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過去散亂的文字,讀到這篇,不禁一驚。
好多的時候,我都在重複錯誤。自省。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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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撫著昨日的淚珠兒,感受自心的溫度。
當那顆珠兒落入心間的時候,仿佛水墨浸潤在宣紙上,一暈一暈地綻放開去,美得朦朧,美得醉心。
近日來,眼睛如同當年腦瘤時一樣,幾欲罷工。
昨天,除了眼睛的幹澀和刺痛之外,又增添了頭暈和惡心。我堅信,我不會有事,卻不能不麵對現狀。
有那麽一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當我醒過來,發現自己趴地地上,身邊鋪滿了碎玻璃。我喜愛的公道杯和品杯,碎了。
再不敢逞強的我,乖乖地上了床,老老實實地在床上躺了半天。
閉上眼睛,也關閉了思維。迷迷糊糊中,任張國榮在告別歌壇音樂會上那憂鬱得美麗、美麗得超俗的歌聲,在房間裏飄蕩,在我的心中漫遊。
淚水,噴湧而出,仿佛泄洪一般。
我知道,我知道。我本就不屬於塵世,不該耽於俗事。我知道,我錯了。
生命太短,想做的該做的事太多,怎經得起俗事的紛擾,瑣事的糾葛?
昨天,老李同學電話中說,從早上起來開始,心中很是鬱鬱,問我是不是有事。
輕描淡寫地告訴他:沒事,隻是眼睛不適;隻是有點累,隻是有點懶。
老李同學說:事,肯定不會有。罪,夠你受的。
我暗自發笑。可憐的老李,被我幾次生死磨礪的,已經生死不懼,波瀾不驚了。
和朋友對話,不知怎地就說起了“隨意去,閑雲來”。於是,小小地憂傷。
這種憂傷,超過了生命中所有的憂傷。個中滋味,不堪識。
莞爾。不需識。
一顆淚珠兒的溫度,心的溫度。
一顆淚珠兒的憂傷,心的憂傷。
隻在莞爾間,化作虛無。
想起老李曾經做過的一個夢。
夢中說,他和一些人不辭勞苦地匍匐前行,翻山越嶺。幾個月後,終於到達路的盡頭時,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有人問他,還要繼續向前走嗎?老李抬起頭,看到前方蒼茫一片,就像冒著泡的沼澤。
他心想,幾個月的艱險路程都走過來了,還怕沼澤不成?於是,他一個頭磕了下去。
結果,那人一揮衣袖,他猛地騰空而起。他在空中翻了幾個空翻,然後,平平穩穩地落在了沼澤的對麵。
聽他講這個夢後,我堅信:沼澤,就是我們自己。
如今,又遇沼澤,我必須走過。
明天,我將啟程,去遠方,再回家鄉。我將用這短暫的行程,走過最後的沼澤。
這句話,提醒自己:耽於是非者,必成是非人;流於俗亂事,必得庸俗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