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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軍版兄弟連-黨衛隊的軍官們

(2005-07-08 13:11:41) 下一個
因為不想混淆德軍部隊與我們熟悉的“軍/旅/團/營/連”係統的差別,所以隻好把各戰鬥部門的名字照搬。 Army: 一個Army由若幹Corps組成,加上附屬或獨立作戰部隊,預備隊等。Army是戰略單位而不是戰術單位。理論上,一個Army有60,000至100,000 人。 Corps: 一個Corps由若幹Divisions組成,加上附屬或獨立作戰部隊,預備隊等。Corps既是戰略單位也是戰術單位,領導Divisional單位和獨立Battalion。理論上,一個Corps有40,000到60,000人。 Division (師) : 一個Division包括一到四個Regiments, 加上附屬或獨立作戰部隊,預備隊等。Division被用作直接作戰單位和各Regiment的總部。理論上一個Division有10,000到20,000人。一個Panzer Division理論上有400輛裝甲車。Panzer Division和Panzergrenadier Division的區別是前者比後者多一個Panzer Battalion. Regiment(團,大隊) : 一個Regiment包括若幹Battalion,加上附屬或獨立作戰部隊,預備隊等。Regiment是戰術單位。理論上一個Regiment有2000到6000人。 Battalion(營,中隊): 一個Battalion包括若幹Company,有時會有附屬部隊。Battalion直接參預戰鬥,是最小的自給自足的獨立戰術團體。任何低於Battalion的單位都需要進攻和防衛火力支持(如偵察兵,重炮,摩托兵和反坦克武器等)。理論上一個Battalion有500至1000人。 Company: 一個Company包括若幹Züge。Company是戰術單位。理論上有100至200人。 LAH的由來 1933年,希特勒命令前任私人保鏢,一戰老兵Sepp Dietrich從每個黨衛軍(簡稱SS)連隊中選拔出三個人作他的“精銳部隊”。其標準為:年齡在25歲以下,身高1米8以上,身強力壯無犯罪記錄,並要求在1933年1月前加入SS。很快Dietrich選了117人。該連隊在3月的奧古斯塔閱兵中首次露麵。 這確實是一隻特殊的連隊。在這117人中,有3個人成為黨衛軍Divisional Commander,8個人成為Regimental Commander,15個人成為Battalion Commander。其中兩人,Theodor (Teddy) Wisch和Fritz Witt是日後的黨衛軍坦克師師長,他們的部隊將組成抵抗諾曼底登陸的主力力量:I SS Panzer Corps。另外一人,Wilhelm Mohnke將成為該部隊中的一個Regimental Commander。而Sepp Dietrich將成為該部隊的Corps Commander。 1933年11月,835名黨衛軍在慕尼黑火炬遊行前進行了宣誓,永遠效忠於他們的元首希特勒。從此,希特勒警衛旗隊(簡稱LSSAH或LAH)誕生。這隻隊伍參與了從早期納粹臭名昭著的政治集團鬥爭(”長刀之夜“)到1936年的奧運會。他們的黑色製服,白色勳帶和領口上的SS標記在各種納粹宣傳材料中無處不在。由於他們的暴光率是如此頻繁,德國正規軍把他們戲稱為“隻能在瀝青路麵上閱兵的部隊”。 然而希特勒的確從來沒打算讓LAH作一隻中看不中用的“瀝青部隊”。他要建設一隻“精華”部隊,要使他們經受槍林彈雨的曆練,要使他們成為其他黨衛軍和正規軍的榜樣,要使他們成為納粹德國日後的新貴族,而且最重要的是,要使他們絕對效忠自己。從33年到38年,LAH的成員,這一群精華中的精華們日複一日的被塞滿納粹教條,腦袋裏被“元首”和“獻身”等關鍵字眼填得滿滿的。 有趣的是,相對於等級森嚴的普魯士軍隊傳統而言,LAH的等級製度表現得很鬆散。大家在非任務期間互相以“同誌”(Kamerad)稱呼,並逐漸變成用各自的名字或外號。因為榮譽和信任是第一條例,他們的私人物品從不上鎖。所有軍官在被授銜前都要和士兵摸爬滾打在一起兩年,所以官兵關係出奇的和睦。 LAH的黃金歲月 1938年,LAH已經被擴建成一個機械化步兵師。他的姐妹部隊黨衛軍“帝國”師和”維京“師也在同時期建成。由於希特勒的青睞,這些部隊成為最早的全機械化步兵師,最早使用“虎”式坦克和迷彩服(與傳統的蓋世太保形象完全相反,武裝黨衛軍很少穿著灰綠色軍服,而是一色迷彩)。二站爆發後,希特勒也毫不吝惜的把LAH派到戰場最激烈的角落,給他們分配最艱巨的任務使其“茁壯成長”。 1939年,LAH開進波蘭。行進的隊伍裏,有我們故事中的大部份主角:Sepp Dietrich,Teddy Wisch, Wilhelm Mohnke, Sandig, Frey和有名的“坦克梅耶”(Kurt Meyer)。和他同名的Hubert Meyer也在其中。另一個未來的師長Fritz Witt被暫時借調到其他部隊中。值得一提的是,另外兩個主角,未來的Regimental Commander,黨衛軍中鼎鼎大名的Max Wunsche和Jochen Peiper都不在這裏。Jochen Peiper正在作希姆萊的副官,而Max Wunsche的上司更是顯赫:他在作希特勒的副官。 Max Wunsche金發碧眼,身材高大挺拔,是納粹的另一張活海報。他生於1915年,於1936年與Peiper同時被選入LAH。但與Peiper衝入戰場就一去不返的經曆不同,Wunsche於1940年離開元首府後,在Dietrich司令部作過一係列不同性質的工作:副官,參謀,臨時Battalion指揮官甚至偵察機飛行員。在此期間,Wunsche還在黨衛軍軍校補習過一些課程。畢業後,他才開始帶領固定的Battalion衝鋒陷陣。 Wunsche和Peiper很可能在進入蘇聯戰場之前就認識。早在1939年聖誕,希特勒把他身邊的保鏢和副官們召集在一起。發放了大量葡萄酒,煙草和蛋糕等禮品後,曾作過半個藝術家的希特勒還給他們畫了不少漫畫像。在例行的演說中,希特勒提到:“隻要我有站在戰地火線上作前鋒的榮譽,這個榮譽是屬於你們,我的LAH,我的先鋒部隊(Spearhead)。”有趣的是,Peiper和Wunsche日後都成為Panzer Regiment的團長。與Meyer擅長的反坦克團的“防守反攻”戰術相比,他們顯然是“進攻型選手”。 1940年5月,Wunsche作為Kurt Meyer的下屬隨LAH進入荷蘭。5天之內荷蘭宣布投降,LAH在這次遊戲般的戰役中有不可思議的傷亡率:5人死亡,7人受傷。隨後,LAH又開進法國。這次,Wunsche受了傷並拿了兩個鐵十字勳章。隨後,LAH進入巴爾幹半島。在這次令“坦克梅耶”一戰成名的戰役中,發生了一件使Kurt Meyer日後津津樂道的小事:一次遭遇戰中,Meyer的部隊被埋在壕溝內的機關槍壓得寸步難行。Meyer示意他的下屬進攻,而他們隻是伏在掩體和彈坑裏,以一種“你還正常吧?”的眼光回複Meyer。Meyer 氣得手腳發抖,直到無意中摸到腰間的手榴彈。象電影的慢鏡頭,在下屬目瞪口呆的注視下,Meyer拉開手榴彈,極準確無誤的扔在了最後一人的腳下。“從來沒看見一個人能蹦那麽快,那麽遠”,Meyer在日後的Grenadier (反坦克擲彈兵)一書中回憶。那是德軍戰無不勝的年代,對於這看似無人性的舉動,大家都隻是咧嘴大笑,然後都蹦到了前方的彈坑裏,衝鋒,奪取了陣地。 德軍的閃電戰術在二戰初期勢不可擋。1941年,在越過蘇聯國界的一個月內,希特勒的軍隊已經到達了列寧格勒的城下,莫斯科外的200英裏處。德軍和蘇軍的對抗,是兩種勢不兩立的政治製度的碰撞,也是兩種有鋼鐵般意誌的民族精神的對抗。LAH作為一隻新的生力軍,其獻身精神和戰鬥業績不用贅述。雖然和德國正規國防軍曾有衝突,但麵對這隻戰前被稱為”瀝青部隊“的年輕軍隊,國防軍也不得不承認,他們願意和LAH並肩作戰,因為後者在進攻時永遠衝在前列,退卻時永遠掩護在最後。 但LAH畢竟是由血肉之軀組成的軍隊。1941年底,9994名戰士中,他們喪失了5281名官兵,其中軍官傷亡率尤其驚人。von Mackensen將軍在給希特勒的信中提到,“...LAH確實是一隻精銳力量”。此時,該部隊的平均年齡是19歲。 1943年3月,第三次卡爾科夫戰役。此時Wisch和Witt都成為LAH的Regiment指揮官,而Peiper, Wunsche和Meyer都晉升少校,分別指揮各自的Battalion。作為可以單獨作戰的Battalion的指揮官,他們並沒有完全脫離並肩作戰的關係。Peiper的反坦克兵離開Ziglerowka時,還是Meyer的偵察部隊作他的側翼保護。他們隊伍相互配合進攻和救助,在冰天雪地的蘇聯戰場上給蘇軍帶來了極大的威脅。 3月12日,Meyer發現自己的Battalion陷入了重圍。此時,Wisch和Witt的兩個團都在卡爾科夫的“紅場”(Dzerzhinsky Square)的外圍尋找Meyer的隊伍。Wisch命令Peiper找到Meyer並帶他的殘部突圍。幸運的是,Peiper找到了一座完好無損的橋。他在13日早晨經過一場混戰,終於穿過城區並聯係上了在苦苦抵抗的Meyer。當時Meyer的隊伍已經七零八落,一個Company被圍在一個公墓裏,一個則被火力壓在一個學校裏,另外一個則不知去向。Wisch其他的隊伍則跟著Peiper打開的缺口進入卡爾科夫市南端。Wisch和Witt的部隊匯合後,Meyer, Wunsche和Peiper再次帶隊進攻,最終重新奪取了卡爾科夫。從此以後,當德軍提及卡爾科夫的“紅場”,他們習慣以“Platz der Leibstandarte”(LAH廣場)來指代那片曾經被獻血染紅的雪地。 卡耳科夫和克斯科戰役之後,LAH已經連續幾次大傷了元氣,喪失了許多有經驗的指揮官和訓練有素的老兵。沒有完全放鬆的修整時間,意大利戰場就是LAH休整的場所。大批空軍和其他黨衛軍部隊人員被調入LAH,其對戰鬥力的影響可想而知。在3年堅苦卓絕的戰鬥中,LAH老兵們著名的“為了戰鬥而戰鬥”的口號由此產生。我們故事中的主人公們也在這時期紛紛成為LAH的高級軍官。曾經空蕩蕩的胸前陸續掛起了勳章,當年在閱兵場上挺拔的身姿也因為槍林彈雨而習慣性的躬起腰來。對於他們來講,”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的道理是不用闡明的。5年第一線戰鬥經曆,總共不到10個月的修整時間,Meyer, Wunsche和Peiper等人的生還率是出奇的高。 Hitlerjugend(希特勒青年團)的誕生 似乎是意識到沒有能保護好他苦心經營的LAH的人材,希特勒決定用戰火培養出下一代LAH。1943年6月,Dietrich把LAH的Divisional Commander的位置交給Teddy Wisch,離開LAH並開始創建希特勒青年團(Hitlerjugend,簡稱HJ)。最出人意料的是,他要從已經是人材凋淩的LAH中抽調大部份軍官來組成HJ的骨幹指揮力量。Kurt Meyer, Wilhelm Mohnke和Max Wunsche就在此時離開了LAH。 如果看過德國女導演瑞芬施道的影片“意誌的凱旋”,我們極有可能看到LAH的新師長Wisch的麵孔。早在1936年,被昵稱為“Teddy”的Wisch是奧林匹克運動會上LAH的旗手,算是原來117人中百裏挑一的一個標兵。相貌堂堂的Wisch在35歲時已經是少將,被授予騎士十字勳章加橡葉。關於他的記錄很少,我們隻知道他在士兵中的個人魅力雖然不如Dietrich,但作為繼任者,其表現無可厚非。 留在Wisch手下的,有Jochen Peiper, 1st Panzer Regiment指揮官。關於Peiper的介紹已經在筆者另外一篇文章中有詳細敘述。要比起勳章數量,Peiper不比他的上司遜色。除了騎士十字加橡葉等大小勳章之外,他還有個銀質近距離戰鬥勳章,表明他已經參加過至少30次近距離作戰。(看到這裏不禁奇怪,又不是現代美軍這種地毯式轟炸再派裝甲部隊進城的方式,二戰哪次陸軍戰鬥不是近距離作戰?) Albert Frey是1st Panzer-Grenadier反坦克團的指揮官。他在1938年加入LAH,正趕上波蘭戰役,是另一個騎士十字勳章的擁有者。Rudolf Sandig,2nd Panzer-Grenadier反坦克團的指揮官。他曾經在武裝黨衛軍軍校中任教官,以鐵麵無私和毫無同情心著稱。值得一提的是Max Hansen,Panzer-Grenadier Battalion指揮官,年紀輕輕,已經受傷8次,幾乎可以稱作“永遠不死”。 1943年10月,從意大利重返蘇聯Ukraine戰場時,LAH又被抽調走一個Battalion給HJ。不用說,Wisch,Sandig,Frey和Peiper可能都心裏開始打鼓:LAH的戰鬥力已經不過是它3年前的一個影子了。 從10月到1944年4月,當LAH再一次被俄國的寒冬和蘇聯紅軍嚴重“放血”時,Dietrich的HJ正在享受一陣清閑日子。 剛晉升為中將的Dietrich的頭銜是I SS Panzer Corps, 下屬有兩個師:LAH(1st Panzer Division)和HJ(12th Panzer Division)。Dietrich的戰略指揮能力令西線總指揮Rundstedt懷疑。後者評論Dietrich是“忠誠但愚蠢”的人,而他的一個參謀也講過,“我在地圖前花了一小時試圖給Dietrich將軍解釋戰況,可他什麽都沒明白。”很多人認為他隻能作師長,但不勝任Coprs Commander這樣的戰略指揮官職位。但還是有其他褒義的評論的。作過Dietrich副官的Wunsche就說過,“在巴爾幹戰役中,沒有Dietrich的鼓舞和指揮就沒有戰役的勝利。”但有一點是無需質疑的,作為一個一戰老兵,Dietrich有和士兵天生的親密感情。他可以叫出每一個人的姓名,而大家也叫他"Ober-Sepp"(Ober是德語“指揮官”的前綴)。 Dietrich很快就發現自己成了個光杆司令。他的LAH在東線苦戰,6個月之內不見蹤影。HJ則尚在組建期。為了彌補自己在戰略指揮方麵的不足,他特地請Frtiz Kraemer(就是那個日後叫Peiper用一輛坦克也要衝到Meuse河的Kraemer)作他的第一參謀。深謀遠率的Kraemer是這個職位的最佳人選。同時,Dietrich的尷尬狀態也是暫時的,他手下畢竟有一批原LAH的沙場老將在為HJ日夜奔波。 HJ的Divisional Commander是Fritz Witt少將。Witt於1908年出生,是最早117人的隊伍中的一員。臉蛋圓乎乎,壯壯實實的Witt在法國拿了騎士十字勳章,並在1943年的蘇聯戰場給他的勳章加了橡葉。 在Witt手下,帶領12th Paner Regiment的是Max Wunsche,我們已經在前麵介紹過。 同時向Witt報告的還有Kurt Meyer,25th Paner-Grenadier(反坦克團)的指揮官。Meyer出生於1910年,在加入LAH之前是一個警察。隻有1米75的Meyer還需要一隻特殊的鞋來對付他受傷的左腿,這種條件幾乎使他不可能進入LAH。但憑著他的經驗和熱情,Meyer注定要成為LAH的傳奇人物之一。 HJ的另一個反坦克團由Wilhelm Mohnke帶領。他也是原來的117人之一,出生於1911年。1940年,Mohnke在法國戰場上和一起殺害英國俘虜的暴行聯係在一起。1941年,他在尤古斯拉維亞被炸斷了一隻腳。從此他被調到柏林的LAH預備團中。HJ組建的消息傳來,Mohnke抓住這個機會,回到了老上司Dietrich的身邊。由於受傷的經曆,在LAH和HJ中,他是唯一一個沒有騎士十字勳章的高級指揮官。他將在諾曼底拿到他的騎士十字勳章。諾曼底之後,Mohnke擔任了LAH的第三任師長。 有趣的是,在談及HJ的指揮官時,德國國防軍Eberbach將軍認為,Witt, Meyer和Wunsche顯然都是武裝黨衛軍的理想主義者,而Mohnke和另一名少校Bremer則屬於喜歡興風作浪的機會主義者。 與大多想法相反,HJ並不是希特勒在戰爭末期窮兵黷武,把最後一批孩子推上戰場的產品。該部隊的成員在1944年諾曼底戰役中,大多已經超過19歲。而在同時,盟軍方麵也有不少不過20歲的士兵參戰。但與盟軍的目標不同,HJ的明確招慕標準,就是不過20歲的年輕人。 根據他們在LAH收訓和火線上的經曆,這些高級軍官們給HJ製定出了非常有效的訓練計劃。沒有閱兵的隊列訓練(想必LAH的早期生涯已經讓他們膩味透了),取而代之的是大量體能訓練,意誌訓練和實彈訓練。實用是第一準則,所以夜間戰鬥和徒手搏鬥是重要課程之一。在Wunsche的建議下,每人都要在坦克工廠工作8到14天。一個18歲的士兵寫道:“我知道我們是迅速,有效和信心百倍的。我相信我們的軍官們。從訓練的第一天起,就可以看見他們和我們一樣,在泥地裏戴著鋼盔,頂著真槍實彈衝鋒”。當然,課程中也有必不可少的納粹教條和以Wisch, Peiper, Frey等作光輝榜樣的宣傳。隨便一提,這些孩子們不近煙酒,不能在18歲前談女朋友,卻被允許留長發 (很多美軍對德國軍官頭發的長度曾難以理解)。在供給方麵,據說糖果和牛奶替代了常見的煙酒。雖然僅僅在生活方麵德軍司令部把他們作娃娃兵看待,這並不妨礙這些孩子象古今往來所有的叛逆青少年一樣,穿著自認為很酷的潛艇皮衣,並把女朋友的名字用鬥大的字體漆在坦克上。 (關於煙酒供應,蒙哥馬利元帥曾在諾曼底一次獎勵30萬根香煙給某盟軍部隊。而在蘇聯戰場上,當德軍接到成車皮的葡萄酒而不是他們期望的彈藥時,所有人都愁眉苦臉。但有總比沒有好,下一張照片是大家痛飲了事。) 諾曼底戰役 1944年4月,LAH從蘇聯撤回德國,並在比利時附近作修整。HJ正在法國作反登陸作戰準備,雖然沒有人能預言盟軍登陸的時間和地點。D-DAY的當天,曆史把一些德軍重要人物都放在了極戲劇化的地點:隆美爾在家裏給夫人慶祝生日(6月6日!);第7軍的師長們被Dollmann將軍召去作培訓,Dietrich可能在慰問Wisch和LAH。隻有兩個五星上將Rondstedt和von Schweppenburg在崗位。但作為堂堂西線總指揮,前者沒有希特勒的命令而無法調用近在咫尺的HJ,後者則根本沒有足夠的指揮權。 53年後,Steel Inferno的作者,英國少將Michael Reynolds在書中詳細描述了諾曼底戰役中LAH和HJ的曆史。作為一個在冷戰期間與美軍,德軍和加拿大軍合作多次的英國軍官,Reynolds似乎對當時盟軍登陸部隊,尤其是美軍的戰鬥力斥之以鼻。相反,他對德軍的頑強抵抗倒大加讚賞。在他看來,美軍是一幫穿著軍裝的平民,和藹可親,滿口正義的揚基佬兒。他們中大部份甚至不太理解為什麽要跑到歐洲來打仗,因為轟炸珍珠港的是日本人,又不是德國人。事實上,在書中Reynolds對德軍寄予大量稱讚和同情,以致於讓人懷疑他的立場。但Reynolds的客觀態度還是毋庸質疑的:80年代在一次二站紀念聚會中,當他看到新納粹主義者Patrick Agte公然佩戴納粹徽章,立刻咆哮道不與這種敗類為伍,直到把對方趕出門去才罷休。他對德軍的同情和支持,不過是一個二戰後的英國職業軍人對敵人的敬重。 Reynolds對美軍的戰略方針也感到吃驚。和“女王的部隊”相比,美軍的製軍風格非常不規範,並延襲了自美國內戰以來格蘭特將軍製定的教條:“發現他們,對抗他們,毀滅他們”。對諾曼底戰役而言,這些教條倒是足夠了。從這裏看出,盟軍在壓倒性的製空權優勢下,還和一群德國娃娃兵在諾曼底扯了將近4個月的鋸,這個事實是不應該讓人意外的。 當然,除了躍躍欲試的HJ外,大多德軍已經和盟軍一樣,被戰爭折磨而退化到“穿軍裝的平民”的地步了。他們隻想在戰鬥中幸存下來。SS們熱衷的訓練,武器和閱兵對於他們來講,幾乎是毫無意義。 D-DAY當天,HJ匆匆趕到一線戰場。Kurt Meyer在他的Grenadier一書中描述了盟軍第一次轟炸後的悲慘場麵:“我們碰到了一群法國難民,不遠處有一個公共汽車被炸,門被鎖住,很多人困在燃燒的汽車裏尖叫求助。為什麽是這些平民?!但我們不能停,時間緊迫,一刻也不能停!敵人的飛機在我們頭上呼嘯...轟炸Caen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 Meyer的Grenadier是為數不多的幾本研究SS的“原裝”書籍之一。與刻板的德軍形象相反,Meyer顯然是個很愛動感情的人。他的語言富有戲劇味道,甚至有些戰鬥浪漫主義色彩,並喜歡大量使用驚歎號,毫不掩飾個人感情。與之相比,即使自己的坦克被轟掉炮台,Hubert Meyer和Peiper的語言也象一杯白開水。 HJ與盟軍的第一次戰鬥是一場典型的伏擊戰。Meyer描述道:“...敵人的坦克停了下來,一個指揮官從裏麵探出頭,觀察地形。他是否是個盲人?整個第二反坦克連就在他麵前200米處,可他卻點了支煙,...沒有一點聲響...敵人的坦克轉過頭,我的上帝!絕好的機會,整個坦克隊伍從我們麵前慢慢開過!” 可是Meyer還不能開火,因為整個師的開火時間尚未來到。Meyer猶豫了一下,決定不放過這個機會。他與附近的Wunsche通話後,發出了進攻的信號。“在話筒中,我幾乎可以清楚的聽到Wunsche的命令,‘Achtung Panzer - marsche!',頃刻間,敵人的先鋒部隊的坦克已經冒煙了...” 此後的幾天,德軍還是在調兵遣將,根據盟軍的進攻分配抵抗力量。Meyer是個愛動不愛靜的指揮官。他騎著一輛摩托車在戰場上四處亂跑,觀察戰況。有時候,他甚至還帶上Witt一同冒著被流彈擊中的危險親自偵察。一個中校開摩托,旁邊坐著一個中將,後麵是滿臉鬱悶的醫務官,這種場麵在盟軍部隊是不可想象的,而對德國人,這似乎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有意思的是,德國軍官似乎很不在意自己的坐騎。Wunsche曾經開摩托接送受傷的部下,Michael Wittmann經常坐在坦克炮管上,而Peiper則在Ardenness戰役中斜坐在一輛小型通訊車的車門上!(可能方便他觀察綿延數英裏的部隊吧) 但Meyer的冒險行為也給他和Divisonal Commander的通訊造成了麻煩。因為互相找不到對方,Witt, Meyer和Feuchtinger將軍在6月初的幾天內都有摸不到頭腦的感覺。 Meyer終於得到了正式反攻的命令。象一個自豪的父親,他很滿意的看著HJ的戰士們在作戰前的準備。在他穿息在坦克群中時,他的多年副手von Buttner提醒他說,他曾經許HJ諾偵察兵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他會在他們身邊一起經受戰火的洗禮。Meyer這才意識到,他無意中實現了自己的諾言。幾個小時後,Meyer的反坦克兵已經開進城鎮。“我被一個加拿大人的屍體絆了一下,身邊似乎有人在呻吟,上帝,是von Buttner!他的腹部受傷,他認出我來並抓緊了我的手。作為老兵,我們都知道他活不了多久了。就在此時一個人影從對麵衝過來,副官Belke一邊跑一邊射擊,一個加拿大人倒下了;Belke倒在路邊的溝裏,再也沒起來。這也是他最後的一次戰鬥...士兵們從我身邊跑過...我的眼淚掉下來,老戰友越來越少了...我又跳上摩托車,但油箱很快被擊中,一個士兵把我拖下來,用泥土蓋滅我身上的火苗...”雖然Meyer的部隊順利到達集合地點,但這次戰鬥因為第26步兵團未能即使增援而失敗。 6月9日,複仇心切的Meyer作了一個奇怪的決定。von Schweppenburg將軍在結束與前者的會麵之前,親眼目睹了Meyer的一次進攻。沒有盟軍轟炸機的威脅,在一片廣闊的地帶上,一個坦克連的12輛坦克在沒有任何步兵掩護下以全速前進,象古代的騎士一樣衝向敵軍。突然一聲巨響,第一輛坦克停下來,隨後整個部隊陷入了盟軍的火力網中。一些逃出的坦克兵試圖回到德軍陣地,但被機關槍封鎖。整個戰鬥結果是一塌糊塗。剛剛從醫院返回,頭上還包著紗布的Max Wunsche看到這一幕,幾乎被氣得背過氣去(Cry in rage)。 6月14日,HJ的師長Fritz Witt在一次空襲中身亡(可見司令部也不是最安全的地方)。Dietrich馬上任命Meyer為HJ的師長。這樣,Meyer在34歲時成了德軍最年輕的師長(如果德軍還能再堅持兩年,他的記錄倒有可能被Wunsche或Peiper打破)。 身為師長,Meyer開始從Dietrich那裏直接得到命令。在盟軍壓倒性優勢的情況下,Meyer認為防守才是第一要素。他首先阻止了Wunsche的反攻請求,把後者派去防守Rauray,然後回到HJ總部,憂心重重的看著英軍的動向。他在回憶錄中表達了對Dietrich的不滿:“和以前一樣,我得到的命令不是從戰略上,而是從戰術上考慮的結果。精確的防禦計劃被推翻,參謀的建議被置之不理,我們隻有在戰場上作無畏的犧牲。”事實上,從諾曼底戰役一開始,Meyer就要求增援HJ,但所有的要求均被拒絕。 6月26日當天,已經落後於計劃,有些迫不及待的盟軍在大雨中開始強攻。關於當天的激戰,一個文筆極“優美”的英國軍官寫道:“在大雨中我們看著炮火在雲團底層的反光。地平線在顫抖,千萬條光線穿過壯麗的夜空。有好一段時間我們在沉默中看著這壯觀的一幕。終於有人說:‘輪到我們了’。我們的呼吸加重,心跳加快。那些HJ的年輕人,正在此時付出昂貴的代價..."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盟軍在這段時期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威脅:狙擊手。據第15蘇格蘭師的H. G. Martine將軍敘述,德軍的狙擊手給連隊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一些連隊的軍官依次被擊中,對士氣影響極壞。但事實是,大部份情況下,這些所謂的狙擊手不過是一些HJ反坦克兵從隱藏的角落裏,用他們的常規武器射擊而已。因為黨衛軍大多穿迷彩裝,這就造成了更大的誤會。為了製止盟軍對狙擊手的畏懼情緒,盟軍將領不得不要求他們停止用“狙擊手”這個詞,而使用“獨立作戰的步兵”來代替。 另一個有趣的事實是,德軍的炮手在確定指揮車和“特殊戰車”方麵受過專門訓練,並且命中率不低。盟軍少將Harvey在其中一個坦克中安置了一個通訊兵,隨時可以呼叫盟軍轟炸機。但倒黴的是,他的指揮坦克和通訊兵都很快被摧毀。從此第29師沒了空中支援。 6月28日,德軍高層指揮部最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Dollmann將軍在丟失了Cherbourg的戰鬥後,恐慌的要求Hausser將軍進攻Cheux。從卡爾科夫就開始違抗希特勒命令的硬漢Hausser很幹脆的回答說不可能。於是,在諾曼底戰役最緊要的關頭,可能同時擔心參預刺殺希特勒計劃事件的敗露,Dollmann自殺了!在德軍內部一團亂麻的同時,英軍也好不到哪裏去。當天,Dietrich和Meyer幾乎是驚奇的看著英軍的步兵和機械部隊在一片爛泥,雷區和小股SS的幹擾下,慢吞吞的前進。 LAH到達諾曼底 6月27日晚,尚未完全休整的部份LAH部隊到達諾曼底,包括Albert Frey的反坦克Regiment。Frey很快便被劃入Meyer麾下,支援已經精疲力竭的HJ。第一次,兩個姐妹部隊在一起並肩作戰。此時,HJ已經損失了其60%以上的兵力。 Frey在要求重炮支持後被Meyer拒絕。他隻有硬著頭皮發動了一場必敗的進攻。其中Max Hansen第9次負傷。他的醫療記錄真是可以用作日後概率統計的實例研究了。 7月1日,Max Wunsche因為他在6月的業績被授予加在騎士十字勳章上的橡葉。統計顯示,從6月到8月,他的部隊摧毀了不下250輛盟軍坦克。 在諾曼底期間,盟軍的製空權一直是對德軍的最大威脅之一。據一個德軍坦克指揮官描述,他親眼看到一個57噸的坦克被炸得完全翻過來。在束手挨炸中,他手下的一個士兵失去了理智,而另外兩個則選擇了自殺(德國人的求死之心倒是很幹脆)。德軍士兵的神經在此時經受了嚴峻考驗:轟炸後,他們需要把大部份坦克從泥土裏挖出來,繼續參加當天的戰鬥。 但盟軍從不檢查空襲後的結果,所以空襲的效果也一直是難以確定的問題。有一點可以確認,在經過無數次轟炸後,HJ已經習慣了頭上落下的成噸的炸彈。在7月7日的轟炸中,盟軍投下2500噸炸彈,炸死了幾百個法國平民,但HJ隻損失了兩輛坦克和不到20個人。Meyer對轟炸的描述也值得一提。“空襲總是地麵進攻的前奏。在我們的部隊作準備時,爆炸的火光就象是舞台的幕布。我們在黑暗和靜寂中等待地麵進攻的開始。但大多情況下,雖然聽起來不可思議,但沒有進攻。盟軍很少檢查他們轟炸的成效。”眾所周知,半個世紀後,美軍還是保持這一優良傳統,“近距離作戰”從字典中徹底消失了。 HJ在地麵戰鬥中已經堅持了一個月,沒有後援,損失慘重。7月9日,LAH終於全部到達,包括師長Wisch本人,Peiper,Sandig和其各自的部隊。希特勒決定讓LAH頂替HJ的前線位置,HJ開始陸續撤退。但所謂的撤退也不過是被派往戰火非密集區作防衛。更有諷刺意義的是,撤退的目的地是法勒斯包圍圈。Meyer敘述道,“士兵們已經精疲力竭,全都在昏睡中。軍官們擔當起哨兵的責任。偶爾有一兩個跌跌撞撞走進掩體的,也立刻癱倒在地...他們已經到了力量的極限...幾個星期前,他們的臉還是紅撲撲的,煥發著年輕的光彩。現在,在頭盔陰影下的,是一雙雙漠然的盯著另外一個世界的眼睛。但他們還不能完全休息。每個士兵都需要被單獨叫醒。他們再次抗起武器,機槍子彈掛在脖子上,向燃燒的城鎮慢慢走去。” 對於LAH而言,戰鬥才不過開始。經過幾次大補血的LAH,其戰鬥力似乎沒有受到顯著影響。在精確的計劃下,盟軍第5團在Bourguebus遭遇了Peiper的坦克團,立刻損失了8輛坦克,被迫撤退。在這幾天,是LAH穩紮穩打的時刻。由於盟軍的進展極不順利,幾個英國中校被撤了職。 7月20日,諾曼底前線收到了一次未成功的刺殺希特勒的消息。身為Kurt Meyer參謀的Hubert Meyer隻能用“不可思議”來描述自己和其他黨衛軍的反應。在前線進行艱苦戰鬥的軍人們怎麽可能要去顛覆最高軍事領導力量?日後,Kurt Meyer在戰俘營裏也遇見支持刺殺行動的軍官。Meyer當然同樣不理解他們的行為。而一個LAH副官的話語則反映了大多黨衛軍的意見:“多年的戰鬥把我們變成了‘前線的豬’,沒有頭腦,隻會戰鬥。我們不被理解,也對‘上麵’來的命令有腹誹。我們最後的領地是我們的連隊,我們這一小堆戰友。...LAH不再是什麽禦林軍,我們隻是一群前線戰士,這是我們唯一能確認的身份。“ 日後總結到諾曼底戰役的戰術問題時,Meyer提到,自從俄國戰場後,德軍指揮官們對戰術和戰略的看法已經有了很大改變。早期的閃電戰術是總結在一戰損失慘重的陣地戰後得出的新理論:機動靈活,出其不意,用最少人力物力取得最大成果。德軍在二戰中最重要的成效就是高度機動化部隊和迅速應變能力。但蘇聯的東線戰場使閃電戰術無用武之地。德軍不得不轉入他們最想避免的陣地拉鋸戰。在這一點,從希特勒的元帥們到Meyer等戰地指揮官都早已預料到和蘇聯以及盟軍糾纏的後果。但在俄羅斯一望無際的平原上,德軍的步兵作戰能力也在實戰中得到了提高,蘇德戰場的坦克大戰成了史無前例的機械化步兵競技場。回到西線戰場,盟軍也有他們自己的”閃電戰術“:極有優勢的製空權。在空襲和重火力的雙重壓迫下,德軍幾乎不能施展他們優秀的步兵作戰能力。最危險的是,大量空襲導致德軍後備力量不足,物資供應不濟。這些因素綜合在一起,使得每一個德軍高層指揮官都意識到更改戰術和戰略方向的必要性。作為久經沙場的優秀一線軍官,Meyer,Wunsche和Peiper等人自然有自己的心得體會。如果他們能夠升任到戰略指揮官的職位,他們是否將給現代軍事戰略藝術增加更絢麗的一筆?可惜我們永遠不可能知道了。 在此之後是以LAH為主角的一係列拉鋸戰。值得一提的是,8月7日的反攻中,LAH的1st Panzer Battalion在預定時間沒有到達戰鬥地點,這在製軍嚴謹的LAH中是非常少見的。該部隊是直屬Peiper的1st Panzer Regiment領導。在戰後的采訪中,Peiper說自己在8月2日因為受傷被送往後方。而一個SS老兵說Peiper在8月7日因為心髒病而不得不把指揮權交給他的下屬少校Kuhlmann。但Dietrich的第一參謀長Kraemer的一句話又推翻了上述日期。他說“如果Peiper還在,這種事(延誤)就不會發生。”Steel Inferno的作者Reynolds也認為,如果Peiper在8月7日還在的話,依他的個性,他也斷然不會讓2nd Panzer Battalion在叢林裏浪費半天時間的。 而另外一個SS老兵說,Peiper隻不過是被嚇破了膽。這種可能性也甚少,否則4個月後的Ardenness戰役,德軍司令們怎麽會把半個師的兵力交給他作先頭部隊?Renolds興致勃勃的翻遍了Peiper的醫療記錄。後者在1944年隻有兩次負傷,都不嚴重到要移送醫院的地步。記錄顯示,他當時患了嚴重的膽囊炎,於8月2日被送到戰地醫院,並於3天後轉移到巴伐利亞的醫院(離他的妻子和孩子很近!)。無論如何,Peiper在諾曼底沒什麽作為,幸運的提前撤離了戰場。 突圍 8月8日後,形式對德軍更加不利。在德軍高層,五星上將Model持著希特勒的親筆信,解除了Army Group-B總指揮Kluge的權力。6個星期內,Kluge是第三個被解職的總指揮。他在去往柏林的路上服毒自盡。盟軍以小股部隊作誘惑,把德軍引入了著名的法勒斯包圍圈。隨著包圍圈的縮小,德軍一線士兵的士氣也接近崩潰邊緣。Meyer在往返途中,發現德軍89師的士兵在路上逃竄。Meyer瞪目結舌的看著這些潰不成軍的隊伍,感到異常氣憤。他感到他的軍服貼在胸前,對責任感的恐懼居然讓他出了一身汗。麵對成群的散兵遊勇,Meyer跳出車,站在路中央大聲命令他們站住。士兵們猶豫了一下,看著這個配上校軍銜,手裏隻有一挺卡賓槍的軍官。他們認出了Meyer,並且招呼夥伴回身加入了行進的隊伍。 8月18日,德軍大勢已去,各部隊接到分別突圍的命令。我們故事的主角們也作鳥獸散。在此之前,HJ已經充當了一個月的戰場消防隊。關於其是否曾經用60輛坦克對抗600輛坦克之眾的盟軍,作家Reynolds認為雙方的數據都有誇張的可能。但戰鬥的慘烈是不言而喻的。Wunsche下屬的殘留部隊在返回Bierre時被伏擊,丟失了所有戰鬥車輛和大批士兵。Wunsche和他的副官,一個上尉和軍醫把剩下的兩輛車掩蓋起來,準備晚上溜走。但英軍發現了這兩輛車並歡天喜地的帶走作了戰利品,Wunsche隻有和其他三人徒步出發。 在Meyer的空蕩蕩的指揮部裏,第34軍的指揮官Elfeldt將軍突然趕到,他已經成了個光杆司令。既然和I SS Panzer Corp已經失去了聯係,Meyer就幹脆把決定權交給了Elfeldt。兩人在重炮火力下徒步穿過戰場,在Hausser的指揮部裏意外的發現了LAH的Teddy Wisch。聚集來的還有其他一堆達官貴人們。經過一番爭吵,最後決定由LAH作先鋒部隊,帶領其他和國防軍突圍,HJ則被要求守護突破口,堅持到所有能夠突圍的部隊安全撤離為止。8月19日子夜之前,大部份LAH和HJ已經轉移到包圍圈之外。Wisch也可能在此時順利突圍,雖然他的雙腿受了重傷。 但Meyer和他的指揮部還在包圍圈中。沒有收到第3師的聯係,Meyer決定自己撤退。在他的50人的隊伍中,有Elfeldt將軍和參謀長Hubert Meyer。就在8月20日早晨,Hubert Meyer發現自己的上司,HJ的師長失蹤了!他敘述道,“在撤退的隊伍中,突然看到我們的師長衝向一輛剛剛起步的坦克。他看到一個穿迷彩服的人躺在坦克上,就去抓他的腰帶。但那是個死人...沒有時間掩埋自己的炮手,坦克手們把他放在了坦克上...Meyer終於坐在了坦克上,很高興看到自己人又在身邊了。我們看到自己的步兵後,就從坦克上跳下來,和他們一起行進。” 在逃亡路途中,死屍和成群的蒼蠅伴隨他們左右。但讓Meyer和SS官兵感到惡心的,是看到路邊的德國士兵在木棍上綁著白旗,準備投降。大概就在此時,理想主義者Meyer感到了絕望。“我根本走不動了,汗水流到眼睛裏,我頭上的傷口又裂開了...機槍的聲音四處可聞。我的司機哭著重複著,‘再堅持一下,長官,再堅持一下!’他象一個母親鼓勵孩子一樣鼓勵我,但我實在走不動了..." 最後在Meyer的逃難隊伍中,隻有8個人成功的到達了安全地區。15個師長都安全撤退,隻有Elfeldt將軍成了階下囚。Meyer因為在諾曼底的戰跡在幾天之內連升兩級,被授予騎士十字勳章上的雙劍標記。但他已經是心灰意冷。幾個星期後,他在比利時被當地遊擊隊俘虜。Meyer似乎根本沒作什麽抵抗。 再次回到Wunsche。他是這次突圍中比較倒黴的一個。他和兩名手下,一個軍醫在8月20日饑寒交迫的隱藏了一天,然後夜間繼續行進。以後的幾天,這四個人遭遇了英國第29師的零星火力,最後隻有Wunsche和另一名軍官搞到了一輛完好的德軍吉普。他們居然在開闊的公路上順利的開了一陣。8月24日白天,他們在樹叢中休息時,被拉槍拴的聲音叫醒。Max Wunsche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二戰生涯。 後續 HJ的一些高級軍官在日後的戰鬥中也未能逃過一劫。"Papa" Krause在45年2月陣亡,Erich Olboeter在幾天後的伏擊中被炸斷了雙腿,死在醫院裏。9月8日HJ撤退到德國時,Waldmuller也遭遇到相同的命運。大多幸存下來的LAH和HJ的軍官們都在1946年左右被釋放。 但我們故事中的幾個主人公還有很長的路要走。Sepp Dietrich在1944年12月Ardenness戰役中指揮6th Panzer Army,和Kraemer,Peiper等參加了希特勒最後一次大規模反攻。他固執到要堅持希特勒的命令不救援近在咫尺的第5坦克師。從戰役開始到結束,德軍指揮部被非戰鬥因素搞得烏煙瘴氣,整個6th Panzer Army幾乎是寸步難行。最後在SS的參戰部隊中,隻有Peiper的先頭部隊實現了突破,或多或少沒有讓LAH太丟臉。戰後,Dietrich在“Malmedy屠殺”中受到審訊,於1955年被假釋。1957年,他又因為臭名昭著的納粹早期“長刀之夜”事件被監禁18個月。1966年他去世時,成千上萬的前黨衛軍成員出席了葬禮,一時掀起輿論紛紛。 Kurt Meyer在1945年受審,被判處死刑。在加拿大監獄裏呆了5年後,他轉到英國軍事監獄,於1954年出獄。日後,Meyer開始為一家釀酒廠工作。他從來不掩飾自己對納粹的信仰和對希特勒的崇拜。1956年,他已經是HIAG的主要發言人之一。該組織幫助前武裝黨衛軍人員爭取養老金等社會福利,呼籲西德政府正確對待這些老兵。同年,他的回憶錄體著作“Grenadiers"出版。1961年,他死於心髒病,時年隻有51歲。他的葬禮也成了老兵們的盛大紀念活動之一。 Wilhelm Mohnke在1997年還在世。他和Peiper在指揮了Ardenness戰役後,返回總統府成為希特勒的保安部隊指揮(LAH的老本行)。希特勒自殺後,他被蘇聯紅軍俘虜,1955年得到釋放。他日後在一家車廠工作。 Jochen Peiper是在LAH中最後一個從監獄中走出的軍官。1956年聖誕,幾個老朋友,Meyer, Wunsche和Dietrich聚在一起,慶祝他重獲自由。1976年,在動筆寫Ardenness戰役之前(我們失去了一部多麽珍貴的第一手資料),Peiper成了戰後唯一一個被謀殺的黨衛軍軍官。"The Last of the Fallen"的故事就此結束。 1956年聖誕,(左起) Kurt Meyer, Jochen Peiper, Max Wunsche和Sepp Dietrich 盡管是最早的LAH成員之一,Teddy Wisch從未受過任何審判。他在腿傷恢複後,回到他父親的農場開始了農場主的生涯。他穩穩當當的活到了88歲。 Max Wunsche也是戰後的幸運者之一(一說他在1948年才得釋放)。他管理了Wuppertal附近的一個工廠,於1995年去世。 Rudolf Sandig成了一個保險公司的經理。在1982年與Reynodls見麵時,倔強的老頭兒還在領口別著一個去掉納粹標誌的十字勳章。他於1994年去世。 受傷9次的Max Hansen在二戰結束前晉升到上校。他和妻子在戰後經營了一家清洗店。在他去世的前三年,他已經變成了植物人。如同他的戰友所述,“他的靈魂已經在瓦哈拉裏”。 Hubert Meyer直到1997年還在世。除了完成“The History of the Hilterjugend Divison"外,他一直很積極的參與軍事教學和曆史記錄活動。1997年,他還幫助製作了關於HJ在諾曼底戰役的影片。 年逾百歲的Albert Frey據說在2003年10月在南美和他妻子同一天去世,引發是否是自殺的爭論。 美國“兄弟連”的故事以白發蒼蒼的老兵和黑白照片作結尾,我們的故事也一樣。 參考: Steel Inferno: I Ss Panzer Corps in Normandy by Michael Reynolds Hitler's Teutonic Knights: SS Panzers in Action by Bruce Quarrie The German SS-Waffen-SS in WWII Third Reich Factbook - Gallery Waffen-SS (individuals A-L) WSSOB - Waffen-SS Order of Battle HISTORY OF THE 12th SS-PANZER DIVISION ,,HITLERJUGEND'' The 12. SS-Panzerdivision Hitlerjugend The Cemetery - The Battle of Kharkov - Russia Jan - Mar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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