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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心情喪惘,癡坐凝思。不得已返健康壇。數日後又至70村細訪,見舞女已為村官,位高權重,更不可褻近。狼悵然歸去,寢食皆縈念之。行思坐想,不能少置。一夜夢至70村,過數門,見一藍林,林下紫潭,意甚幽深,徑躍入。水下熒火頻閃,花香暗浮。舞女端坐青絲帳中,雪紗雲鬢,皓腕粉唇。盈盈笑曰:“老狼君,知君慕我久矣,水上人眾,不敢假辭色。特在此候君,避人耳目也。良辰美景,且勿辜負!”老狼探手,軟玉溫香。喜出望外,曰:“亦有相逢之期乎!”方將狎就,水上忽聞大呼:“30歸矣,小舞何在?安敢不奉箕帚?”舞女變色,慘然曰:“老狼君,你我無緣至此!”言畢化為白狐,竟隱去。一時風雨大作,雷鳴電閃,老狼倏然驚覺,始知是夢。景物曆曆,如在目前。本欲秘之,恐與人言而破此佳夢。然悵惘終不可遏,遂作文以誌之,題為《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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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夢》——by 惡俗老狼
昨天,我闖進了她的夢。
藍色的林。
蔥鬱繁茂,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風過林梢,依稀飄來竹影搖曳,好象塞壬的歌聲,婉轉悠揚,攝人心魄。
紫色的潭。
魚翔淺底,平得沒有一絲皺紋。
她向我招手,“我去給你開門”。縱身一躍,不濺起半朵漣漪。
循著她的香,我潛入潭底。那裏沒有水,而是一池花香。漫山遍野,濃烈的梨花。
夜色中,看不清是片片白色花瓣,還是仲夏的螢火蟲,嬌羞迷離,如縹緲的霓裳,未及唇邊,已然醉去。
昨晚,我夢見了她。
白色的紗。
遠遠望去,好象是婚紗,卻沒有花邊蕾絲,迷茫似一襲霧。
輕紗劃過藍熒熒的草地,擦出閃閃銀色餘燼,迎風幻作點點音符,在夕陽湖畔跳躍。
黑色的發。
時而率性簡潔,清涼齊耳。轉瞬間變作萬種風情,飄曳垂肩。
不及仔細分辨,發梢間湧出彩蝶翩躚,青絲帳內隱約露出一縷盈盈淺笑。
粉色的唇。
調皮任性卻不失嫵媚。她顰笑顧盼,我心有戚戚。但不知怎麽,近在咫尺,卻看不清她的容顏。我使勁揉揉眼睛,她的眉眼卻好象隔了一簾淚雨,怎麽也看不透。
我大聲喊:
Who are you? Where am I?
頃刻間,電閃雷鳴,風雨交加。
一隻白狐,三匝不棄。看不清它的眉眼,兩片淡淡的粉唇。
“我是你夢中的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