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與經驗（8）

曉妤洗完澡出來，給自己煮了一杯咖啡，邊喝邊查閱今天的郵件。“叮-鈴-鈴”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知道是白睿濤的。“喂，您好，白老師！”“你好，晚上睡得好嗎？”曉妤微微一笑，沒有回答，隻輕輕地問了一聲：“白老師，有事嗎？”“嗯。我打電話是關於房子的事情。我的朋友說他暫時不會回來。如果他回巴黎的話，他會想辦法解決幾天的住宿問題。這樣你可以先來住下。一旦他回來有什麽問題的話，我將你的聯係方式給他，那時你再同他商議，你看如何？”白睿濤說得合情合理，滴水不漏，讓曉妤連絲毫懷疑的餘地都沒有。其實，有問題也好，沒問題也好，畢竟他同意借給她房子，除了感激，她還能說什麽呢？“這樣，你明天早上來我這裏，我把鑰匙給你。我明天就要離開巴黎去中國，走之前我還有一些注意的事情要給你說。”放下電話，曉妤長長地吸了口氣。不知為什麽，她轉身將手放在久沒動的窗栓上，打開窗，希望讓自己透透氣。對麵土黃色的木製百葉窗緊閉，她靜靜地看著那陽台，心想，他有時也會在她不知情的時候站在那裏看她吧？曉妤輕輕地合上眼簾，象似有根針刺進自己的心，淚水又一次不經意地流了下來。這一次，卻說不上是什麽理由，是離別的不舍，還是可憐自己的遭遇，亦或是對白睿濤的感激。她自己也說不清，其實她也沒必要去搞得那麽清楚，因為流淚，對她來說，已經成為近乎習慣的事情了。第二天早上，曉妤早早來找白睿濤，並給他帶了一份早點：一個羊角麵包和一個巧克力麵包。“這是進門的鑰匙，就一把。剩下的就是這些傻瓜機器。洗衣機很簡單，我都固定好程序，夏天衣服好洗，我一般就設置在7。隻是要注意一點，每次你甩幹後要記著把水倒掉，還有這裏的廢絮要清理幹淨。要不，它有點笨笨，會conne...”曉妤樂了，“白老師，您說話總是這麽風趣。我知道，我想至少我不是傻瓜。”白睿濤也樂了。接著，他收起了笑容，嚴肅地對曉妤說：“還有一件事，我想我應該相信你，就是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我不希望有人知道你住在我這裏。巴黎的華人圈子很小，傳出去，對你對我影響都不好，你明白嗎？”“這您放心吧，白老師。我有分寸。”“那好吧。希望這個地方能讓你安心地寫好你的論文。有什麽問題，給我寫email。”白睿濤離開了巴黎，曉妤也在他離開後住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