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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
“你好,哪位?”
“
“就要現在嗎?我想我有大把大把的時間。”
“perfect!我想說,我昨天邀請
“你太客氣了。”我放下電話,精神為之一震,感歎著有事情做才算是活著。如果我現在隻有18歲,我一定會歡呼雀躍的。我說的事情自然是指飯前準備了,那套將我的身價折上又折的金色小禮服自是不會再受到我的垂青,一身的珠光寶氣折煞我也;我挑了件碎花長裙,套在身上,在鏡子前轉了個圈,自我感覺良好,隻是還差些什麽東西——我把大鏡框的咖啡色太陽鏡戴上比了比,這才滿意地露出酒窩。
雖然,我得承認,我對丹尼先生毫無感覺,不過也覺得他很不錯,性格隨和,讓人很難有距離感,不熟識的人第一眼會覺得他一副紈絝子弟的德性,第二眼便會對著他笑了,第三眼——這整一個鄰家大男孩嘛!這樣的人我本是極歡喜的,卻始終無法與感情掛鉤,也就是說,我並不喜歡他,然而,照目前的情形看,他似乎對我有意。
終於等到十一點,我跑到陽台上看見太陽依舊毒辣,於是拿了頂白色遮光帽飛快地跑下去。丹尼正在給車前玻璃噴水,看來他到了有一陣子,他有一輛墨綠的不知牌子的敞篷車,一看就知很名貴。
“嗨!見到你真高興!你先上車,我把這塊油漬擦掉——”
“我見到你也很是高興。”我衝他笑著,開了車門,隨手把帽子扔到後麵座椅上,他看著我,眼神裏止不住的高興,“我知道,聽你下樓的聲音——很匆忙,又很愉悅——這我相信。”
“噢,是嗎?”他似乎誤會了,我尷尬地回應著,我又說:“你很愛惜這部車的嘛。”
“呃……是啊。”他有些不自然地回答。
等他終於擦完,我們出發。微風在高速下可是相當凜冽,像一把把線型激光,直直地穿過我的發際,我確定我那精心綁好的頭發此刻一定在歡呼著:“自由!終於自由了!”不過,這也比悶死人的車廂好得多,然而由於少了個金屬蓋子,頭頂被曬得生疼,你得相信,頭上掛的那個毒辣的太陽它可不會無故地消失。車上回蕩的是慢悠悠的二胡輕音樂。
“你今天很漂亮——很鄉村的感覺。”
“你的意思是,我很像村姑?”
“你誤會了;我是說,村姑也可以很迷人的。”丹尼露出一對潔白的虎牙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我索性不去搭理他,又覺得這樣不禮貌,隻好轉移話題問他:“這家餐廳有什麽特別的嗎?”
“沒什麽。就是很普通的一家。”他忽然又想起什麽來,補充道:“可能還會有一位朋友出現,你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我嘴上這麽說,卻在想著:“這樣就是把我介紹給朋友了;不行,一定要盡早讓他知道我的想法,可不能讓他誤會。”我隨著他走進一間古色古香的大木屋,穿過一道布滿怪異花紋的木頭走廊,盡頭是一麵厚厚的墨綠色布幔,掀開簾子,劇烈的光射進眼簾——我瞬間失明,腿一軟,卻丹尼順勢扶住,等坐定後才發現對麵多了個相對陌生的麵孔,丹尼笑著介紹說:“這位是Gerry;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位朋友,法國佬一個。”
“你好,我叫蘇提。”我友好地伸出手去,那個金頭發的先生猛地抬起頭,一臉錯愕地看著我,道:“
“那倒不是,來這兒——完全是歸鄉探親。”看是
“恐怕是這樣。”他的這位朋友可是相當隨便,
“提,”丹尼不自覺地親切呼喚我的名字,我怔了怔,匆忙答應著,“你原來不是在大連久住呀?怪不得蘇伯母催得那麽急——你住在鄭州?”
“恩,暫時在那裏安營紮寨;大連,是生我養我的地方。”
他點點頭,“原來是這樣,不過,這次的探親持續得也太長了,是到八月份吧?——看來是‘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了。”
“原計劃是這樣,不排除改變計劃的可能。”在我和丹尼對話的時候,我注意到
“的確如此。”
“
“怎麽回事?”丹尼似乎感覺氣氛不對,打圓場似的對我說:“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但是,Gerry對待事情總是一板一眼,等他想通了,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希望你不會介意。”我又看了看對麵那張調色板一樣的臉,丹尼的庇護仿佛加重了他對我的反感甚至厭惡,他冷酷的表情不禁讓我打了個冷顫,我回答道:“當然不會;而且,我得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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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評論說故事性很強。我的解釋是,本來就是個故事,大家隻要看,看完開心一下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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