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其實我們對彼此的身體並不陌生。好幾次,他的手隔著衣服放在我腿間,都被我緊緊抓住,也許他看見我委屈地咬緊嘴唇,最終不過歎了口氣,把我抱在懷裏,“隻隻,你什麽時候長大啊?”也有幾次,他拉著我的手放在他的腿間,我能感覺到那裏完全不同於他腰上肌肉的堅硬,卻怎麽也不肯鬆開攥緊的拳頭,他無奈地抱著我輕輕蹭,“唉!真是個傻隻隻!”
陳秀麗動不動就說男人身上獸性大於人性,我總反駁她,“杜若謙就不是!”陳秀麗一副天下盡在掌握的表情,“那是時機沒到!”
眼下我倆都衣衫輕薄,他的手就直奔長久的肖想之地,“乖,別動!”
我沒動不是因為聽他的話,而是怔愣間他的手指就已經探進我的身體,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空白之後,我才意識到該做什麽,“求求你,別這樣,我害怕!”我抓住他的手向外推,身體本能地繃緊!
他發出“嘶”的一聲,眉頭頓時皺緊了,“隻隻,隻隻!乖,別害怕!”
我有點害怕,怕什麽,也說不清楚,也許是少女麵對這件事的本能,也許是明白這件事對我意味著什麽!
他的手我從身體裏退出來,停在那沒有挪動,我鬆了口氣,緊緊抓住他的胳膊,看著他,“別進去,好嗎?”
他的眉頭緊緊地皺成一個扭曲的S形,“好,我不進去!”
我看著他不同以往的眉頭,立刻倒吸了口冷氣:他的手指開始靈活地挪動,撩動著我的每個細微觸覺,我喜歡他的手指帶給我的那種散向身體每個角落的快樂。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我,“這樣好嗎?”
我點點頭,隨著他手的牽引坐在沙發上,再緩緩躺下,躺在他的臂彎裏。
他開始吻我,一下一下地,“隻隻,…這樣好嗎?”
見我沒說話,他的吻漸漸向下,從額頭,鼻子,嘴唇,胸口,肚臍,直到他的吻和他的手指匯和在一起,真正點燃了我…一股熱流從我的身體深處噴湧而出,我忍不住發出“啊”的一聲,雙腿不由夾緊。
他的雙肘撐住我的腿,“別動,隻隻!”
我微微欠身,看見他通紅的掛滿汗水的臉,“別看了!我…”
他興奮異常,“傻隻隻!你太漂亮了,我真是撿到寶了!”
我鬆了口氣,原來在他眼裏,我的“與眾不同”居然是“太漂亮了!”
我坐起來,有點不好意思,“別看了!”
他跪在沙發上,問我,“想看看我的嗎?”隨著他跪直身體,原本沒有起伏的身體上鼓起了一個不小的山丘。
說實話,我有點好奇,很小的時候,我和小誠一起洗澡,常見他那被姥姥稱為小雀雀的東西,長大後的小雀雀應該是什麽模樣呢?
他見我的視線沒有挪動,笑著牽過我的手放在山丘上,“別害怕,他不吃人!”
我咽了口吐沫,被他的手拉扯著感覺山丘。山丘被一根軟軟的,顫巍巍的棍子支撐著,隨著我倆手的晃動而晃動。
他貼近我,摟著我的腰,“見見他好嗎?他特別想見到你!”說完迫不及待地領著我的手探進衣服,我的手碰到了一根熱熱的,粗粗的,像擀麵棍似的東西,他強迫我握住,“隻隻,他特別想你!”
握了一會兒,除了他貼在我耳邊越來越粗重的喘息,我漸漸放鬆了。
他貼著我的耳朵,“隻隻,幫我把衣服脫了!”
我愣了一下,眼見他飛快地脫去身上的T恤,褪下褲子,握在我手中的是粉紅色的,從黑色叢林中探出頭來的一根粗長的蘑菇!
脫離了他的掌控,我的手離開他的身體,他趁機褪下我身上的長T恤,我們兩人頓時裸珵相對,跪坐在沙發上。
他背著光,臉上是濃淡不勻的影子,“隻隻,隻隻…”他探過身來,開始吻我。
初次這樣赤裸相擁讓我很不習慣,渾身僵直,他一定感覺到了,手在我身上一寸一寸地熨過,我重重地呼出口氣,學著他的樣子在他瘦削的身體上緩緩掠過。
他不知什麽時候站起來,摟住我的腰身,“隻隻,來…”
我們互相摟抱著,來到他的房間,房間裏淡綠色的窗簾緊緊地合著,狹窄的單人床上是剛換過的淡綠色床單,在熟悉的環境裏,我原來一直緊緊繃著的心弦舒緩了。
我們倒在床上,互相撫摸,親吻,他氣息混亂,握住我的手,“乖,隻隻,摸摸他!”
我的手被他摁在粉蘑菇上,蘑菇的尺寸比剛才還要大些,我有點好奇,“他又大了!”
他沒忍住,笑我,“傻隻隻,都是因為你!你好好安慰安慰他吧!”說完,鬆開我的手,把蘑菇貼在我身上,“這樣好嗎?”
我本能地向後縮,卻被他更緊地摟住,“好隻隻,別動!”
我知道他要做什麽,那種未知的隱隱恐懼讓我還是有點怕,“求你,別進去!”
他的臉上滿是汗水,“好,我不進去,就動動,行嗎?”說完,貼著我的身體緩緩蹭著,節奏越來越快,很快,他發出一聲粗重的歎息,整個身體頹然地倒在我身上,一股熱流在我身上緩緩蔓延。
溫暖的水流下,他摟著我輕輕晃動,“隻隻,你喜歡嗎?”
我看著他滿是水珠的臉上綻放的不同以往的笑,輕輕點頭,“你呢?”
“傻隻隻,我比你喜歡一萬倍!”
以往和他在一起,我隻是覺得高興和期待,經過剛才,被他再次摟在懷裏,我心裏湧動出一股截然不同的感覺,這感覺讓我的每個細胞裏仿佛添加了什麽,隻想就這麽被他緊緊摟住,永不分開。
他拂去我臉上的水珠,“隻隻,你太美了!”
從小我就被眾人誇獎長得漂亮,他的讚美並沒有什麽特殊的,但此刻我明白他說的“美”指的是什麽,“陳秀麗說我是妖怪!”
他翹起嘴角,輕輕親了下我的嘴唇,“陳秀麗也是個傻丫頭,她懂什麽?”
“你真的喜歡?”
“我隻喜歡你這樣!”
我踮起腳尖,在溫暖的水流中吻上他的唇!
他用浴巾裹住我倆,我們一邊親吻著,一邊回到他的房間,他鬆開浴巾,摟著我倒在床上,碧浪洗衣粉的味道混合著我們兩人身上舒膚佳香皂的味道,格外怡人。
他又開始親我,我一點一點地和他一起,從溫柔到激烈,漸漸,他的吻一路向下,我隻能緊緊攥住床單,任他的吻點燃的火苗從胸口一路緩緩下竄。
他的手指又探進了我的身體,這次我沒有那麽害怕,隻是扭動了下身體。
他感覺到了,“隻隻,我輕輕的!”
我有點緊繃的身體隨著他手指的動作慢慢鬆弛,一股奇異的感覺開始在身體裏堆積。
他的吻又漸漸向上,“隻隻…隻隻…”
當他再次吻到我的嘴唇,我感覺身體被緊緊頂住,“隻隻,我輕輕的,別怕!”
我看向他幽深的黑色眼眸,摟住他的脖子,沒有說話。
他咬著下唇,狠狠握住我的腰,仿佛用盡平生的力氣,緊緊摟住了我…
那天晚上,他沒按說好的那樣給我做牛肉麵。我們兩人在他的單人床上,像兩隻貪婪的、初次偷入桃園的小猴子,整夜盡情地采擷著剛剛成熟的果實!
第二天中午,我醒來的時候,屋裏靜悄悄的,單人床上隻有我一個人,我支起酸疼的腰,在床邊的書桌上發現了一張紙條:今天我去醫院報到,晚上回來。廚房裏有吃的。淩雲今天在家休息。愛你!
我洗了個澡,穿好他放在床邊的衣服,吃了他留給我的西紅柿雞蛋麵,上樓回家了。
晨昏顛倒的沈淩雲被我敲醒,嘟嘟囔囔地,“你怎麽就沒記性,鑰匙又忘帶了?唉!以後你幹脆找個配鑰匙的結婚算了!”
我才懶得搭理他,徑直回到閨房,一頭紮在床上,睡著了。
黃昏時分,我被敲門聲吵醒,朦朧中聽到他的聲音和沈淩雲的笑聲,隨後是關門的聲音,他們兩人出去了,我翻了個身,又合上了眼睛。
再次醒來,天已經黑透了,白紗簾外隱隱傳來嬰兒的啼哭聲。
我坐起來,腰還是酸的要命,人倒是格外清醒:我餓壞了,12小時之內我隻吃了一小碗西紅柿雞蛋麵。
我下床準備到廚房找點吃的,坐起來發現哪裏不對勁,低頭一看,粉色百合花的床單上不知何時被我畫上了兩朵鮮豔的小紅花。
家裏靜悄悄的,神出鬼沒的沈淩雲不知道去哪裏了。
我收拾好自己,把衣服和床單丟進洗衣機,到廚房找吃的。
廚房的餐台上放著個大大的,眼熟的保溫盒,打開一看,裏麵是溫熱的海帶排骨湯、西紅柿炒雞蛋和半盒米飯,我幸福地一掃而空。
吃完飯我想了想,下樓去敲門:他都記得給我送吃的,怎麽就見不著人呢?難道真像書裏說的,男人一旦得到了女人的肉體,就不那麽在意女人了?
從溫柔到粗暴直至野蠻地敲了三分鍾門之後,我咬牙切齒地回家了:除非他來找我,我是絕對不會再去找他了!
可躺在床上,我腦子裏又像過電影一樣,把昨天的每個細節都過了一遍,時而臉紅時而臉白地回味著一些細節,還是沒鬧明白他為什麽不來找我?迷迷糊糊中我告訴自己,等明天見了他一定好好問問!
第二天中午我剛起床,老爸老媽從銀邙山旅遊回來了,家裏一時忙碌而熱鬧,我也暫時忘了找他的事。直到晚上快睡覺,才發現家裏的衛生巾就剩一片了,我穿上涼鞋,去樓下的小賣部買了一包。
我提著塑料袋在大院裏溜了一圈,看路燈在繁茂的樹枝間變換著不同的圖案,心裏還是猶豫著是否要順路去找他。
猶疑間我回到了樓門口,正看到自行車棚邊站了個高瘦的人。
那以後類似情節我隻在周末貼!: )
我已經埋下地雷了,就等著引爆的那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