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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花下 81-癢癢肉

(2024-05-21 18:31:03) 下一個

等董九知道夠夠真的要請他喝酒,再看時間,快八點了。不過黃浦江市的七月,天才剛剛擦黑。雖然夠夠以前也請他吃飯喝酒,卻是跟她家人或者朋友在一起吃喝。今天明顯是她一個人請他吃飯喝酒,董九覺得不尋常,問夠夠:“你女兒呢?她跟我們一起嗎?”

夠夠點點頭,含糊其辭地說:“我們得快點。晚了,估計她就跟同學去玩了。”董九突然發現夠夠短衫領口的一個扣子開了,隱約蘭胸的朦朧感,玉脂暗香的夢幻性,讓董九幾次都要脫口而出:“夠夠,你衣服領口的扣子開了!”

然而董九還是抑製住了,像一個女生看見一個男人的褲子前襟拉鏈開了,不知道怎麽告訴對方一樣。總不能說:“你家的小弟偷偷打開窗戶,想逃跑。小心被人販子抱去,你就成獨生子女了!”

或者拿出一張A4白紙,寫上:死鬼,你的褲子拉鏈壞了!然後故意蹲在他前麵,把白紙上的字正向朝著他,慢慢係著鞋帶。如果他拐彎繞過你,隻好舉著氫氣球,把A4紙懸掛在他眼前三分鍾,實行寧停三分、不搶一秒的交通鐵規。還不行,隻能讓他的小鳥,飛、飛、飛,總也飛不高。

夠夠見董九的呆傻模樣,知道他進入心有不甘狀態,拉著他的手往樓外走去。很快就坐在他的自行車後座上,朝浦江飯店與風比著快慢的節奏,飄然而去。夠夠的手臂,如一條美女蛇纏繞著董九,讓他覺出一些異樣。

也許是碰到董九的癢癢肉,讓董九特別想停下車來,推開夠夠的纏繞,掀起肚皮上的衣服,十指揮汗如雨地騷撓,才能解癢。

“夠夠,我有點癢,你幫我撓撓!”董九實在堅持不到停車那一刻,隻好投降地要求道。“哪裏癢?”夠夠格格地笑了起來,輕聲問道。

“腰眼和肚臍眼周圍,都是重災區!”董九小聲交代,但因為是順風向前,夠夠沒聽清楚,反複幾次,讓董九想單手騎車,又怕意外,兩人跌一塊。

夠夠其實早聽清楚了,隻是逗他,等他到了受不了,才輕輕地、似有若無地蹭過,讓董九不但癢,還有一點激動,氣急敗壞地說:“伸進去撓撓,你這樣越撓越癢!”

“你在幹啥?”董九好氣好笑地責備。夠夠伸兩根手指,在他腰眼前後固定後,捏了幾下,把董九揉笑了,下意識扭動了身軀,自行車往右一拐,差點撞到旁邊一輛自行車。

接著又蹭到董九的肚臍眼處,拇指和食指一薅,頓時芳心一亂,嬌哦一聲:“媽呀!”原來夠夠發現身旁的望哥,身上的毛發太旺了。

董九被她來回折騰,也不覺得癢癢了,覺得是她的雙臂離開自己的腰身,所以一切恢複正常。兩人在路上車上磕磕碰碰,車把左拐右晃畫著龍,好不容易進了飯店,坐在預訂的餐桌旁。

上菜的時候,夠夠說她上一下洗手間,拎著包閃身不見了。回來的時候,發現她把盤發變成披肩,短衫變成禮服。低低的領口,光明正大地春光明媚,乍暖還寒。如人間二月天,扔出二月春風似剪刀,剪掉傳統剪開保守,閃亮梅須遜雪三分白、氤氳雪卻輸梅一段香的比賽。

董九一直想笑,不知道夠夠今夜的葫蘆裏能倒出什麽新花樣。

“還以為你找女兒去了,她人呢?”董九問話的時候,兩眼死死地盯著夠夠的新式妝扮,尤其橫眉新染、粉麵才勻,兩片徐娘唇,羞退牡丹。酥胸連累香肩,兩座巫峰破習慣,都是新鮮,都是前沿。

“我女兒說你呀,人老心不老,今天就不打擾我們!也許回家了!”夠夠嗬嗬不清地回答,同時給董九夾菜。

都是名貴的魯菜,有爆炒腰花、蔥燒海參、紅燒大蝦、一品豆腐、原殼鮑魚、酸辣魚丸。喝的是小茅台酒。董九說,他從江北帶了幾瓶海洋大曲,到時讓夠夠嚐嚐,跟小茅台酒有啥不一樣。

夠夠一直俯身幫董九斟酒夾菜,夠夠知道他的雙眼一直跟著她身上的鴿子,白白地飛翔。夠夠就想繞暈他,直到他打著飽嗝,在他捂嘴走出飯店的大門時。

夠夠攙扶著董九有點發軟的身子,載著他死死地將雙臂緊扣在她的腰間,經曆水蛇和水桶的變幻。董九酒醉心明,卻不明白夠夠要把他載向的深淵是何方。

也許是裏弄小樓的大臥室,或者一院大樓的外科辦公室,那裏是吾心安處之寶地、蘭舟避風的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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