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原---西行漫記之七
我們在猶他南部遊蕩的時候，奧運會沒開始。傅圓慧也不出名，沒幾人用洪荒這個詞吧！洪荒，想必是開天辟地時的景象。不過到了猶他西南大回環，你可以盡情想象洪荒之景。
猶他州有五大國家公園，相距不遠，各具特色。Zion， Bryce峽穀，以及我們這次要去的國會礁，大拱門和峽穀地國家公園。前兩者以前去過，記憶美好。一路上對將要去的三個國家公園充滿期待。 上次去Zion是五月天，鳳凰城攝氏40幾度，開到公園卻氣溫宜人。這次則不然，白天熱得要命，峽穀裏基本沒植被覆蓋，熱浪滾滾，隻有早晚可以到園子裏去看看。
前一晚，我訂了個叫做國會礁度假村(Capitol Reef Resort)的旅館，看著視野不錯，有泳池。來到度假村才發現，這居然是離公園最近的建築。除了網上所列設施，居然還有個馬場，遊人可以租馬到山裏遛遛。路邊有個烤肉店，音樂放得震天響。
躺在泳池的躺椅上，看到的是這種景色。
朝著公園方向看，又是不同的神奇。
這張像不像聖殿？
睡覺時間還早，我們決定到公園沿著小路走走。遊客中心推薦我們去風景路（scenic Drive)走走。這是大洗小道（grand Wash)。顧名思義，一旦山洪爆發，這是泄洪道。
這一條叫國會礁峽穀小道。要看到跟華盛頓國會山相仿佛的大石頭了。
藍天，白雲，紅石，熱浪！一路上盡是提示：帶足水，早上或者晚上來！熱浪會致命！
從小徑開始處開走，見到幾家子老美也帶著孩子來爬山，有的孩子還需要爸爸媽媽抱著。這一路都是四肢並用，公園管理者疊石頭塔來做標記，不小心很容易錯過。天很熱，衣服被汗浸濕，在驕陽下風幹，又被汗浸濕。我背了一背包的水，一直在喝。實際上地圖上僅僅標明要走2英裏，但我覺得好長啊!
這是走到半山時看到的。是不是有點像國會山的大穹頂？此公園因這幾塊巨石而得名。
走了半天就是為了看這個小水池（tank)。烈日炎炎，熱風濤濤。居然存得了水，也是一奇。想必水潭很深 (Photo from online)。
水其實很渾濁。上麵有許多蜉蝣在飄。奇特地貌的形成離不開雨水衝刷。但這個公園很少看得到地表水，於是這一小池水就變得尤為金貴，人人要爬這兩英裏，看天光石影，閑雲悠悠。這段路邊有許多矽化木。但很少有人駐足。奇景太多，容易產生視覺疲勞。下山的時候天已發暗，那幾家老美才朝上爬。估計他們準備在山上數星星了。
也許這一天太疲勞，也許因為旅館很幹淨。第二天醒來已經八九點了。今夜去moab，很近。可以繼續在國會礁晃悠。 雖看不到像樣的小河，這裏卻是猶他五大公園裏綠色最多的地方。公園裏有好幾片果園，杏子飄香，正是收獲的季節。
園方提供工具，可以自己采。在國家公園裏體會一下農家樂。按磅出售，一磅一塊，自覺在箱子裏投錢。比市麵上看到的便宜許多，關鍵是新鮮。地上有很多爛透了的杏子，空氣中都是甜蜜蜜的味道......
在果園對過，刻有印第安人岩畫。據說作於唐和元代之間。藝術水準雖不能與同時代的中原人相比，也是個老物件了。要是在國內，會不會有人把它挖了去賣錢？反正沒人管？ 美國也好不了哪兒去。最近聽個新聞說，德州有三個老幾就把自己名字刻在印第安人岩畫處，嘿嘿，是可以青史留名了。可惜是個罵名。
說也神奇，出了公園紅石就變了顏色。這張山體發青。
這張有些發灰。
這種地方如果沒有植被，你說是月球、火星，我都信。 這就是一片亙古莽原，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造化鍾神秀---西行漫記之八
這是一進公園大道(Park Ave)所見。大拱門公園氣勢非凡！一排排巨石，森森然如眾神峙立。遊人穿行其間，宛如螻蟻。好萊塢拍電影（賓虛），也許從中得到靈感吧！
這座牆像綿羊，惟妙惟肖。如果在國內，肯定可以演繹出許多美好的傳說。
公園北部有三條岔路。第一條可以看南北窗口。這是路上的平衡石。這麽看像是一個蠟燭。
靠近了看看。這個角度像端坐的小學生。
平衡石是大拱門公園的三大奇觀之一。另兩個都是拱門。公園裏有兩千多個拱門，這麽多的拱門如此集中地在一處出現，令人歎為觀止。
這是塔樓拱門。
這是南北窗口拱門，一架直升機可以輕鬆穿過。
拱門何以形成？滄海桑田地殼變遷。大約三億年前這裏是較為堅硬的海底。後來跟其它雜物擠壓一起成岩石。地殼隆起，天然風化，軟的一層被掏空，硬的岩層留下，形成一座座拱門。拱門因風雨而生，也隨著風雨而消亡。50多年來已經有50多拱門傾塌。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些石柱可能當年多是拱門。
另一奇是景觀拱門，它跨度巨大，有90米長。這些年來經常有岩石從拱門上崩落，也許撐不了幾年了。沒去過的趕緊。
精致拱門是大拱門公園的標誌，實際也是猶他州的標誌，汽車車牌都是以它為背景。其他拱門多多少少有些陽剛，這個拱門卻非常秀氣。從名字上就看得出來。 不過我當晚未能爬上精致拱門，那裏是欣賞夕陽最佳的地方。我們從景觀拱門返回時，太陽有點接近地平線了。隻好在路邊不遠處觀景台極目遠眺。遠遠望去，精致拱門前到處是人，拱門小得像耳環，通過200毫米鏡頭看到的卻是這樣的。
眼前橫亙的是個大峽穀，沒有路徑，偶然有一兩隻鳥倏然飛過。令人豔羨不已。過不去，隻好铩羽而歸，回旅館泡桑拿，數星星。看Judy在旅館裏忙前忙後。
次日淩晨，因為惦記著看日出，一早就醒了。Judy尚未下夜班。星光燦爛，晨風拂麵，居然有些涼意。在停車場見一家子老美，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男孩子，8、9歲的樣子，經常跑在我的前麵，後來在一片樹叢中我超越了他們。遠遠就看到了精致拱門，取直線到了附近。可是還是過不去，因為拱門之下有一深坑，無法穿越。
於是又退回去重新找路。結果又看到小男孩一家。人家是跟著路標而非感覺。這下走對了！真是欲速而不達。
從這麵看看昨天阻攔我們的大峽穀。
精致拱門最美麗的時光可能還是日落，這是網上下載的圖片。你可以清楚地看到拱門前的深坑有多大！
從側麵看精致拱門的最薄弱處直徑不到半米，想去感受世界奇觀的真是要抓緊。
拱門公園要想玩透恐怕要起碼兩天。景觀拱門所在之處是所謂魔鬼花園，小徑長達7英裏，有無數拱門。隻是這麽熱的天無法成行。 公園裏有許多人野營。實際上如果你進園子早，是不收費的。
借詩聖詩打油一首： 造化鍾神秀， 絕眥入歸鳥。 好景不長有， 遊山需趁早。
溫暖的夢境---西行漫記之九
知道峽穀地是在電腦上。多少年前剛用微軟的電腦，看到這張壁紙，冬季溫暖的陽光反射在山洞上，遠方的山石在晨曦中好像波濤一樣，心生無限向往，這正是我要去的地方！
腦海裏有了這幅畫，溫暖充滿了整個夢境。來到moab的第一個淩晨，自然要去追逐這一束光。也許是睡的太好了，起來還是暈頭暈腦。迷迷糊糊把地址輸入導航，開了二十分鍾發現導航顯示要5個小時才能到達。不禁慌亂起來，看不了台地拱門（mesa arch)的日出了！退而求其次，倒回來去精致拱門。 在拱門國家公園裏轉念一想，我被導航騙了，其實是可以趕到台地拱門(mesa arch)看日出的！導航用的地址是南邊的針尖部分（needles), 離這裏有一百多公裏呢！
早飯後拉上領導再去找台地拱門，這次加上了天空之島，再有高參，不會錯了。天空之島是該公園唯一有柏油路麵的景區。環公園一圈，如果不去爬山幾個小時就足夠了。 錯過了時間也有好處，淩晨來台地拱門通常是找不到車位的。現在人不多。台地拱門很小，可以在上麵走走。拍出的照片倒是很神奇。有了拱門做前景，頓時生出無限想象。這跟江南造園藝術的基本理念絲絲相扣。
峽穀地的成因跟大峽穀類似。科羅拉多和綠河把這一片高原切割，風雨霜雪造就了無數奇峰怪石。這是世界上侵蝕最嚴重的地區。人跡罕至。比亞利桑那大峽穀廣闊得多，不過呢，很不出名。科羅拉多大峽穀家喻戶曉，誰人識得峽穀地？開越野車可以到穀底，在觀景台可以清楚地看到穀底的道路。峽穀地其實有兩層穀底。這是上一層。
這是底下一層。綠河蜿蜒曲折，曆曆在目。去那裏就隻有靠腿了。
為什麽叫天空之島呢？這一部分其實是個伸到峽穀裏的半島，遊人可以沿邊上的幾個觀景台看看。從穀底朝上看，如果有雲的話，宛如空中仙島。看看這張照片，是不是令人飄飄欲仙？可惜我們來的是夏天，驕陽似火，一碧如洗。沒沾上仙氣，倒是層土飛揚。
看到這種地貌，心裏還是很癢癢的。有時間在這裏野營該多好！花上兩天走一走，近距離地觀賞這些有如刀削斧劈一般的峰林想必很有意思。看介紹，穀底有很多有意思的東西，岩羊，印第安人的岩畫。如果在這種背景拍照，說是火星誰會不相信？
“你真的想下去？”領導問。 “是啊！” “怎麽聯係呢？手機沒訊號” “喊，我用盡洪荒之力。” “噓！莫要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高天上的流雲---西行漫記之十
從峽穀地再朝東開，一路上坡，要穿過落基山回丹佛了。來的時候沒感覺下了這麽大的坡呀！也許是那天從傑克森去愛達荷的路上。踩著油門很累，路上車不多，我就設置成巡航模式，可以放鬆一下。 對著遠山行駛，把太陽甩在腦後，想的卻是當年在青藏高原裏的一幕：從當金山口下來，蒼茫大地就我們一輛汽車在戈壁灘上行駛。夕陽西下，滾滾紅塵。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何時能再回青藏高原！
突然見前麵警燈閃爍，車慢了下來。一輛18輪大貨車橫躺在路中間，也不知司機怎麽把車開翻的。沒看到煙霧明火，也沒看到救護車，有幾個人在路邊跟警察說些什麽。估計司機在裏麵，人大概沒事。
傍晚，我們到達Fruita。時間還早，決定去科羅拉多紀念碑看看。 相比起猶他五大國家公園和科羅拉多大峽穀，同是紅石台原地貌，科羅拉多紀念碑這裏幾乎沒有人。國家紀念碑級別比國家公園要低，但不意味著國家紀念碑的吸引力一定就差了。西部大多國家紀念碑拿到東部都是國家公園級別，有過之而無不及。 科羅拉多紀念碑雖然正處於兩大城市Fruta和Grand Junction之間，當地人也很少去該公園。它在網評上甚至排不上號。我的評價是： 不可不去。
不過上山的道路是實實在在的挑戰。既陡且彎，一超過限速車身基本在路外，再過去一點兒就是懸崖，萬丈深淵。科州的路真是一絕！領導坐在副駕駛位置，戰戰兢兢。”慢一點，再慢一點嗎！”
公園的主要景點在沿著從北門去東門的盤山公路上。我們正好晚上要在Grant Junction投宿，東門正好更近一些。一路上公園設置了許多觀景台，台下有供徒步的小路。站在崖邊，山下的城市市容一覽無遺，像是麵對一個沙盤。站在山崖，雲彩仿佛唾手可及。雖有微風，但天上的雲彩卻迅速流動，那裏的風也許更大。
一路看過幾個紅石峽穀，科羅拉多紀念碑有特色嗎？ 當然有，這裏峰林更圓滑一些。用書法作比，峽穀地、大拱門的峰林用的是方筆，這裏用的圓筆。那些寫的是魏碑，這裏確是小篆。你看，這幾個石峰像不像倒栽在地裏的大蘿卜？
給張特寫，說是紅薯也很像。看到的都是菜蔬，看來晚上有蔬菜吃了！
如果有時間，搬個藤椅，泡杯烏龍茶在路邊坐坐，看雲卷雲舒，應該是個不錯的主意。 高天上的流雲，有晴也有雨，有合也有分。多年前聽夏詠秋在未名湖畔唱這支歌，聲震林樾。今日得見白雲真地在青天流淌，真希望那柔美的旋律就在耳邊.....
山氣日夕佳---西行漫記之十一
再長的路程總有個終點。回到科州離家也不遠了。還有一天半的時間，怎麽安排？去落基山國家國家公園怎樣？領導直搖頭，昨天去科羅拉多紀念碑的山路猶如夢魘。求助萬能的微信吧！小昭在科州，她建議去看山花。Crested Butte 號稱山花之都，現在正是山花節。 我從山中來，帶來蘭花草。在風壇看過熊貓一家賞野花的照片。滿山遍野的野花，好浪漫！
Vail是個滑雪的好地方。即使是夏日，還是能看到許多度假屋，冬天想必很熱鬧。從Vail去Crested Butte的路上要經過岡尼生（Gunnison)，快到的時候，總見到去岡尼生的黑峽穀國家公園的標誌。這一路上去了好幾個國家公園，快成癮了。見“色”起意，於是又拐上去國家公園的山道。
山道彎彎。科州的路怎麽哪裏都一樣？到處都是危崖急彎。去黑峽穀的路也一樣。穀壁主要由深色的片岩和淺色的偉晶岩組成，也有大量的火成岩，在一片平緩的高原之上，岡尼生河一滴一滴的水造就了這麽高逼仄的峽穀。 黑峽穀得以位列國家公園的時間不長，得名是因為峽穀幽深，日照短暫，看起來發黑（下麵照片來自網上）。岩壁上清楚地顯示雲母礦脈，俗稱“畫壁”（Painted wall)。
從我拍的照片看，岩石還是有些發紅的。
正午的陽光照在河麵上，仿佛亮晶晶的絲帶。雖然離得遠，湍急的水流還是曆曆在目。
一片片的石崖很像延慶的龍慶峽，或者房山的十渡。那裏的水也清涼，穀也幽暗。隻是看不到上麵的平原罷了。
這種地形擱在國內真算不了什麽。比如烏江峽穀，山更高，水更急，路更險。吳昀形容：“橫柯上蔽，在晝猶昏，疏條交映，有時見日”。直接照搬過來，一點不錯。
黑峽穀雖然有些特色，放眼世界卻算不得奇景。不像黃石或拱門那麽奇特。來公園的遊客寥寥無幾。半天隻看到了8、9輛車。 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一路開到江邊，是練膽的好地方。也可以去爬山，釣魚，漂流。這裏有美洲獅、毒蛇、土狼和黑熊，我們兩人勢單力薄，徒步旅行恐怕不是個好主意。眼看Crested Butte 方向濃雲密布，莫要錯過山花！ 實際上如能等到傍晚，能對著畫壁拍一張類似第一張照片的晚霞還是挺不錯的！行色匆匆，隻好淺嚐輒止……
我從山中來---西行漫記之十二
有人說山裏的天，情人的眼，陰晴不定。奔著小鎮急駛，幾片烏雲就在眼前。不過到了crested butte,倒是陽光普照。按字麵翻譯，crested butte意思是有隆起的山頭。身在山中，到處是山頭，也不覺得名字有多確切。
這是個旅遊小鎮，感覺設置像個度假村，而非正常生活的地方。那些必要的設施，加油站啊，學校，購物中心啊，都不知道藏在哪裏。街頭行人步履悠閑，顯然都是來度假的。 剛下過暴雨，店家在打掃露天的座椅板凳，仍然在飯點，餐館裏隱隱約約還有人。 我有些失望。山花節，好歹有些活動吧？咋連個標語都沒有唸？一路上我想象有些歌舞表演，像阿爾卑斯山區的那種。城裏至少有個遊客中心提供旅遊套餐吧？ 都沒有。這是美利堅，而非歐羅巴。 不過我們還是拿到一份地圖。遊客中心提供的活動早早已經出發，中午不再有安排。
我們驅車尋找403小道。 開出鎮子，隻見小木屋散落在青山環抱。恍惚是瑞士鄉間。隻是沒那麽整潔，骨子裏一股子美國人的隨意。 朝東望去，好像是滑雪場。朝北，7月中，山上尚有雪，有一座是著名的Maroon Bell峰。隻是沒有直達的公路，可以走過去，但晚上就趕不回來了。 403小道哪裏？天知道！我就順著山道開，道旁的蒿草有半人高，混雜著一些小花，難道這就是科羅拉多山花之都？ 看到一個農家就在道邊，於是拐進去去問路。園子裏停著幾輛農用機械。三隻大狗狂吠著衝了出來。主人從屋裏出來，喝住烈狗。兩人長得好像（音樂之聲）裏的瑪利亞夫婦。他們想了半天，建議我們去Snodgrass看看。男主人前日從那裏路過，好像花還不錯。我問底盤低的車可以上去嗎？說是沒問題。
按照他們指引的路徑繼續往山上開。路越來越窄。開始有柏油路，後來是石子小路，最後變成土路。路旁不斷有提示：非四輪驅動車請止步。後來是：非高底盤車請到此止步。不管它如何提示我繼續開下去。直到看到前麵有一群16，7歲的女孩子。她們唱著歌往一個岔路走去。我問她們Snodgrass的方向對嗎？她們點點頭，青春的臉上滿是笑容。好美的時光！
感歎之際拐過一個埡口。迎麵一溜三輛車，我無空間讓車。隻好停下來。 對方也說後麵沒有可以會車的地方。咋整？這方向就我一個，隻好我來倒車。在一個崖邊倒車，很不容易呀。倒了一會兒還是交給對麵的司機，我人生地不熟，讓老司機來。 那一群小仙女又不知從何時冒了出來，她們也來幫忙指揮。
把車趴好，天上又飄起了小雨，我想了想，去爬山好像不太現實，泥地裏走不了多遠。還是到此為止吧！ 坡下就有山花，五彩繽紛。隻是拍不出高手的水平。冰雪其實不遠，可以走到跟前。殘雪消融，山地有些泥濘。不遠處有個小湖，原來這群姑娘是去那裏洗澡的。 我想到湖邊取景。領導攔住了我，萬一人家姑娘沒穿衣服怎麽辦？ “牛郎織女的故事聽多了吧？” “那可不能讓你犯錯誤” “好吧，不去就不去”。
我看看也是，岸邊堆了一堆衣服。好吧，留些想象。古時侯小說裏的林妖多半是在野地裏洗澡的女孩子，其實哪有什麽妖精呢！
那天陰雨霏霏，無法登高望遠，山花似乎也不太茂盛。不過看到林中小仙女也就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