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 子》（21）餘 音

老陸扳指頭算：“連藍藍，一下開了五個，辣手！”老薑想起，把一個紙包遞給他：“上次你拉在樓上的。”老陸收起，不啃聲。老賈看著，陰笑道：“有啥用嗬！”老陸見有老賈墊背，本來是介氣的，又耐不住了：“有用沒用管你什麽事！媽個皮，撬人家有好處嗎？照樣滾回去！”老賈輕蔑道：“我撬你？你算個什麽，值得我撬？”老陸跳起來，吼道：“你罵人？老子我今天打你個癟三！四人幫！”在一邊偷著樂的老高忙過來伸手攔住······ 尾 聲 一個月後。瘋長的爬山虎的綠葉遮蔽了整個古堡，在街上看不到的正門處，某區工商局第十七點的牌牌不見了，代之以新牌子：新高僑實業公司。古堡內是正常的，太平無事······羊毛衫市場還原成平地，似乎什麽都沒發生過，是一場夢······小杜對自己的這次決斷很滿意。從小八字先生說他五行缺木，無祖蔭，無權柄，有職無權，碰不起命裏有官印的人，他是相信的。現在看來不是那麽絕對，“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他的印也是穩穩的。 大郎上了二樓，加了100元，心情愉快，沒有反動言論了。 燕子是否照教材按摩，不得而知，但小杜有時去足摩，她是跟去的。又恢複廚師的兼職了，比較忙。 阿芬依舊巴結燕子。燕子瞅主人不在，就叫她上來用廁。 老甘、肖爺、老萬其實是老班子，很和睦。工作量少多了，錢卻不少，但願一年又一年，永遠做下去····· 一切秘密原要爛在小杜肚裏，有時高興，一點點透露出來：老薑沒料到自己會走！大李科長看不過老首長的收入不到自己的十分之一（內地工廠的退休金），又沒什麽問題，有意安排他來所裏幫忙，錢再多一點······未料聘人的年齡製度嚴格了，要身份證送局裏驗過，終於連留任也落空，他畢竟要七十了··· 老萬原要回家的，老薑一席話，他證實後截下，別人做了替死鬼。是誰？ 藍倚虹去別處市場上班了，有他的相好安排，她周遊列國。有時來這兒玩，妖妖調調的。 老賈和老甘竟然是嫡親的連襟，一個神經病、一個離婚。老賈把老甘介紹進來的。燕子、大郎聞說，吃驚不小。老陸氣不過，糾結地痞，去搗毀老賈兒子的公司。招牌、玻璃窗、辦公設施弄壞了。刑警到場，老賈懷疑而指控老陸。因沒有根據，又不肯出錢（警方調查費用），不予立案。 （全 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