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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主義 玉碎瓦全

(2012-09-19 21:08:27) 下一個

強鄰入侵,是莽撞地對抗還是優雅地忍讓?大概是紳士與魯夫的區別。據說,紳士長於理性地愛國,魯夫則是民族主義、義和團。僅中日之間,比釣魚島之爭更大的事件,發生過不止一件兩件。在國內,同樣的爭議也一再重複。

看似,1937717日蔣介石廬山抗戰聲明中的一些段落,幾乎可以一字不易地用於現在。如:我們要應付國難,首先要認識自己國家的地位。我們是弱國,對自己國家力量要有忠實估計,國家為進行建設,絕對的需要和平。過去數年中,不惜委曲忍痛,對外保持和平,即是此理。那次保持和平”的結果是姑息養奸,日本軍國主義的鐵蹄橫掃了東北、華北。那樣的局麵能叫“和平”嗎?所謂發展實為倒退。政府包攬抗日事宜、不準民間有所表達,不僅激化了政府與民間的矛盾、分散了禦侮的國力,還被詬病至今。


後來,國民政府終於決定抗日了:戰端一開,那就是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任,皆應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然而,抗日工作中一個大項是號召、督促人們抗戰到底。後人看來有些不解:把侵略者消滅幹淨或曰趕回老家,是不言而喻的事,用得著反複申說、提醒嗎?卻原來,民國去滿清未遠,滿清離蒙元未遠,都是外族入主中原,都沒遇到什麽像樣的抵抗。日寇入侵,是對我們民族素質的又一次考驗啊。


中國向有麵子文化,崇尚討巧。能四兩撥千斤才是高手;牛刀殺雞就會被人嘲笑……“集中優勢兵力打殲滅戰不在此列哦。辦事講究舉手之勞、水到渠成、不能努著。不然,則行韜晦之計,等待時機以求一逞。所以,裝神弄鬼的義和團,丟了中國士紳的臉,而不論他們幾乎是那時唯一一支有戰鬥力的武裝,盲目排外的對象,是燒殺搶掠的列強,其所輸入的先進文明是堅船利炮。果然,翻開今天的史籍,屢屢簽署賣國條約的李鴻章等,是具有世界眼光的外交家;農民組織義和團則愚昧無知雲雲。


正是諸如此類的曆史、文化,培育了大批墨客文人,大敵當前不事抗戰,而循名不正則言不順的思路,熱衷於尋章摘句、玩兒概念、抖機靈兒、說便宜話,攪亂了求和與抗戰分野、模糊了漢奸與誌士的界線。還故作悲壯地宣稱:和平未到根本絕望時期,決不放棄和平,犧牲未到最後關頭,決不輕言犧牲。一部抗戰史,看得人羞憤難當。

連日,各媒體連篇累牘刊文呼籲的理性包括哪些?未見其詳;非理性的行為倒列出了不少。暴力行為、粗言穢語,民族主義之屬唄。按常理推算,不理性的反麵就是理性吧?那麽,殲滅入侵、犁庭掃穴,是理性還是暴力?淪為貶義的民族主義,與民族自尊、民族自豪的界線在哪裏?放棄民族主義難道重拾國際主義?民族主義至少包含著國家利益,國際主義給我們帶來過什麽?既曰主權所在為何共同開發


粗看,民族主義最遭理性譏諷的是其情緒化行為。然而,情緒正是自尊、優越、自豪的主要部分。它普遍、深入地彌漫在城鄉間、根植於人群中;是無法忽視、不可改變、左右穩定的社會現實。尺度之拿捏、比重之分配,深不可測。其過激的閾值,隨對社會、對政府不滿而降低,則無庸置疑。社會現實的最大特性是:順之者昌、逆之者亡;隻能因勢利導,不宜試圖扭轉。強人如毛澤東者,遇到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時事,也隻能長歎一聲:讓他去吧。事後再想辦法收拾。不然,就將引火燒身、變國際矛盾為本國朝野衝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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