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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壞兼備 希望存之

(2014-02-06 06:49:34) 下一個
有人說,與目前的世界局勢比起來,給藝術家無窮素材的一次大戰到冷戰,顯得單調而無生氣,因為主題多半圍繞“生與死”,難怪年青人興趣不大。而後人看中國,把1840年到1980年所有的故事加起來,恐怕也不如最近三十年這麽節奏緊湊、色藝雙全。但評論家們批判現實的居多,比如清華大學社會學係教授孫立平,曾經從17個方麵論述了“中國社會正在加速走向潰敗”,典型地代表了海內外華人對現實的失望和不滿。
 
我想,無論支持這篇文章的論點需要多少例證,分分鍾可以信手拈來。同時,說當前中國方方麵麵“為有史以來之最好”,也能舉證千條。要求雙方都以“鐵的事實”為據也非難事,而且既互補又共存。事實上,無數正反事例和理論闡釋,現成地存在於社會上、刊物中,否認不了、封殺不盡。雖然某名人早有冷語揶揄:“以往的哲學家都在解釋世界,問題在於改變世界”。幸好,振疲起衰和錦上添花之法也不少於千條,並且極具可行性。既如此,我們就能心平氣和地麵對這些議題了。
 
其實,時代雖然不同,相似之處卻不少。細看漢代的光武中興、唐朝的貞觀之治、前清的康乾盛世,也充斥道德淪喪、危機四伏的譏評;國破家亡、浩劫當前的年代,也曾充滿希望。讚美與批判的區別在於標準定在哪裏。既得利益者不一定滿意,因為撈錢無止境;疾言厲色可能另有原因,或許是想“吃葡萄”?。《茶館》裏有一句名言“我愛大清朝,我怕它完了!”生動地反映了大多數批評者的心態,適用至今。惟一需要區分的大概隻是:愛國還是愛黨:政黨如浮雲,國家民族常常在為執政黨的錯失和胡作非為買單哦。
 
十九世紀五十年代,查爾斯·狄更斯撰寫了《雙城記》,講的是十八世紀末的法國大革命。小說是這樣開頭的:“那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那是智慧的年頭,也是愚昧的年頭;那是信仰的時期,也是懷疑的時期;那是光明的季節,也是黑暗的季節;那是希望的春天,也是失望的冬天;人們心想事成,卻又一無所有;他們在直奔天堂,也在奔向地獄……”。狄更斯落筆時,法國已經經曆了那場腥風血雨,封建專製變成了共和,整個歐洲被其帶領、人類文明加快腳步。隻因狄更斯是以英國人的眼光、站在倫敦寫巴黎、感情距離相對稍遠,我們才看到這樣的曆史寫法;也因為事件沉澱了半個多世紀,才讓狄更斯看到“一個美麗的城市和一個燦爛的民族從深淵中升起”。
 
看來,雖然古今中外向有許許多多思想家、政治家為社會發展製訂藍圖,安排了和平、理性、秩序的大綱和細則。但是,沒有哪個朝代、哪個國家,能按部就班地在和風細雨中實現變革。就連美其名曰的“顏色革命”,也是血染街頭、冒死抗爭。在連續暴力革命百年的中國,能像今天這樣,停止政治運動、不再鬥批改、放棄無產階級專政,已經算是舉止文明、黨性向善了。至於貧富差距拉大、貪官汙吏橫行、社會問題處理失當、乃至道德淪喪雲雲,是實行市場經濟、積蓄私有財產、容忍社會多元的副作用和必付的代價吧?
 
好在中國定會往前走,不會在今天的水平上踏步。既然不公平、不合理已經揭出披露,就不能任其無拘無束地存在和擴展。社會公正隻嫌欠缺、不容擱置。本著“成績講夠、問題說透”的原則,發揚民主社會監督約束政府職能的精神,中國需要憂心忡忡、吹毛求疵的孫立平們。他們的身影出現在各行各業,他們的論點充斥媒體街頭,才有足夠的壓力讓黑白兩道收斂行跡,才能教育芸芸眾生,才能診療社會疾患、推動社會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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