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錯船 - 曆史,經濟,藝術

曆史,經濟,藝術,同人女,上錯船的工程師
正文

近距離作戰 - Werner Wolff和Poetschke

(2005-07-08 13:15:16) 下一個
近距離作戰 記騎士十字勳章獲得者Werner Wolff和Werner Poetschke 1943年7月4日淩晨0215,黨衛軍第2裝甲擲彈兵團第3Battalion (SS-Panzer Gren. Regiment 2 III Battalion)的副官Werner Wolff在給他的女朋友Helga寫Ctitadel戰役前最後一封信。“這是戰鬥前最後一次給你寫信的機會了,我的腦海裝滿了你的音容笑貌。俄國人的炮火正在頭上呼嘯,但一點都不妨礙我。這不是一封告別的信......今天我再一次了解到我們為何而戰:我的裝彈手一直緊握著他女朋友的照片。不難知道我們都在想念自己所愛的人。但思念隻會更堅定我們的信念。我甚至不能冷靜和正確的思考,我堅信並思念著德國 - 還有你......(以下省略一個在熱戀中的20歲青年的常用詞語若幹)......天仍然很黑,我根本看不到自己在寫什麽。不知道下次收到你的信會是什麽時候,可能是幾個星期後吧。你的Wolff。” 一個月前,少尉(2nd Lieutenant)Werner Wolff從Memel的第11連調入III Battalion,即黨衛軍裏有名的“BlowTorch Battalion”,成了指揮官Jochen Peiper的副官。整個6月是一段相對平靜的時期。III Battalion在Ukranian作休整,進行營級別的綜合訓練。Wolff很快發現這裏的生活非常豐富多彩:士兵們經常舉行越野車賽和足球賽。但和一般的足球賽不同的是,裁判頭戴鋼盔;並且一旦前鋒衝到門前,有人就往禁區裏扔煙霧彈。在初夏的短暫安逸和諧中,當地的婦女們給德軍士兵洗衣服,而後者則用自己的食品供給作為回報。 1943年夏,東線德軍由於資源貧乏,被迫進入防守階段。占領Belgorod後,中路軍(Army Group Center)與位於Belgorod西部的南路軍(Army Group South)左翼失去了連接。蘇軍趁機打開了一個長達200公裏,縱深120公裏的缺口。Citadel戰役的目的,就是要封上這個缺口。III Battalion所屬的SS-Panzer Corps II同南路軍一起,需要向北推進。 LAH的兩個Panzergrenadier-Regiment在7月5日0405點鍾正式進入曆史上最大的坦克戰:庫耳斯克會戰的Citadel戰役。這是黨衛軍在其力量顛峰時期的一場典型戰鬥:其主力還是由誌願者組成,新戰士們奮不顧身,老兵們也尚未死傷大半,軍官們則經曆了3年的血雨腥風,有極豐富的火線經驗。一等兵Heinz Glenewinkel寫道:“......重火力轟擊,我們用20輛坦克換了對方72輛坦克。我們連繳獲了40輛T-40,我居然還在一輛T-70上很過癮的兜了一陣風。” 德軍的戰地記者Hermann Schramm博士在此期間跟隨在III Battalion的指揮部人員左右。從一個非戰鬥人員的視角,他記錄了Citadel戰役一天中的細節:在這一天,Peiper親手摧毀了一輛T-34坦克,證明自己不過是一個普通士兵。而Wolff的機槍在蘇軍離他30米遠處突然卡了殼。隨後Wolff就在戰地記者的視野裏消失了。稍晚,在戰鬥略平息的時候,Peiper給他的參謀們和記者帶來了一瓶酒。大家輪流痛飲了幾口。雖然因為興奮,大家的情緒都顯得不錯。但Peiper提醒他們,千萬不能被蘇軍活捉,記住最後一顆子彈要留給自己。就在這時,Wolff衝進了指揮部,脖子上還抗著機槍子彈夾。他用手榴彈解決了蜂擁衝向機槍的敵人。對於這樣一個後方有成群坦克逼近,前方又有步兵壓迫的連隊,記者對他們的戰鬥熱情感到不可思議。 在這一役中Wolff憑著他的勇猛頑強而贏得了上級軍官的賞識。在給他申請騎士十字勳章的報告中,Peiper寫道:“在此之前,Wolff已經參加了兩次東線戰役,於1943年獲一級鐵十字勳章。在這次戰役中,他帶領的野戰排裝備有SPW戰車和3.7厘米反坦克炮。他個人摧毀了11架火炮和不計其數的臼炮,機關槍和反坦克槍,並且用小口徑加農炮摧毀了兩輛蘇式T34坦克。當第13連的指揮官受傷後,他頂替了該指揮官的位置,帶領全連在重重炮火中衝鋒陷陣。在肉搏戰裏,他奪過對方的刺刀殺死了敵人的指揮官。”這種舉動,連Peiper都稱之為“魯莽式的勇敢”。 1943年8月,Wolff獲得了騎士十字勳章。20歲的Wolff是該Battalion裏最年輕的軍官。作為一個精力旺盛的熱血青年,他很自然的把Peiper當作了自己的偶像。不難解釋,Peiper也很喜歡他這個新副官。 8月19日,黨衛軍第2裝甲擲彈兵團轉移到意大利的Reggio-Emilia地區,對付當地的遊擊隊兼帶休整。Peiper用意大利飛機給他的手下安排了幾次觀光性質的飛行。隨後,該部隊和其他團隊開展了體育競賽,Wolff在拳擊和擊劍比賽中表現出色。在8月中,整個Battalion由Peiper和他的兩個副官Wolff, Paul Guhl帶領,唱著軍歌步行穿過陽光明媚的Reggio-Emilia市區。這段愉快的日子被新聞記者錄了影。 Citadel之後,除了Wolff外,沒有一個III Battalion的軍官收到顯赫的勳章。這並不是因為他們的戰果不卓越。早在庫爾斯克戰役前,德國陸軍總部就要求所有申請勳章的報告要盡早提交,“充分利用榮譽勳章的作用來鼓舞士氣”。顯然Peiper在給手下授勳方麵是很保守的。讓Wolff感到難以理解的是,他的另一個戰友表現非凡,但卻沒有拿到騎士十字勳章。傳記作者Patrick Agte隻能推測,可能Peiper象傳統的普魯士軍官一樣,認為勇敢和獻身精神是軍人應有的素質,而不值得大肆宣揚吧。 第三次東線戰役 同年11月LAH第三次來到東線。由於第1裝甲兵團(SS-Panzer Regiment 1 )的指揮官中校Schonbeger戰死,Peiper離開了與他感情深厚的III Battalion,頂替了第1裝甲兵團指揮官的職務。因為有很大一部分老兵被調去擔任希特勒青年師(HitlerJudgend)的骨幹,第1裝甲兵團已經經曆了一次大換血。在此時,Peiper第一次與第1重炮營第1連(I Abteilung I Kompanie)的指揮官上尉Werner Poetschke合作。Poetschke在加入LAH前曾在Das Reich指揮過重炮部隊,並被授予金十字勳章(German Cross Gold)。 雖然Peiper離開了III Battalion,但Wolff和新指揮官Guhrs都繼續把這隻隊伍看作是“Peiper的部隊”。象希特勒用黨衛軍在東線作榜樣一樣,Peiper也用他的“Blowtorch Battalion”給新下屬作了幾次很漂亮的戰術演示:不顧一切,出其不意的用重火力強攻,閃電般奪取陣地。 11月22日左右,Wolff的右腿中了一槍,傷勢嚴重。“這次伊萬們終於放倒我了......” 他在生死邊緣掙紮了幾個小時,醒來後發現醫生要給他截肢。Wolff寧死也不願意離開戰場。他拿手槍對地麵射擊,才嚇跑了準備給他作手術的醫務人員。命大的Wolff終於逃過了這一劫。 LAH在年底的Advent和Watutin戰役中損失異常慘重。1944年1月,Peiper接受了騎士十字勳章上的橡葉後,離開LAH回家休養。副官Herburt Kuhlmann接任了他的職位。3月Kuhlmann犯了心髒病,Poetschke接手了隻有一個野戰排大小的SS-Panzer Regiment 1。當時適應戰鬥的隻有4個軍官,4個預備軍官和25名士兵。還有大量士兵被迫轉入戰備階段,因為已經沒有坦克來供他們驅使。 Poetschke的第一個重要任務是把LAH第1團的殘部帶出Hube包圍圈。4月1日,國防軍第19師嚐試進攻城鎮Dawidkowee,遭到蘇軍的頑強抵抗。Dawidkowee是橫在Niczlawa河前的一個要塞,關係到整個軍的突圍。在19師的慘敗後,同樣的任務擺在了LAH麵前。就在此時,歐洲軍事研究人員對黨衛軍在艱苦卓絕的困境中仍能保持士氣,並且憑借意誌實現局部勝利的困惑又一次得到了證實。由黨衛軍第1裝甲擲彈兵團作掩護,Poetschke帶領他的隊伍在城鎮裏展開激烈巷戰,卻因為蘇軍的頑強抵抗而被迫撤退。但Poetschke不死心。他繞過城鎮,從另一方向發動突然襲擊,讓驚慌失措的蘇軍丟棄了大量物資倉惶而逃。戰鬥結束後,Poetschke手下隻留下10名士兵。這一次戰鬥保證了整個裝甲第1軍(1. Panzer-Armee)得以渡過Niczlawa河,逃脫了蘇軍的圍捕。為此Nehring將軍給Poetschke寫了封親筆信表示感謝。3個月後,Poetschke拿到了他的騎士十字勳章。 Poetschke的兄弟Herbert回憶道:“他不是一個爭名好利的人。相反他對自己的手下的考慮大多是切合實際的。在早期的波蘭戰役中,他的偵察部隊經常和敵軍作近距離戰鬥。他受的8次傷,除了最後一次外,都傷在臉上。他對部下的要求很高,但對他們的個人問題也很關心。他和Peiper有很好的朋友關係。在我們三人的一次談話中,我申請要加入他們的坦克團。但Peiper拒絕了。他說,‘不,你們兩個人中必須有一個要活下來。’”Herbert加入了希特勒青年團。 比利時休整 幾乎全局覆沒的LAH轉移到比利時作休整。Peiper把第7連(7. Panzer-Kompanie)交給了Werner Wolff。由於人員短缺,Wolff一直沒有機會參加軍官培訓。他直言不諱的對下屬Stiller說,在此之前他沒有任何指揮坦克連作戰的經驗。當時第7連的大多士兵都是步兵出身,整個連隻有兩個老坦克兵。在軍備方麵情況也不樂觀。直到5月底,所有的裝備才陸續到達。因為下一個對手是有壓倒性空中優勢的盟軍,各種無線通訊被禁止,導致訓練質量也大大受挫。 Stiller寫道:“Wolff親口告訴我,雖然他早期在軍校裏呆過6個月,但他所有的軍事知識都是從Peiper那裏獲得的。值得慶幸的是,Peiper是個很會把手下培養成材的好上司。他們經常進行長時間談話,話題內容無所不包,簡直是一套完善的教育題材。Wolff本人話不多,甚至可以說是沉默寡言。他經常若有所思,但學習得飛快,並有很好的記憶力。他意誌堅強,時常違背上司的意願。他和頂頭上司Kling關係不好。那一段時間Peiper經常來我們連隊,我想Wolff應該知道其中的原因。” 但Wolff沒有利用自己和Peiper的親密關係作私人用途。在從Peiper身上學習的同時,他也不是簡單的拷貝對方的一舉一動。1944年5月,古德裏安(Guderian)將軍來視察,Peiper和Dietrich將軍作為主人接待了這個顯貴,並向他介紹了營級和連級軍官。午餐時,Peiper和Wolff交叉著坐在Dietrich和古德裏安對麵。Peiper抓住這個機會,向Dietrich抱怨:“Wolff訂婚7年,但他卻不想結婚。”向來喜歡速戰速決的Dietrich馬上命令把Wolff的未婚妻接到比利時來完婚。後者在談話過程中一直是一臉不以為然。當天晚上,Wolff的炮手就坐在開往Memel的火車上,目的地是證書文件和Helga。 6月19日,當LAH用偽裝色粉刷他們的坦克,準備進入諾曼底戰場時,一對年輕人在一座白色的小別墅中舉行了婚禮。Peiper給了祝酒辭。19歲的Helga對Peiper的印象無疑值得一閱。“雖然我聽說很多關於他的故事,但我是在1944年6月第一次見到他本人的。他看起來很年輕。我想,如果穿上短褲,我不會懷疑他還是個學生。他的外表和他的威望反差很大。他的談吐舉止永遠是軍人特有的生硬,但不要被這種生硬欺騙,他的笑容是溫暖而發自肺腑的。否則我難以相信他怎麽會找到這麽一個好妻子(Peiper的夫人當時也在場)。聽起來很奇怪,但我覺得他本人很謙虛,甚至有些害羞。Werner跟我講過,當他的手下把一首改了歌詞的歌唱給Peiper聽時,'Jochen Peiper is our leader...',他幾乎尷尬到手足無措。” Helga還回憶了一段有趣的小插曲。“Peiper夫人來到後,他們邀請我和Werner去喝咖啡。我們坐下來不久,Peiper就起身告辭,暫時離開了一會兒。幾分鍾後,他穿著一身雪白的軍禮服出現在我們麵前,惡狠狠的盯著Werner說,‘狗雜種,這是給你在Hasselt時膽敢踩到我頭上的回答!’Peiper試圖保持嚴肅,但兩個人立刻笑彎了腰,留下我和Peiper夫人莫明其妙的對看著。回家的路上,Werner告訴我說,當地比利時的上流社會曾邀請軍官們參加一個舞會。Werner手忙腳亂的換衣服時,把一個鈕扣扯掉了。他的針線活很濫,而又不想遲到,於是他從衣櫥裏拿了件白色製服就跑了。結果那些貴婦們把唯一身著白色禮服的Werner當作了軍銜最高的貴客,對他青睞有加。在應接不暇的舞曲中,Werner隻能以抱歉和無辜的目光回答Peiper惡狠狠的注視。那天晚上,Werner終於作了一次舞會的‘Top Dog’。” 諾曼底戰役前夕,這段生活無疑是Wolff最幸福的時間之一。每天傍晚,Wolff都要和當地的天主教神父就著一瓶紅葡萄酒聊天兒,消磨時光。 諾曼底 7月9日,當希特勒青年師(HJ)在浴血奮戰時,LAH還被莫明其妙的安置在後方,等待進攻命令。這群曾經是世界上最好的士兵們,隻能伴著隆隆的炮聲玩紙牌。在黨衛軍第一旅(I. SS-Panzer-Korps)的命令下,Wolff帶領的第7連被借調到Bully作為第2旅的後備力量。在調動的路上,他們嚐夠了盟軍空襲的苦頭。到達Tully後,Wolff極不可耐的坐著他的兩棲通訊車在戰場邊緣跑來跑去,偵察突擊的最佳方位。但一直沒有他希望的反攻。7月18日晚,他不得不奉令在最後一刻撤出了城市。 8月1日,Wolff的隊伍在Tilly已經與加拿大人糾纏了幾天。他所守衛的地段關係到整個LAH師的進退。在沒有任何後援的情況下,他帶領手下頂住了加拿大人至少5次進攻。在戰鬥中,他的指揮坦克的炮塔被卡住,而敵人的坦克同時也瞄準了他。Wolff在千鈞一發之際強迫坦克轉彎,從卡住的炮塔裏瞄準並轟擊敵人,並不顧機械故障,直衝到前線縱深地段為止。為此他被授予Honer Roll of the German Army的榮譽。 他的手下Kahlen回憶,“他是一個典型的理想化青年,對自己和下屬要求非常嚴格,並且雄心勃勃。他不能接受任何反對意見,對獨斷專行,違抗上司的行為一點都不會猶豫。但有時他自己就是個大孩子。他心思緊密,考慮周到,偶爾會聽取他的炮手的意見。”很令人驚異的是,這樣一個冒險家平時喜歡讀古典文學。他的口袋裏總揣著Friedrich Holderin的詩集,裏麵是他最喜歡的一首“為祖國而死”。更稀奇的是,在古典文學方麵,Wolff頗有幾個誌同道合的戰友。 由於盟軍無休止的轟炸,LAH在諾曼底毫無建樹,隻能在小範圍區域內作防守。無線通訊被禁止,電話線也經常被炸斷,通訊兵們在各指揮部間疲於奔命,仍然不能及時更新戰況,聯係各部隊的作戰方案。由於需要親自上前線偵察,各級指揮官,從師級的將軍到野戰排的少尉,都不時冒著滅頂之災的危險,開車在戰地間穿梭。Peiper的傳令官Werner Hentschel回憶道,“我唯一能作的,就是拚命踩油門,祈禱不要中彈......” 8月18日,Wolff的腿部再一次負傷。兩天後,LAH開始了悲慘的逃離法萊斯包圍圈的征程。師長Theodor Wisch險些因為重傷的雙腿而死於一個穀倉裏。代理團長Kuhlmann也在突圍過程中背部被插滿了彈片,從此再也沒有返回LAH。大批營連級軍官和老兵們或者被俘,或者因為受傷而從此轉入後備役。Poetschke隻好再次接過LAH第1團的殘部,順利突圍。由於他在緊要關頭表現出的領導能力,不久他就升任了少校。 9月,LAH回到了德國境內。11月,已經升任中尉,還在一瘸一拐的Wolff開始組織其連隊的訓練任務。11月9日,在第1團的受勳儀式上,Poetschke被授予了近距離作戰銀質勳章,標誌著他完成了25次近距離戰鬥,雖然他的真正參戰次數已經達到了金質勳章的級別(50次)。(德軍的勳章數量似乎供不應求。據說LAH的第4任師長Otto Kumm被授予騎士十字勳章的雙劍時,不得不暫時借用Peiper的勳章) Wolff回憶道,“這天Peiper把金質負傷勳章別在了我胸前。你知道他說什麽?他說,‘Wolff,這枚勳章之後就隻有一個木製十字了。’可是我當時根本就沒聽進去......” 阿登戰役 12月,阿登戰役打響。Poetschke已經擔任了LAH第1團第1混合營(I. (gemischte)/SS-Panzer-Regiment 1)的指揮官職務。而Wolff卻因為尚未傷愈,沒有參加這次戰役。關於Poetschek在這次戰役中的記錄並不多。他的部隊緊隨主力一路西進。他本人和上司一起眼睜睜的看到Rrois-Ponts附近的橋被炸斷。在Stoumont附近,Poetschke手下的第2連因為美軍的頑強抵抗而決定放棄進攻。Poetschke在暴怒中從指揮坦克中跳出來,抗起一個反坦克“鐵拳”,威脅如果任何人退卻,他就向逃兵開炮。這一招居然很有效,德軍繼續強攻,在Stoumont俘虜了150名戰俘,繳獲了4輛坦克和若幹重型反坦克炮。Poetschke事後因為此次戰鬥獲得了騎士十字勳章上的橡葉標記。 此後在阿登戰役中Peiper戰鬥群的主要軍官,包括Poetschke,Diefenthal和von Weternhagen均帶領自己的隊伍退回La Gleize。大家縮在這個不過有30棟房子的小村莊裏,在圍攻的3個美軍師的狂轟濫炸下堅持了4天。Poetschke的副官Reiser回憶了其中很“精彩”的一天:“我們已經習慣敵人的炮火了,但昨天晚上似乎出奇的平靜。早晨時敵人展開了異常猛烈的進攻。那些通訊兵冒著槍林彈雨,就在敵人的眼皮底下在各指揮部間奔波!1400點鍾後美軍停止了炮轟,坦克和步兵群從各個路口展開進攻。Peiper命令我們:‘所有人都去防守!’我們湧出指揮部,坦克手,通訊兵,信號兵都抗起步槍,機槍或反坦克槍,隱藏在房子的角落裏等待敵人。我身邊的一個狙擊手一直在用美軍玩‘活靶子’的遊戲。美軍占了數量優勢,我們隻有等到他們占領了第一批房子後,才在若幹小時的巷戰裏擊退他們。天黑之前敵人就撤走了。”在這一天,美軍有計劃的燒毀了若幹民房,並向標誌有紅十字的教堂開炮,迫使大量平民和雙方傷兵,美軍戰俘等躲進了掩體。 Poetschke的手下在城鎮北麵阻擋了美軍的一次進攻。德軍引以為傲的虎王坦克在此時擔任了一個悲壯的角色。第7連的坦克駕駛員Rolf Ehrhardt回憶了當時的情景。“一群美軍的Sherman坦克在逼近。我們的Panzer IV射程不夠,隻有兩個虎王的88毫米炮和幾輛Panther的75毫米炮能命中敵軍。而且Sherman的射程也夠不到我們。這是上天給的一次複仇機會嗎?還是我們應該有一次勝利的喜悅了?一個虎王的第一發炮彈沒用命中,其中一輛Sherman突然衝過來,把我逼出了觀望哨。我隻好跑到掩體裏,聽著外麵的轟鳴。掩體裏擠滿了人,我們靜靜的等著炮聲中的一點間隙,計算著敵人被摧毀的坦克數量。石頭和牆灰從四壁落下。88毫米炮的轟鳴很容易辨別,每一聲炮響我們的心髒就受一次重擊。突然虎王的坦克手Hantusch衝進了掩體,流血的雙手抱著頭,大叫“這是我最後一發炮彈了!”他的坦克被擊中若幹次,他不得不從火星四濺,隨時要爆炸的坦克中逃了出來。幾分鍾後,第二輛虎王的指揮官Dollinger也出現了。他頭上獻血淋漓,但一言不發。簡單包紮後,他說坦克裏的濃煙讓他什麽都看不到,更別提瞄準敵人了。8到10輛Shermann圍攻一輛虎王,我們的火力再好也難逃脫被擊毀的命運。我們都很喪氣和鬱悶。整個世界都在和我們作對,我們的王牌就這樣悲慘的收場了。”Dollinger的虎王被修複後,至今仍然在La Gleize展覽。 從La Gleize突圍後,Peiper立刻給師長Mohnke打了份報告,然後才和Poetschke一起吃了9天來第一頓熱飯。對於Poetschke,戰鬥還沒有結束。12月28日,他帶領殘部趕到Bastogne附近,增援那裏苦戰已久的兄弟部隊。Peiper在此期間訪問了幾次Poetschke的指揮部。大勢已去,Poetschke的最後努力沒有任何成果。 最後一戰 短暫的休整後,LAH被調入匈牙利。Wolff擔任了第1連(1. Kompanie I. (gemischte)/SS-Panzer-Regiment 1)的指揮官。他的隊伍在1月底到達了維也納附近的Ganserndorf,卻發現火車走錯了路線。他隻好重新把武器設備裝上車,趕到匈牙利的Raab和他的上司Poetschke會麵。 作為希特勒的警衛旗隊,人人都認為LAH會在柏林結束他們最後的戰鬥。連古德裏安將軍都要求把該部隊調入柏林南部地區。但LAH注定不會在總統府前作炮灰。1945年2月12日,LAH進入Neuhausel地區。跟隨在Peiper的戰鬥群中的,是Poetschke的I .(gemischte) Abteilung,老友von Westernhagen的501重炮營(schwere SS-Panzer-Abteilung 501,有時被非正式的稱為“老虎營”)和Peiper的老部隊,SPW Battallion。 在夜間行軍時,一個德軍巡邏隊在美軍空襲的威脅下,居然用燈光把第1連的坦克照得通亮。Wolff大聲警告,沒有效果。他幹脆一槍打碎了對方的照明燈。在Komorn,一座失修的橋梁橫在隊伍麵前。繞道行軍意味著浪費80公裏的寶貴時間。Wolff沒有多加思考,命令所有的坦克一個個單獨開過了搖搖欲墜的橋梁。聯想到Peiper在阿登戰役中命令坦克強行穿過雷區,這種做法是否很眼熟? 在這次戰役中,可能意識到無條件投降隻是個時間問題,Peiper的指揮風格趨於保守。他謹慎的等到地勢對德軍有利才發動進攻,並用5輛虎王開道。在第一場戰鬥中摧毀了蘇軍若幹反坦克炮後,他的部隊沒有一人傷亡。但Poetschke還是堅持他衝在火線最前沿的指揮風格。在日後的報告中,Peiper提到,“穿過190高地的反坦克炮群後,Poetschke正對敵人的炮火強攻,根本沒有考慮自己的側翼。”從上下文看,他一點沒有責備後者的意思。 Wolff似乎也沒有考慮後路的問題。在一次戰鬥前的碰頭會中,他解釋了自己的作戰計劃。老兵Erich Strelow悄悄告訴他身邊的同伴,說“明天我們就可以給他點蠟燭了。”天意作弄人,Strelow的送葬蠟燭倒先行一步,以至他還沒有來得及佩戴在阿登戰役中獲得的勳章。在這段時間,德軍取得了局部勝利。Wolff在給妻子的一封信裏寫道:“我昨天從戰場回來,才發現你的信到了......最近這幾天情況很艱苦,但我們卻輕鬆了不少,因為部隊的成功推進使那些曾經絕望的戰士們重新獲得了信心。但這次我也沒有完全逃脫。我被一片愚蠢的彈片擦傷了。你別擔心,這次隻不過是顆‘小土豆’。彈片插在臉上,離右眼下麵有一指寬的距離。現在它正端端正正的坐在我的前顎旁邊,你可以想象我吃飯時有點問題。無論如何,它不會影響我那英俊的麵容的。重要的是,我的眼睛沒事兒!......我終於在戰場上有自己連隊了,第一隻我的連隊,我真的很為他們自豪。噢,我要去見Peiper了-- Jochen--如果今晚不出發,我還會給你再寫點兒。” 1945年3月15日,Werner Poetschke終於因為在阿登,“南風”和“春天覺醒”戰役中的功績拿到了他的橡葉。他的手下得知消息後,提前用硬紙板作了一個盾牌大小的橡葉掛在了他胸前。LAH的師長正式為他授勳後,從師長到少尉,大家在一起熱鬧了好一陣子。到此,Poetschke已經接受了不下六塊勳章,是LAH裏受勳最多的軍官之一。 3月20日,Poetschke的部隊來到Inota附近。當天下午,Wolff帶著6輛坦克向城鎮西麵進發。他在離Inota有兩公裏處停下來,給他的部下達進攻前最後的指令。然後他站在坦克炮塔裏,上半身露出坦克,給出常見的進攻信號:右拳高舉。就在此時,一個炮彈在他右側爆炸,Wolff慘叫一聲,跌進了坦克。其他軍官嚇呆了,進攻計劃暫停。 Peiper回憶道,“一個彈片插進了他的鼻子。象我們所有人一樣,他不過是把身子探出了炮塔。當時的戰鬥也不是非常嚴峻,隻是趕走幾輛T-34而已。”軍醫給出的報告是,頭部負傷,昏迷但情況穩定。Peiper立刻命令把Wolff轉移到後方醫院,要求他的炮手寸步不離Wolff。從那時起,Peiper就失去了Wolff的消息。 炮手並沒有履行他的職責。Wolff由另外一名受傷的軍醫接手,於第二天被送到了德國境內。3月30日,年僅23歲的Wolff在醫院裏停止了呼吸。他的妻子寫道,“他似乎知道自己要在這次戰役中犧牲。沒有人,也隻有他能夠安慰我。他最想知道的是我們是否能有一個孩子。從他在3月15日的最後一封信中,他似乎剛知道自己要作爸爸了......” Wolff無疑是Peiper最喜歡的學生。他和Paul Guhl一起,是唯一從SPW Battalion調入第1坦克團的軍官。Peiper寫道,“他象顆流星一樣飛快的衝向天空,同樣飛快的消失在黑暗裏。”十幾年後,美國作家用了相同的比喻描述了Peiper本人的曆程。 同一天,重炮營(SS-Panzer-Abteilung 501)的指揮官,中校von Westernhagen被調入後備軍官之列。誰都不清楚這道奇怪的命令出自何目的。von Westernhagen到師部裏向師長Kumm報道。在他走向師部門口時,一顆空投的炸彈給了他致命一擊。Kumm剛剛接受了他的雙劍榮譽。他聲稱悲劇發生的時候,Dietrich將軍和Peiper都在場。von Westernhagen是Peiper從1943年起就在蘇聯戰場,諾曼底並肩作戰的老戰友。從阿登戰役開始,von Westernhagen的重炮部隊更是作為Peiper的附屬力量與其寸步不離。但關於von Westernhagen的死,目前沒有任何來自Peiper的記錄。 悲劇要結束時,角色一個個迫不及待的下場。3月21日,在對抗70輛敵軍坦克的進攻中,騎士十字勳章獲得者上尉Malkomes的任務是頂住敵人直到天黑。30分鍾後他的坦克飛快的開回了指揮部,Malkomes直挺挺的坐在炮塔裏咽了氣。Poetschke隻有把並肩征戰多年的好友從坦克裏拉出來,然後帶隊去救援在奮戰中的最後一輛坦克。 3月22日,坦克戰鬥群遭到了嚴重損失。第二天注定是更黑暗的一天。0600點鍾左右,Poetschke發現南麵有大約40輛敵軍坦克。他馬上召集了各指揮官布置作戰任務。就在大家要散會的時候,突然一個炸彈正落在軍官們的圈子裏!Poetschke的腿受了重傷,其他軍官也有不同程度的重傷,但基本沒有一個人可以指揮戰鬥了!雖然重傷,Poetschke清楚的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把傳令兵叫來,“通知Peiper!”在被戰友抬走之前,他把一支手槍放在了身邊。 “一場決戰就在眼前,這樣的事故不僅讓我們震驚,而且攪亂了軍心。最後的戰鬥還沒開始,我們已經看到了終點......”Poetschke的手下Reiser寫道。在戰地醫院裏,Poetschke死活不讓醫生給他截去雙腿,直到醫生Dr. Neumayer作出口頭保證。他反複問,什麽時候他可以傷愈重返戰場。他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他的腿上。傍晚,他的病情惡化,在昏迷中還不時念叨不要截肢。第二天一早,Poetschke永遠的沉睡了。Dr. Neumayer回憶道,“他總在說,如果不能在坦克裏作戰,生命對他就變得沒有任何意義。他寧願打死自己也不要截肢。他以前告訴過我,他是不會活著作戰俘的。我所了解的Poetschke,可能不會在戰爭結束時作出生存下去的選擇。” 因為這次事故,第1連的指揮力量徹底瓦解了。3月27日,Peiper參加了Poetschke和Malkomes的葬禮。在戰爭結束的前夕,短短幾天內他寫了一連串戰友的悼詞。但對於他個人的磨難,這僅僅隻是個開始。 這篇文章的目的,不過是記錄一些將生命奉獻給祖國和戰場,卻沒有自己傳記的普通士兵。 附錄 SPW: 德軍武裝載人機動車 LAH:希特勒警衛旗隊 Divison: 師 Regiment: 團 Battalion: 營 Kompanie: 連 主要參考資料:Jochen Peiper Commander Panzer Regiment Leibstandarte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