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30日下午2點左右到達拉城,追隨著小鼴鼠的足跡捕捉神秘。漫步於細碎的街巷,各式古老的建築,或色彩斑斕,或雅致輕靈,或凝重陰鬱,灰暗的天幕裏立著無數夢幻般的尖塔,如鬼魅,如讚歌,如泣曰, 伏爾塔瓦河載著波西米亞的榮耀默默的流淌,濁濁暗暗,兩岸殘枝敗雪,雕樓畫棟,冷風蕭瑟。那是怎樣一種情愫啊,浪漫而憂傷,孤寂而擾人,神秘而嫵媚,讓人心顫,讓人窘息,讓人驚豔。我的驚鴻一瞥迷失在它的溫婉,淒美中。
當天下午計劃去新城轉,路程如下。Wenceslas 廣場,晚上穿老城廣場回旅館,
一出旅館,兩邊古色古香的房舍中就滲出改革的氣息,隨處可見英文廣告,美式快餐店,比布達佩斯特顯得更西化。
這麽精致而藝術的賣相,既不是博物館,也不是5星級酒店,居然是市政府,好象有點兒溫柔有餘,陽剛不足。
裏麵的花玻璃也是美的柔柔的。
這個黑的象李逵似的哥特式寶塔是存火藥的。從那門洞走進去沒幾步就是老城了。
漫步拉城到處都是尖尖的鍾塔,厚厚的紅頂子,青灰的石板街,每個不經意的角落都透著如詩如歌的淒豔與浪漫。
特意彎了路去看這個色彩斑斕的Jerusalem Synagogue。建於20世紀初的猶太教堂,有借鑒摩爾人的建築風格。
拉城的歌劇院,外觀上比維也納和布達佩斯特的歌劇院都要低調許多。
邊上樹了這麽個醜八怪,是共產時期的傑作,蘇共倒台後,曾被以一塊錢為租金的讚助形式租給Radio Free Europe(RFE)。這是一個資本主義的革命電台,專給共產鐵簾後的諸國,傳送不和諧聲音的。不過現下,放眼世界共產國比大熊貓都金貴了,RFE 大概是也快失業了。
這是Wenceslas 廣場上的主角:國家博物館。前麵這個騎馬的大王是Wenceslas 一世。捷克在他的治下,歸缽基督。
廣場兩邊,店堂林立,好不熱鬧。它的地位好象俺們的天安門廣場,既見證了1968布拉格之春的蘇共槍彈,也聆聽了1989捷克人民的自由之聲。這革命聖地邊上的Gyro亭子香的叫人挪不動步,買了幾個肉餅墊肚子,熱情的攤主是土耳其人,君士坦丁堡來的,俺們去年剛去了那兒,攀談起來,一幅他鄉與故知的樣子,把俺們當成了哈薩克斯坦來的好兄弟, 大肉多多的塞,把老爺們樂的,隻要有肉吃,當哪兒的人都成啊。
鑽進邊上的Lucerna Gallery,依舊保留著30年代的風貌,精品店,影院,舞廳,咖啡屋。。。是個打發時間的好去處。
架不住誘惑,這家精致的巧克力店裏,買了4種口味的巧克力Truffle,樣樣美味啊。。。還沒出店門,就被消滅幹淨了。
路過Charles 廣場上的 New Town Hall。夜幕下,黑暗暗的,塔尖的燈鬼火似的亮著,和它的傳說很配。波西米亞人一直有把人扔出窗外以示眾憤的傳統。布拉格的第一宗扔出窗外事件就是1419年在這裏上演的。
廣場中間的大公園,白茫茫的覆了薄雪. 對麵的這個教堂(Church of Saint Ignatius) 看著亮堂多了。
入夜街上的殘雪凍的結了冰,俺們走的深一腳,淺一腳的,就差滑大跟頭了。又沒鬧罷工,怎麽沒人產雪呢,這市政建設真是有待提高。一路前行,就是這個“舞者”了。這個怪樣的前衛大廈,描繪了一對舞者,和周邊古典的建築很有些落差,一度大受爭議。
沿Vltava 河而行,依稀可以看見國家戲劇院了。
國家戲劇院燈火通明:
邊上大名鼎鼎的Grand Café Slavia 鄰河而居,窗外就是對岸的城堡。進去歇個腳兒。要了兩塊漂亮的姐妹花,味美色佳:
吃畢,一台頭。咦,看見熟人了,希拉裏也來這兒吃糕,邊上的是捷克總統。而她的花花LG則跑到在同一條街上的 Reduta Club 吹薩克斯管,招美眉去了。一個愛吃,一個愛吹,各有所好,難怪走差了路。
出來沒走幾步就是Mustek,新老城的交匯處,正上演著永遠的冬季戀歌:聖誕集市。Wenceslas 廣場盡頭端莊的國家博物館在夜空裏染了節日的花絮,比日間多了些親和靈動。
炭火上現烤的捷克甜甜圈, 現買現撕下來,熱騰騰的,外脆裏潤,很好吃。還有德國香腸攤子,烤栗子。。。晚飯就這兒解決了。他們的烤栗子,又綿又香,外皮幹淨,沒有糖或沙子,不會吃的滿手黑黑粘粘的,值得借鑒。
誘人的烤豬腿:
烤手的小弟弟,豬手,人手一起烤,不知哪個更美味:
快到舊城廣場了,門洞裏的繁華:
聖誕的讚禮:
Tyn 教堂,黑黑的小塔尖,頂著點點星光,不免有點詭秘。
古老的鍾樓讓人恍然身置何時,何地。
回旅館途中的街景:
12月31日,要去看對岸的城堡,老城廣場,猶太區。路程簡圖如下:
早上看城堡,要9點一開門就報道,晚30分鍾就人山人海了。俺們一大早先乘地鐵到Mustek,換地上Tram去城堡。一出地鐵口兒,就冷不丁地被三個穿了灰色工裝的糾察隊員攔下查票。個個富態的和米國警察有一比,象堵牆似的立在眼前,在歐羅巴還真是很少看見這麽胖的人,相形左胸上別的那個徽章,秀氣的象個針尖兒。老爺開始以為是遇到打劫的,差點就大叫“快跑”,幸好看見了那個針尖兒。留意了一下,糾察對象都是遊民,對外來戶兒很戒備的樣子。驗過了票問糾察大哥哪裏轉車,糾察大哥聽不懂英文,往前一指放行。有好心市民給俺們指了路。拉城的大地鐵站可是有點複雜,很多站口,路標不是很明了,有時可以在地下走很遠都不用上到地麵,冬天很合用。Tram線穿梭於對岸山城的石街窄巷,叮叮當當地好象走進了30年代的老電影。
仰視城堡,據吉尼斯記錄,它是全球最大的複合城堡。從古至今都是行政要地,波西米亞大王,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捷克斯洛伐克總統,和現今的捷克共和國總統都在此辦公。城堡始建於公元9世紀,在以後的一千年裏不斷的被翻修擴建,漫步其間就是一部歐羅巴的千年經典建築史。波西米亞也正是及了它的輝煌才晉身於歐羅巴地圖之上,從此擺脫蠻鄉之稱,尊為文明國度。
空蕩蕩的中庭:
一路行來看了那麽多叫人驚歎的大教堂,當 St Vitus Cathedral 真正呈現在麵前時,還是禁不住叫人豔慕於它的“天斧神工”,人的渺小拙智如何擔當,上帝的眷顧啊。它是捷克精魂的代言,裏麵有大王,聖人的墓,維也納的前三代 Habsburg君王也是長眠於此的。大教堂的哥特式風格是經典中的極品,中歐聞名遐邇的大教堂都是它的翻版,也包括著名的維也納St Stephen 大教堂。
裏麵美麗的花玻璃:
可以另繳費,爬高塔,拍片片的好地方。
好不容易爬上來的,轉的都不會走直線了,禁不住要多上幾張。
照片左麵露了半個小門洞的是舊皇宮出口,很低調的樣子,裏麵是空空如野的,差不多隻剩個石頭房子了。1618年新教徒從這裏扔出了兩個Habsburg 的天主教行政長官,雖然隻摔折了胳膊,擦破了點兒皮,但卻引發了30年的全歐宗教混戰,最終導致布拉格受製於維也納300年的惡果。這扔人,也要看主人,不然後果很嚴重。本來要去Golden Lane,但因積雪路滑,封了,這麽時尚的景點商區居然沒人產雪,商家也太不會做生意了,還停留在共產主義終級階段啊!
外觀花俏的St George 教堂,裏麵很簡樸。它是城堡中最初的9世紀傑作。
換崗的帥哥:
看看現在的中庭,除了人還是人,這那象是三九嚴寒天啊:
躲了人頭,照一個:
Loreta 廣場上的Edvard Benes雕像。他是捷克的第二任總統,二戰時期在倫敦領導海外流亡政府反法西斯鬥爭。二戰後他的種族政策,強硬驅除了300萬德國人,在現下倍受爭議,連帶著英雄塑像也縮水了,小小的,秀氣的緊。
邊上薄雪掩映的 Loreta教堂:
順了這條小巷下去就是Little Quarter。 本是一條無人任經的小路,俺們一走,立刻有遊民在背後哢哢的猛拍。。。
光顧放眼林海雪原了,老爺一點兒沒防備,四腳朝天的滑了個大跟頭,仰在地下好象被翻了肚皮的甲殼蟲,手腳爭動著轉不過身,每每想起,都笑刹了俺。老爺更高興“這跟頭摔的真值,即沒摔壞,又能讓太太這麽樂。”
細碎的山城小街,
拉城的布偶比人多:
小城廣場上的St Nicholas 教堂。
回首山巔的城堡。
Wallenstein 宮殿由捷克貴族Albrecht von Wallenstein建於歐洲的30年戰爭期間。此人本是捷克銀行家,卷款跑到維也納,為Habsburg 王朝當將軍,後又腳踩多條船,勾結瑞典人和各國勢力,大發國難財。敢同大王們偷分財色,這膽子也忒大了,最終於1634年被謀殺。是個人精,留下的宮殿和花園也很不錯。
到Charles 大橋的橋頭堡了。團員們齊問橋哪!人太多,看不出橋了,以為是大馬路。
還是邊上的這個支流,幽靜的多。
橋基建於1357年,但橋上的諸多雕塑是17世紀後才在此安家的,現下大部分都是贗品,真跡都移駕博物館了。擁擠紛亂的人流,叫人無暇細品橋上諸神,隨了大溜,捏了幾張,就稀裏糊塗地過了橋了。
佩服在這麽紛擾的氛圍下創作的藝人。漫畫一直是俺的大愛,也一度沉迷此道,它是對生活的敏銳觀察,對人事的詼諧提煉。
紅衣聆人,搖著歡快的小曲兒。
河上風光迷離:
蒙天灰水,大有回腸蕩氣的悲劇魅力,很適合蘇軾,陸遊一類的被貶文人,在此發情。
天上塔尖,地下人頭。
看來路,懸在天際:
橋頭堡裏走出來中世紀大王。
橋都走完了才看見正主兒:神聖羅馬帝國大皇帝Charles 4世。在他治下的波西米亞達到了巔峰,布拉格成為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城,城中所有重要地標都是他號令興建的,也包括此橋。
橋頭的國家圖書館,這麽高雅的圖書館,在裏麵看書,也太小資了,怎麽也得忍著不能打瞌巧,才不負風雅:
街上的Gyro 店,師傅用個剃頭的電推子,把肉一層層的削下來,讒的俺很不得張了大嘴在下麵接著。來了一份,很好吃比美國的要多汁。
聖誕老爺爺從珠寶店狂奔而出,不知給俺順了點兒啥。。。
白天的老城廣場:
爬上鍾樓,對視Tyn 教堂:
俯瞰廣場上的聖誕集市:
拉城概貌:
St Nicholas 大教堂:
對岸的城堡好象被女巫施了魔法:
安徒生童話似的紅頂王國。
豬腳的豔福真是不淺啊,小妹妹於豬同烤:
廣場上的聖誕小品表演:
彩繪的美屋:
舊城庭院:
在舊城的每個角落,都能看見Tyn教堂鬼魅般的塔尖。
Estates 戲劇院前的溜冰場:
時間還早,跑去猶太區走了一圈兒,布拉格有著歐洲保存最完整,最大的猶太集居區。看著很優雅時尚,街道整潔有序。這裏的猶太教堂都比較樸實,低調,若想看華美教堂的,不免會有些失望,卻都是收費的。社區商家賣的小工藝品,平淡中有創意,就是貴的嚇人,比維也納的都居然高出倍許,不知是俺們被美國的購物天堂寵壞了,還是這裏就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規矩。
猶太墓園,也要收費才能入內。
回到老鍾樓前等著看打鍾,撞鍾了,小人兒出出進進的,下麵的遊民哢嚓個不停。
散了鍾,隨了人流閑走漫逛。路過St Giles教堂,黃牛拉客聽音樂會(Jubile Christmas)。還有10分鍾就開演了,給俺們算學生票20美刀一位。還沒在華美教堂裏聽過音樂會,一直很想望。二話沒說抬腳就進去了,金碧輝煌的大堂,華美的大理石,栩栩如生的彩繪,哈,真是太給力了。正自美載,就被引入邊上一個側堂(小Chapel),大約可座80人的樣子,裝潢簡樸的沒法和主堂相提並論,倒是座的滿滿的,不知是不是都是學生票的功力。開演了,上來三位,長者彈風琴,一個小提琴手,一個女高音。 心裏咯噔一下,涼了半截兒,剛要跌到穀底,就聽女高音的天籟之音繞梁而至,小提琴手拉得悠揚細碎,天使的呼喚啊。曲目大多是音樂巨匠的精曲,規模雖小,但不輸於俺們花大價錢在維也納國家歌劇院聽的正牌劇目。
當晚找了Rick 大讚的 U Provaznice 吃豬腳。這家的菜量都很大,菜單子上就標名了是兩人份,一點也不誇張。
Sopsky沙拉做前菜,捷克人喜歡吃酸菜,新鮮蔬菜不常見。這個的做法很象希臘沙拉。
豬腳烤的很酥爛入味,湯汁也巨美味,有點兒象變種的中式的紅燒元蹄,加之先燉再烤。
這個是有三種肉( 豬,雞,牛 )和三種餃子的布拉格大餐。捷克的餃子好象俺們的饅頭,沒有餡兒的, 有發麵(白的),燙麵(黃的),混合麵加香料和幹果(那個有點兒花的)。
德國香腸,很好吃,街攤兒上賣的一般都很鹹,要加麵包吃才壓的住。和當地的Pilsner Urquell 啤酒,是絕配。
全家福:
甜點要的是Palacinka,果醬甜餅
切開看看:
這個有點象美國的Donuts
這個酒館還有個香豔鍾情的傳說。菜單上有印。簡而言之這個畫像上的美眉,有治療夫妻不睦的功效。看那位獨飲的悶哥兒,大概就是來求解藥的,祝他藥到病除。
布拉格著名的新年煙火也因金融風暴而縮水,旅館和很多路遇的商家都告之,今年沒有政府舉辦的大型煙火。沒有煙火看,明天還要起大早趕飛機,又走了一天,團員們都有點懶得等新年鍾聲,老爺向來貪睡,更是帶頭造反。於是飯畢,稍逛就回旅館瞌睡了。正好眠,被老爺搖醒,說有煙火看,拉開窗子,全城的夜空都是漫天散花的,撲撲的花炮聲連綿不斷,更有人就在俺們樓下放禮花,刹是好看,捷克人自發的煙火也很了得。想來Charles 大橋邊的一定更美。悔的俺直叫老爺賠,也竊恨自己耳根子軟。老爺比俺還委屈“早知道,就不叫你起來看了。”沒法兒,隻好很阿Q的攬著老爺依窗而立,焰火中的拉城朦朧,細膩,美豔,靜靜地看,默默的品,相擁的幸福象五彩的煙花從心底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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