全部拿下來，所以責令吳大浪負責，把草藥生產基地建好，爭取給他減刑。

吳大浪覺得隊長對他真不錯，不但把燙手土豆雷昭君扔給了他，也默認他上曹寡婦，最重要的是，對他的信任，所以不但可以喝酒，而且輪流上兩個寡婦，覺得日子，比跟劉田田在一起還要好。

當然，今天這樣的好日子，是吳大浪聽取了漁村四老的建議，把李大海跟雷昭君和曹孫劉的奸情以說漏嘴的形式，透露給李大海的老婆孟飛花。被老婆捉奸李大海與曹孫劉在一起，曹寡婦跑得慢，差一點被孟飛花一刀劈死，多虧被李大海及時攔了下來。

發生這件事，雖然當時隻有三人在場，但是第二天就傳遍全村，很快整個靠海大隊都知道。大隊隊長黃大炮迫於壓力，對李大海進行黨紀處分，警告他，如果再犯，開除黨籍、撤銷隊長職務。並號召漁村和全大隊的群眾，時刻監督李大海，促使他徹底改過自新。

孟飛花經過這麽一鬧，知道自己上了吳大浪的當，也隻好打落牙齒和血吞，沒有辦法。李大海被嚇破了膽，再也不敢跟寡婦雷昭君睡覺了。見吳大浪屁顛屁顛地上以前自己的炮友和性夥伴，也隻好吞幾下喉嚨，咽著口水，慢慢變得熟視無睹。

見到已經高高在上的妻子冰細思，吳大浪不敢看她的眼睛，低著頭回答她和董九的問話。參觀了初具規模的生產基地，尤其別處沒有的七八種沿海生長的草藥，長得鬱鬱蔥蔥，讓冰細思非常高興。

跟在一起的寡婦雷昭君和她的兒子，以及曹孫劉寡婦，也回答了冰細思的問題。董九發現這個雷寡婦，雖然粗服蒿簪，但是雙眼大小適中，顧盼有神、五官有致，尤其是唇紅齒白、笑靨迷人。隱隱隆起的雪胸、如削的香肩流露誘惑。腰肢柔曼，大號的粗布衣褲，掩蓋了她本來的風姿綽約。一雙手，因為勞作和海風侵蝕，依然隱約可見柔順纖美、肌膚圓潤，可見其心靈手巧。

而她的兒子，卻毫無年輕人的青春活力，像一個小老頭，臉色因為海風侵擾，變得灰黑色。有點佝僂背，低著頭，讓人忽視。整個問詢過程中，一聲不吭。董九懷疑他有點營養不良，或者房事過度。後來一問，才知道還沒有結婚。董九估計他自慰過度，沒結婚就腎虛。

而曹寡婦，穿著打扮，明顯好多了。一雙桃花眼，給人印象深刻。笑起來，一口白牙，十分整齊，一點也不像一個年過半百的婦女。頭發依然發黑，如果仔細分辨，可以發現幾根白發，但是遠看，一頭黑發，讓人覺得她充滿活力。

無論是雷寡婦，還是曹寡婦，一看董九看她們的眼神，不用問也知道這個高貴的董院長，一定稀罕她們的身子。一個個像白骨精看去西天取經的唐僧一樣，途徑漁村，一有機會，都想逮來吃上幾口他的肉，那感覺一定爽死了，那味道，一定鮮美得比被李大海的老鳥搞她們還要好一天一夜長久。

董九覺得很奇怪，無論是李大海，還是李紅軍，亦或雷昭君的兒子，更不要說吳大浪，看上去形容猥瑣、精神枯竭、兩眼若呆，沒有什麽靈氣。然而眼前這兩個寡婦，卻神氣十足，充滿誘惑。難道漁村的海魚滋養女人，沿海的烈酒，燒幹了雄性的油膏？

無論是劉田田，還是冰細思，她們從漁村出來，一個個心智不凡。雖然她們不是生於斯，但是經曆一段漁村生活，出來後，表現優越。尤其是女兒冰細思，心思縝密、膽大心細，出手雷霆有力，謀略驚世駭俗，前途不可限量。

冰細思見幹爹對基地很滿意，就跟李大海重申簽訂的協議，到時按規定收購。冰細思的承諾，讓吳大浪非常高興。董九臨上車，被雷昭君拉住，問她能否參加靠海大隊一中院分院的工作。想不到被已經上了車的冰細思躥下車，打斷了她的問話，訓斥她不要胡思亂想，先把草藥種好再說，拉著董九上了車。

一聲“呯”的關車門聲之後，專車很快絕塵而朝看海大隊的分院而去。大隊的辦事處位於黃楊村。全村的人都姓黃，隊長黃大炮就住本村。

想不到靠海大隊的分院，居然建了三排房舍，一排建有等候室、門診、值班、掛號和取藥綜合室。一排是病房和西醫室。一排是手術室、準備間、消毒室、鍋爐房和柴油發電機組房。

圍牆之內，綠化唯美，夏花絢爛，大葉黃楊和小葉黃楊巧妙安排，讓草坪和水泥通道，井然有序。有七八把長椅，有序地分布在院落。好像最後一排平房後，還有幾棟獨立房屋，後來才知道是職工住房。

在圍牆外，有半畝地大小空地，鋪有砂石，特意建成，可停馬車、自行車和機動車輛，是病人家屬專用場地。

劉田田見到冰細思和董九，才知道他們來視察分院建造和裝修現況，非常驚喜意外。帶他們參觀房舍，一一介紹各自用處，並把幾個被冰細思留下的中醫大夫，一一引見給董九，讓董九非常滿意，覺得女兒太厲害了，連分院都建造得這麽“奢華”，真是喜出望外。

劉田田死活要留董九吃飯，後來被冰細思拒絕了，說還要上仙台去看看，因為半島大隊隊部就安置在那裏。劉田田很想隨車去看看女兒，但是冰細思沒同意，因為這裏的裝修還沒完工，讓冰細思很不滿意。

劉田田還是趁冰細思跟幾個大夫說話的功夫，掐了一下董九，罵他道：“負心漢，以後要來看你的田田！”董九點點頭，笑而不語。劉田田接著罵：“以後來教我做手術，記得別忘了，花心佬！”

劉田田見冰細思一雙眼，冰冷地看著自己，立刻低頭離開董九，來到幾個大夫身旁，吩咐他們先去忙，轉身跟董九、冰細思和司機揮手致別。

董九發現，進入仙台的山路，已經被拓寬。路麵鋪有砂石，非常平坦。專車很快在朱瑪瑙家門口熄火停了下來。董九問女兒才知道，這條路是仙台組織村民修理的，因為建分院的撥款，沒有包括修路費用。冰細思說，大隊因為修路一事，提高了對一中院分院給半島的提成。大家下車後，發現朱宅大門上了鎖，讓大家有點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