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沂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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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頭琴: 心靈震顫的回響

(2010-04-18 01:28:16) 下一個

     初次聽到馬頭琴和蒙古歌曲可能是在觀看《東方紅》時聽胡鬆華唱的《讚歌》。後來又聽到了《美麗的草原我的家》,《森吉得瑪》,《嘎達梅林》,蒙族的《酒歌》以至近來騰格爾的《蒙古人》《我的故鄉,我的天堂》。對馬頭琴獨特的音色和蒙族音樂一直是喜愛有加,常遺憾回國時沒有帶回一盤馬頭琴曲專集。前些天在網上找到了一些馬頭琴曲,一聽之下,大喜過望,驚為天音。心滿意足之餘,便想到網上與大家共賞。有興趣的朋友,看你聽後是否喜歡和得到一個更舒暢的心情。

 

 馬頭琴,蒙語又稱“綽爾”,據說在公元13世紀既已開始在蒙古族中廣泛使用,比歐洲小提琴的出現要早三百年。最早的馬頭琴,據傳琴幹是由馬骨製成,馬皮做琴身,弦與弓則取自馬尾,內弦120根,外弦180根。馬頭琴細膩如小提琴,醇厚如中提琴,深情如大提琴。這僅有兩根弦索的樂器竟有如此豐富的表現力實在令人匪夷所思,而它那浸染了馬的靈性的獨特音色就更是其他樂器所無法模仿的。演奏起來,那略帶憂傷蒼涼的琴聲高低起伏,上下回旋,常在不經意處婉轉曲折,令人有回腸蕩氣的感覺。京劇裏有些花旦老生的唱腔有時也能給人類似的感受。

 

 蒙古人世世代代與馬相濡以沫,馬是他們生命裏忠誠的伴侶甚或是他們生命的一部分,正是這種對馬的了解和深情使得他們能夠把馬的靈氣賦予馬頭琴這種獨特的樂器。蒙古人真是一個多情深情的民族,這個曾經橫掃歐亞大陸的民族,他們那略帶憂傷而又心潮起伏的旋律,即使在一些歡快的節奏下,也仍能讓我們聽出其內心的憂愁。

 

 下麵介紹幾首由賀西格演奏的馬頭琴曲。《天邊》的情深意長,《韻湖》那略帶憂傷氣息的駿雅飄逸(齊保力演奏),感傷多情的《黑小夥》,歡快的《小騮馬》,《岩山》中由孤獨感傷思念所匯成的心潮起伏,《我從草原來》的美麗遼闊,《牧歌》的如詩如畫如吟如唱,都無不給人以震撼心靈的美的享受。即使象《走進西藏》這種描寫西藏的曲子,一經馬頭琴演奏,便平添了獨特的神奇。

 

 寫到這裏,忽然想到人的審美觀雖因個體環境教育而不同,但對很多東西的美的感受,如對自然山水的美感,卻似乎是與生俱來的,不受種族和後天環境的影響。據說有人曾對嬰兒們顯示美與不美的圖片,嬰兒們對美麗圖片的偏好非常明顯。那麽這種先天的審美觀又是從哪裏來的呢?這個問題應該屬於美學哲學的範疇,對這方麵我是一竅不通,但覺得網上流傳(不知原創是誰)的《水滴一樣的音樂--愛爾蘭風笛》中的一段話對這一問題給出了最美好的解釋。這段文字太美了,我就把它一字不差地抄在這裏:

 

 “柏拉圖說,人的靈魂來自一個完美的家園,那裏沒有我們這個世界上任何的汙穢和醜陋,隻有純淨和美麗。靈魂離開了家園,來到這個世界,漂泊了很久,寄居在一個軀殼裏麵,它忘記了自己是從哪裏來的,也忘記了家鄉的一切。但每當它看到、聽到或感受到這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時,它就會不由自主地感動,它就覺得非常舒暢和親切——它知道那些美好的東西,來自它的故園,那似曾相識的純淨和美好喚醒了它的記憶。於是它的一生都極力地追尋著那種回憶的感覺,不斷地朝自己的故鄉跋涉。人的生命曆程就是靈魂尋找它的美麗故鄉的歸途。我斷定風笛的聲音是從靈魂的故鄉飄來的。在聽到它的時候,發現心中有許多對於故鄉的思念和回憶。因為那種天籟般的聲音,是故鄉的召喚,它在問我還要漂泊多久……”

 如果說愛爾蘭風笛那如天籟般純淨美好的聲音是從靈魂的完美故鄉飄來的,那麽馬頭琴的聲音則更象是靈魂在這個不完美的人世間經曆喜怒哀樂時所發出的震顫回響。如若讓翱翔於雲霄的愛爾蘭風笛和回旋於天地間的馬頭琴合奏一曲,那又將會給人以怎樣的感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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