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王二傻
據稱紐約時報與華盛頓郵報、經濟學人雜誌是西方政治人物、富商大賈穿著睡袍享用早餐時的必備品,又可能是白領精英晨讀的首選。換言之,你不讀份類似紐時這樣的報紙實在不配側身“主流社會”的。
就是這樣一份號稱嚴謹而注重調查,號稱嚴肅客觀而強調學術品格並且勿庸置疑地擁有自由主義旗幟的紐約時報,在十八大召開的敏感時刻,屢屢拋開對中國可能的政治走向、政治動蕩進行深入分析,在難有令人信服的證據以及旁證之前,迫不及待又言之鑿鑿的對個別人物進行長篇報料;在國內外輿論一致看好中國政治人物更迭,欣慰中國政治又一次向上提升的時刻,它們頑強執著、匠心別用的在“太子黨”這個“古老”的話題上不惜篇幅地盡情渲染。
遺憾的是這一篇篇看似石破天驚的重磅檄文,國內左、右兩派並末還以期待中的呼應,在信息高速傳遞,思想高度活躍,人心“極端敗壞”的中國,這無論是用中共的“新聞管治”還是因為知識精英依然“仁心宅厚”都難以解釋。本所期待的轟動效因熱鬧兩天沒聲兒了,紐約時報的當家人究竟忽略了什麽?是忽略了中國百姓對西方媒體惡意挑事的警惕還是忽略了中國人與西方民眾一樣,他們對政治人物的政治理念、性格判斷遠比對政治人物的錢多錢少身份來曆更感興趣?僅就後者而言,兩百多年來在華盛頓上下行走的大佬們包括布什父子羅姆尼家族又有幾人出身貧寒?拋開曆史與社會,你咬定小布什一人一票與家族無關,習近平上台必然蒙其父蔭那你又如何自詡嚴肅客觀乃屬“自由主義學派”?胡錦濤一落泊小販的兒子當政你又何曾歡呼那是平民階層的掘起?
我們知道,一個稍具學術訓練的人即便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教徒,他也還是承認世界的多元性,尊重在上帝與“上天”之外他人可有另外的選擇。我們知道,思想的曆史就是批判的曆史,除去極端主義,即使“最壞”的思想也是一種思想,它為思想發展提供了批判的資源,但批判不是漫罵與醜化。我們知道,一個稍具客觀公正立場的人一定承認中國既不是一個優雅的國家也不是一個邪惡的國家,而是一個“巨大問題和巨大進步並存的國家”。一定知道批評中國政府的人遠遠多於歌頌它的人,但批評並不意味推翻。
“馬克思主義”做為思想流派即便在西方社會甚至在最為正宗的基督教大學裏仍有一席之地要感謝自由主義,自由經濟的鼻祖米爾頓.弗裏德曼對以色列實行社會主義經濟多有稱道而末遭貶斥同樣要感謝自由主義。事實上正是自由主義的犀利與寬容緩解著當今世界不同文化不同國家自我生存的焦慮感,人們感念政治上的自由主義-------------------因為不加壓迫的安頓才是最好的安頓。
但物轉星移,也許今日的自由主義者們已被中國厚顏無恥卻能奇跡般地發展折磨的內心淩亂,他們不願相信一種怪異的政體而不是一種怪異的植物能夠如此瘋長卻無人打理。耐心是有限的,矜持也是有限的,安頓,如果脫開了西方世界的整體關照無論如何也難以妥貼。
人急了看的出來。洪博培在人群中偷看茉莉花,空海一體戰、亞太再平衡,美日軍演,中國總理腐敗,總書記靠他爹上台,件件事都那麽赤裸裸、那麽急吼吼的,他們似乎要讓全世界包括可憐的中國人確信,要麽讓中共倒台卷鋪蓋走人,要麽你將看到中國軍隊登陸美國,上帝的子民將慘遭蹂躪。在他們這裏,多元世界、多極社會的曆史思索悄然無聲忽然中斷了。具體到紐約時報,難道這麽急不可待的僅僅是在落實總編Bill Kelle先生所說的要不斷推出“強硬的,突破性的新聞”("hard-hitting, ground-breaking journalism")?僅僅是在響應媒體大亨默多克所說的“報紙賣的好,就要報中國”的噱頭理論?事情想來遠非那麽簡單。
人急了說話就不那麽優雅了,昨天希拉裏在澳洲發表演講宣稱“澳大利亞可以不在美澳、中澳之間選邊站,但是一定請澳大利亞認真考慮維護我們共同的基因”。都急成這樣了,人們還能說什麽呢?那就你維護你的“基因”我維護我的基因好了。隻是希拉裏的“基因”說,是否正為紐時這類媒體的言論做了大膽的注腳?急了,就非此即彼你死我活的,急了,就不夠紳士不太好看就會熱臉碰上冷屁股---------一廂情願的事實在不少。你讀不懂中國但你務必不要太急。中國要改,中國百姓比你們更急,但改了也不一定非和你們一個路數,這就是從曆史中走出的一個無法複製的國家。
人民日報的做假與香港報紙的惡俗,讓人不好意思評論它,紐時曾經令人尊敬,急可以理解,但再急也別墮落。
2012-11-16
二傻於無聊齋
溫家老太的持股證據都在網上呢. 沒有人反駁的了.
Thanks!
事實勝於雄辯:中國政治處於極端高壓之下。