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 子》（9）賭 氣

    活兒轉移到腿部，問她要不要加中藥沙袋，要不要抹香精油，不以為然道：“幹啥呀，反正有人替你付錢的。”又按、摩她腰部、麵門、耳朵，裝模作樣說她左邊進了寒氣而右邊沒有。再拗其雙臂，弄得她像罪犯一般難受疼痛，高喊免了。後來換位，讓小田仰臥在她身上，用膝蓋頂其後腰，一聳一聳。小田渾身奇異的舒服，這下沒法不放鬆了。

    稱讚了女工，後者得意道：“痛快吧，我這一手，對腰肌勞損、腰背神經痛、腰背肌肉痛，最有效。”

 

    她茶都沒喝，自己穿上襪子，出門在走道等人。小杜的房門終於有女工出入，答道：“早呢，在精油開背呢！”

    小田夾緊有病曆卡的包包，傻等一個鍾頭，盼得主人出來。跟在後麵，見主人在電梯前的課桌處付了錢，默默的沒人開腔。歸路上小杜沒話，女人知他脾氣，也不開口，快到古堡了，小杜才張金口道：“我腰好多了。你呢？”

   “講不出。我那錢我付！”

    小杜擺擺手。兩天後小杜突然道：“我又要去弄腰了，這回近，就在青雲裏，我們走路去吧 。”

   “嗯，我不行，等會要去所裏交賬呢。”

   “要麽叫紈麗替你一次？”

   “不好吧，她弄不清。”

    小杜掃了興致，賭氣似的：“那我一人去。”又回頭甩出一個紙片：“你另外時間自己去吧。”

    女人囁嚅道：“不，我不要了。”

   “我叫你去的！”

   “讓老薑去吧。”

   “他去幹什麽？你去是有道理的。”臉色不悅的走了。忐忑的女人看那紙片，是仙人洞的足摩贈票，原價七十。當晚下班，她特地彎過去看一下，原來是地下有三、四層的大型店家，門口有價目表和彩照介紹，1970 年深挖洞時代的全區防空總洞改建的······正好有珠光寶氣的女人出來，英俊的外地小夥子直送到門外，熱情、曖昧地握手不放······門聯是改了二字的龍飛鳳舞的偉人手書：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險風光在其中····

     幾天後小杜吃飯時問她：“那地下室怎麽樣？哈哈。”

    “我沒去。”

    “那票子呢？有期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